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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汉迢迢-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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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毅还待说什么,牧冶却已经看到巷道那边转过来辛追的身影,跟他道了个别就去花园中找丛华了。
  回了府,牧冶果然去逐云院问了西平公主的事,辛追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谁这么多嘴?”牧冶见他并未否认,心已冷了,淡淡地说了一句“皇后说的。”便转身离去。辛追本以为她又会大闹,已经神经绷紧准备迎战,却见她不哭不闹地转身走了,心里倒是忐忑不安起来,待要叫住她,却又拉不下那脸,只好由她走远。
  第二日,牧冶又来找辛追,提出要到逸阳山的别院去住一阵子。
  辛追道:“为什么?山里冷。”
  牧冶说:“那里清静,空气好。我胸闷得很,想静一静。”
  辛追无语,想了想说:“你带了惊墨去吧。”
  牧冶摇头:“不要。我不想看见跟你有关的任何人!”
  辛追怒道:“你还没闹够吗?”
  牧冶笑得有些悲凉:“你觉得我是在闹吗?那好吧,就算闹吧。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在想什么。你离我太远了。”
  辛追怔住。俄尔有些冷淡地说:“那好吧,你打算去几天?”
  牧冶含混道:“总得有一阵子吧。”
  正月初三,靖北王府驶出二辆马车,一辆十分华丽,一辆却是简简单单的青呢小马车。两车往南而去。牧冶带上了眠风居的四个丫头两个小厮。走前她问过眠风居众人,说她要去别院,可能不回来了,愿意跟的跟着,不愿意跟的可以到邀月斋去或直接到迟管家处报道,结果院里众人都愿跟着。
  丛华来送,有些难过地说:“怎么会到这个地步?你看着柔顺,性子倒比我还烈些。”牧冶凑到她耳边说:“你的事我已跟辛追提过了,他已答应放你走,但要想个办法。”丛华的泪滴了下来。
  牧冶还是舍不得打掉孩子。在那世,她便喜欢孩子,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总是件神奇的事。她决定先在别院里安定下来,再慢慢为以后作打算。走前,她已经在逐云院的卧室里留下了求去书,自求做下堂妇。同时又给方沐云写了封信,信中说明了自己的境况,要求回南郡待产。吩咐一个小厮送到方家在京城的分号,让他们急速传给方沐云。
  王管家看见她还是很高兴的,将别院又重新打扫了一遍,尽量让牧冶觉得舒服。冬日晴好,牧冶喜欢在廊下晒太阳,她会不自觉地摸着未显形的肚子和肚里的胎儿说说话。渐渐地,心情倒是平静下来了。牧冶笑着和紫依说,在这里的日子倒教她想起七渡。
  牧冶真的走了,辛追忽然觉得有些无措。还在年假中,无需上朝,他却不知往哪里去好。在府中,走着走着便会走到眠风居。院中一丝人气也无,他却仿佛还能听到她往日的笑声。自冷战以来,他只在她生辰那晚悄悄去看过她,便不肯踏进这里。如今却是日日要来造访这座空院子,后来便索性逐云院也不呆了,住进了眠风居,却因此没有看见那封求去书。
  隔了八九日,云逸和滕毅相携来访,问起牧冶,辛追不想瞒两人,便说她自己要求去别院了。滕毅当即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忙问:“她是不是问起你西平公主的事?你承认了?”
  “我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没定的事你干吗不否认?这下要糟,以她的性子,估计要回方家了,不回方家也不会再回京城。”
  辛追怔住了:“她不想回来了?”
  滕毅急道:“初一她进宫时,皇后跟她提起西平公主的事。我当时在坤宁宫门口遇见她,她说如果是真的,那她只好请求休离,她一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人。我若不是看在你以往对她还算深情的份上,也不会来帮你。”
  辛追还有些怔忡:“我没想到。前些日子我们有些争执,我只是气她不肯低头。”
  滕毅道:“你看小冶是恃宠而骄的人吗?男子汉大丈夫先低头又怎样?你如果爱她就去找她回来。她如果要走,肯定会有交待,你不如找找看她有没有留书。”
  辛追先想到的是眠风居,找遍了也没找到什么,才想起自己的逐云院。他返回逐云院,问下人正月初二或初三有没有看到沐夫人来逐云院,一个小厮说:“我在沐夫人走的那天看见她来过,好象是去卧房了。”他急步回房,果然在床边小几上发现一封书信,已薄薄地蒙了一层灰。他打开来,大大的“求去书”三字出现在眼前,底下也只得几个字“悍妇方沐野,专宠善妒,无心改悔,自求休离。从今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颓然坐倒在床上,整个人都僵了:“小野,你好狠!”
  正呆着,赤晴来报:“主子,程公子来访。”
  他木然道:“请进。”
  程夷非进来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将军身子不适么?”
  他勉强摇头:“没有,夷非好久不见了。”
  “我来是给沐野送药丸的。还想再给她诊个脉,不知上次给她开的安胎药,吃完后效果如何?”
  辛追蓦地抬头,双眼炯炯地看着程夷非:“你说什么?安胎药?”
  “沐野还没告诉将军么?腊月二十我给她诊过脉,她已有孕二月,只是胎象不稳,因此给她开了安胎药。她说要自己告诉将军的。现在都快正月十五了,我以为将军早知道了。”
  辛追心头五味杂陈,又惊又喜:“她有身孕了?!”既而又懊丧地说:“她去逸阳山的别院了。明儿我便去接她回来。”
  第二日,辛追吩咐了迟管家备好马及沐夫人喜爱的糕点,他下朝后要去逸阳山别院接沐夫人回府。
  然而,辛追当日却没走成。北狄递来国书要求休战并开通边贸,皇上召他商议此事直至
  亥时,城门早闭了。
  逸阳山别院当日午后却来了不速之客。王管家讶异地看到艳夫人带了绿萍等仆从来了别院。
  迟艳倨傲地说:“怎么,沐夫人来得,我便不能来么?”
  王管家有些迟疑地问:“王爷知道您来这儿么?”
  迟艳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又平静下来:“我是替王爷先来看看沐夫人的,顺便也告诉你一声,王爷晚上便会到,你好好准备一下。”
  王管家答应了一声,先安置了艳夫人。
  别院不大,迟艳来的那点动静自然也惊动了牧冶。福儿来报时她正在自己的小院廊下晒太阳。不过她可没打算出去迎接。不管是谁,她都懒得见。
  但酉时,迟艳却是上门来了,说是王爷派她来看沐夫人的。牧冶只好起身迎了她进屋,神情却是淡淡的。
  迟艳故作亲热地问候道:“这里比京城还冷些,妹妹有孕的人,在这里怕是不能习惯吧。王爷也是惦记着你,所以让我过来看看。你若是不习惯,我这就跟王爷说去,早些迎了你回府。”倒显得近日与辛追很亲密,又拿出掌事者的派头来。
  牧冶听她提起自己“有孕”,未免吃了一惊,知道这事的也就是自己、紫依和程夷非三人,不由向紫依看去,却见紫依也是一付受惊相。忽然想起自己叫程夷非年后送丸药来,自己却来了别院,估计程夷非来过了,却不知怎么被迟艳知道。
  但她已却失去了与迟艳虚以委蛇的心思,淡淡道:“艳夫人不必客气。也不必降尊纡贵与我姐妹相称,你我之所以有关,本也就是因为王爷的关系,去掉这个男人,你我可以是陌路,我一个商人之女,也攀不上您这样一位姐姐。”
  迟艳的脸僵住了。牧冶的话中本有离去之意,而听在她耳中却句句是举起了战旗。她不由冷笑道:“方沐野,你以为你还是王爷心头之宠么?只怕等那西平公主入了府,你就只能永居别院了。恃宠而骄,忤逆了王爷,有孕了又能如何?本身出身就低,还如此张狂,只怕长公主知道了也不会与你有什么好声气。”
  牧冶此时因孕胃难受得很,实在无力搭理她,只懒懒地说:“是,失宠之人无须艳夫人费心,您伺侯好您的王爷就行了。沐野身子不爽,就不奉陪了。”
  迟艳一腔怒火地离去,出了门不久却忽然传来一声惊叫。接着是绿萍的喊声:“艳夫人摔倒了。”这下牧冶倒吃惊了,忙和紫依翠儿出门察看。却见迟艳已被绿萍扶着坐到了门前牧冶用来晒太阳的躺椅上,脸色煞白。过了一会儿,王管家与别院的下人,迟艳带来的仆从都赶过来,安静的小院倒一下子挤满了人。
  绿萍忽然看着牧冶道:“沐夫人,我们艳夫人好心来看看您,您却下如此毒手,难道您有了身孕就在不肯让我们艳夫人的孩子平安临世吗?”
  牧冶一下子便明白这主仆两人又要玩什么了,平静地问道:“我下什么毒手了?艳夫人摔了跤,难道是我绊的?”
  绿萍指着迟艳刚才摔倒的地方:“我们刚刚来的时候这里还是干干净净的,怎么我们出门时倒有一大片冰?这么蹊跷。”
  这伎俩也忒低了一些,牧冶失笑:“你是说我支使人搬了这么一大片薄而坚硬又紧贴地上的冰来专门滑倒艳夫人啊?可是这么一大片冰在这儿,你们难道都看不见吗?看见了,怎么也不扶着点儿你们夫人呢?难道不是你们这些丫头恨她苛责你们,故意不扶吗?”看绿萍脸涨得通红,迟艳又打算开口,便又说:“你们还是好好地扶艳夫人回房休息吧,小心真弄出个什么闪失。这么大老远地赶来等着让我下毒手,还真是辛苦。”说完无趣地转身就回了屋。
  王管家挥手对围观众人道:“散了吧,散了吧。还得去山下请个大夫。”
  晚上,牧冶正打算休息,又听人报艳夫人遣人来,心想:还有完没完了?
  来的却是采蓝,照例低头说:“艳夫人说了,下午是绿萍不懂事,误会了沐夫人。艳夫人请您明日午时去后院小亭喝茶,给您赔罪,希望您不要拒绝。”

  归去

  紫依翠儿等一干人都不赞同她去赴迟艳的后山之约。尤其是翠儿她们乍知牧冶有孕,更是谨慎起来。但牧冶私下对紫依说:“我虽不喜欢她,但到底也与她无仇,不必真的搞得很难看。她既然这么说,我也就去喝了这杯茶。反正二哥应该也快到了,咱走之前也不必再结个仇家,大家心情都愉快一点。”
  “小姐,你真的想要休离回方家吗?”
  牧冶点头:“这样对我最好。你不想看见王府中不断进新人,然后你家小姐我整天拉了一张怨妇脸吧?如果我去跟她们争,劳心劳力的,这付身子又能撑得了几年?”
  紫依无语,却是担忧地看着她。
  午时,牧冶准时赴约,迟艳却没有来。牧冶等待的时候心想,这古人说是午时等,却有两个钟头好等呢,也真是锻炼耐心。后山小亭是牧冶比较喜欢的地方,迟艳虽未至,她也愿意在这里赏山景。小亭临崖而建,有小半边已突出于悬崖之外,大约就是所谓的“有亭翼然”吧。牧冶呆了一会儿,觉得阳光正好,亭上居然也没有风,便让跟着的紫依回去取烹茶的炉具和自己正在看的书来,道:“她若不来,我自己在这儿品茗看书也是不错的。”
  紫依走后,牧冶独自一人倚栏远眺,忽然听到有什么东西落下悬崖的声音,不由将身子探出亭外察看。刚探出身去,便觉身后有劲风袭来,将她向外推去。她无法回头看是谁,情急之下,抓住亭边的一根栅栏,没想到这栅栏却被身后那人一掌打断,她顿时如一只纸鸢飘飞下崖。只有她的披帛被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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