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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赞路来了,但他却有了私心,想利用你,所以才把你掳走,使你闯进奴隶暴动中,这些都出乎我的意料,我知道不能害无辜的你丧命,所以才出手救了你们,更令我诧异的是,后来你们竟然与郑买嗣妻儿打了照面,这一切……全出乎我的意料,但我却仍想操纵这一切,所以才将你们带到扑罹蛮来,没想到……却差点害死了你……唉……”
听完扎格诉说完来龙去脉后,夕川只能叹息,除此之外,她不知自己还能做何反应,但既然知晓闽氏与郑仁旻就是索日的家人,她不得不探问他对于亲生父母的看法。
其实早在替郑仁旻治病时,她就一直觉得怪怪的,因为有时看着他们两人,她会突然惊觉到两人五官的相似处。
后来听阿比甘莎说戈阿娄告诉她,郑仁旻是让赞路给掳走的,因为他想替高年山报仇,想以郑仁旻来威胁郑买嗣,后来在交涉的过程中,赞路中计落入戈阿娄手上,被严刑拷打,在一次拷打中,赞路不小心泄漏了阿比甘莎沿途留记号给他,所以戈阿娄才会找到他们。
他担心赞路欺骗他,所以示意士兵在山中埋伏,自己先上来探探情况,没想到就让他碰上了正要毁灭记号的阿比甘莎。
“想什么?”见她一段时间都不说话,索日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没什么。”她偎着他。“我是说,别恨你的亲生父母。”
“我只有一个母亲,她已经死了。”他的话到此结束。
夕川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不过也没再绕着这个话题转,她原是想,如果他还留着肚兜,或是有找亲生父母的念头,那她会考虑告知他此事,但如今……或许再过十年、二十年,他心中的愤恨与不平若已释然了她再提,或者一辈子不说,毕竟说了又能如何呢?
“索日。”她顿了一下,上心忑地道:“有件事我一直没好好问过你,你真的要跟我回到我的时代吗?”
他坚定地点头。
可他的回答还是无法抹去她心中的不安。“我……我必须告诉你,若你留在这儿,你以后会照你想要的路走,会成为一方的霸主领袖,你会带领奴隶起义,这些都是你想要的,你有了权力,但是……”她叹口气。“我不能欺骗你,你也会经历很多痛苦的事,但至少你实现了当初的梦想,我不知道你最后会不会有遗憾,但……”
他抚过她的唇。“我知道。”
“你知道?”她眨眼,难道扎格告诉了他他的未来?
“我一直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从底下爬起,握有权力,然后我会好好对付那些曾经对不起我的人。”他诚实地说道。“我现在还是会这样想,心里也有不甘,我甚至想去杀死戈阿娄,他伤了你,我恨不得能割下他的头。”
见她颤抖了一下,他抱紧她。“但是如果得到那些必须失去你,我就做不到。”
“索日……”她将脸埋在他颈边,觉得自己的双目中有了湿意。“我不想逼你做选择,如果可以……我也想跟你在这里生活,但是你将来的日子是我没办法承受的……”
“我知道。”他亲吻她的额际。
“南诏的奴隶制度再过二十几年就会崩坏了。”她希望能让他安心。“以后不会再有奴隶制度,你可以放心。”
他颔首,心中的愤怒似乎抚平了些。
夕川见他脸色稍稍和缓,朝他绽出一抹笑靥,她静静的偎着他,与他聊些快乐点的话题,她知道他心中的愤恨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消除的,但她相信到了二十一世纪,他会开心许多。
“你喜欢我刚认识你的时候给你吃的饼吗?”
他立刻颔首。
她漾出灿烂的笑。“在我的家乡有很多,那里的东西都很好吃,你一定会喜欢的,还有很多新奇的东西……”
他听她说着家乡的一切,嘴角慢慢勾起笑容。
片刻后,他问道:“有些热了,要不要回屋子休息?”
“再坐一会儿,然后去看阿比甘莎,再跟宏督说声谢。”她舒服地靠他怀里,看着羊群吃草。
据扎格所说,若不是当时戈阿娄气力还未自她的咒术中恢复,再加上宏督当时射了戈阿娄一箭,她的胸膛可能会让箭矢整个贯穿,那时就算是祖先显灵也救不了,而她一直未向宏督道谢,不过她在半昏迷时倒是听见阿雷娜骄傲的话语。
“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宏督的箭术可是这儿最厉害的,他连几百尺外的蚂蚁都瞧得清,何况是那个大块头戈阿娄,我说他准是吓破胆,逃之夭夭了。”
这件事后,阿雷娜似乎把崇敬之心移到宏督身上,也不再缠着索日了,这样的发展倒是始料未及的。
“你们还要比箭吗?”夕川问道,他与宏督的射箭比赛至今未办。
“不需要了。”索日漫不经心地回答,双唇回到她嘴上,舌尖探入她唇内需索,他对别人的事没兴趣,他只要她好。
夕川晕红着脸,羞怯地回应他。
远远地,在草地的另一头,石拍拿着木棍不停地敲打草人,古比在一旁懒懒地地打着呵欠。
“好了。”石拍露出笑。“一千下了。”他瞧着自己的掌心。“不流血了。”之前刚练的时候,掌心都磨破了,现在长了茧,不怕再磨出血了。
“那就开始练箭吧!”古比无聊地开始倒立,让脑袋活络活络。
“我知道。”石拍拿起树下的弓箭,开始认真学习射箭,这是扎格交代他每天必练的功课,他说要当勇士就要训练自己,首要训练的是身,再来是心,他要把自己练得跟索日一样强壮才行,这样才能保护主人还有阿比甘莎。
当他被士兵追着掉到河里时,他一动也不敢动,只敢伏在水里,之前索日把他丢到河里,他吓得要死,后来便偷偷地练着,虽然还是不大会泅水,可他待在水里比较不会害怕了,而且他练了闭气,所以他便一直在水面下等着,直到士兵离开。
但最后他已经支撑不住,等他醒来时已在古比的背上,瞧着主人和阿比甘莎身受重伤,他一路由山下哭到山上,他第一次哭得这么凄惨,连主人安慰她,古比笑他,他也止不住泪,他真是太没用了……
咻的一声,箭矢正中红心,他露出一抹稚气的笑容。再这样练下去,他一定会愈来愈厉害的,那个戈阿娄若敢再出现,他一定会一箭射穿他的胸膛,替主人报仇,然后再替阿比甘莎刺他几刀。
练了一会儿后,他对古比说道:“我先去看阿比甘莎,等一下再练。”虽然阿比甘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他还是每天带红花去看她。
古比轻松地翻跃几个斤斗。“随便你。”他拍掉手上的草屑,看着石拍走开。
原本要直穿过草地的石拍在瞧见主人与索日迭在一起的身影后,只得由另一边绕去。
“大人真爱亲嘴。”石拍呢喃一声后,开始搜集花草。
微风吹过树叶,窸窣的声音令人心情平静,扎格倚在树干上,望着蓝天白云,喃喃地说了一句。
“毕摩说的没错,到哪儿都还是一样的天。”
他现在苦恼的是该留在这儿,还是跟着夕川到一千多年后,他真的挺好奇“肥鸡”长得什么样,到了那边应该会很有趣吧!
“天应该也还是一样的天吧!”扎格深吸口树木的芬芳。
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晚点他得告诉夕川,他不叫扎格,他的名字是海图。海图。扎格兰耳。
——全书完——
后记
陶陶
虽然这两本书有着不同书名,但其实是同一个故事,也就是上、下集,希望大家看的时候注意一下,万一先看了下集,就有些扫兴了。
写这两本书,几乎去掉陶陶半条命,花了好多气力,写得头昏脑胀,其实原本应该在十二月交稿,一月上市跟大家见面的,但因为写得有些不顺利,所以就延到了三月。
写到一半时,突然有些自暴自弃想说,还是延到四月好了,倒不是说有多难写,而是在某些地方一直卡住,有时一卡一个礼拜没写几个字,烦得我不想写了。
没想到编辑一通电话打来问我进度,我的脑袋立刻活化起来,这大概就是恐惧的力量吧!心里头一害怕,脑细胞立刻加速运作,思考脱困的办法,不过结局的版本还是更动了好几种,跟当初想的都不一样。
原本是要一直古今交错进行的,但后来发现古代的故事实在太复杂,人物又多,实在没法子分太多现代场景给另一对男女主角,只得一直修正自己写作的重心。
到了后三章,截稿时间已快接近,没想到又卡稿,只好重新再作调整,最后跟编辑说,这样吧!我还是把现代的独立出来再写一本,顺道交代索日他们到现代后发生的一些事。
原本的计画是后三章要写他们到现代的生活趣事,但发现根本没办法,因为故事交代不完,所以只好先搁下。
不过,下一本应该会先出《官人请赐教》,至于晨风的故事,有空再写吧!毕竟这两本的故事也算说得完整了。
穿越时空的故事其实想写很多年了,记得我出道没多久,很流行写穿越时空的故事,当时因为很多人写,所以就想等这波热潮过去再写好了,没想到一拖就这么多年,其实原本想写的故事是比较轻松的,但正好出版社有个搭配塔罗牌封面,一次出两本书的活动,问我有没有兴趣参加,因为没一次出过上、下集,所以很想尝试,就答应了。
塔罗牌里有些女巫造型的人物,因此就想来写个古代女巫好了,然后古今穿插着写。古代女巫因为某些原因必须求助后代子孙帮忙,因此透过某些途径跟现代的的女主角取得联系,而发生的种种事情,主要是想透过两条线进行,一古一今,但后来发现执行度上可能有些困难,所以就一直变形变形,最后变成了这个故事。
会想写奴隶是因为没写过这样的设定,所以就写了,每此写稿的时候就会想,还是活在现代的好,在古代当奴隶实在太苦了。
不过,当初思考的是,回到过去后,历史真的会因此改变吗?还是它仍会照着它原来的路线走?再来就是透过女主角这个现代人的观点,来看以前发生的历史,其实不管处在哪个时代,一切终将都会成为历史,这是当初写这本书的动机。
下面我会讲到一点关于穿越时空的理论问题,没兴趣看的人就跳过去好了,因为可能会看到头大。
穿越时空这个有趣的题材最常牵涉到的是所谓因果论问题,比如你回到过去干扰你的父母结婚,最后你的父母婚没结成,这样又怎么会有未来的你呢?这会让因果律崩解,也称之为“祖母悖论”。
但一位戈特博士想出两个解决谆论的方法,一个就是“历史确定”法,在这个法则下,我们就算回到过去,不管如何干扰,也不可能改变历史,历史的事件还是会照着它行进的方向往前走。
第二种就是假定“平行世界”的存在,简单来说,就是有多个世界的存在,当你回到过去时,在那个时间点上就会分裂出另一个世界,两者同时都存在,所以也就没有改变历史这个问题。
要在后记上解释这些观念实在有点难,如果有兴趣的人,可以去翻翻这方面的书籍,不过,这些时光理论都只是假设,因为没人能证实,所以给了许多小说家发挥幻想的空间,不管什么假设,只要能自圆其说,就当是吸收一种有趣的观念吧!
我记得以前对时间的观念都是直线式的,也就是说,时间就像箭矢,它只会往前飞去,照着过去、现在、未来的顺序发生。但后来看了另一种有趣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