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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碧成朱--完结-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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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姑娘用力咬着唇,不让眼泪流下来,心里万念纷飞。

    想想自己,祖父曾任正二品的户部尚数,父亲是正三品礼部,母亲出身涿州望族王氏嫡女,外公一度任正二品的枢密使,无论是本家还是外祖父家,前三代都是封疆大吏。确实如阮碧所说,京城里排得上名号的出身,她之前的十四年人生也是倍受称赞,大姐出嫁后,每回有什么闺秀应酬,都是她出面的,人们也称赞她品貌俱全。所以延平侯府才会看中她,想要许给谢明月。

    然而,自从阮碧病好后,事情就变化了。先是延平侯府悔婚,而后大家只看到阮碧的光彩,无论自己如何乔扮,无论自己如何说话,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分分钟钟夺走自己的风头。再也听不到别人对自己的称赞,别人的眼里看到的也只有阮碧……从前她还觉得自己有希望,至少顾小白喜欢自己。但是定国公府菊会,当阮碧张口说话,当顾小白只看着她,她终于彻底绝望了……

    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二姑娘扭头看着窗外,不让大家看到。

    车厢里气氛低沉,秀芝和春柳只看着自己的脚尖,大气都不敢喘。

    好在天工绣房离着阮府甚近,不一会儿就到了,大家下了马车,各回各院,阮碧和四姑娘自然是一路。

    “方才二姐姐怎么了?眼睛通红的。”

    阮碧轻描淡写地说:“头上掉了鸟屎,觉得委曲,哭了。”

    “二姐姐哪有这么脆弱呀?指定是让妹妹说哭了吧。”

    阮碧笑了笑,不再多说。

    到蓼园,只见几个园子里侍候花草的杂役扒着月亮门往里张望着,又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的骂架声。阮碧和四姑娘纳闷地相视一眼,加快脚步走过去。门口聚着的一群丫鬟媳妇,见她们过来,纷纷让开路。

    刚迈进院门,叫骂声便清晰了:“老东西,你躲在里面做什么?有胆子出来。打了人就想躲起来,世间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想想你自己什么玩意儿,若不是我公爹可怜你,拉你一把,你早就走投无路变成叫化婆子,居然恩将仇报,唆使你家那个下溅胚子打我儿子……”

    只见一个三十岁不到的瘦瘦的媳妇站在东厢房门前的台矶上,双手插腰,嘴角喷沫。周围全是看热闹的丫鬟媳妇嬷嬷。寒星和桔子则站在东厢房门口,大概吓着了,有点蒙头蒙脑。

    阮碧看她面熟,仔细想了想,那不是管着各院给养的罗大嫂吗?二管家罗山的媳妇,也就是刘嬷嬷的便宜儿媳,顿时明白,指定是来骂刘嬷嬷的。

    周围看热闹的丫鬟媳妇嬷嬷听到脚步声,纷纷回过头来,看到是阮碧和四姑娘进来,便都互相扯着袖子、使着眼色,往旁边退了一点。一个紧挨着罗大嫂子站着的老嬷嬷也赶紧轻扯着她的袖子,罗嫂子正骂得起劲,一甩袖子,说:“做什么,别碍着我。”

    寒星和桔子看到阮碧,如同看到亲人一般,奔过来叫着:“五姑娘。”

    罗嫂子这才知道院子里的主人回来了,忙转头一看,只见阮碧身着红石榴裙,款步走过来,面沉如水。四姑娘落后一步,也是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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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 四桩大事

    阮碧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可以说是思绪纷飞。虽然她一直希望刘嬷嬷与罗山矛盾激化,然后可以彻底收她为己用,但是来得太快了,她还没有准备好,目前也没有实力留她在自己身边。怎么办才好呢?究竟该顺势而为加深矛盾,让他们分崩离析,还是应该连消带打把事情糊弄过去?

    一直走到东厢房门口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罗嫂子。

    罗嫂子不卑不亢地行个礼说:“四姑娘、五姑娘午安。”

    神情谈不上恭敬,反而带着一点点的挑衅。她是大夫人的左右臂之一,平日里她管着给养,侍妾丫鬟哪个不得吹捧着她,免得她使绊子克扣财物。所以,她是骄横惯了的,只认大夫人以及大少爷二姑娘为主子。虽然知道五姑娘这些日子在老夫人面前很有体面,却也没将她当成一回事。不仅如此,还一直想着要杀杀五姑娘的威风,好给二姑娘出口恶气。只是从前没有借口,这回因为儿子挨了刘嬷嬷孙子一顿胖揍,心疼之下,趁机杀了过来。

    阮碧居高临下,自然将她神情细微处尽收眼底,心里瞬间做了决定。伸出手指勾了勾,罗大嫂不解地上前一步。却见她忽然踢出一脚,动作迅速。猝不及防之下,罗大嫂被踢个正中,心窝一痛,心脏麻痹,整个人栽倒地上,滚下台阶。

    这一番变故,把大家都惊着了,不敢相信地看着阮碧。却见她转身往屋里走,若无其事地吩咐:“我饿了,把午膳端上来吧。”风清云淡,一如刚才只是踩死一只蚂蚁,大家看着她的眼神顿时生出怯意。

    寒星、桔子、秀芝回过神来,争相上前给她打帘子。

    走进屋,屋外那一番闹哄哄顿时远去了。

    只见刘嬷嬷拉着七八岁的男童站着,眼睛微红,眼角有泪痕。男童半边脸肿得老高,嘴唇也破了,额角还有条伤口,神情畏缩。见阮碧打量自己,索性躲到刘嬷嬷的身后,只露出半张小脸。

    刘嬷嬷推推他:“冬哥儿,快跟姑娘问好。”

    冬哥儿藏在她身后,连连摇头,就是不肯出来。刘嬷嬷只得作罢,歉意地看着阮碧说:“姑娘勿怪,我家冬哥儿没见过世面。”

    阮碧微微颔首,不说话。

    刘嬷嬷见她若有所思,心里一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片刻,只见她忽然轻轻一扣桌子,说:“秀芝,找点药酒帮冬哥儿擦擦伤。刘妈妈,你随我进里屋说话。”

    进了里屋,刘嬷嬷“扑通”一声跪下,语无伦次地说:“姑娘,对不住……并不是我唆使冬哥儿的,我一直劝他要忍着……他实在是忍无可忍才动得手。我……也是没地方可去,只好躲到姑娘屋里来了,没想她会骂上门来。”

    “妈妈不要自责了,方才我看到冬哥儿身上也带着伤,想来是小孩子顽劣,打打小架,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罗嫂子这么一闹,倒变成了大事。”顿了顿,阮碧问,“事已至此,妈妈你有什么打算?”

    刘嬷嬷嘴唇嗫嚅,半晌才说:“我与罗管家……怕是不能再处下去了……只能回濠州老家了,老家还有两间破房子,我去给别人洗洗缝缝,打点短工,应该还能活下去。”想到自己身无长技,孙儿又未成年,这往后的日子怕是艰辛无比,顿时眼泪潸潸。

    阮碧又默默思索片刻,叫进秀芝:“秀芝,你上回说你家空着一个西厢房,一直想租给别人,如今找到租户没?”

    秀芝摇摇头说:“一直没找到,后来我娘一合计,反正明年要……赎我回去,便打算还是空着。”

    “那先租给我,如何?”

    秀芝吃惊地看着她,说:“姑娘要租,还不是一句话,只是姑娘租来做什么?”

    “给刘妈妈住。”

    刘嬷嬷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刘妈妈,你在我身边时日虽短,但是处事有条不絮,进退得体,着实难得,我也舍不得你。只是今日事出突然,我一时想不到办法护你周全……你出府后,就先住到秀芝家里,我每月会给你银两生活的,你且安心地带好冬哥儿。过些日子,我再另外想办法安置你,如何?”

    刘嬷嬷回过神来,喜出望外,伏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说:“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记着。”

    阮碧示意秀芝扶起她,说:“我估摸过会儿就有人来找你,你且先去收拾下,体体面面地出去。”

    刘嬷嬷咬着唇,老泪纵横,说不出话来,只是使劲地点着头。一会儿,扯出手绢仔细地抹干净脸,把冬哥儿叫进来,让他给阮碧磕了几个头,这才退了下去。

    秀芝也感动不已,拿出手绢抹抹眼角,说:“姑娘,你对我们真是太好了。”

    阮碧莞尔一笑,说:“我饿坏了,快把饭送上来。”

    她确实爱惜刘嬷嬷的进退得体,但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原因,是想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在玉虚观,她研究过大周律法,自己是没有资格立女户的,不过刘嬷嬷是现成的寡妇户,老家又有房子,万一将来自己无路可退,还可以利用一下。虽然晋王一再强调,能够护她周全,不过阮碧还是没有胆量将命运彻底地交给他,所以下意识地准备一条退路。后来的事实证明,若非这条退路,她差点就无路可走。

    果然,一会儿大夫人派小丫鬟过来叫刘嬷嬷过去。

    稍晚,这桩事有了结果。

    罗山写了休书,刘嬷嬷原是承他的情在府里做事,如此一来,自然不能再做下去了,当天傍晚带着冬哥儿离开了阮府。至于阮碧踢罗大嫂心窝一脚,出乎所有看热闹者的意料,大夫人居然只是派人斥责了一句——打打杀杀不是大家闺秀的作派,便揭过了。下人们议论纷纷,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千万不能招惹五姑娘。

    这桩事只在府里热闹一天,大家的心思便被京城里连着发生的几桩大事吸引了。

    第一桩是沈相早朝遇刺。据说当时天刚蒙蒙亮,街上行人寥寥。沈相乘轿子离开相府,刚到朱雀门,就有刺客从头而降,漫天剑影飞舞,眼看着人头就要落地,一箭飞了过来——原来晋王带着一干侍卫经过。

    离着沈老夫人遇刺不到一个月,沈相又遇刺,官家雷霆大怒,把开封府尹骂个狗血淋漓,勒令他一个月破案,结果开封府尹吓坏了,回到家就上表请辞。官家又特别拨禁军三十人给沈相随行护卫,不过沈相婉言谢绝了,用的是唐朝李卫公的例子和他的一番话:“在具瞻之地,自有国容;居无事之时,何劳武备。”又表示愿意以一身鲜血重肃朝纲,如此慷慨大义,如此铁骨峥嵘,朝野交口称赞,纷纷说,得此贤相是大周之幸,是社稷之福。官家也深以为然,一天之内,三次下诏赏赐,什么金银财宝、古玩书画、绫罗绸缎,一车一车地从宫里搬到沈府里,更是加封他为太子太傅,显赫之至,无人能及。

    第二桩是韩王府里的一名小吏上疏告韩王私制龙袍,意图谋反。不过很快便查明,该名小吏因为挨了韩王几句斥责,心怀不满,虚词诬陷。官家下旨,菜市腰斩,若再有诬告,一律照此办理。此外,还亲自到韩王府探视,一起饮酒作乐,以示叔侄友爱,素无嫌隙。

    第三桩是官家终于下旨,御去赵将军西北军统帅一职,由右将军接替,另封他为鲁国公,加封为太子太保,位列三公之一。京城百姓们都很羡慕,觉得赵家又升官发财了,看来生个女儿也不赖,若是当上皇后,一样鸡犬升天。不过奇怪的是,明明加官进爵的是赵家,却有大量的京官去延平侯府递贴子送礼物。

    第四桩相比前三桩,显得不是那么正经,却是广大走卒贩夫喜闻乐见的。

    说的是几个纨绔弟子,在红叶庵附近的枫树林里游玩,忽然见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从庵里出来,匆匆登上一辆普通的青幔马车,虽是惊鸿一瞥,但她体态风流、眉目如画,却深深地烙在几个纨绔的心里,令他们神魂颠倒。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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