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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之前把她绑在树上。”
索日没应声,不明白他是何意?
沃尼笑了两声,轻拍了一下他的背。“放心,我没问你罪的意思,阿雷娜这孩子喜欢你。”他观察他的神色,却发现他面无表情。“我知道你已经有夕川了,夕川这女孩我也喜欢,心地好又温柔,汉人女子跟咱们这儿的女人的确是不一样,汉人女子柔情似水,咱们这儿的热情如火,各有各的优点,是吧!”他拍了一下他的肩。
“照理说,奴隶阶级是不能与我们通婚的,不过因为你救过我,是个勇士,阿雷娜又喜欢你,所以……”
“我只喜欢夕川。”索日说道。那个阿雷娜就像石拍一样是个小鬼,他见了就不喜欢。
“你不用答复得这么快。”沃尼再次拍拍他的肩。“你好好考虑,如果你娶了阿雷娜,将来这一切就是你的。”他指着整片树林。“我知道你想有一番作为,我欣赏你的胆识跟企图,男人就是要有雄心壮志才对,现在机会来了,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索日没说话,眉头拢紧。
沃尼也不催促,他知道有些事是急不得的。“先别想这些,来,我带你去逛逛。”他往树林走去。
索日只得跟上,听着沃尼说着氏族起源的历史,他静静地听着未置一词,只觉得这一切有点莫名其妙。
※※※※※※
下午时,阿比甘莎一个人来到树林间,她左右张望,确定无人后才拿出刀子想将原本刻在树干上的标记刮除。她已经去掉两个了,再弄掉这个应该就差不多了。
这原本是她留下给赞路的,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她决定跟主人留在这里,她不想待在赞路身边,她早应该弄掉这个的,但是她一直拖延,因为她一直以为自己想跟赞路在一起,但现在不了,她要……
一只手突然捂住她的嘴,阿比甘莎惊吓地转头,当她瞧见来人时,吓得她差点瘫坐在地。她原以为是赞路,但不是,她不认识这个男人,但她认得他右眼上的疤,他是杀死阿西木嘎的男人。
“你应该就是阿比甘莎吧!”戈阿娄以手抓着她的脸,手指扣住她两边的脸颊,让她动弹不得。
阿比甘莎吓得说不出话来。
“果然是骚得很。”他上下打量她,黑眸扫过她丰满的身躯。
她害怕地颤抖。“别……伤害我。”她不想跟阿西木嘎一样的下场。
“我对女人可好的了。”他以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脸。“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毫发无伤。”
阿比甘莎立刻点头。
“带路。”他放开她。
“去哪?”
他黑眸一闪,残酷的冷意迸出。“找你们的主人。”
“主人,那里有很多红莓子。”石拍指着前方的树丛。“我们去那里摘。”
“好。”夕川微笑应允。“你真厉害。”
石拍因受赞赏而咧嘴笑得开心。“因为我的鼻子很灵。”
两人说笑着来到树丛后开始摘莓子,片刻后石拍说道:“那边的树丛也有,我门去那里采。”
“可这里还有很多。这样好了,你去那儿采,我在这儿,我们看谁采的多。”夕川笑着提议。
一听到要比赛,石拍立刻兴致高昂。“好。”
夕川瞧着石拍蹦跳地到另一边的树丛去,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她直起身,将红莓放进竹篮里,朝另一边树丛换了声。“石拍?”
蓦地,她察觉到空气中传来暴力的波动,立即出声喊道:“石拍,快出来。”
见无人回应,夕川立刻奔上前去。“石拍,快出来。”当她绕进树丛后时,她吃惊地瞪大眼,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竹篮从手中滑落。
“又见面了。”戈阿娄站在她眼前,露出恶意的微笑。
第二十章
“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会掐死他们两个。”戈阿娄一手掐住石拍的脖子,将他举高离地,一手掐着阿比甘莎,两人的表情都万分惊恐。
“你别伤害他们。”夕川激动地扑向他,惊恐地大叫。“不要伤害他们。”
“那就乖乖的跟我走。”
“好,你快放开他们。”她大叫,她绝不能让他杀害她身边的人。
戈阿娄松开手,石拍掉至地上,不住咳嗽,夕川急忙扶起石拍,担忧地落下泪。
“他死不了,我根本没用多少力气。”戈阿娄说道,他若真要他死,他脖子早断了。
夕川抹去泪,气愤地扬起头。“你为什么要这样?”
戈阿娄掐住她细致的颈子,但没用力。“你之前好像也问过我这个问题……对了,是那个可怜虫死掉的时候。”
“主人。”石拍对着戈阿娄又踢又打。“你放开主人。”
“烦人的小子。”戈阿娄踢开他。
石拍让他踢得跌倒在地,捂着肚子,脸色发青,阿比甘莎急忙扶起他。
夕川感受到他的痛苦而脸色发白。“你别伤害他。”
“他再不识相,我会让他死得比你那个可怜虫还凄惨。”他一把抓起石拍。
“你要做什么?!”夕川激动地对他拳打脚踢。“放他走。”
“那可不成。”戈阿娄否决她的意见。“有他们在身边,就能让你乖乖听话,要是我杀瘾犯了,还能拿他们开刀,一举两得。”
他的话让夕川发寒。“你放了他们,我跟你走。”
戈阿娄扬起眉。“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走。”他朝他们三人说了一句。
夕川三人只得往前行,远远地有某身影立在树梢上朝她们这儿看来,扎格将手放在眉上挡住阳光,一边眯起眼想看得仔细,当人影清晰的映入眼帘时,扎格难得的诅咒一声,快速地在树林间飞跃穿梭。
“你要带我们去哪儿?”阿比甘莎壮大胆子问,可声音还是泄漏出她的害怕。
“先下山再说。”戈阿娄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在经过藤蔓时,顺手扯了几条下来。
夕川瞧着他不怀好意地表情,心中不由得一惊。
这些拿来绑人刚好,小鬼跟那骚女人都没用,到时候一并解决了。
夕川倒抽口气,脸色发白。
“怎么啦?”戈阿娄瞥她一眼。
夕川说不出话来,只能摇头。不,她不能让他杀害石拍跟阿比甘莎,蓦地,她忽然想起甲娜说过会有三个人死掉,莫非就是阿西木嘎、石拍与阿比甘莎?!不,不行,她已经失去阿西木嘎了,不能再失去他们两个。
察觉到眼中冒出的湿意,夕川强忍下哭意,她不能在这时候哭,她要想办法,虽然戈阿娄的力气她比不上,但好歹她是从一千年后来的,她的脑袋至少比他进化一千多年,她一定可以想出办法战胜他的,她不能气馁,更不能在这时候哭。
“快走,没时间拖拖拉拉的。”戈阿娄不耐烦地说道。
当四人绕过崎岖山路,开始下山时,四周的树林忽然窜出许多士兵,一名魁梧的副将上前。
“可以进攻了吗?大人。”
见此阵仗,把夕川三人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竟然埋伏了士兵,他真正的意图应该是要打下扑罹蛮,可怎么没有哨兵通报……空气中血腥的气味传来,夕川闭上眼试图将暴力的能量阻挡在外,扑罹蛮的哨兵一定是让他们给杀了。
“差不多了!”
“不可以。”石拍突然大喊。
夕川急忙按住他的嘴。“不要说话。”愈不引起戈阿娄的注意,他们存活的机率就愈大。
“哦!为什么不可以?”戈阿娄和善地问,双眸却因即将来到的杀戮而闪着兴奋的光芒。
石拍挺起胸膛,壮大胆子说:“主人会受不了的。”他不能让主人发疯,他要保护主人。
“是吗?怎么样受不了?”戈阿娄勾起笑。
“别……别听小孩子胡说。”阿比甘莎一把抓住石拍的肩,双手稍微用了力,示意他别说话。“他胆子小……不敢瞧这场面,所以胡言乱语。”阿比甘莎妖媚地说着,希望能转移戈阿娄的注意力,却没注意到自己肢体的僵硬与颤抖的语调。
“我才没……”
“石拍。”夕川打断他的话。
戈阿娄来回瞧着夕川与阿比甘莎。“你们让我很心烦,我只要听他说话,你们再打断他,我就先拿他开刀。”
夕川立刻白了脸,听见他说道:“继续说,小鬼。”
戈阿娄阴狠的眼神让石拍害怕,他嗫嚅地说道:“主人……”他的双眼在四周的士兵身上绕了下。“主人……主人跟你不一样,她不喜欢看到杀人。”
他的话让戈阿娄哈哈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我喜欢看到杀人。”
石拍没有说话,只是紧张地靠着主人的身侧。
“没错,你这句话说的没错。”戈阿娄颔首。“就这句话,我让你多活一会儿。”他扫了四周的士兵一眼,双眸泛起血丝,大吼一声,“进攻!”
※※※※※※
事后回想起来,索日总是自责自己当时为何不在夕川身旁,他应该在她身边的,但他却在练箭,当他察觉到不对劲时,为时已晚。
他在听到有敌人进犯的鸣号声时,绕着村子大喊夕川的名字,却怎么也找不到她,内心莫名地惧怕了起来。
“也没瞧见石拍跟阿比甘莎。”古比脸色凝重。
“这样吧!你上树看看。”普布提议。
古比正打算上树时,巴里呼玛突然慌张地跑来。“不好了、不好了……”
索日的心猛地惊跳一下。
“你们看。”巴里呼玛提起手上的篮子。“这是主人去采红莓的篮子——”
“在哪儿找到的?”索日急切地问。
“在草地后头的树丛边。”巴里呼玛立刻回答。
索日正欲拔足狂奔,部落里的一名青年忽然朝他们大叫,“索日,快下山,夕川……夕川被绑走了。”
索日立刻失了理智,以惊人的速度往山下狂奔,普布急忙跟上,古比问道:“什么人绑走她?”
“扎格说是个叫什么……叫什么戈阿娄的。”青年因一路狂奔上山,而气喘不止。“他要我来……通知你们……”
古比一听,飞也似的往山下跑,巴里呼玛吓得手上的篮子滑落,红莓滚出,让奔跑的村民践踏于地,红色的汁液喷出,像鲜红的血。
※※※※※※
当战争一开打,夕川就察觉身体的不适,但她极力忍下,不断覆诵姊姊告诉她的咒语,她不能在这时倒下,石拍和阿比甘莎都要倚靠她,她绝不能在这危急的关头崩溃。
“把他们两个吊上树。”戈阿娄指着石拍与阿比甘莎,朝身边的士兵说了一句。
“不可以!”夕川激烈地反驳,她想上前阻止,却让戈阿娄抓住。
“放开——”石拍与阿比甘莎挣扎地喊叫,不断与士兵对抗。
夕川朝士兵厉声道:“你若伤害他们,我会索你的命,让你的子孙在我的诅咒中,永世都受苦。”
士兵迟疑了一下。
“我可是符氏女巫——”
“闭嘴!”戈阿娄一把掐住她的双颊,让她不能说话。
夕川瞪着他。“你……怕了……”
戈阿娄哈哈大笑。“我怕什么,黑巫术吗?告诉你,我如果现在就杀掉你,什么巫术都没用,你连自己都救不了,还说什么大话。”
“你……”夕川紧张得手心都冒出冷汗。“你想见识我的能力吗?”
戈阿娄如豺狼般的眼睛直盯着她,听她说道:“你第一次上战场杀敌时,心里非常害怕,你本来想砍掉敌人的脑袋,可是却失了准头,只砍掉他一只手臂,他的血喷在你的脸上,你整个人呆住,甚至没注意到另一个敌人慢慢逼近你,当他举起武器要挥下时,你的队友救了你。”
戈阿娄没说话,可眸子愈来愈冷。
夕川吞咽口水,逼自己再说下去,她可以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