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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玉的心情极好,正在屋子里描绘梅花。画到入神处,笔下洋洋洒洒,不一会儿,一幅寒梅傲雪图便立现纸上。
傅清玉满意地看着案几上的画作,落了款。
“姐姐画得真好。”随着一声温柔的声音传了进来,傅清敏拍着手踱进屋里来。
傅清玉忙放下画笔,有些歉然道:“七妹妹你快请坐,我画得入了神,都没有看到你来了……”
“六姐姐这副专注的模样可是跟我那二哥哥同出一辙”傅清敏笑盈盈道。
傅清玉抿了抿嘴,心想,谁要跟你那个冷血无情的二哥哥相像啊。
“许久不见你二哥哥了,在忙些什么?”傅清玉收了画作,随口问道。
“六姐姐不知道吗?”傅清敏有些讶然,随即笑了,“我都忘了跟姐姐说了,还以为姐姐知道了呢。二哥哥嫌府里吵,就跟老爷说了,搬出府去,在城南别院住了下来,现在正忙着年底的武举备考呢。”
傅清玉“哦”了一声,心想,傅清敏的那些信鸽想必都会飞到城南别院去,不然的话,七小姐这边有些什么风吹草动,身在府外的傅二公子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呢?
傅清玉坐到了傅清敏的身边,看看她,见她今天气色很好,不由笑道:“妹妹的气色看起来不错,想必身子大好了吧?”
傅清敏含笑道:“好得差不多了,今天都不用吃药了。说起来还是多亏了六姐姐的罗汉果秘方呢。”
春兰也笑着插口:“六小姐这个方子,真的比外面大夫开的方子好多了,我们小姐才吃了两剂药,就好了大半。我们小姐说了,如果以后再犯这样的病,也不用请大夫,就按六小姐这个方子熬药就可以了。”
一番话说得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姐姐,听说你得了一只珍稀的蓝猫,在哪里呢,可否让妹妹见见?”傅清敏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一听到傅七小姐说要看那只凶恶的猫,冬蕊忙阻拦道:“七小姐,那只猫儿可凶呢,五小姐及屋子里的大丫头荔香和荔珠,就被这猫抓伤,如今还吃着药呢。”
春芳吓了一跳,发生在五小姐身上的事件她听底下的丫头婆子们说起过,说这波斯猫的爪子有剧毒,被它抓过之后,奇痛奇痒难耐,而治病的过程又十分痛苦。如今听到冬蕊这么一说,忙道:“小姐,我们就不要去看什么猫了,这猫凶得很,要是小姐被抓伤了,奴婢可担待不起。”
傅清敏摇摇头,笑笑:“不会的,赵二小姐不是说了些,这猫儿认人,说不定我与它有缘呢。”
春芳见说服不了小姐,只好作罢。傅清玉含笑道:“放心好了,这猫儿乖得很,不会伤着七妹妹的。”
出到院子里,那只正在打瞌睡的猫儿一听到动静,瞬时睁开眼睛来,眼中露出锐利的光芒。见到是傅清玉,马上从石桌上蹦下来,跳到傅清玉的怀中,乖巧温驯得跟家里养惯养熟的猫儿没什么两样。
“好漂亮的猫。”看到傅清玉怀的那只蓝猫,高贵优雅,傅清敏情不自禁地伸出纤纤素手,朝它的头上摸去。
“小姐”春兰春芳惊呼道。
惊呼声未断,她们却齐齐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那只公主般的蓝色长毛波斯猫,非但没有现出凶恶的原形,反而蜷缩着身子,微闭着眼睛,十分享受着美女的爱抚。
孔老婆子不由笑道:“我看这猫儿,真是颇具灵性,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分得可清楚呢。”
冬蕊觉得十分惊奇,也想伸出手去触碰一下那只蓝猫,想想又不敢。
傅清玉笑道:“怕什么呢,这猫乖着呢。”说着把冬蕊的手拿过来,放在蓝猫的头上。果然,那猫儿一点反应都没有。
院子里的人一下子兴奋了,个个都想去摸一下那只珍贵的猫儿。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只有冬梅冬蕊可以触摸蓝猫,其他人一碰它,它的猫毛马上就竖了起来。
孔老婆子有些怅然道:“看来这只猫儿还真的是认人哩。”
冬蕊则没有想到那只猫儿居然认同她,一边心中暗喜,一边愁眉苦脸道:“那今后不是多一个猫小姐要侍候了?”
傅清玉看着怀中的蓝猫,见那只猫儿把爪子轻轻地放在她的手里,猫爪上的温热传导到她的手心,暖暖的,十分窝心。
她只觉得一阵电流从心间流过。眼前这只蓝猫,似曾相似的杏黄眼睛,毛茸茸的爪子,温暖的气息,还有项上的夜明珠,那淘气可掬的神态,分明就是三年前在洞中出现的那只蓝猫。
傅清玉不由激动起来。如果是三年前的那只傅二公子用来试探她的那只蓝猫的话,那就太好了。那只猫儿极具灵性,又能辨人,那样的话,她的房里就不用操心有人暗中栽赃陷害了。
虽然把这么宝贵的猫儿当作狗使,有些可惜,但是,目前她需要的就是这么一只“狗”。
从此以后,她的院子该安生了吧?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解决。
傅清玉抱着猫儿,看看院子边上放着的两盆谭家花场送的秋海棠花,如今已成为实实在在的“残花”,脸上带着些不屑的神色,转头问冬蕊:“这花……”
“这花被这只宝贵的猫糟蹋了。”冬蕊哭丧着脸。
“花朵残败了,倒没有什么,只是这秋海棠,娇贵得很,喜湿又不能太湿,否则会烂根。”傅清玉说道,看了看盆里的泥土,有些讶然,“这盆里,怎么泼了这么多水?”
果然花盆里全是水,水漫金山般的浸泡着那两珠秋海棠,使那两株花儿更是憔悴不堪。
冬蕊“啊”了一声,她记起来了,就在刚才,她给这两珠秋海棠浇水,正好七小姐带了丫环过来玩,她忙着招呼客人进来,随意把瓢勺搁在一边,没想到瓢勺倾倒,一瓢水全洒到花盆里去了。
“这要怎么办才好?”孔老婆子有些慌神,这可是大小姐送来的,但这花还没有养上两天,就死掉了,传出去的话,那些好事之徒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呢。那些看不起大姑爷送来的花啊,对大夫人不恭敬啊,故意把花弄死啊等等之类的莫须有的罪名可要扣下来了。
“死了就扔掉好了。”傅清玉无所谓道,本来她就不想留这两盆花。人的心都已经变了,留下这些来勾起过往不好的回忆吗?她不是那么痴情的人,还会对那个薄情郎君心存一丝想念。
“小姐,这样恐怕不太好。”冬梅道,“我听说凡是花花草草的,最忌讳烂根,如果遇到这种情形的话,要把花挖出来,放到太阳下面晒根,这样花儿才会存活。”
晒根?这倒是一个新鲜的名词,傅清玉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划过冬梅,目光里带了些探究。
第一百六十六章花盆里的秘密
冬梅表面上平静,心里却一惊,傅六小姐好锐利的目光,仿佛能洞穿别人的心扉一般……
回想这两天自己的所作所为,的确有些过了,莫非是自己心中有事,操之过急了?心下想着,不由敛了神情,愈发的小心冀冀起来。
但是,傅清玉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冬梅的神情,她不再看那两盆秋海棠一眼,抱着蓝猫,携了傅七小姐的手,进屋叙话去了。
冬梅心下疑惑,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傅六小姐并未真正关注自己……
冬蕊推了她一下:“在想什么呢?”
冬梅这才回过身来,笑笑掩饰道:“没什么,只是走了一会神。”见到傅清玉进屋去了,忙跟了进去。
傅清敏的身子才刚刚大好,本不应出门,只是听到全府上下疯传傅六小姐得了一只珍稀的蓝毛波斯猫,一时忍不住好奇,便过来看看。坐得久了,身子便有些撑不住。
傅清玉见她脸有倦意,知她乏了,便让春兰春芳送她回去,并约好明天再去看她。
傅七小姐走后,日头已经偏西,满天红彤彤的彩霞。临近黄昏无事可做,那些粗使丫头与婆子们都跑到别处串门偷懒去了,整个院子空荡荡的。
在夕阳余辉的映照下,得了空的冬梅叫上冬蕊,两人一起把院子里放着的秋海棠用铁锹挖了出来,然后把花盆的泥土全部倒出来,准备换上新的。
只听“当啷”几声轻响,似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冬蕊的脸色瞬时变了,冬梅小心冀冀地拾了起来,用清水洗净。竟然是一对金镯子,镯子不显眼的地方刻着一个“陶”字。
陶家冬蕊与冬梅对望了一眼。
冬蕊的脸色泛起怒意:“那个小红,竟然动这样的手脚?我找她算账去”
冬梅忙拉住她:“你傻啊,小红不过是一个跑腿的,外加游说我们收下这两盆秋海棠而已,或许她并不知情,只是按着吩咐办事而已。”
冬蕊猛然醒悟过来:“你说的是……”
冬梅点点头:“不是她还能有谁?”
“这个栽赃陷害的局设得真是巧妙啊。”房门口处竹帘子一掀,傅清玉走了出来,唇边含着冷笑。
冬梅惊诧回头:“小姐您早就知道了?”
傅清玉点点头。
冬梅惊愕地看着面前的傅六小姐,失声道:“小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从小红那天反常的举止,我就看出来了。”傅清玉笑道,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子,“小红那丫头以前的事情,我也听过一些……”
冬蕊十分讶异地看着傅清玉,这几天小姐的神色如常,根本看不出端倪。没想到她竟会早就料到了这个事情,表面上却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把大家都瞒了过去。
这样心思缜密的六小姐,难道真的是在传闻中的,城郊水边村那样穷乡僻野之中长大的乡下小姑娘?
太不可思议了。
傅清玉伸出两根手指,掂量了一下那对金镯子的分量,唇边绽出一丝笑意:“分量挺足的,陶家还真是阔绰,下了重本。看来陶家对这桩婚事真的很看重,如果我真的嫁到了陶家去,恐怕也不会吃苦吧?”
冬梅冬蕊齐声叫道:“小姐,你真的要嫁到陶家去?”
“谁嫁过去还说不定呢。”傅清玉眼中泛起一层寒意,“那个陶家三爷在京城里臭名远扬,谁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除了那些黑心的……”
冬蕊紧张道:“小姐要怎么做?”她现在有些懊悔,都怪她当时看着这花美丽,就留下了,没想到竟然是别人下的套子,自己还真是乖乖地钻进去了。
冬梅也道:“小姐,大夫人这样算计我们,保不准过两天就会弄出些什么事端来,到时候揭发出我们这里有陶家的物品,那这个私相授受的罪名,可就扣下来了。”
傅清玉看着这两只金镯子,这两只金镯子如两枚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还是越早处理越好。
典当出去是不行的,别人会追溯源头怀疑到她身上。放在自家院子里也不行,随时会被搜出来,那这个府里,什么地方是最安全的呢?
傅清玉眼前一亮,想起一个地方来。
然后,在冬蕊与冬梅惊讶的目光的注视下,她迅速用一块帕子包起两只金镯子,揣入怀中。再招呼冬蕊冬梅过来,低声吩咐道:“这次我们帮五小姐解了猫爪之毒,大夫人不是要奖赏我一对福鑫坊的纯金镯子吗?你们如此……这般……”
冬梅冬蕊看着傅清玉,先是惊讶,然后现出欣喜的笑容来,郑重地点点头。
“好了,现在你们两个,给我看紧点院子,别让一些不怀好意的人钻了空子,再来这么一手。”傅清玉站了起来,放下怀中的蓝猫,拍拍它的脑袋道,“聪明的小蓝,你也帮忙看下门。”
冬蕊敛了神情,用力点点头:“小姐你就放心吧,奴婢这次一定不会大意,再不会让人再钻了空子。”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