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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一亮,从头上拔下一样东西,道:“差点忘了,我这还有一根银簪子。”
沈子翼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袁天野却深深地看了林小竹一眼,道:“你们在这里歇一会儿,我去打几只野味来。”说完,转身就要走。两个出身显赫的大男人,却要靠女人的首饰度过难关,他实在是抹不下面子。再说,那些穷苦老百姓家里的饭菜,他吃过两回。他和林小竹倒也罢了,估计沈子翼根本无法下咽。
林小竹急了,上前一把拉住袁天野:“别,别走。现在虽然困难一些,但好歹大家都在一起,平安无事。可你这么一走,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是啊,还是别去了,一会儿有什么吃什么吧。”本来沈子翼还觉得有野味吃不错,但听得林小竹这么一说,也觉得不妥当,开口劝道。
“小竹放手,真不会有事,相信我。”见得林小竹一脸的焦急,袁天野的眼里异常温柔。
“不行,我不放你走。”林小竹发起了小孩儿脾气,死死地拽着袁天野的衣角。她相信他的武功高强,打几只野味不会有事。但万一呢?如果真的有事,那怎么办?一想到他这一去,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她这心里,就堵得难受。
看到林小竹像小孩儿似的嘟着嘴,大眼睛全是担忧,袁天野心里涌上一股甜蜜的柔情。他禁不住伸出手来,抚了一下林小竹的脸,柔声道:“傻丫头。”
林小竹没想到袁天野会当着沈子翼的面,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来,不由得一下红了脸,放开他的衣服,后退了几步。
旁边的沈子翼见状,顿时咆哮起来:“袁天野,你干什么?”说完走上来,用力地打落袁天野的手,然后揪起他的前襟,“明明说好的要公平竞争,你却在这里趁人之危。袁天野,我告诉你,虽然你救了我两回,我不会武功,还得靠着你才能走出这里,但我绝不会放任你这么占林小竹的便宜。”
“沈子翼,你发什么疯?”袁天野也怒了,将自己的衣服一把扯了回来,道,“什么叫做趁人之危?林小竹她喜欢的人是我不信你问问她。”
沈子翼转过头去,看着林小竹:“是不是真的?”
自己对袁天野动心是事实,而且也应该把这件事跟沈子翼说清楚。但林小竹知道,那些话,绝不应该是现在说。袁十找到他们不知会到什么时候去了,现在他们三人应该同心协力,一起走出这困境。沈子翼虽然养尊处优,这一路上未免显得有些无能,但他骨里也是极骄傲的人。她这么一说,要是他受不了打击,独自一人离开,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后悔都来不及。
当下她看着这两人,也吼道:“你们两人还有完没完?这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吗?这个时候,不想着如何走出山坳,如何找到找车队,却为一个女人争吵打架,你们还是男人吗?”说完,她转过身,气呼呼地就往前面走去。
袁天野和沈子翼对视一眼,也连忙跟了上去。一个心里笃定林小竹心里只有他,刚才不否认只是不想让沈子翼出状况;一个想着林小竹不否认,那自己就应该还有希望。这么各自怀揣着心思,一路往前走着。翻过一个山坡,三个人眼睛俱都一亮。
山坡下面,果然有几户人家。此时正是晚饭时分,每家都炊烟袅袅,农人荷锄晚归,鸡犬之声相闻,好一幅宁静恬然的田园风光。
“走吧。”林小竹道,带头下了山坡,朝最近的一户人家走去。
“请问,有人在家吗?”院门大开着,林小竹却还是敲了敲门。
“谁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走了出来。
“大娘,我们在前面江中翻了船,走了一个下午,才看到人家,现在又累又饿,实在走不动了。请问,我们能在你们这里借住一宿吗?”林小竹露出笑容,甜甜地问。
“哎哟,可是遭了罪哟。”老太太一听,就叹息着,看到林小竹三人男的俊,女的俏,身上的衣服虽然沾了些泥,看料子却是不一般,赶紧招呼道,“来,快进屋,赶紧进屋。”又高声叫道,“花儿她娘,来客人了。”
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应声出来,招呼着大家坐了,又从屋里拿出一瓢枣子来,道,“自家种的东西,尝尝。”
“谢谢婶子。”林小竹笑着,抓起一个,“咔嚓”一声,将枣子咬了一口,点点头道,“又脆又甜,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老太太笑眯了眼,转头对她儿媳道,“花儿她娘,你去把那芦花鸡给杀了。”
“哎。”妇人站了起来,便要往厨房去。
“大娘,婶子,不用了。我们在路上打了一条蛇,我做蛇羹给你们吃吧。”林小竹站了起来。
“蛇?”老太太一愣。
林小竹把树叶包解开,露出里面的蛇来。
“呀,还挺大一条蛇。”花儿她娘看到那蛇足有小孩儿手臂那么粗,顿时惊叹道。他们山里人,自然不怕蛇,吃蛇也是常事。所以听得林小竹要把这蛇吃了,并不奇怪。
“走吧,婶子,我跟你一起去厨房。”林小竹用树叶再包了蛇,拿在手里,跟着花儿她娘去了厨房。
累了一天了,这会儿还要去做事。袁天野张了张嘴,想要叫住林小竹,终于还是闭上了嘴。当着主人家的面,这话还真不好说。
半个时辰之后,林小竹和花儿她娘抬着一个小桌子过来,道:“开饭了。”
“哇,真香。”沈子翼本来就饥肠辘辘,此时闻到一股异香从桌上的一个锅里冒出来,不由得耸了耸鼻子。
依照山里的规矩,女人和孩子是不上桌吃饭的。但林小竹是客人,自然不在此列。几个男人推来推去,坐了下来。林小竹帮着每人舀了一碗三蛇羹,道:“来,尝尝我的手艺。”
老太太的丈夫,一个姓陈的老头看着碗里汤上飘浮着的白色的如丝状的东西,疑惑道:“这是用蛇做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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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艰难
“对,你们尝尝。”林小竹笑道。
袁天野和沈子翼哪里还顾得说话?端起碗吹了吹,便将一勺蛇羹吸入了嘴里。
这蛇羹是将蛇去骨撕成肉丝,再加生姜、陈皮、桂圆肉、竹蔗水、绍酒等配料煨熟,最后以马蹄粉调芡。入口就是一股滑糯的口感,紧接着,蛇肉的鲜,调味料的咸,甘蔗的甜,马蹄粉的清香爽滑,一齐的舌尖上荡漾开来,融合成了一种妙可不言的美味。这美味让大家都沉浸其中,除了一阵阵的吸吮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
这么美味的羹汤,吃了这一次,也不知是否还有第二回。屋里的人也顾不得讲究什么主客了,自己一碗喝尽,看到罐子里还有羹汤,便直接舀满自己的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再一次沉浸到了美味里。直到那一大罐子羹汤都见了底,这才遗憾地放下碗,感叹道:“实在太好吃了。”
林小竹见状,很是庆幸自己留了一罐蛇羹在厨房里。否则老太太婆媳几人帮着忙乎了半天,都没能尝到一口,她可就内疚了。
“我这一辈子也吃过不少的蛇,却没有哪一次能吃出这样的味道来。”陈老汉感慨道。
“我已将做法教给婶子了。以后捕到蛇,想吃就让婶子给您老做。”林小竹笑道。
“哎哎,那就太谢谢姑娘了。”
花儿她娘见大家都喝完了羹汤,便给袁天野和沈子翼、林小竹各盛了一碗米饭。陈老汉爷儿几个,则拿起桌上的窝窝头慢慢地吃起来。筷子也不往桌上林小竹炒的醋炒嫩南瓜和干煸豆角里夹,只夹着旁边的咸菜。
“大爷你……”沈子翼见袁天野只是沉默地吃着碗里的米饭,而林小竹也垂着头默不作声,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们怎么不吃米饭,还有这桌上的菜?”
陈老汉咽下一口窝窝头,笑呵呵地道:“公子不必客气,我们吃惯这东西了,没事。”
沈子翼虽然养尊处优,却也是个聪明人,又加上还没进村时林小竹和袁天野的对话,他也敏感地知道大概这白米饭对于这家人来说,是奢侈的吃食。那桌上的高粱窝窝头,里面便掺了一半的米糠和干菜,看上去就极为粗粝,估计很是难吃。他不再说话,默默地将碗里的米饭吃了下去。
沈子翼一碗饭还没吃完,却听得陈老汉的儿子道:“公子,那东西不是你能吃的,快放下。”他抬起头来,却看到袁天野拿了一个窝窝头,正掰开了放嘴里放。
“没事,我喜欢吃。”袁天野笑道,可话还没说完,一哽脖子,脸色涨得通红,看样子是被噎着了。
“快喝点水。”林小竹一见他拿窝头,便早已有准备了,赶紧将一碗水递给他。
袁天野“咕嘟咕嘟”地把那碗水喝了下去,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公子,说了这东西你们吃不惯。”陈老汉一把将袁天野手上的窝头抢了去,又一板脸,对花儿她娘喝道,“还愣着干嘛?赶紧给客人盛饭去。”
“哎哎。”花儿她娘连忙拿过袁天野面前的空碗,盛了一大碗米饭过来。
袁天野接过那碗饭,满脸的羞愧。
沈子翼却伸手去桌上拿了一个窝窝头,道:“我尝尝。”
陈老汉阻止不及,只得由他。
好在沈子翼知道自己连袁天野都不如,袁天野吃不下的东西,他指定也吃不下,只是心里好奇而已,掰了一小块,放入嘴里,嚼了嚼,只觉得嘴里的东西不咸不淡的,有一股米糠和干菜混和在一起令人作呕的气味,粗粝而难吃,根本无法下咽。
“呵呵,公子,你是吃不惯这个的,赶紧吐出来吧,不要硬撑。”陈老汉笑道。
沈子翼听得这话,涨红了脸,本想争点气把它咽下去,怎耐喉咙根本不听他指挥,一往下咽就感觉恶心。只得跑到门口外,吐了出来。
回到屋里,便听得袁天野正跟陈老汉在说收成的事。原来这北燕国基本上都是山区丘陵,田少山多,土地贫瘠,这一家七、八口人,只有两亩地。便是想要佃田来种,都没有田佃,只能常年靠着这些野菜米糠度日。要是遇上荒年,那就更加艰难。
“没有米,多种些菜也可以啊饭少菜来补嘛。”沈子翼道。桌上的那两盘醋炒嫩南瓜和干煸豆角,他倒是吃得满口清香。
林小竹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可知道,我炒这两盘菜,就用去他们家半个月的油?”
“啊?”沈子翼看着自己碗里的菜,忽然感觉没了胃口。
而林小竹却专心地听着袁天野和陈老汉的谈话,插嘴道:“我记得从夏家村出来时,给我们吃的不是玉米饼吗?那玉米比较适合山区种植。还有红薯,也是个好种植、而且能作粮食的东西,完全可以在全国推广。”
袁天野眼睛一亮,看着林小竹:“真的?”
“怎么?这作物没有推广到这里吗?”林小竹皱起了眉。
袁天野叹了一口气:“原来的朝庭,根本无心做这种事。”他看了林小竹一眼,又低声道,“所以我做的事,也不是完全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