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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姐姐该不会是多心了吧,象姐姐这样的人,恐怕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乐天又怎么会不为姐姐所倾倒呢。”
欧阳若水淡淡一笑,却道:“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如果一个人心中已经有了美好的东西,那么其它东西再好,在他看来,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四皇子心中有你,所以不惜江山美女,乐天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皱眉,不敢去惴测欧阳若水话中的含意:“可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要和乐天订婚,对不对?”欧阳若水忽尔一笑,脸上漾出一片柔情:“娜真公主明知四皇子心中只有你,为什么还要争取一年之约?”她低叹一声,道:“情之所钟,实在身不由己。更何况,我原本以为,乐天与她,是永不会有结果的。”
我心中隐隐泛起不好的预感,觉得不应该再继续问下去了,可是,见到欧阳若水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要走的话竟然说不出口。
欧阳若水沉默半晌,方抬起头来,莞尔一笑道:“我实在是个很自私的女子,为着自己的一缕情思,竟然不顾及别人的心情,我甚至想过,如果乐天的武功永远都不能恢复,该有多好,那样,他或许便会愿意和我隐居在若水山庄,终老一生了。”
我轻轻一叹,道:“姐姐柔情似水,乐天若有所知,定为会姐姐所感动的。”
欧阳若水摇摇头,轻叹一声,叹息中,满含着深情和伤感。
我不禁为之动容了。
与娜真公主有约之后,一连数天,我都足不出户,而赵冠岑这几天竟然也未到秦府来找我。据丫头春盈在外听来的小道消息,原来,娜真公主自那日之后,果然朝夕都跟随在赵冠岑身后,拉着赵冠岑陪她这里去,那里逛的,无论赵冠岑如何冷淡她,甚至对她不理不睬,她都毫不气馁,那架式颇有些象当年秦玉瑶追在赵修源身后时的情景。
不过,娜真公主显然比秦玉瑶聪明得多,她既不乱发脾气,也不胡乱吃醋,反而整日笑意盈盈,遇到赵冠岑有公务之时,也懂得退让之道,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再加上她身为辽国公主的身份,数日以来,赵冠岑居然对她毫无办法,只好听之任之。
春盈一向对赵冠岑最为心仪,一心希望我将来能嫁给他,所以热心地打听这些事情,回来传述之际,自然免不了添油加醋,外加一脸不平之色,言外之意,无非是希望我能亲自出马,将娜真公主踢到一边。
我淡然一笑,并没有把这小丫头的话放在心上。事实上,如果娜真公主能够持之以恒,最终打动赵冠岑,却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春盈见我一脸不以为然,忍不住嘟囔道:“三皇子你不喜欢,现在连四皇子都不关心,难道小姐你真的打算一辈子不嫁人吗?”
我不禁微微一怔,是啊,三皇子即将迎娶花蕊,凡霏身边有曲玲珑陪伴,乐天有欧阳若水,现在四皇子也有了娜真公主,似乎在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有了自己的归宿,只剩下我一个人形单影只,难道我真的打算孑然一身吗?
不期然地,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脸庞。不,我摇摇头,乐天是属于欧阳若水的,欧阳姑娘对他一片真情,任何人知道了都会感动不已,更何况是他本人。
可是,我心里却一点也不高兴,自从知道了欧阳若水对乐天的情意之后,我心里虽然感动,却也觉得沉重。
春盈见我脸色不豫,聪明地不再追问我,反而道:“小姐,今日街上有集会,一定很热闹,小姐要不要出去逛逛?”
我记起自己也有很久没有出去散散心了,便点了点头,决定将这恼人的一切暂时都抛到脑后去。
集会果然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人接踵擦肩,将街道围得水泄不通。不一会儿,便将我和春盈挤散了。我在人潮中四处观望,寻找着春盈的身影。眼角瞥过一个街道拐角时,却看见乐天匆匆走了进去,我知道那条巷子是个死胡同,里面又没有什么人住,乐天一个人跑到那里去干什么?
一时好奇,我忍不住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巷子并不长,可是我从巷子口一直走到尽头,也没有发现乐天的人影。奇怪,难道是我看错了?可是就算我看错了,也应该有个人在里面啊,绝不可能凭空不见了吧。
我不服气,又从巷子这头往回走,一边走,一边仔细倾听四处的动静。给我这么一瞎折腾,居然真发现了一扇门内有轻轻的嗡嗡声,我轻轻一推,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上了,我便将耳朵凑在门上,努力倾听着。可是这门实在关得太紧了,里面的人说话声音又很小,我努力听了半天,除了说话时的嗡嗡声,竟是一句也没有听清楚。
我大失所望,正想放弃,忽然门内传出一个声音道:“我不回去,你们别逼我。”声音很大,似乎说话的人情绪十分激动,我在门外听得清楚,这个声音正是乐天的,心中不禁一怔。可是我还来不及细想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紧闭的门突然一下子被人拉开,我猝不及防之下,便随着门板跌了进去。
“唉呀”我惊呼一声,跌坐在地上,右脚在地上狠狠拐了一下,痛得我呲牙咧嘴的。
门内的人见到我似乎也很意外,其中一人一伸手便将我提了起来,低喝道:“你是什么人?”他的语调十分的怪异,便象是外国人学说中国话一样怪腔怪调。
我站直身子,这才发现,门内有四个人,除了乐天外,其余三人都是一身粗衣,不过从他们的容貌看去,却不象是中原的人。
乐天见到是我,皱眉道:“秦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对自己躲在门外偷听的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周围那几个已目露凶光,低喝道:“你都听到什么了?”
我摇摇头,事实上,除了那句话之外,我确实什么也没听到,便连那句话,我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可是那几个人显然不相信,抓住我的那个人已伸手去摸腰间的匕首。
乐天目光一扫,忽然道:“放了她,她是我的朋友。”
那几个人似乎对乐天十分的敬重,闻言果然放开了我,我右脚刚一着地,便觉得疼痛不已,乐天见状,忙上前扶住我。
那几人互视一眼,其中一个便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道:“她是宋人,如果被她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恐怕会对您不利。”
乐天微微一笑,道:“不碍事的,我想她绝不会对我不利。”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却使我心中一怔,我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乐天已弯腰检查我的脚,道:“怎样,痛得厉害吗?”
我摇摇头。乐天道:“应该没有伤到筋骨,回去搽点药油就好了。”
他扶着我向门外走去。
“可是……”那几个人犹豫了一下,似乎想拦而又不敢拦的样子。
乐天缓缓看了他们一眼,声音冷了下来,道:“你们想要违抗我的命令吗?”
那几个人一脸惶恐之色,忙道:“不敢,只是……方才所说之事……”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乐天剑眉紧皱,淡淡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了,你就照我的话回禀好了。”
“是。”那几人不敢再说什么,颓然应了一声。
我看着乐天,心中实在有数不清的疑团。可是乐天似乎无意解释。回到秦府,他一边将我扶到椅上坐下,一边吩咐佣人去找药油,我看着他将药油拿在手上,下意识地将腿一缩,道:“我自己来就行了。”
乐天似乎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将药油递到我手里,道:“如果怕痛,便让春盈帮你吧。”
我点点头,犹豫着应不应该开口问他。乐天看着我,也不出声,似乎等着我开口询问。
“我…”我挣扎了半晌,终于放弃了,只道:“谢谢你扶我回来。”
乐天面上微微掠过一抹失望,他看着我,道:“你不想知道方才是怎么回事吗?”
我当然想啊,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欧阳若水,想起了那天她对我所说的话。
我摇摇头,故作冷淡地道:“别人的事,我没兴趣知道。”
乐天眉心惊跳了一下,似乎被我的话刺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他方道:“你是故意的吗?”他看着我的眼睛,道:“故意要冷淡我,故意躲着我,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我心中轻叹一声,你没有做错,错的是我。你屡次舍命救我,可是我……
“有吗?”我故意皱皱眉,淡淡道:“我不觉得啊。”
乐天黯然一叹,缓缓站起身来,道:“我去找春盈来帮你搽药油。”
我注视着他挺直的背影,仿佛流露出几许寂寞和忧虑,不知为什么,心中也变得沉重起来。
我将自己关在卧室中,脚上的伤搽了药油之后已经无碍,可是我仍然以此作借口不出去吃饭。
我很怕再见到乐天和欧阳若水,我知道,我所说的那番话伤了乐天的心,可是,我自己也受了伤,早在几天以前,就被欧阳若水的柔情刺伤了。
我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我轻声道:“我不饿,你端回去吧。”
敲门声停了一下,接着春盈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小姐,大少爷叫你快去后花园。”
“什么事啊?”
春盈道:“太子和四皇子今日过府来了,然后,大少爷和乐公子便同他们一起喝酒,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醉得一塌糊涂,大少爷一个人顾不过来,想让小姐去照看一下,欧阳姑娘也已经派人去知会了。”
我站起身来,打开房门,皱眉道:“几个人全都喝醉了?大哥为什么不劝阻一下?”
春盈道:“大少爷说怎么劝他们都不肯听,小姐快去看一下吧。”
我点点头,急忙往后花园走去,一边走,心中一边纳闷,赵修源涵养甚好,又非好酒之人,赵冠岑酒量很大,这么久以来从未听说他喝醉过,而乐天内伤未愈,更是不宜喝酒,他们三人虽然也常聚在一起,但从未象今日这般反常,竟然全都喝醉了,难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后花园中,却没有听到预期之中的喧哗声,反而显得十分安静,我不禁加快了脚步,心想,难道自己来得晚了,他们三人已被佣人扶走了?
再走近几步,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我不禁掩鼻,这才看见后花园凉亭之中横七竖八地放了许多酒壶,凉亭内的石桌旁,正俯卧着赵修源三人。秦方信推推这个,搡搡那个,一脸焦急之色。
见到我来,秦方信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迎了上来,我略略一看,不禁皱眉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秦方信也是一脸无奈,道:“我也没有办法啊,今日太子和四皇子来了,说再过两日便是太子大婚之日,大婚之后,恐怕太子再不能象以前那般悠闲,所以便趁今日要和大家一醉方休。我原以为太子只是说说而矣,谁知道,真的会喝成这样。”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搞了半天,原来是为了这个,可是,那也没必要喝成这样啊。
“那你也该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