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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善咕噜一下爬起来,向陶清客伸出双手,轻轻笑道:“来,老头子,过来让我看看。”
陶清客乖乖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道:“刚刚不是看过了么,我没事的。”
小善抓起他的手腕,道:“不是为了那个。”仔细诊了一会儿脉,便轻轻皱起了眉头,对陶清客道:“最近可觉得哪里不舒服么?”
陶清客笑道:“就是闲的发闷,懒懒的不肯动。再有就是今天被你气昏了!我问你,我昏倒了你为何不管我,又出去乱跑!”
小善嘟着嘴委屈的说道:“真真冤死我了。你以为我愿意天天看到纪宗文那个混蛋么?还不是为了查出那个幕后高人是谁,好帮你解穴。今天纪宗文告诉我,如果拖久了,你就会气血不畅,甚至残废。我急匆匆的跑回来看你,谁知——,你昏倒之后,我可没不管你,把你送回房间之后我就去找纪宗文算帐了!纪宗文那家伙色胆包天,竟然在酒里下了朝天散,幸亏我事先有所察觉,将酒水掉了包,令他反受其害,昏迷不醒,我趁机在他宫内细处察看,这当会儿,就听见你们在门外吵闹。我怕你受伤,一着急,就出来了。”
陶清客本也不信小善会赌气不管他,见他几天来忙里忙外,颇有些歉意,轻轻说道:“唉,真是难为你了。”
陶小善笑着偎到他身上,轻轻道:“就算我真的不管你,你也会去找我的,不是么?就算再难也值得了!”
陶清客只觉心底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甜蜜,忙整理心神说道:“可找到什么没有!”
“没有,他们狡猾得很,不过纪宗文既然有朝天散,那就表明他和那个神秘女子有关系,我走的时候,给他下了点药,你放心,死不了人的,只是全身奇痒,皮肤干枯脱落而已。那可是菊的独门秘方,量是哪个高人也解不了的。用这个要挟纪宗文,不怕他不就犯。”
陶清客道:“你这计未免狠毒了些。”
陶小善嗤道:“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老实巴交的,总是受气,今天不就被陈寿那个混蛋欺负了。”
陶清客笑道:“言语之勇,算不得什么。堂堂男子,自然不必放在心上。若是女子可就另当别论了,小善啊,你今天对苏姑娘确实有些过份了。”
陶小善浑身一紧,还有些不服气,嘀嘀咕咕抱怨道:“三天两头的,趁我不在就钻空子,真是防不胜防!”
陶清客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瞎说什么呢,今天晚上若不是紫鸳姑娘舍身相助,我也进不了太子府,好歹苏姑娘不计前嫌,也去救你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再跟他们做对了吧。”
陶小善想了一会,便道:“要不是不能惹你生气,我才不答应呢。”言罢又忧愁的说道:“老头子,最近切忌生气冲动,对身体不好啊。”
陶清客搂了他笑道:“你少跟我顶嘴就成啦!”
温热的气息喷到脖颈上,陶小善心神一荡,似笑非笑推开他道:“我这么辛苦,你不奖奖我么?”
陶清客看他妩媚神态,微微出神,不觉笑道:“你要什么?我都给的。”
陶小善闻言大喜,张开嘴似乎要说什么,终于又忍住了,黯然道:“还是算了吧,你听了定会生气的。”
陶清客奇道:“你倒说来听听,有什么我舍不得的,我答应你绝不生气!”
陶小善在心里呐喊:笨蛋!笨蛋!笨蛋!我想要的就是你,就是你啊!嘴上却说:“我想要,要你——你的玉箫。”
陶清客笑道:“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送给你就是了。”随手取出来,放到他手里。陶小善怔怔的接过来,气哼哼的钻进被子里再也不理他,弄得陶清客莫名其妙。
呆呆看着小善美丽的侧影,他忽然想到:今晚若是真的出了事,那该如何是好?实在无法想象下去了。这个孩子对我如此重要了么?轻轻抚上小善那柔滑细致的脖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陶清客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上午,睁开眼就看见陶小善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看他,便道:“怎么了,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陶小善幽幽道:“我去过太子府了。纪宗文非但没有中毒,还让我见了一个想不到的人。”
陶清客道:“噢?是谁?”
陶小善轻轻道:“菊!”
陶清客微皱眉头,道:“是她?原来她还活着。这么说来,她真的是为那神秘女子所掳。但她为何要替她做事呢?是受其胁迫还是——”
陶小善道:“现在还不清楚,不过这样一来我想要挟纪宗文的计划就失败了。对手非常狡猾且思虑周密,叫人抓不着头绪。”
言罢轻笑着看他道:“纪氏父子意图大举北进,要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想让你昭告天下,禅位与他。我已经替你做主答应了,你想反对也已经太迟了。”
陶清客气道:“既然如此,你还告诉我干什么,想气死我么。”
小善伸手抚上他的脸庞,道:“你别急嘛!我跟他们说,要禅位就得办的风风光光,天下皆知。地点已经定好,就在建阳城外的九炼山。九炼山脚便是乌江,只要出了建阳,我就有办法救你出去了。”
陶清客奇道:“什么办法?”
小善轻轻笑道:“知道么,郝双珠他们来救你了。”
第三十一章
五日后,九炼山腰凤仪行宫。
陶清客正在房中写字,门忽然开了,陶小善领了一队太监鱼贯而入,见了他笑道:“礼服做好了,带了来给你试试。”遂命人与陶清客更衣。
须臾,穿戴完毕,便拉过来细细打量。只见陶清客穿的那袍子十分合身,一反他平日的温柔恬淡,显得挺拔俊逸,尊贵无比。陶小善笑道:“我家老头子就是英俊不凡,比皇帝还像皇帝!”
陶清客失笑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口没遮拦!”
陶小善道:“怕什么,这里又没外人。郝双珠,你们也来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陶清客听到这里,心里一动,忙四下寻找起来。果见两个小太监,嘻嘻哈哈走上前来,其中一个张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本少爷可是出了名的玉树临风,我的舅舅能差到哪里去?”
旁边的小太监扑哧一声,拧了他的耳朵道:“少臭美了,你比舅舅差远了!”
陶清客禁不住喜道:“阿双,阿珠!你们来啦,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阿双道:“还不是为了混进来见你!我们十天前就到了建阳了,那时舅舅困在丞相府里,一直找不到机会接近。好不容易听说成衣房要给你送衣服,我和阿珠就乔装混进来了!”
陶清客若有所思地说道:“十天?不短了。纪昌玄应该很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对你们应该严加防范才对,怎么你们到了这许多天,竟没被发现,还能找到机会混进来?”
阿珠道:“舅舅所言甚是,风哥哥也正担心是个陷阱。我们真的要谨慎小心,莫让人一网打尽了才好!”
小善笑道:“这个我倒是先料着了,你们放心,我有一计,保管叫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几人当下商量起逃跑事宜来,末了陶清客嘱咐道:“莫忘了苏氏兄妹和紫鸳姑娘啊。”
阿双微微一怔,看向小善。陶小善面无表情地说道:“两个女的好办,走的时候招呼一声就可以了。至于那个苏澄,别扭的很,叫人打昏了再一块带走吧!”
阿双扭头对阿珠道:“看到没,换了当家的啦!”
阿珠嘻嘻哈哈的回答:“还不快去请教两招,最近不是核计着篡权呢么?”
陶清客听了脸一红,正色道:“什么篡权,叫师兄听见了又要训你们!”言罢一股脑儿的都赶出门去。
阿双一边走一边贼笑,“舅舅不好意思了,小善,是不是该恭喜你得偿所愿啊?”
陶小善闻言脸色一黯,幽幽说道:“快别提这个了,他听不得的,少惹他生气为妙。”
这一晚,二陶正在屋中闲坐,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两人对视一眼,陶小善便去开门,只见惊慌失措的苏淡搀着面色苍白的紫鸳走进门来,见到陶清客便哭道:“公子快来看看姐姐吧,不知纪宗文给她吃了什么,回来后就浑身无力,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陶清客道:“难道是朝天散?”对小善使个眼色道:“小善,你去看看吧。”
陶小善微微一怔,便走了过去。紫鸳忽然脚底一软,便要跌倒,陶小善急忙上前扶她,正在这时,苏淡突然出手,闪电般的点遍了陶小善的周身大穴,然后将紫鸳顺势一推,自己闪身立在一旁。见陶小善倒在一旁又惊又怒,便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陶清客忙冲上前扶起陶小善,扭头冷冷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神秘女子!”
苏淡娇笑道:“陶公子没有怀疑过我么?还是舍不得怀疑我?”言罢拍拍手,纪宗文便领了人鱼贯而入,架起了紫鸳。
陶清客道:“我问你,你和菊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杀陶小善!”
苏淡不屑地说道:“她算个什么,没出息的东西!至于陶小善——”她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只能怪你对他太好了。”
陶清客一皱眉,道:“那苏澄呢,他是你的帮凶,还是——”
“他若肯帮我,我就不必把他支回建阳了。”苏淡轻描淡写的说道。“那一半的宝藏是送给了他而非当今皇上,这一点我还是明白的,若让你把他带走了,宝藏不也飞了么?不过你放心,他毕竟是我哥哥,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纪宗文瞅着二人得意的说道:“陶小善,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看你还如何张牙舞爪!陶清客,你的靠山已经没了,明天禅让大典上最好给我老实点,要是你耍花样,别怪我心狠手辣!”
紫鸳忽然拼命的挣扎起来,眼里满是哀怨和绝望,苏淡看了轻轻笑道:“怎么,心疼啦!你放心,只要他们乖乖的让我一网打尽,我就让你们死在一块,哈哈!”言罢转身离去,留下二陶目送着一群人得意的离开。
半天,屋内有人轻轻叹了一句:“为什么是她!”
第二天,禅让大典如期举行。
九炼山半山腰有一块横空出世的巨岩,纪昌玄命人在上面修了一个汉白玉的祭坛,面积足可容下二三百人,禅让大典正是在此举行。
长钟三鸣,前朝太子陶清客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走上祭坛,他后面跟着大隆皇帝纪昌玄和太子纪宗文。苏淡也在人群之中,她始终静静笑着,立在一旁。
祭文之后,便有一个老官捧了传国玉玺跪在陶清客的面前。看到陶清客伸出手去,纪昌玄站了起来。他一动不动的盯住那件青翠欲滴的玉器,眼里闪动狂热而虔诚的光芒。那就是天下,就是他想要的一切!现在,这一切近在咫尺,唾手可得!他太痴迷于那件国宝,全然没注意到对方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陶清客的手突然穿过玉玺,紧紧扣住了纪昌玄的脖子,他顿时呼吸困难,惊得目瞪口呆,手忙脚乱中玉玺摔落在台阶上,在清脆的声音中碎成了几大块。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的众人瞠目结舌。纪宗文忽的从座位上跳起来,吼道:“陶清客,你疯啦!”
“哈哈哈,你这样子才像疯了呢!”陶清客仰面长笑,一伸手,揭下一张薄薄的面皮,露出一张风华绝代的俊脸来。
“陶小善!”纪宗文惊的声音都变了“这真么可能?”
陶小善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