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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亲的人可就多了,屋子里多几个妾室,那些小妾又给三姑爷生下几个儿子来。四姨娘你说,三丫头在他家里还有立足的地方吗?”
四姨娘这才醒悟过来:“老太太说得是,我居然一心系在三姑爷的功名之上,倒把这事给忘了。”
“什么事情你都没忘记,偏偏把这事给忘了?”二老太太冷哼一声,“你这个做娘亲的,也该过问一下,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儿。”
“是是是,老太太说得是。”四姨娘唯唯诺诺地应道。
“四姨娘,如今夫人不理事,这个家就是你作主。你也该拿出些当家主母的气魄来。如今六小姐与七小姐明年就及笄了,这两人的亲事你这个做姨娘的,可要留心着点。”
四姨娘忙陪笑道:“老太太,这个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们府里的这两位小姐,出类拔萃,在京城里的众小姐之中可是有些名气的,我这个做姨娘的一定替她们觅一门好亲事,让她们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也给傅家添添光彩。”
话虽这样说,但四姨娘心里仍觉得有些别扭。自己的女儿嫁成这个样子,而她这个做姨娘的,却要给别人生的女儿觅一门好亲事。虽然说是为了傅府的颜面,与傅府的利益。但是心里面,总是觉得不那么舒服。
“我们府里的虽好,但是酒深也怕巷子深,你这个做姨娘的,在那些京城太太们的宴会之中,可要多费些心思,多打听打听。”二老太太叮嘱道。
“那是自然。”四姨娘陪笑道,“我这不也是初掌这傅府的大权嘛,与那些京城的太太们不太熟络。不过,过些日子就到秋天,忠靖侯府的赏桂大会也要开了,到时候,忠靖侯府里全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官家太太,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这还差不多。”二老太太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四姨娘屋子里一个叫做秋碧的丫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只小小的纯银制成的锦盒,对四姨娘禀道:“四姨娘,方才梁大夫又差人送了两盒雪肤膏过来,说让三小姐每天在伤口上搽三次,就能起到收敛伤口,不留疤痕的作用。”
一听到不留疤痕,四姨娘马上欣喜起来:“快拿与我看看。”
秋碧马上把手里拿着的两只小盒子递给了四姨娘。
四姨娘接过,轻轻启开盒子,果然,里面是些晶莹剔透的药膏,香气扑鼻。
“真的是雪肤膏。”春瑶凑近前来,看了一眼,眼睛便露出惊奇的神色来,“老太太,你看看。”
二老太太脸上也是一副惊奇异常的表情。她伸手从四姨娘手里接过那一小盒药膏,仔细地看了看,再放到鼻端下闻了闻,最后点点头:“不错,正是这个味儿。我记得我未出阁的时候,有一次被猫抓伤了脖子。为了避免留下疤痕,就托人到宫里带一盒这种雪肤膏出来。才用了半盒就好了,一点疤痕也没有留下。”
二老太太把药膏还给四姨娘:“这可是治伤的宝贝,千金难买。快拿去让三小姐用吧,保证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四姨娘听得二老太太这么一说,看着这两盒药膏就像看到了稀世珍宝一般,赶忙吩咐身边的丫头把两盒药膏拿到三小姐的房里,小心放好。
春瑶的眼中忽然划过一丝疑惑,问道:“秋碧,我记得这位梁大夫,只负责给人看病,好像对于这些外伤并不太内行,他怎么会有这种珍贵的药膏呢?”
秋碧笑道:“我也正奇怪呢,不过那名小厮,的确是今天早上跟在梁大夫身边的那名小厮。他说了,先前四姨娘一味的强调说,尽量让三小姐的额头上不要留疤,梁大夫这才起,前些日子他家夫人不小心烫伤了手,托人从宫里捎了几盒雪肤膏出来。用完了一盒就好了,还剩下两盒没有开启过。想到三小姐可能需要,就叫人捎过来了。”
“原来如此。”四姨娘感激道,“梁大夫是经常到我们府里看病的一个夫人,医德一向很好。秋碧,”她吩咐道,“你到账房那边领五十两银子,交给那名小厮,让他代我谢谢梁大夫。”
五十两银子买这两盒珍贵的药膏,算是便宜的了。最重要的是要保住自己女儿的如花容颜,不然的话,等三姑爷一朝高中,自己女儿什么资本都没有的话,那就应了二老太太的担忧,会被人一脚踢开的。
看到四姨娘如此高兴,秋碧马上应了,转身去取银子交给那名小厮。
“秋碧,我跟你一块去吧。”春瑶忽道,“前几天,我那个未出阁的小女儿,也不知咋的,竟然跌了一跤,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我去问问那名小厮,看梁大夫那里还有没有这种药膏,也让替我那小女儿买些来涂抹一下。一个女儿家,要是手上留下些难看的疤的话,那就不好看了。”
二老太太抬起头来,略带愕然地看了春瑶一眼,春瑶静静地笑着,一副明了的样子。
不一会儿,秋碧便折了回来。春瑶则过了好久才回来,说是梁大夫那边可能没有这种药膏了,要的话就要去宫里问问看。
一名小厮钻进胡同,左转右转,终于又转到了傅府后面的一个狭窄的巷子里。
一个丫头模样的人早早等在那里了,看到那名小厮,不由嗔怒道:“陈展,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怎么样,药膏拿进去了吗?”
“冬蕊姐姐,我可按你的吩咐全照办了。可把我累死了,你府上怎么多了一个老丫头,那人出来一直对我问个不停,真烦人。不过,都被我糊弄过去了。”那个名叫陈展的小展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我怕那老丫头跟过来,就多绕了几个弯,这天气又热,可把我累死了。”
冬蕊知道这小厮在故意诉苦,不过也亏得他肯替她办事。她从钱袋子里取出一锭约摸有二两的银子出来,扔给陈展:“好了,别叫苦了,不会让你白跑的。”
陈展伸手接住,掂了一下,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多谢冬蕊姐姐,以后姐姐有什么吩咐,尽管出声便可。不过……”陈展有些纳闷地望着冬蕊道,“我就不明白了,六小姐与三小姐不是姐妹吗?这姐妹之间怎么就不能直接给东西,反而要托了梁大夫的面子呢?”
冬蕊低声斥道:“问那么多做什么,只管做你的事去银子自然不会少了你的”
“那是当然。”陈展陪笑道,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不过,我看那个老丫头一脸的怀疑,如果她去问我家大夫,我该怎么说?”
“怎么说?照直说呗。”冬蕊毫不在意道,“我还怕她不问呢,她不问的话,我们小姐的一番心思可就白废了。”
陈展十分愕然地抬起头来,望着面前的冬蕊。这个六小姐身边的大丫头,说出的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正文第三百六十八章有机可乘
“好了,你先回去。这事你回去以后就对梁大夫照实说。”冬蕊道。
“我的好姐姐,我把实话说出来的话,我家老爷还不把我的腿打折啊?”陈展哭丧着脸,为了那二两银子的跑腿费,居然被打断腿,这笔生意的确不划算。
“你放心,我们小姐说了,你就照实说,不会有事的。记住,当梁大夫问你为什么要这般做的时候,你就把我们小姐是宫里退役女官薛红英的关门弟子这事给抬出来,就说我们小姐与三小姐闹了不愉快,又顾念着姐妹之情,担心着三小姐的伤势,这才出此下策的。”
“对对对,六小姐真是宅心仁厚,以德抱怨,我看六小姐就是一个好人。”陈展忙不迭道。
冬蕊笑了笑,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知道陈展这个小厮一向是个多嘴的,必定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那样的话,梁大夫的夫人就会知道。
而梁大夫的夫人,是一个远近闻名的接生婆。平日里经常给京城官宦的太太们接生,所以,也是一个碎嘴的。由她把这个“傅六小姐注重姐妹亲情,暗地里给三小姐送汤送药”的消息传出去的话,那关于傅六小姐先前有人故意制造的不良传闻,就会不攻自故。
打发了陈展回去,冬蕊又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才从后院北门折回牡丹阁里。
一看到傅清玉,冬蕊便做了一个“事情已经办妥”的手势。傅清玉笑着点点头。
“小姐,真的非得这样做吗?”冬蕊有些舍不得那两盒雪肤膏:“小姐,那雪肤膏需要的药材十分难觅。为了制作这两盒雪肤膏,你都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如今却眉头也不皱一下就易手给了三小姐。我看,三小姐根本就不配用这么贵重的东西……”
“这可不是配不配的问题,而是看它究竟能够最大极限发挥什么作用。”傅清玉笑道,她也不舍得那两盒名贵的雪肤霜,她也觉得用在那个目中无人兼忘恩负义的三小姐身上,委实可惜了些。如果在外头摆着卖的话,至少也能赚个一二百两银子。不过,这些东西,要是用得恰到好处的话,却能发挥比一二百两银子更大的价值。
就像如今,用它来博取老太太对她的好感,令老太太对自己有所改观,这比一二百两银子更有价值。
见到冬蕊一脸茫然的神情,冬梅解释道:“冬蕊,你有没有想过,先前为什么二老太太对于小姐如此冷淡,一点也不像对于府里其他小姐那般亲近?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我们小姐是外府养大的,再加上不知谁在外面造了谣,这让别人更加以为,小姐对于府里的其他小姐冷淡无情。”
冬蕊点点头:“这个事情我知道,我想这事不是大夫人,就是四姨娘在外头造的谣。”
“是谁造的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辟谣。”冬梅说道,“眼下小姐已经十四了,明年就及笄。这京城里的小姐们,虽然不兴早早出嫁。但哪家哪户不是早早替府里的小姐们谋划好了的?”
顿了一下,冬梅又道:“小姐的身世坎坷,身份又极其隐密,如今没有太多的证据,仅凭一纸血书无法令人信服。所以,小姐的身份一时也无法公开。可是,我听二老太太房里的丫头私下里说起,二老太太此次前来,就是要为府里的两位小姐物色人家的。如果在这样的背景下,让老太太乱点了鸳鸯谱的话,那岂不遂了那些有意制造事端的人心意了吗?”
“所以小姐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三小姐不知道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二老太太一定要知道。幸好,小姐处处留了破绽,二老太太想不知道恐怕也难了。”说到这,冬梅抿着嘴笑了起来。
冬蕊想了一会,也笑了:“冬梅,你说得很对呢。我想,二老太太的年纪大了,或许脑子会转不过弯来。不过,她身边的那个叫做春瑶的,倒是一个很精明的。我想,即使二老太太想不到,那个春瑶也会及时地提醒她吧?”
冬梅看看傅清玉,抿嘴笑道:“我猜小姐看上春瑶,恐怕是看上春瑶对于二老太太的忠心耿耿吧?”
“春瑶绝对是个忠心的丫头。”傅清玉笑道,“正因为她太忠心了,所以我们才有机可乘。”
“我们可不是有机可乘。”冬蕊纠正道,“小姐只不过想表现出对三小姐的姐妹之情,而这正是二老太太想看到的,小姐便让老太太看到了,让老太太高兴高兴,这怎么算是有机可乘呢?”
傅清玉忽然转向冬梅:“冬梅,你真的听到二老太太屋子里的丫头私下里说起,说这位二老太太是冲着我与七妹妹的亲事而来的?”
冬梅点头道:“二老太太屋子里的雪纹是这样说的。听说二老太太曾经私底下跟傅老爷商量过这件事情,后来傅老爷便同意将二老太太的寿宴大办。宴请京城里所有傅老爷的同僚们,请柬已经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