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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喜欢他吗?为何转过头能对着别的男人笑得如此荡漾。也难怪,那霍总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高大、有钱,标准的富二代。女人原来都这般现实,找到更优的便一头栽进去,连之前说过什么也忘得一干二净。
他好恨,恨自己竟然担心她这么晚回来会不会出意外,还傻傻的想过要去接她。
接收到不友善的目光,淡容确定他是来找碴的。不想去理会他为何不悦,这么晚没睡让她的眼帘快掉下来了。三两步越过他,去到大堂入口,拾级而上。才到一半,手腕便被拽住。
“走这么快干嘛?”说话间带着些许喘息,语气之狠,力度之大,不知情者还以为是丈夫抓到夜归的老婆。
淡容敛紧眉头,低头看着被捏紧的那只手。他使了蛮劲,所以握得她疼痛。扯了扯,他更加重了力度。抬头发现,他瞪着自己眼里泛着深深的寒意。
“你这是干嘛?”第一次被他这般凶狠对待,淡容的反抗心理马上起反应。她可以接受他的拒绝,但决不会接收他的无理取闹。
“不是说谈方案?有必要去到半夜三更吗?还临别依依?”他咬紧牙,语气越说越重,大堂门外的灯光照出他狰狞的模样,一种前所未见的暴怒浮于脸上,仿佛要把他吃掉般。
原来是因为她的夜归,他是在吃醋吗?原来万贵妃的话并非无理,找个男人刺激刺激他,这样就会爆发。想到这淡容的语气缓和下来。“吃完饭多聊了一会,说着说着就忘了时间。”
“你知道现在几点?快一点了!”他粗着声控诉,也没细心考虑自己以什么身份。只道自己等了整晚,还要撞见她对别的男人巧笑倩兮,而她却从没对他这般笑过!
淡容定定的瞅着他,把他的脸部表情全收进眼底。生气就证明他在乎,她心底涌上点点快意,语气轻松得有些捉弄。“如果我知道万医生你在等我,我会早点回的。“
他即时愣了愣。“我……我哪有等你!”
“没有等我,你在这干嘛?”因为比他站高两个阶梯的缘故,故她可斜起眼与他平视。她在等,等他的表白。
可是万岁不但没表示,还反射性地甩开她的手,避开她的质问,继续结巴着说:“我……我睡不着,下来走走而已。”
“真的?”有点失望。
“当……当然!”
仍是不肯承认,这个男人真的把龟毛推往到极致。她揉揉泛红的手腕,决定下猛药,嘴上更加咄咄:“那既然如此,你为何这般生气?我夜归与你何干?”
“你……你好歹住在我家,我不应该关心自己的房客吗?”
持续的否认,淡容也火了,语气连带也冷硬起来。“有规定房客不能晚回家吗?万医生,除了房东这身份,你不是我的谁,今天即使我不回家,你也管不着。请收起你的专横吧,别再对我大呼小叫。”
“你!”他一时词穷,根本接不上话。是的,他根本不是她的谁!他们充其量就只是房东与租客的关系,他管那么多干嘛!可是堵在心底的怒火遮掩了他的理智,他握紧拳头,脸露鄙夷,声音铿锵有力:“我是不能管着你。只是我奇怪,为何前几天才抱着我死赖说喜欢的人,对着那个霍总又是另一张更花痴的嘴脸。之前扮得那么清高,原来都是假像。幸亏我没有答应,否则今天就给扣绿帽子了。原来你所谓的喜欢,只是渔翁撒网。见一个,爱一个,你不觉得自己的喜欢很廉价么?”
听完他的一番话,淡容只紧紧的咬着唇,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知道别的女孩听到自己心宜对象说出这般伤害的话是什么反应,会狂哭吗?会解释吗?天气在年前是回暖了,可是夜里仍有风。此刻风一吹过来,还带着刺骨的寒气。她双手抱紧身体,收回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惘然的望着外边的黑暗。
夜寂无人,他的声音如箭穿心,每字每句伤得人体无完肤。“像你这般见异思迁的女人,还真的不配得到我的关心!”
身体已经麻木,原来她还可以被扣上见异思迁的罪名。该哭的,如果这时能掉下几滴眼泪,说不准能博取丁点同情。但她哭不出来,她不是个那么容易示弱的人。可是那种强烈的失望,贯穿了全身的神经。为何会喜欢他,会把感情投注在一个懦弱、龟毛,不敢承认自己感情的人?很傻,真的太傻了!她低垂着脸,苦笑着摇头。
“万医生,我真后悔说过喜欢你。”
淡淡的一句,仿如致命的一击,把万岁彻底敲醒。他浑身一颤,愣愣的呆望着她,才恍然记起刚才自己说了什么狗屁话。他在干什么?本想今晚跟她好好的剖明心迹,可是当看到她跟霍允庭有说有笑时,他便恨得牙痒痒的。是出于自卑也好,信心不足也好,那个男人随便两句就把她逗笑,而她对着他就只有面瘫的份。他真的很恼火,被质问几句更口不择言的说出伤害她的话。
“我……”
他想说句对不起,说那些根本不是真心话,他只是嫉妒,嫉妒他们俩人看起来那么和谐。可惜她已经转身背着他,颤抖着说:“万医生,如果我曾做过什么事让你不快,污染了你尊贵的眼睛,打扰了你的清静,很抱歉,我并不是有意的。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打扰了这么久……”她咬着牙顿了顿,眼泪已经巴拉巴拉的流下来。“明天,我会找地方搬走。”
“我不是……”
“对不起,我很累,请容许我在你家再打扰一晚时间。”她强硬地截断他的话,说完后拖着沉重的步伐,穿过玻璃门后加快脚步,转弯到达客梯时,整个人几乎崩溃。为何会这样?不是要迫他剖白吗?为何却被如此伤害?爱情真不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喜欢上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受伤难过仿佛成为必然。淡容,不要喜欢上任何人,别再让其他人有机会伤害你。
万岁望着她的身影直至完全消失,还呆呆的摸不着方向。好像只刹那的时间,便做了覆水难收的错事。挫败的抱着头,很想用力地给自己两巴掌。这辈子,他没如此后悔过。作者有话要说:万岁爷你死定了!谁赞成把霍大少扶正?推朋友的文:
39
整夜辗转难眠,脑里想的都是一件事搬家,故天还没亮,淡容便出门。昨天看过的那张招租信息记忆犹新,她跑回那条街,却看到红纸被撕去一块,最重要的联系电话少了后半段数字。
“小姑娘,要租房么?”
正郁闷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女声,淡容倏地回头,看见一个中年阿姨正对着她说话,于是顺口回答:“嗯,不过电话没了。”
“是呀,昨天上午才贴的,也不知哪个缺德鬼干的好事。幸好我出来晨运经过,踫到我算你走运了。”
原来她是房东。
“我家房子年前才建好,宽敞明亮干净,环境设施一流。附近超市菜市场一应俱全,交通又方便,保准你满意。”
房东阿姨说得眉飞色舞,把她家赞得天上有地下无,淡容最反感这种,可是基于急着要搬出来,最后也答应跟去看看。
拐了几条大街小巷,才到那间据说很好的房子。其实也就附近一栋四层高的独立民房,外观上一看就知道是出租屋,那种格局骗不了人。从大门口进去,走上阴暗的梯间,然后就是长长的走道。
“灯还没装上去,因为工人都赶回乡过年去了,过两天就回来弄了。”阿姨边说边打开二层靠楼梯的一扇房门。
“这边是向街的,一厅一房,独立厨房浴室,还带小阳台,有简单家私。”
是一厅一房没错,可是房间不大,放张一米五的床和小小的衣柜便没多少剩余空间,倒是外边客厅空间宽敞些。因为是新建,屋内很光亮,早上的阳光还可以直射进来。屋外街道有个小小的羽毛球场,几棵棕榈树随风轻曳,视野算是开阔,淡容对此最为满意。
“月租多少?”
“六百块,很划算!”
就只有一个床架和衣柜,如果要搬进来,还要购置许多其它的东西。淡容想了想,摇摇头。“太贵了,里面基本是空的,而且我也不需要这么大的空间。”
“哎呀不贵了,你知道现在的房价高到什么程度?昨天贴了招租,才一天就有几个年轻人来看过,隔壁和三楼两个一房的单间都租出去了。而且这里可是依照小区管理,得密码才能出入大门,还会装摄像头,保证住客安全。”
“可是你这里空荡荡的,热水器、空调、冰箱炉具全部没有,如果我搬进来,还得花一笔开支。”想到这个就头痛,哪天不住还得考虑这些东西如何处理。
“那你想怎样?”房东阿姨瞅着她。
淡容考虑了半分钟,“你把家电家具再添置一下吧。”
“这样啊……”阿姨侧起头踱了几步,“那房租要相对加些哦,还有,签约的时间起码要一年以上,不然我会亏的。”
结果淡容最终以九百元月租跟她成交,还协商好要配备哪些东西。签好合约付了两订一租,房子的事就这般落定。阿姨说电灯还没完全装好,起码要正月初十才能交楼,纵使淡容恨不得希望马上搬进来,最终还是必须等等。
一切弄好后已然正午,因为离公司近,淡容对周围环境颇熟悉,附近的小食店还在休假中,她走了很远才找到吃的。
午后的太阳依然猛烈,她慢步走回海畔家苑。今天的心情比昨天还要沉重,想到这段时间的遭遇,不禁悲从中来。飘泊惯了,也曾想停下来,可惜没任何地方能让她靠岸。
回到那个曾经被她称为是家的地方,屋内很静,显然有人不在。推开房间门,一张纸条赫然躺在地上。
对不起!
看着这三个字,她牵强一笑。连道歉也这般隐晦,她算是长见识了。已经没感觉,即使说对不起又有何用?伤害已经形成,不是随便说说便能抚平。或许他只是为自己的出言不逊懊恼,并没其它意思,所以,你还是别想太多。
随手把这丢到某个角落,淡容开始打包。东西真的不多,把衣柜里的衣服收进背包里,拉好拉链后,又颓然的坐回床上。还有整整六天,她这么早收拾干嘛?一想到还要面对他这么长的时间,她便想逃。抽出放在背包侧边的银行卡,算了算里边存着的钱。好吧,这段时间的费用,就用霍总那份设计费抵销好了。
想到这,她马上打开手提电脑,查了些资料。春节旺季已过,机票价格大跳水。目的地是三亚,她订了两张,一张去,一张返。准备好证件,背包一提,潇洒出发。
提了些现金,办了张IC电话卡,颠簸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达隔壁G市的机场。因为坐的是夜机,一个小时的机程,去到三亚已经深夜。
给早前订好的背包客青年旅馆打了电话,才知道这时候公交车已经收更,独个儿又不敢在这时候坐出租车,于是只好在机场内待到天明再出发。
三亚的天气和暖,淡容脱下大衣搁在手边。空旷的机场大厅内半小时前还经过一批人,现在只剩廖廖几个。落地玻璃外是漆黑一片,幽暗并未使她害怕。习惯了一个人出游,也习惯了孤独。其实只要习惯,寂寞真的不算什么。在万医生那住的一个月里,被照顾得无微不至,差点让她忘了这种感觉。过份贪暖只会使人变得软弱,在笼子里待惯的小鸟,重返大自然后便学不会自力更生。
淡容,清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