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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靠着一己之力,如今自己在京城这般苦苦等候,无非就是为了“清白”二字,那里容得父亲与二哥这番折腾,故而一听二哥说完,宋翰便对昔日最是亲密的二哥笑道:“人在做,天在看。二哥还是回去吧,至于那差事自有朝廷安排,我们就是急也急不来,若非要去取巧投机,怕是非福之事。” 一路赶来的宋浩,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宋翰拒绝,不免叹息道:“三弟是不是还在怨那年之事?你二嫂这两年几乎都没回过娘家,天天跟着母亲吃斋念佛,你就看在二哥的面子上,原谅你二嫂这一回吧。之余这前途之事,事关重大,三弟万万不能意气用事啊。” “我没有意气用事,而是看的很清楚,我别的事情可以由着你们,但这事却万万不能由了你们胡闹,二哥若是不想害我,就千万别管这事。”宋翰听宋浩提起那次的苟且事,便面显不愉之色,冷然道。 直脾气的宋浩听完。也知道他除了钱财也帮不上忙,只好改口说道:“好好好,万事由你,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我也好回去给父亲说明白,免得老人家担心”。 “没有打算。就一个等字。”宋翰轻松道。 “你……”宋浩还道宋翰真有什么路子,却原来只是一个等字,源自对这个三弟的真心关怀,如何能不教宋浩生气,直道宋翰是个死硬脾气。 宋如沐眼见两人话不投机,便急忙起身笑道:“二伯,您一路赶来风尘未去,还是先洗洗歇息一天,明个再说也不迟。” 看一眼兄弟宋翰。再看一眼侄女宋如沐。宋浩叹息道:“唉。你若有沐儿地半分灵活。还用在这里等着。怕是那富阳侯。不。是现在地富阳公就帮你搞定这事了。” “富阳公?二哥你怎么和母亲一样糊涂。一旦接受了他地帮忙。日后三弟我便再无抽身地那一日了。”宋翰闻言虽然郁闷。但更多地还是对二哥竟然听母亲之言。指望他去求富阳侯。而感到心疼。殊不知那朝党之争一旦沾身。将是永无休止之日。 “这……”宋浩自小不爱念书。对这些事所知也不多。见三弟宋翰表情严肃。倒也觉得事态有些严重。故而在回答不上来之后。便吞吐着不该说什么好。 “罢了。罢了。二哥在京城住上几日。便回老家去吧。这些官场之事。你与爹爹、大哥也不要过分为我担心。一切听天由命吧。” 之后月余时间。宋浩便与宋翰等人一道住在了驿馆。先前出去逛街吃馆子地事情也就搁置下来。而宋浩在听过宋翰事后地分析后。便也明了了其中地厉害关系。故而也不再多言。又见宋翰与宋如沐几人天天吃驿馆饭菜。去问过宋如沐之后。才发现三弟为官多年竟无多少积蓄。故而在叹息之余。将身上银两悉数留给宋翰。准备不日便带些许路费回老家墨城去。 可就在宋浩动身这日。宋翰亲自牵马准备送二哥出城时。驿馆门前忽然人声大作。不时有那尖锐声音传来道:“原杭州知府宋翰是哪位。快快随老身入宫吧。” 而伴随着这声吆喝,那守门的驿兵就面带讨好之色地来到宋翰面前,催道:“宋大人,宫里来人传你咯,快快快……怕是好差事要下来了。唉您每日里老神在在的待在馆里哪儿也不去,不像别的大人那般天天出门,小人就知道您是有门路的,嘿嘿……” “休得胡言”宋翰心中随激动难耐,但闻驿兵最后一句话,还是不自觉蹙眉呵斥道。 “三弟,少安毋躁,还是快随这位小哥去前面吧,耽误了时辰怕会不妥。”,手持包袱的宋浩见宋翰面露不喜之色,便连忙上前圆场,顺便自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偷偷塞给那驿兵。 那驿兵收了银子,自然是不在乎宋翰的呵斥,当下便躬身笑道:“宋大人,请吧!” 而随后出来的宋嬷嬷与宋如沐等人,在此等了将近两个月之后,眼看着夏天就要到了,他们一家还挤在这驿馆安排的小房间里,还道要等过夏天的众人,如今得知宋翰被宣进宫里去,那就代表宋翰地差事不日就可下来,当下每个人的心中无不叫好。 同样高兴的莫过于从老家赶来地宋浩,原本还以为三弟的死硬脾气,还得等上几个月,没想到在他走之前真被等到了。于是这厢宋浩也不忙着回家了,将马匹送交给驿兵看管后,便带着侄子、侄女返回房间等候入宫的宋翰。 随着驿馆中其他候补官员纷纷前来祝贺,直到月上中天,宋翰还没有回来,倒是来祝贺的官员职位越来越大。 宋如沐疑惑不解的央求宋浩去前面问问,而宋浩在亲自去询问过午后那驿兵后,从驿兵处得知,这里有个定律,那就是“留宫时间越长,得的官就越大”,得知这话的宋如沐是暗笑半晌,觉得还真是行行出状元,连这驿兵都做出精了。怪不得他们一家先前即使再节俭,那驿兵也是恭敬有加。丝毫没有怠慢之情,原来等的就是这天啊。 又等了许久,宋念之与茶语等人是哈欠连连,宋如沐亦是睁不开眼皮,但两姐弟还是咬牙跟二伯父等着入宫的宋翰。 哪知这一等便直等到第二日清晨,那驿兵似乎也是一夜未睡。双眼通红地就跑来宋如沐他们房前,日暮薄雾中,见到宋如沐与宋念之就拜道:“恭喜宋小姐、宋公子,入宫这么长时间未归的,就只有当年的大将军,如今的富阳公陆霸天了。” 经过一夜时间,从惊喜到冷静又到胆战心惊的宋如沐闻言,这才稍微有些安心,见那驿兵还在不停地说恭喜话。宋如沐便连忙接过二伯父宋浩手中的银两,递给那驿兵道:“谢谢您了,若是我家父亲回来。还请您及时来报”。 “成成成”,那驿兵连得几回银子,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也直盼望宋翰能得个大官回来,到时候赏银估计比现在还得多上许多。 送走驿兵谢过二伯父之后,回屋还没坐稳,那驿兵便又跑来喊道“大人回来了,公子、小姐,快出去瞧瞧吧。” 于是还没坐稳的众人皆是大喜。忙携手跟那驿兵往前头跑去。 从宋翰与那驿兵一样的通红双眼,宋如沐知道宋翰是一夜未睡,心疼之余便急忙上前搀扶住宋翰,而宋翰却是清浅一笑道:“二哥、沐儿、念之,你们等急了吧?” “不急不急”宋如沐与宋念之同时摆手道。 “真地不急?”见儿子、女儿用一双熬夜熬成小兔子眼的眼睛望着自己,宋翰再度轻笑道。 “嘿嘿……只有一点点急”宋氏姐弟同时讪笑道。 倒是边上宋浩在宋翰入屋接受过众人地请安之后,将众人打发下去,才笑着问道:“三弟,这一夜你都做了些什么?上面可有说给你什么官做了?” “那倒没说。只是我给了皇上一份我先前准备的折子,上面是我对江南之地多年来的心得,顺便也将流民之事说与皇上知晓。皇上不愧为一代明君,看过之后,当下便问了我许多问题,还主动问我许多治民之说,我也一一陈述。临出宫前,皇上说明天要再召见于我,二哥可懂?” “懂。这代表皇上看中你的折子了。想大用你”,宋浩喜上眉梢道。 “呵呵。大用不大用暂且不提,我只希望皇上能接纳我的种种意见,让百姓日子好过一些罢了。这其中还有沐儿的功劳啊”说完的宋翰看看依偎在身边地一双儿女,笑着对宋浩道。 “哦?”宋浩奇道。 “啊?”宋如沐则惊道。 “在我最彷徨无助、觉得事事无常时,沐儿与我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也是那句话让我可以身处高点,淡看一切,也才有了这后来地折子。而你猜皇上最喜欢哪句话?哈哈……就是这句!”,见众人不解,宋翰大笑。 原来皇上在朝堂上听多了宰相与富阳公两人对宋翰地争执,所以对宋翰地印象也是稀里糊涂,在见到一身儒服打扮、气质清亮无双的宋翰之后,心生好感之余不免还有些怀疑,故而中途借故离开,让一看似大内总管地人出面试探加引诱,宋翰气愤之余不免脱口而出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也就是这句话,让躲避帘后的皇上大为欣赏,在细看过宋翰的折子后,更是与宋翰深谈一夜。 知道了前后所有事情,宋如沐对皇上好感倍增的同时,使唤茶语等人打来洗脸水,让宋翰好好梳洗一番便回房歇息去。可闻言赶来的众候补官员却让宋翰没法歇息。无奈,宋翰只得又硬撑半日,挨到午后才得以歇息下去。 如此皇上连召宋翰入宫数日之后,一道圣旨颁下,宋翰荣升御史大夫,官至正二品,统领御史台,代天子监督满朝文武,上可参东宫太子、正宫娘娘;下可参文武百官。
第090章 人见人怕、花见花闭
四品知府跳至相当于副中丞位置的御史大夫,这在皇甫天朝百年历史上,也只有现在的富阳公陆霸天享受过这种待遇了。YuNΧUANge。CОM 不过陆霸天当年凭得是真刀实枪、铁血战功上位,那些文官即使看不惯,也惧于武官对陆霸天的拥戴而不敢过分造次。宋翰不同,宋翰是凭着许久以前的筹备粮草之功,加之以自身才华与独特政见获得皇上赏识。 然而这两点,却恰恰都是最惹人眼红的。 一,富庶之地筹备粮草,殊不知别人就任的话,就不能筹齐粮草?二,什么政见能获得皇上如此赏识?若不是什么擎天国策,那就定是拍中了皇上的马屁,谁人不知好话到哪里都吃香,而历史上还没有哪个皇上不爱听好话的! 带着文武百官对宋翰就任御史大夫一职的质问与不甘,宋如沐她们在刚入京前两年,日子过的委实有些费神。 好在朝廷里两个领头的BOS级人物,只有宰相楚国丈在刚开始时曾上书皇上,言道“宋翰资历尚浅,应再磨砺两年方可堪大任”,不过却在皇上当夜召其入宫详谈过后,便不再言语。 富阳公陆霸天则是从头至尾都保持着沉默,只在某天下朝时,用略带责怪的语气与宋翰打趣说,为何宋翰入京了也不去找他,不兑现两人当年于杭州西湖定下的“大醉三日”之承诺。 宋翰当场汗颜,经过数年病痛折磨,以及入京后的种种事情,那个西湖承诺在他有心无心下,早就给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朝堂之事,无非是大BOSS不表态,众官皆默站旁处做看客,背后指点一二三四。一旦大BOSS表态,小官也就开始粉墨登场,皆道当年就曾听说宋翰治理江南有功。还道自家什么亲戚在江南为官,多有受宋翰照顾,欲请宋翰饮酒以达谢意。 诸如此类的话更是让宋翰黑线不已,他除了在就任富阳县令时,提拔过捕头莫知遥做过总捕头之后,便再也不曾提拔过任何人。在他手下的那些官员几乎可说是江南最苦的官员。全凭自己功绩升迁,没有一点私人好恶掺杂其中,何来照顾之说? 于是每每碰到这种扯皮的情况,宋翰大多都是双手一拱,浅笑了事。 久而久之。首发大家也都知道了宋翰地脾气。那就是如果你没有犯大奸大恶之罪。宋翰是不会轻易与任何人撕破脸滴。毕竟前头两年之中。宋翰只参过扬州知府谢成贤与东宫太子皇甫天佑等寥寥几人。与他们当初所想地“大权在握。胡乱参奏”。有着本质上地区别。 就说那扬州知府谢成贤吧。那是纯粹自找死路。连天也挡不住!在皇上接纳宋翰对流民地“就地安置论”后。在一众新科士子轮圆膀子准备以宋翰为目标好好干时。他竟然还敢贪污朝廷为安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