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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天我试探之下,明明是百草本人啊!怎么一转眼又换成你了,他哪里去了?”
“百花前辈去哪里,他当然就跟到哪里了,我不过是和他调换了身份。那天之后的百草,都是我假扮的,算来半月有余了。”
“哼!”陶小善佯怒道,“你为了消除我的怀疑,特意让他弄了一身竹子味儿,鬼鬼祟祟躲在我身边套我的话,你还有什么瞒着我,快说!”
“上一次在京城,你留下定情的梳子和头发,真的很伤我的心,这一次当然要谨慎些啊!我套你的话,也是为了弄清你的想法嘛!至于瞒着你的事情,我对天发誓,除了下面要说的就没有了。”陶清客老老实实把冯衔玉大婚那夜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又拿出那个锦囊,笑吟吟道:“这个他非要我收下,我也很无奈啊,不然你替我保管?”
没有预想中的怒不可遏,陶小善扑哧一笑,轻薄地去揪陶清客的脸蛋,“你还真是人见人爱啊,老头子!”两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我也实在是难以拒绝他。”笑够了,陶清客又道,“他对我们的事尽心尽力。你知道,要引开你娘,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有冯衔玉重兵压境,百草前辈扮成我坐阵军中,在赫家堡拖住你娘,我才有这个机会见到你。只是百花前辈还在你娘手中,我们要尽快救出他才是啊。”
“我娘武功盖世,你我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要战胜她几乎是不可能的。”陶小善忧心忡忡道,“现在我又不见了,她更会发疯的,百花前辈的处境就不妙了。”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风险太大。”陶清客从容道,“还记得在百花谷两位前辈所教的招式么,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正是他们为防你娘寻仇苦心钻研而成。不过机会只有一次,必须出奇制胜,不能失手,不然所有的人都会有性命之虞,小善,愿意和我一起试试吗?”
“怎么不愿意?”陶小善笑道,“事到如今,唯有放手一搏,若是与你一起,我也无怨无悔了。”拉着陶清客坐在清泉边的假山石上,轻轻摩挲他脸庞,“方才那一巴掌可打痛了?”
“哪里会痛?”陶清客甘之如饴道,“你舍不得下重手,我知道的。若是打一巴掌能让你心里好受些,就算脸肿了也无所谓!”
陶小善手指细细滑过那朝思暮想的俊美容颜:柔软卷发,英挺剑眉,温柔双目,停留在那布满了淡淡性感胡茬的唇侧,看得痴了,忍不住轻轻一啄——星星之火,便可燎原,两人呼吸不知不觉间急促起来,双唇接触的一瞬,就如久旱甘雨,甜蜜浓烈,无法收拾。仿佛世间从未有过如此这般温柔而炽烈的长吻,两人紧紧相拥,一面享受着彼此热烈的爱抚,一面陶醉在几乎已被遗忘的浓情蜜意中!
“小善——”陶清客喃喃低唤,“我们谁要主动——”
陶小善慢慢环上他脖颈,低笑道:“老头子你还真是狡猾,明明都是我压你的,罢了,今天就便宜你一回,往后再没有这等好事了,你要乖乖地给我欺负——”
未等说完,陶清客已将他一把抱起,往卧房走去。迫不及待的吻,如雨点般遍布全身,点燃了情人的每一寸肌肤。两个人深深沉醉,忘记了世界上的一切,一个热烈渴求,急切切要找回丢失的珍宝;另一个拳拳回应,惶惶然要回到久违的怀抱,身体紧紧密合,仿佛要融入对方,成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进入的一刹那,陶小善浑身剧烈地一抖,强烈的幸福与归属感涌上心头,变成点点泪花。以为他痛得厉害,陶清客微微一顿,“不要停——”陶小善急切地环住他肩背,献上诱人红唇,“都给你,给你,别不要我——”
温柔吻去他脸上的泪痕,陶清客一个挺身,冲进他身体深处。肉体冲撞激荡的乐章,是灵魂和爱情交换的见证,是淹没一切的幸福和快感的来源。两人低吼一声,紧紧纠缠,同时达到幸福的顶端!炽热的液体充满情人体内,似乎可以灼伤柔软的肉璧,留下难以磨灭的烈爱痕迹!
余韵过后,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密合着,沉沉睡去。陶小善作了一个甜蜜而熟悉的梦,梦见又回到秀峰山的竹林,和小美追逐嬉戏,陶清客笑吟吟站在竹寮前,缓缓向他张开了双臂——
第六十二章(大结局)
秀峰山,竹林。
陶清客和陶小善并肩站在竹寮前,平静地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就在他们的对面,赫丹彤远远立着。她风华绝代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样沉默地,静静地观察着两人,怀疑而带着审视的眼神冷冷扫过,她似乎不悦到了极点。
“陶清客,你的胆子当真是不小啊!”半晌,她终于忍不住,冷笑着开口道,“我周密布置,却还是叫你钻到了空子!你是不是昏了头了,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冯衔玉那批酒囊饭袋正被我像虫子一样捏在手里,只要我一个不高兴,他们全都要给你陪葬!”
话从她口里说出来,饶是最平常的也会让人不寒而栗,更何况是要人命的狠话。陶小善微一皱眉,陶清客却不为所动,从容道:“侄儿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两年前,姑姑设局相试,硬说我不够爱小善,蛮不讲理将我们生生分开。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要让姑姑尝尝骨肉分离之痛。您说我为了江山不爱美人,我就赌一把试一试,让您看看什么叫情义两全!”
“你给我住口!”陶清客的强硬无疑是火上浇油,赫丹彤被如此顶撞,哪里还忍得住?怒意化成戾气从周身散发出来,鼓动她如火的衣衫和长发,“小善,你还不快过来,当真要为娘杀了他你才死心?”
陶小善静静瞅她半晌,一言不发,只是轻轻握紧了陶清客的手,这举动已是再明白不过的回答。赫丹彤怒不可遏,低吼一声,飞身向两人中间劈去。
她这一掌,旨在分开两人,陶小善却不上当,一闪身挡在陶清客面前,赫丹彤急收掌风,返身一抓,陶小善却手疾眼快,迎头一掌,逼退她的进攻,赫丹彤一面要避开陶小善的攻击,一面又要不伤害他,如此拆尽二百多招,仍分不出高下,心中不免越来越焦躁恼怒,突然间她暴喝一声,周身真气齐聚,如火山喷发,急向二人扫去!二陶抵不住其深厚的内力,齐齐喷一口血,倒在地上。
赫丹彤余怒未消,狂舞飞扬的长发衬得她冰冷的面容愈发狰狞可怕,她慢慢踱上前,擦干陶小善嘴角的血迹,见陶小善怨毒地别过脸去,她怒极反笑,“陶清客,你的武功比起上一次,丝毫没有进步啊,躲在他后面缩头缩脑,还不一样被我打的吐血?凭这么点本事,就想和我抢儿子,真是蠢的可笑啊,哈哈哈哈哈——”
她得意忘形地仰天长笑,全然没注意到陶清客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二陶突然闪电般一跃而起,趁她微怔间,施展出绝招: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这套招式攻守兼之,天衣无缝。两人配合时,将敌手周身大穴,密不透风逐一点到,二陶本就是出手极快的高手,加之出其不意,拼死一搏,赫丹彤饶是如何的武功盖世,也难逃劫数。顿时,她周身真气逆转,狂涌而出。难受至极地大吼一声,她一掌震飞二人,跌跌撞撞后退几步,跪倒在地。内力从她周身几个大穴喷薄而出,无法抑制。眼看她散功将尽,奄奄一息,陶清客忙挣扎着起身,忍痛上前急为她点穴,总算保住了最后一口真气。
赫丹彤回过神,一把推开他,怨毒地瞅了半晌,一面粗喘一面道:“好,好,你从哪里学来的招式,竟破了我的真元神功?”
“唉!这本是百花和百草两位前辈专为对付姑姑研究来的,若不是我们突然偷袭,出其不意,也不会侥幸胜了您。”陶清客苦笑道,“姑姑苦苦相逼,我们才出此下策,废了您的武功。您就看在我们真心相爱的份上,不要再从中作梗了,好么?”
“哈哈哈——”穷途末路,赫丹彤古怪地长笑,“你们陶家什么都要抢去,江山,宝藏,我的母亲,兄弟,现在连我的亲生儿子也要抢走!还偏要装出道貌岸然的模样,把错全推到我一个人身上!现在我什么都没了,你也该满意了吧!”
“姑姑你错了!”陶清客幽幽道,“无论如何,小善都是你的亲生儿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就算和我在一起,也不会不认你这个娘。江山,宝藏,并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或是家族,而是属于全天下的百姓。我祖父夺人所爱确实使你失去了母亲,但是你不分青红皂白迁怒于我父亲,更杀尽我姐姐一门百余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你得到过很多,却从来也不珍惜!”
“你胡说!”赫丹彤愤懑吼道,“那都是他们欠我的,真正想要的,从来也没有得到过!”
“我没胡说。”陶清客从容道,“现在我就带你去看证据!小善,过来扶你母亲一把。”
陶小善慢慢起身,向赫丹彤走去,母子俩默默对视半晌,赫丹彤终于伸出手,任由陶小善轻轻搀起,缓缓往玺池方向走去。
三人穿过幽暗的石室,来到陶兰程的碑前。赫丹彤的眼神扫过“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这几个大字,落在那把破烂的瑶琴上,便痴痴地不肯移开。
“这里就是我父亲的埋骨之地。他一生洒脱,温良忠厚,不忍心伤害任何人,但我知道,他心里有恨,恨生不逢时,造化弄人,偏与你血脉相连,有情人咫尺天涯;也恨自己,终究是舍不下,忘不了。人世间太多的无奈,非人力所能强求,假如姑姑当年没有一错再错,苦苦相逼,我们本可以合家团圆,其乐融融,你和他相濡以沫,陪伴终老。事到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只有这一把破琴,还在无声地倾诉他对你的痴情和眷恋。”
赫丹彤恍惚地慢慢上前,每走一步,当年的情景便如云雾般一幕幕滑过眼前:清风起,桃花香,溪水畔,箫声扬,那人音容笑貌,转眼间烟消云散,化作尘土。赫丹彤跪在碑前,轻轻拂去琴上的尘土,点点清泪,滴落裙摆,沾湿了红衫。
“兰程,你终是不悔,而我,却后悔了——”将脸贴在石碑上,赫丹彤泪流满面,轻轻摩挲着碑文,许久长叹一声,“唉——陶清客你说得对,有他这样痴情无悔,我此生无憾矣!从今以后,我要在这里陪伴他,一直到天荒地老——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还记得我说过要给你三次考验吗?第二次你们虽然被迫分开,可还是费尽心机重新走到一起,勉强也能算作过关了,如今我武功尽失,更没有能力干涉你们,这第三次考验,是福是祸,就看你们的造化了。小善,难道你从没想过自己的父亲是谁吗?”
陶小善如遭雷击,呆呆定在当场,“不,不可能,你,你骗我!”他失神地喃喃自语道。
“唉,除了他,我怎会屈就其他的男子,你若不是他的儿子,我怎会如此的疼爱你,又怎会任凭你姓陶?我和他就是因为血缘的禁忌不能够相爱,你们是他的儿子,要不要和他一样选择,我已经管不着,也不想管了。”赫丹彤幽幽轻叹,“你们去吧,让我和他单独呆着。”
陶小善被陶清客牵着走到门口,忍不住哀怨地回望,赫丹彤却痴痴地轻拂着墓碑,再也不肯回头。
灵秀山,飞仙居。
天还没有亮,陶清客便从梦中惊醒,伸手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