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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盈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小姐,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就唤我好了。”
我躺下,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十六章化敌为友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天明了。卧室内围满了人,见我睁开眼,个个都围了上来。御医首先上前为我拿脉,太后急切地道:“怎么样?”
御医喜道:“秦小姐真是吉人天相,只一晚时间,伤势竟然大有好转,依这样看来,小姐已无性命之忧,只要调养得宜,三月内便可痊愈了。”
太后念了句:“阿弥陀佛,真是菩萨保佑。”她看看我,眼睛也湿润了,道:“幸好你没事,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娘亲。”
我环顾四周,皇上、皇后、三皇子、花蕊、秦方信都在,却没看见四皇子赵冠岑。我心中一惊,难道他的伤势很重?我看向秦方信,有气无力地:“大哥,四皇子的伤如何了?”
秦方信为难地看看我,没有作声。
太后哼了一声,不悦地:“问他做什么,若不是他,你怎会伤成这样,以后不许你再和他来往。”
赵修源在我身边低声道:“四弟一直在外厅,因为太后不允,所以不敢进来。”
我微愕,随即明白,太后一定是将我受伤之事归咎于赵冠岑,认为他是灾星,所以不准他进来。我看看皇上和皇后,他们都是一脸的无奈。
我心中哀叹自己真是命苦,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还要劳心劳力为别人帮忙。当下只好强笑道:“太后,你可冤枉四表哥了,孙女这次受伤不关他的事,只是应劫罢了。”
太后摸摸我的头,道:“小孩子家别乱说,什么应劫。”
我微微一动,便觉牵动伤口钻心地疼,只好强忍着,道:“太后,您还记得上个月我去普陀寺上香,遇到了无大师之后大发了一顿脾气的事吗?”
太后点点头:“当然记得,怎么了。”
我叹口气,道:“您知道我为什么会发脾气吗?”
太后摇摇头,我便道:“因为当时了无大师说我面色晦暗,印堂无光,今后劫难重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想要度
我出家。”
太后怀疑地看着我:“了无大师真这么说?”
我微点头,怕她不相信,又道:“当时三皇子和四皇子都在,不信,您可以问问他们。”
赵修源插道:“当时了无大师的确说要度玉瑶表妹出家,玉瑶不肯,他便和表妹进了内室,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当时还觉得奇怪,表妹进去的时候好好的,出来之后却满面泪痕,和之前判若两人,原来是因为如此,都怪我当时太大意,没有找了无大师问问。”
太后责备地看着我,道:“你这孩子真是的,了无大师是何等的高僧,他既然说你有劫难,你就该求他为你解一解,你为何却隐瞒不说,致有今日的劫难。”
我忙道:“当时我也曾问过了无大师的。大师说我命格太娇,加上身处极富极贵之地,承受不了,所有才灾难重重,若是有一个命格极硬的人相助,便可有惊无险,度过劫难。只是我却不知道何谓命格极硬的人,所以才一直没说。”
我曾经看过《鹿鼎记》,书中韦小宝的秘诀便是,说谎一定要有七分真话,三分假话,这样才能让人深信不疑。所以这一番话前大半都是真的,只后面一段却是我自己编的,便算将来太后向了无大师求证,也不会穿帮。
太后果然信以为真,沉吟了半天,道:“命格极硬之人,到哪里去寻命格极硬之人呢。”
我本想再加把劲,可是我自受伤后滴水未进,本来就气虚体弱,再加上说了这么一大篇话,更觉全身乏力,说不出话来。
这时,花蕊却笑道:“太后,蕊儿倒有个计较,不知道对不对。”
太后道:“说来听听。”
花蕊看了我一眼,笑道:“依蕊儿看来,秦小姐虽然伤得不轻,却无性命之忧,而且御医方才也说了,只一晚时间伤势便大有好转,可见此次劫难,秦小姐也算是有惊无险了。而这之前,秦小姐一直是和四皇子在一起的,四皇子常年带兵,久经沙场,说不定却是对秦小姐有相助之力呢。”
太后皱眉道:“他?哼,他命格倒是极硬,只怕是太硬了,我们玉瑶受不起。”
这话说得重了,花蕊也不便再说什么。我眼见形势不对,便笑道:“太后,您真是糊涂了,咱们家难道是寻常人家吗?皇上贵为天子,受众神庇佑,几位皇表哥便是龙子,既是龙子,自然禀呈上天祥瑞之气,难道您还真的以为灾星能够降生在咱们皇家吗?更何况,四表哥近年来东征西讨,立下战功无数,也算是对社稷有功呢。”
皇上此时也道:“是啊,这数年来多亏了冠岑镇守边关,咱们才能国泰民安啊。”
太后没好气地道:“你们这么一唱一合的,倒象是哀家故意为难他了。”
花蕊忙笑道:“当然不是了,蕊儿知道太后一向慈祥,对四皇子严格些也不过是为着他好,希望他能成大器而矣。”
太后这才转怒为喜道:“正是蕊儿这话。”
我知道是时候了,便对秦方信道:“大哥,四皇子来者是客,怎么能让他在客厅久候呢。”
秦方信见太后没有作声,忙答应一声去了。
不一会儿,秦方信便陪同赵冠岑进来了,我看到他吓了一大跳,几天不见,赵冠岑象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而且面容憔悴,神色萎顿,一点也看不出平日的风流倜傥。他向太后及皇上皇后行过礼后,便站在一旁,目光直直盯着我,欲言又止。
太后见他这副模样,似乎也有些不忍,缓缓道:“你伤得怎么样。”
赵冠岑道:“孙儿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多谢太后关心。”
太后点点头,又道:“方才哀家一时心急,责骂了你几句,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你和修源都是我的孙儿,我在心里都是一样看待的。”
赵冠岑有些意外地看了太后一眼,见太后神情认真,却不似嘲讽,忙道:“是,孙儿明白。都是孙儿不好,惹太后生气了。”
花蕊笑道:“四皇子,我看你倒要多谢秦姑娘才对,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忘替你说好话呢。”
赵冠岑看看我,低叹道:“我要谢她的,又何止这一件而矣。”
我觉得很奇怪,花蕊一向是不大喜欢我的,对我也总是冷冷淡淡,为什么这次却居然肯替我说话?我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的目光正落在赵修源身上,而赵修源眉头微皱,不知在想些什么,我瞧着他们的情形,心中若有所悟。
花蕊笑道:“太后,这屋里人太多,药味又重,空气不好,当心您胸口疼的毛病又犯了,我看您还是早点回宫去吧,免得耽搁秦姑娘养伤。”
太后看看我,点头道:“好吧,秦丫头你好好养着,要什么只管到宫里却取啊。”
我连忙点头。太后又吩咐了秦方信几句,道:“咱们都走吧,让秦丫头好好歇着。”皇上和皇后忙答应着,和太后一起离开。花蕊临走之时,却突然对我展开一个充满善意的笑容,轻轻道:“秦姑娘,蕊真是很佩服你。”我立时明白,原来花蕊终于改变了对我的坏印象,真正将我当作朋友了。我回她一个笑容,想到自己今后又多了一个朋友,对今后充满了信心。
赵冠岑看看赵修源,低声道:“三哥,我想和玉瑶说几句话。”
赵修源看看他,道:“玉瑶刚刚醒过来,让她少说话,还有你自己身上也有伤,要自己注意。”说着便和秦方信离开了。
我环顾四周,屋里只剩下我和赵冠岑二人。我看他一副落魄的模样,忍不住笑道:“怎么你看起来比我还象病人?”
赵冠岑却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我,良久,忽然道:“我明天就要走了。”
我失声道:“什么?”
第十七章兄妹情深
赵冠岑道:“我已经决定明天就回边关去,从此,再也不会回京城了。”
我顾不得伤口的疼痛,撑起身子,道:“为什么,就为了我受伤的事?”
赵冠岑轻叹一声,道:“以前是太上皇、我母妃,后来是李姑娘,现在又是你,我真的受够了。”他看看我,道:“你知道吗,这几天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你浑身是血的模样,我一想到自己几乎害死了你,我的心简直象刀剜一般难过。或许我真的是灾星,所有和我亲近的人都会遭到不测。”
我直视着他:“所以,你想要放弃了,你承认自己是灾星,你决定逃避这一切,缩回到你的壳里去吗?”
赵冠岑没有说话。我又道:“早知道你会这么想,当初我就不该替你挡那一剑,让你被魅影杀掉好了,省得这样半死不活的看着让人生气。”
赵冠岑有些狼狈地道:“我走了对大家都好,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我而发生意外。”
我摇摇头,悄悄捂住了伤口,低声道:“什么叫因你而发生意外?就因为你出生的时候太上皇驾崩、你母妃又逝世?你出生的那一天,天下不知有多少婴儿出生,难道那天出生的人都是不祥之人?你母妃逝世的那一天,天下又不知道有多少人逝世,难道那些逝世的母亲的儿女都是不祥之人?有生必有死,这个道理你居然不明白?”
“可是李姑娘和你……”
我叹道:“不错,李姑娘是因你而死,可是你该怪的是那些刺客,还有在背后指使刺客的人,他们越是想置你于死地,你越是不能如他们的愿,不然,你也对不起死去的李姑娘。至于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虽然受了点皮外伤,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说了这一大筐话,我真的觉得支持不下去了,手一软,倒回床上去,不小心碰着了伤口,疼得我哎哟一声叫了起来,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赵冠岑慌得手忙脚乱,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御医来。”
我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地:“你也知道我受了伤,还要我说这么多的话。”
赵冠岑感动地看着我,道:“我害你伤成这个样子,你不但不怪我还要为我求情,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忙道:“你可不要想说几句什么‘大恩不言谢,容日后图报’之类的话来敷衍我,我这个人可是施恩定望报的,这次你欠我这么大一个人情,以后是一定要还的啦。”话说得虽然凶巴巴的,可惜有气无力,听起来没有一点威胁感,赵冠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你还是这么牙尖嘴利的,受了伤还不忘损人。”
我正色道:“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自己一定要看得起自己。你并不是一个人啊,皇上、皇后还有三皇子和我大哥,他们都会支持你的。更何况你手下统兵数十万,如果真是不祥之人,皇上怎么放心将数十万人的性命将到你手上,你又怎么会屡战屡胜,成为常胜将军?”
赵冠岑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道:“那么你呢,你怎么看我?”
我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道:“在我眼中,你战功赫赫,文武双全,实在是国之栋梁,如果你这样的人都算是不祥之人,那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