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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个本事?。虞州地处南北要塞,物产丰饶,我看他兴师问罪是假,暗度陈仓是真。”
陶清客想到那人两次想要抓他,虽然未果,手段已是十分高明。如今看来,那人不但手段高明,还颇有霸气。
“京城里的皇帝,也不是泛泛之辈啊,据说武功已经出神入化,手底下亦不乏人才。
苏澄哼了一声,“光靠武功坐不了江山!”
陶清客见他对皇帝十分不屑,便笑道:“苏兄——”
“叫我阿澄就行了。”
“嗯,阿,阿澄你为什么那么恨皇帝?”
苏澄忽然绽开一抹笑容,“哪有什么好理由呢?也许是恨她生为女人,却心如蛇蝎吧。”
走了一整天,虞州城门已经在望。彼时天刚暗下来,城墙上灯火通明,隐隐有人影走动巡逻。车子在角门停了,早有人高呼:“什么人?”
苏澄从容的下了车,道:“我乃城中商贾苏汇之弟,想要进城,可否通融?”
忽然哗啦啦伏上来一片弓箭手,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有人呼道:“太守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城,违者格杀勿论。”
苏澄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道:“我有太守的信物在此,还不快开门?”
就有人飞奔下来,开了角门,讨要玉牌。苏澄大大方方地让他验看,只见那人谦卑地鞠躬,道:“大人快请进。”苏澄也不谦让,便叫车马进城。
苏澄上车后,陶清客说:“阿澄,你与李穆交情不浅啊,居然有他的信物。”
苏澄微微一笑,道:“都是家兄的功劳,我们现在就去家兄的宅院,若将你介绍给他,家兄必会喜欢的。”
到了一栋大宅前,早有一群人迎了出来。陶小善尤在熟睡,陶清客将他安置在卧房,便去厅堂见主人。堂中右首坐了一人,四十多岁,身材匀称,美髯飘飘,眉眼含笑,面目与苏澄却不甚相似。那人慢慢打量了他几眼,笑道:“陶公子果然一表人才。”
陶清客心想:这大概就是苏澄的哥哥苏汇吧,便上前行礼,以兄长称之,谢他进出之谊。苏澄扑哧笑出来,道:“兄长?清客你客气个什么?”
那人只是微笑不语,看着他的眼神满是赞赏之意。
苏澄道:“李太守请我们赴宴,你去不去?”
陶清客说:“我就不必了吧。”
苏澄含笑道:“李太守家的厨子手艺可是远近闻名,你不去尝尝就可惜了。”
于是一个时辰后,陶清客就已经晕乎乎的坐在李太守家的大堂上了。
第五章
李太守家的厅堂很大,处处珠光宝气,客人很多,饮食也极尽奢靡,陶清客却盯着眼前的山珍海味不动筷子。
苏澄已是微有醉意,侧过身子笑道:“怎么?陶公子连这都看不上眼?”
陶清客摇头道:“不,很好吃,只是如今大战在即,百姓流离失所,李太守怎么还能这样安然欢宴呢?”
苏澄瞅瞅了堂中,客人们大多烂醉如泥,有的搂抱着歌姬调笑,有的已经躺倒在地上。
苏澄冷笑了一声,道:“你不知道这李穆是个有名的昏官么?仗着家世显赫得到了官职,这虞州若是掌在他手里,岂不早成了冯衔玉的囊中之物?”
陶清客眼神一闪,道:“虞州不在他太守手里,又在何人手中?”
苏澄不回答,笑着扭头看着厅中,此时又进来一队歌姬,当中那个,身材娇小,美艳无双,进来后便盈盈一拜,抬起头妩媚一笑,顿时博得满堂喝彩。那女子轻移莲步,舞动起来,当真是千娇百媚,仪态万方,那李太守看迷了眼,便醉醺醺的走下来,和那女子一起跳舞,忽然没站稳,一跤跌过去,把那歌姬扑倒在地上,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苏澄也是哈哈大笑,见陶清客只是淡淡静坐,便饶有兴味地说:“清客你觉得这李太守的宠姬莲月如何?”
陶清客微微一笑,说:“他是个男人,我怎好品头论足?”
苏澄忽然不笑了,半晌吼道:“都滚,都滚出去!”
大厅里突然一片寂静,过了一会,识趣的都灰溜溜的退了出去,只剩下苏陶二人,莲月和醉得不省人事的李太守。
“莲月,怎么还不送李太守回去休息?”苏澄冷冷的声音响起,此时的他,哪有半点醉意?
莲月闻言抱起李太守,向后庭走去,举止全无女子之态,娇小的身材抱起一个成年男子竟毫不费吹灰之力,显然身怀不弱的武功。
陶清客轻轻说:“好好的,干吗把人都赶走?”
苏澄笑着看着他说:“你不觉得恶心?”
陶清客说:“你也知我恶心?你闻李穆有断袖之癖,便投其恶好,送莲月给他,以控制他,莲月也是好人家的孩子,怎能这样随便糟蹋?阿澄,你也太不择手段了。”
苏澄并不恼,只是轻轻说:“你真是太天真了,你怎知道莲月是好人家的孩子,他不过是个奴才罢了。不用手段,能做成大事么?”
陶清客道:“我是天真,竟没认出三代为相的苏门的六公子,不,应该说平远侯的坐上宾,心腹人,就是你!”
苏澄又笑了,“你果然是认得我的,我没看错你!”
陶清客看他还是嬉皮笑脸的,全无平时的斯文,又好气又好笑,说:“那你打算怎么样?”
苏澄忽然正色道:“冯衔玉想要怎么样,我就要怎么样。”
陶清客半晌无语,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原以为,我是你的知己,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不知为何,苏澄心里微微一痛,怔怔的道:“我现在说真当你是知己你也不会信了吧。冯衔玉说要替你光复河山不也是骗人的么,他不光要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想要你交出先皇埋藏的宝藏。”
陶清客闻言峨眉一挑,“噢?知道得可真不少,你在他身边安插细作?”
苏澄早已恢复了往日的斯文从容,道:“他不也是到处安插细作么,你那个捡来的孩子,说不定就是他的人,专等你不防备的时候对你下手,你还当个心肝宝贝似的。”
陶清客皱了眉,道:“小善现在在你们手上?”
“不错,我还想从他口中知道些别的事情。”
“他绝不是冯衔玉的细作,你不要对一个孩子下手。”
苏澄微笑不语,陶清客却觉得一阵凉意从脊背上升起。二人半天不说话,陶清客突然说:“你们听够了没有,出来吧。”
忽听一人朗朗笑道:“撒惯了谎的人怎会相信别人的真话呢?”
苏澄大惊,道:“冯衔玉!?”
那人一身黑色劲装,虽于几天前的打扮截然不同,但那挺拔的身影,豪气的面庞,不是冯衔玉是谁?他身后站着四个人,左首的是尤靖龙,还有三个,蒙着面,看不清楚。
尤靖龙说道:“堂堂苏门公子怎么如此不礼貌,直称将军名讳?
“你们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当然跟你手下的那群脓包打过招呼了。”
苏澄脸色铁青,但很快镇定下来,说:“我们身边有奸细。”
冯衔玉露出嘲讽一笑,道:“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现在这府内府外都是我的人,陶公子,这一次你还逃得了么?”
陶清客忽然笑了,道:“为了区区在下,竟然劳动大将军以身范险,罢了,我一定不让你失望!”言罢展动身形,向冯衔玉手腕抓去,其势之快,令人始料不及。忽然,那三个蒙面人同时出手,向陶清客头,胸,腹抓去,掌动之处,虎虎生风,陶清客双手轻轻一拂,化去了三人凌厉的攻势,转身笑道:“好厉害的外家功夫,想不到卧龙山的三圣手会同时在此。”
那三人见被识破了底细,相互看了一眼,便揭去面巾,原来是三个老头,为首的一个虎目狮鼻,头发蓬乱,人称虎圣手韩冲,中间的一个身材矮小,目光如炬,叫做猿圣手林铮,最后的那个身材匀称,面色红润,是鹤圣手谭平。只听韩冲道:“小娃眼光倒不错,只是不知道功夫如何?”
陶清客道:“晚辈虽不济,但若与前辈三人对敌,百招之内,还不会输。”
谭平哼了一声,道:“好大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一语未毕,便向他扑去,陶清客从容一闪,两个人便斗在一处,半晌,谭平忽然跳出圈子,盯住了陶清客无语。
“唉——”他叹了一口气,道:“你走吧。”众人都是一怔。
陶清客笑道:“多谢老前辈手下留情!”
尤靖龙慌忙高呼:“不可放他离开,弓箭手!”
陶清客手疾眼快,一把扯过苏澄,抱了跳出厅外,施展轻功没入夜色之中。
尤靖龙高呼:“放箭!”顿时箭矢如雨。
陶清客回身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柄玉箫,一边挡开箭雨,一边施展轻功,竟然毫发无损,眼看着他带着苏澄渐行渐远。
冯衔玉向谭平道:“谭老为何放他走?”
谭平道:“此子方才与我缠斗,我招招攻他要害,他却只是化解,并不攻击。我看他武功尤在我之上,只怕我们三人联手也未必是他的敌手。”
冯衔玉转头望向他离去的方向,心中暗道:陶清客啊,陶清客,你究竟要给我多少惊喜?
第六章
陶清客抱着苏澄冲出太守府,看定了已把追兵甩远,便把他放了下来。
苏澄冷冷道:“你干吗救我,我可是才骗过你。”
陶清客笑道:“举手之劳,难道我能眼看你被敌人所掳么?”
“哼,大侠你武功盖世,在大厅里我逼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出手?”
陶清客苦笑一下,“阿澄你不会武功。”
苏澄气得面色通红,“你瞧不起我?罢了!”从袖内取出一个竹管,用火石一击,放出一个信号,转头道:“你怎么还不走,我已经叫人去抓冯衔玉了,你再不走,我就不管你了!”
陶清客站着不动,静静说道:“把小善还给我。”
苏澄冷冷道:“这个时候还想着他!你怎么傻成这样?就算要救,凭你的武功,半夜跳进来把人救走也不迟啊。”
陶清客道:“只怕这样,你会先给小善苦头吃的,他身体实在经不起折腾。倒不如我跟你回去说清楚。”
苏澄冷冷道:“说你傻你还真傻,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这时冲过来一队人马,将两人团团围住,苏澄道:“你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跟我去见一个人吧。”
陶清客微微一笑,“不是见过了么,刚来时见的那人不是你哥哥,而是平远侯纪昌玄吧。”
苏澄嘴角一抿,道:“刚才还傻的冒气,现在又变聪明了!你这么聪明,怕连我都要嫉妒了。”
陶清客跟着苏澄回到苏宅,便看到全副武装的士兵拿着火把,府内府外灯火通明,气氛一片紧张。平远侯纪昌玄正在厅中踱来踱去,见二人前来,忙迎上一把揪住苏澄,满脸关切之色,道:“阿澄你没事吧,冯衔玉他有没有为难你?”
苏澄躬身笑道:“多谢侯爷挂念,幸亏陶兄出手相救,今夜有惊无险。”
纪昌玄便转向陶清客,陶清客的目光却落在大厅的左首,陶小善正坐那里,一个侍卫拿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陶清客皱了眉,便要走过去,苏澄急忙挡在他身前,道:“别过去,你再走一步,他马上没命!”
陶清客盯着苏澄看了一会,叹道:“你要怎样才可以把他还给我?”
苏澄道:“我希望太子殿下能纡尊降贵,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