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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那贱耳还知道疼啊!”黑衣女子待走到一处较为隐蔽的拐角,才丢开了男子的耳朵。
“瞧您说的,谁不是娘生的,怎么叫我这贱耳不知道疼啊!”男子笑的奸诈,用手轻揉着耳朵。
“御徒,姑奶奶今天不跟你玩笑,你给我说清楚了,主子到底要怎么处罚他?”女子柳眉倒竖,杏目瞪得大大的,仿若御徒的答案如果不能让她满意,她就要拧断这人的脖子一样。
他们二人,就是先前在秋水城想要将断尘和萧初熏灭口的魅生和御徒。因为苍寒魂突然冒了出来,打乱了他们的作战计划,又怕停留时间太久,被苍寒魂查出底细来,便先将断尘带了回来,交给主子处置,也算不白去秋水城一趟,而那萧初熏,便要再行商议对策。只是如今冥王掺和进来,就愈发难对付了。
御徒本是一表人才,可是心理并不像外表那么磊落,魅生自是知道他的秉性,所以御徒无论在她面前说什么,她都带着三分的嫌恶,六分的怀疑,还有一分的不屑。
“主子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想当年我不也是被她罚的厉害,不过……魅生,你那时可没像如今关心断尘一样去关心关心我吧!”御徒不怕死的将脸凑了过去,笑得暧昧。
“少废话,我问你主子要怎么处罚他!”魅生见御徒故意绕开她的话题,本就不爽,再见御徒摆出一副丑陋恶心的嘴脸,登时心中就来气,若不是还想从他口中套出些什么,定要一拳打扁他的猪头。
“还不是老方法!”御徒自讨没趣,也就正经了起来,但是语气总是带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生不如死!”
魅生脸色微微一沉,“要怎么做?”
御徒一脸轻松,“也没什么,就是弄个罐子,在里面装满毒药毒虫什么的,然后把他丢进去……”瞥了眼魅生发青的脸色,弯唇邪恶一笑,“养着!”
魅生一个哆嗦,她知道背叛主子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可是她本来揣测,主子一直以来对待断尘是与其他人不同的,总以为他能处罚的轻些,没想到……
就在魅生胡思乱想的时候,御徒色迷迷的盯住了身着黑衣,却依旧妖娆万分的魅生,伸出手,邪恶的抬起她的下巴,凑近她的耳根,“这不是你渴望的结局么?他的背叛,不是你揭发的么?”
魅生回身,气怒的打掉御徒的手,喝道:“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竟敢对我不敬!”
即便是杀手,也有三六九等的。很早以前,魅生、断尘、御徒三人是同一等级,不过御徒中间有段时间被逐了出去,如今再回来,便只能从最底层做起了。
“姑奶奶提醒的是,我现在还是带罪之身呢!当然要多做点事,让主子知道我的诚意,那么……我会让罐子里的毒虫毒药充足一点的!”
御徒说完,便一脸得意的离开了,剩下魅生站在原地,牙齿咬住下唇,双拳握得紧紧的。
若不是萧初熏的出现,他永远都是她的木头哥哥,她告密,不是为了忠于主人,而是……她陷入感情漩涡,虽然身手敏捷、聪警,却依旧是挣脱不出。
看见他守护萧初熏的时候,她满腔的醋意,脑袋发热的要让他受到惩罚,可如今他面对惩罚的时候,她又唯唯诺诺,担忧心疼,宁肯自己曾经没有出卖过他!这种心情煎熬着她,让她简直迷失了自己。
为刚然单于羌达缇治病的唯一一个好处便是,萧初熏的行动自由多了,她可以在宫殿中四处走走,尽管身后还要跟着阿拢,那个小心谨慎,却又惹人怜爱的小侍女。
今天,是治病的第一天,萧初熏并不忙着配药,她想要先仔细看看羌达缇的伤疤才好。昨晚光线不够亮,而且羌达缇的眼神太有压迫感,她根本就没看清楚。
白天的宫殿比晚上好看多了,各种珍奇花卉和鸟禽让萧初熏这个苍龙国土生土长的人大开了眼界,一路逶迤去正殿,途中,倒是看见了一个像是废弃了很久的小院儿,远远见得一个灰色身影弯腰做着什么,萧初熏想要走近将那身影看得更清楚一些,却被阿拢拦住了。
阿拢的意思是,那是宫殿中的禁地,除了单于之外,其他人不得擅闯。
萧初熏微笑的点头,可是心中却挑起了疑惑。
那个背影,分明就是……不过,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西域,太匪夷所思了。不过算起来,也有五年没看见过她了。心中,倒是有些想念。
阿拢不愿萧初熏在这个地方久呆,便牵着萧初熏离开了。
萧初熏却对这禁地越加好奇,不知道羌达缇将何人安排在这禁地之中?
到正殿的时候,羌达缇正接见附属部落的首领,萧初熏就老老实实坐在旁边类似休息室的地方等待,直到太阳落山,萧初熏才被人拍醒,意思她可以进去了。
水的昏昏沉沉,萧初熏如今的眼睛依旧是惺忪,前脚刚踏进殿门,一股暖香便迎头扑来,害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用手拍拍张得老大的嘴巴,吓得阿拢赶紧在背后捅了捅萧初熏的背脊。
萧初熏却是不以为然。
疲倦是正常的生理表现啊,有什么好担忧的?
但是熟知羌达缇单于脾性的人,却不是这般理解。
羌达缇从小被奉为天神,自然在体力上便要胜人一筹,加上他大计未成,难免对自己要求苛责,每日大部分时间都来计划族事,即便是受伤卧床也绝不耽搁。族人以羌达缇作则,也都勤恳、努力,每日精神饱满、奋斗强劲,唯恐让单于对自己失望。所以刚然族人,极少举办享乐的盛会,也极少有人在白日露出疲倦之态,个个都仿若是金刚造就一般,气势骇人。
萧初熏抬眼,羌达缇正沉脸看她,蓝色的眸子里,暗波翻涌。
萧初熏看看全身,确定自己没什么可让羌达缇挑剔的,便学着刚然族人请礼的模样,单膝跪地请安。
羌达缇浓眉一挑,挑衅道:“我听说你们苍龙国人自奉为天国,根本不将其他国家放在眼中,从不向别国行跪拜之礼,你这是在做什么?”
萧初熏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入乡随俗,尊礼而已,跟国家地域无关。若是单于看不惯,我以后不行就是!”
这话表面听是奉承羌达缇,实则是暗示羌达缇不懂礼仪,更为自己以后的无礼找了借口,可谓一箭三雕。
羌达缇没料到萧初熏如此能言善辩,一时竟找不到什么托词,便冷冷道:“随你!”
萧初熏睫毛扑扇两下,一个狡黠的笑意潜藏在礼节的微笑之中。
羌达缇舒服的窝在宝座中,慵懒的看着萧初熏。
因是刚接近过他族首领,所以羌达缇的着装较为正统,身着紫色束腰长袍,脚蹬黑色马靴,风流尊贵。
“我想……先看看单于的伤疤,方便下药!”萧初熏睨了羌达缇一眼,想到一会要让他脱了外衣,脸又开始变得绯红了起来。
羌达缇却是懒懒道:“自己动手!”
“唔?”萧初熏没听清,更没领会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拢却是静悄悄的退身出了宫殿门。
“难道更衣这等小事,还要本单于动手不成?”低沉的嗓音中,隐忍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和媚惑。
“那个……阿拢……”萧初熏好不容易明白了意思,刚想找个替罪羊,一扭身,却见身后空空,哪里还有阿拢的身影。
呃……
萧初熏柳眉微微一拧。虽然她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但是直接动手去剥个男人的衣服,还是有些难为情的!
“你是想等着天黑?”那人薄唇微微一弯,无限的暧昧。
“不是不是……马上就好!”萧初熏急忙摆手,就知道他肯定要威胁的!
羌达缇邪魅的一笑,微微坐正了些许,等待萧初熏对他上下其手。
萧初熏的头,几乎垂到胸脯,挪着步子慢慢靠近宝座。
宝座的蛇头,此刻好像盯住了她,吓得她赶紧抬头,不敢看那恐惧的玩意儿。
“怕这个?”羌达缇用手抚摸上了蛇头。
萧初熏微微点头,吞下口水。
那蛇头不是一般的恐怖,哪个女人看见,都该害怕的吧!
“它守护了我十年,只是样子比较凶而已,后来死在了休兰单于的手里!”
“哦!”萧初熏点头,突然想起,他是在跟她说这蛇的来历?立即眼睛瞪得老大,不相信的看着羌达缇。
此时羌达缇的眸子却是凝着那僵硬冰冷的怪蛇。
“它叫卡拉,我两岁的时候在马棚里捡到的,每次有人要杀我,它总是第一个冲出来,咬断那人的脖子!”
萧初熏凝着那蛇,虽然依旧觉得恐怖,可是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原来,是条义蛇。
“在休兰的宫殿中,也是它从休兰单于的手下救了我,不过却被那个恶魔砍成了肉泥!”羌达缇的眼中闪烁着骇人的蓝光,“我说过,要给它报仇的!”
萧初熏默不作声的听着,她察觉到他提起那蛇的悲伤,等他说完,她似是叹息的道:“原来,它是你朋友!”
羌达缇却是突然抬头,吓了萧初熏一跳,她捂住心脏,看着羌达缇阴沉的模样,难道她又说错了什么?
“废话多!”他终于只是冷冷的吐了几个字。
萧初熏却是弯唇一笑,“人老了就这样,尤其是女人,我这个年纪,很容易聒噪的。!”
她慢慢蹭到羌达缇的身旁,深吸一口气,探手去解羌达缇腰中的带子。跟苍龙国的腰带不同,他的腰带,是直接系在腰上,绾了个很大的结,所以萧初熏摆弄了半天,也没有将那带子解开。
倒是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轻一阵重一阵的在羌达缇腰间来回,让他的气息逐渐变得粗了,身子开始发烫,嗓中也干燥了起来。
“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他似乎比她更急了。
再由她这样弄下去,他肯定得被火烧死!
大力推开她,他自己将腰带解开了。
身子骤然接触到空气,刚刚的燥热得到了缓解,他的脸色变好了很多,却还是冷冷的凝着她。
萧初熏觉得难堪,为何自己弄了半天,似乎不及人家的指头轻挑!她还是心灵手巧的女人哩。挫败感!
羌达缇的衣襟已经完全打开了,褪至手腕处,露出肌肉结实的胸膛和挺拔宽阔的后背。
非礼勿视?那是不可能的!
她是大夫呢!她现在要检查的,就是他胸前和背后的伤疤。
所以她不得不凑近了一些,企图更加仔细的看见他的伤势。
“你做什么?”他却是冷冷的将她拦开,仿若她是什么不吉利的东西。
“当然是看清楚你的伤势啊!不然怎么知道药怎么配?”她白了他一眼。
她的羞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医者独有的冷静和沉着。
他竟有些讨厌这样刻板的萧初熏,好像他在她面前,就只是一块会呼吸的肉。
她见他不再刻意阻拦,便又贴近了,将眼神定在那些恐怖的条状疤痕上。每一处都是深而长的,前胸上的几条,甚至是划过了心脏的位置,让即便是看着伤疤的萧初熏,也觉得触目惊心。
年纪轻轻就能推翻休兰统治,建立刚然族统治地位的羌达缇,果真是花了巨大代价的!
“要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