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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红袖大力甩开小翠的搀扶,步步走近萧初熏,狠狠一巴掌甩在萧初熏的脸上,让她一个扭捏,撞上了旁边朱漆的柱子,“哼,王爷让她过来,还不是为了羞辱我,还要我好好替他折磨这女人!”
原来,她也明白!萧初熏捂住脸,用手揩干净唇角的血。
“侧王妃,您既然明白王爷的用意,又何苦生气,跟自己过不去!”萧初熏一脸不在乎的劝导着,仿若,这事情根本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只要有一点机会,她便会保护自己,不会放弃自救的机会。如今她的劝解,是想让林红袖不要迁怒于自己,中了苍寒魂的圈套,可是,她也明白,劝解成功的几率,很小。
“哼,本王妃当然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可是……”林红袖的眼神,突然变得阴狠了起来,她娇笑着,千姿百媚,“王爷……会喜欢的!”
萧初熏突然觉得自己脸僵硬了,苍寒魂就是那样的男人,让女人情不自禁的便爱上了他,不仅爱上,还要费尽心思的讨好他,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是值得。她突然觉得可笑,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扯扯嘴角,只觉得当年被自己毒哑的嗓子,一阵生疼。
她伸手,抚上脖子,思绪万千。
一刻钟之后,萧初熏被绑在了木架上,身处一间阴暗的密室之内。林红袖一脸嗜血的光芒,手拎着沾满盐水的皮鞭站立着。
“贱人!”她咒骂,扬起手,狠狠一鞭子,落在了萧初熏的身上。
那鞭子带来的力度很大,倒不像是弱女子可以使出的力气,萧初熏忍下身上剧烈的疼痛,暗暗惊讶。
林红袖一边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一边将那粗重的鞭子,狠狠抽在萧初熏的身上。
疼痛模糊了萧初熏的意识,也抽干了她的力气,她无力低垂着头,任林红袖将她折磨得体无完肤。
迎头的凉水泼下的时候,萧初熏才惊觉自己晕厥了过去,她抬起头,只觉得发梢上,水一滴滴顺着纹路向下,落在伤口之上,疼得她直吸气。
“小翠……把蜡烛拿过来。”林红袖命令着。
小翠睨了萧初熏一眼,拿过烛台上的红烛,递在林红袖手上。林红袖拿着蜡烛,向萧初熏靠近,狰狞的脸隐在忽暗忽明的烛光中,说不出的恐怖,她阴冷的笑着,将蜡烛恶作剧似的微微一斜,那稀软的蜡烛便流了下去,覆盖在血红的伤口上。
“啊——”刺疼的尖叫,划破夜空。
苍寒魂正在书房看书,脑中一个乍响,恍惚听见什么声音,仔细听,周围又是一片安静,再看那书时,只觉得书上的文字,一片模糊,再也看不进去半个字。他烦躁的扔下书,刚走出门,便看见桃夭站在莲花池边,一身的红衣,好不娇艳,月色下,脸娇嫩的放佛要掐出水来,似笑非笑的神情,带着隐约的骄傲之态,让苍寒魂有些厌恶。
他突然便想起了那张涂满白粉的老脸来,真不知那白粉、猩红之下,会是如何的一张松垮垮的老皮。他想着,只是觉得疑惑,却未觉,自己想起那人之时,竟掩下了心中的烦躁。
*
小翠撇开脸,不敢看萧初熏身上的惨状,待林红袖气消了一些,才小声道:“小姐,奴婢认为,这个贱人,并不是当务之急要对付的!”
林红袖此刻看着萧初熏痛苦的表情,得意得笑的舒畅,听了小翠的话,立即寒下脸来,冷冷的问:“你要说什么?”
小翠凑进林红袖,小声道:“听说那个叫桃夭的,妖艳的很,一手古琴出神入化,王爷爱怜至极,如今这消息,又是她透露给您的,分明就是想转移您的注意力嘛!”
林红袖将烛台递在小翠手上,拎起鞭子,又抽了萧初熏一记,才咬牙道:“我说她怎么那么好心来提醒我关于这贱人的事情,原来是为了引开我的注意力。”
小翠接着道:“听说这贱人在醉香楼的时候,便风骚的让人辱骂,小姐您不用特别对付她,她便是要遭王爷虐待的,再说,又老又丑的她,对您也没有任何威胁。”
林红袖点点头,将鞭子扔在了地上,“本王妃怎么没想到呢!白白浪费时间在这贱人身上,你把她弄回去,告诉李妈,给我好好看着,要是再敢诱惑王爷,定抽了她的筋。”
说完,便忿忿的离开了。她也打得累了。
小翠见林红袖走的远了,才解开萧初熏的绳子,将她搀扶着,送回了李妈的房间。
李妈一见萧初熏血肉模糊回来,登时就吓得傻了。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啊!”小翠本就吃力,见李妈还愣着,立即就变脸了。
李妈唯唯诺诺的将萧初熏扶过来,放在了床上,这才回头看小翠。
“小姐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别再外面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小翠威胁着。
萧初熏吃力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小翠。这个丫鬟,其实是救了自己的。
“小翠姑娘,你还不知道我的!”李妈哈着腰,小翠是侧王妃身边的人,也不能得罪的。
“那就好,听着,小姐要你好生看着她,明白了?”
李妈点点头,看了眼萧初熏,眼神微微有些疑惑,又赶紧扭头看小翠,见她没什么话了,才去打水,给萧初熏净身。
萧初熏如今,是浑身的伤口,惨不忍睹,李妈清理那些伤口的时候,连连抬袖擦眼睛,觉得她好不可怜。
“你倒是怎么惹着了侧王府,她要下这么重的手?”李妈絮叨着。
萧初熏艰难的笑,“老娘年轻貌美,她是嫉妒,深怕老娘抢了她夫君。”
李妈连连往窗外看,狠狠一拍她的脑袋,“你是被打糊涂了不是?再说这些,去其他地方说去,别连累了我。”
萧初熏只是笑,微微挪动了身体,环视周身,那板子印如今叫那鞭子印遮了去,倒让她心中宽慰不少。有什么痕迹,便会多忆起留痕迹的人,如今看来,还是离那人越远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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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汗~这两章还是有点小虐滴,亲们要是受不了,可以先看看《媒婆皇后》调节哈,等后几章出来,一起看~
阿弥陀佛……
第十九章 花间一壶酒
“贱人,你今日便是把那一片的花草全弄好了。”李妈指着一大片的花园,交代着。
萧初熏懒懒的伸腰,用手拨弄了几下发丝,才顺着手指看了去,她像被人捏着鼻子一般的叫:“呦,那么大一片园子,可要脏了老娘的衣裙。”
李妈啐了一口,“你那裙子再好看,也没人看上一眼,脏了有什么?”
“老娘当年……”
李妈赶紧打断,“你还是赶紧过去,别说从前。”
这段时间,李妈早将萧初熏那些故事听了个遍,差点耳朵都起茧子了,只觉得萧初熏提到从前那两个字,便头疼。她便也是理解了为何这冥王府的人,都将萧初熏称为贱人,也一并叫了起来,谁知越叫越顺口,萧初熏也乐呵呵的应了,就渐渐忘了她的本名。
如今,已是初秋,那花木凋零的极快,经常是昨天还芳姿卓雅的花朵,隔天,便只剩空枝摇曳,让萧初熏心中,总是有股淡淡的忧伤,只是她那脂粉遮掩的好,一般人,又怎能看出她的离愁与别绪。
她慢慢移动脚步,将枯枝树叶扫进花圃之中,埋在泥土之下,随着动作,身上的疼痛,一阵阵袭来。这季节,早晚虽然已经凉爽了下来,不过中午还是燥热,让她浑身的伤口叫嚣不已。
安若楠一眼,便看见了花影之中的萧初熏。
自从知道萧初熏在这冥王府开始,他来帮侧王妃看病的次数,便增多了,来时,总是时不时的放出目光去打量,看看能否扑捉到那虽然只有几面之缘,却已经深深刻在自己心口的身影。此刻,看见萧初熏闲适在花丛中的身影,他的心,竟如当年第一次把脉一般的激动,他静静站立在她身后,隔着花丛,细细端量着她。
她似乎比先前更瘦了,每移动一步,脚步都沉重而艰难,他想起上次看见她,她的手脚上,还有重重的铁链,他匆忙打量,看见那些物什已经从她身上消失了去,才微微放下心来。
他看她笑得悲戚,哀得自然,心中,竟然生起些微的心疼来。为她的隐忍心疼,为她的机遇心疼,而且,那些心疼,像是扎了根儿一般的,如此的顺其自然。
“姑娘……”他终于忍不住的叫出了声。
萧初熏惊讶的转身,看见花丛对面的安若楠。
一瞬间的错愕之后,她笑得娇媚动人,刚刚的闲适全数遮掩了起来,“这不是安太医?好久没见,奴家可想你了呢!”
他只是微微一笑,礼貌的点头,并不似一般人那样厌恶的扭头便走。
他的温和,让她倍感温暖,却又迟疑着,不知自己能否接近那温暖。
安若楠环视四周,问道:“姑娘如今这是……”
萧初熏捞起手中的扫帚,又指指不远处放着的剪刀、浇水的壶等,璀然一笑,“奴家现在是护花使者呢。”
说着,抛出个媚眼来,风骚的姿态,让安若楠又是一阵的心疼。
安若楠绕过花丛,走向了萧初熏,萧初熏竟有些微的局促。
“姑娘……”安若楠刚开口,萧初熏就打断,“叫奴家熏儿嘛!”
若是她与普通人如此撒娇,会是何后果?
可是安若楠只是略一点头,轻声唤道:“熏儿……”
萧初熏面色苍白,匆忙低下了头,她未料他真的唤她熏儿,忽来的亲昵,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无地自容。她早该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是与众不同的,只是……她不知道,他究竟为何对她,如此的与众不同。
他罔顾她的尴尬,忽然从自己的药箱里,掏出两小瓶酒来,“这是刚刚侧王妃送的西域名酒,一人独酌,定乏味无聊,倒不如跟你一起在这花间共饮,可好?”
他只是,想找点什么事情出来,让他能多看她两眼。
她终于定下神来,抿嘴一笑,一双手在他胸膛上轻锤着,“安太医好坏,还跟奴家耍这套……”
安若楠竟被那细碎的拳头弄得心智涣散了,只觉得呼吸越来越紧致,脸变得红了起来,他一把抓住萧初熏的手,痴痴望着她的眼,暗哑的问道:“可好?”
萧初熏按捺住心中的惊异,灵巧的一转身,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回来,佯装欢喜的道:“花前月下,可是最风情的事情,奴家怎会不愿?”
说着一把抢过安若楠手中的酒壶,打开盖子,在鼻子上轻嗅,叹道:“果真是好酒。”
安若楠收回手,看着萧初熏那欢喜的样子,心中竟漾起淡淡的愁绪。
两人便依花席地而坐,一人拿着一只酒壶,或是对着落花,或是对着枯叶,开始饮起酒来。
萧初熏本是为了配合安若楠而喝,如今喝着喝着,却觉得酒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随着酒而入的,是淡淡的豪气和一种释放的惬意,让她禁不住的痴迷。
安若楠看着她连连仰头,将液体倒入嘴中,脸上,惬意与痛苦交杂,心中更是五味陈杂。
一个侧眼,他看见她的手上那道深深的、丑陋的伤痕。
顾不得什么,他一把抓起她的手,而后看见随着那道伤痕一起蜿蜒而出的伤疤,他的呼吸一窒,再也无法遮掩对她的关心,神色严厉的问道:“你的伤?”
萧初熏已经有了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