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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然如此,我接着喂你吧,直到你手好为止。”蒋堂又舀起一口,吹冷之后,送到她的嘴里。
宛兰没有说话,默默的接受这关怀,心里暖和和的。除此之外,更多的还有愧疚,她真没想到,她和千亿在一起,这种毫无意识的错,会给蒋堂带来这么大的伤害。如今这般照顾她,算是顶好的丈夫了,她却不发觉。
喝完之后,宛兰仍有些意犹未尽呢。蒋堂看到她那含情脉脉却又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禁唉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也承认我昨天打你骂你,是一时气愤,但是现实,我依然没有消气。现在照顾你,也是迫不得已。”
宛兰一听,脸色暗淡下去,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杂交着酸和辣。
在这七八天里,宛兰的手慢慢的好转,但也依然不能直接触碰很烫的东西。也难为蒋堂这段时间照顾她一日三餐了。
虽说蒋堂是在照顾,可是也没有表示好感,只是习惯性的表示一下“吃饭时间到了”。而且喂饭时候,也没有说很多的话,喂完之后,很快就离去了。
宛兰开始会怀念以前蒋堂对她的种种关心了。比如贩卖盐或者铁器的时候,都把过错全拦在自己身上。现在看到蒋堂对她爱理不理的,有一点不适应,有一点的黯淡神伤。
但宛兰心里,也充斥着不甘心。她自从受了这几十下的板子,就越来越觉得憋屈。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就挨了那么多的板子,摆明了这大夫人就想找茬逞威风。自己只是想追求想要的幸福,这么简单的小小愿望,为什么总会有一堆人的阻止——先是爹娘将其嫁入蒋府,后来迫于面子,只能暗地和千亿说说话,现在大夫人派人跟踪,还特地羞辱折磨她。
宛兰越想越不甘心,心里对千亿的思念,也慢慢的强烈起来。但可惜,一股愧疚袭上心头,自己这么做,虽说无意的错,却对蒋堂伤害也是很大的啊。
宛兰轻声的叹道:“如今三个人的错,却是一番痛苦的折磨啊!”
手也渐渐好转,只是不利索。宛兰也厌倦每天躺在**上的日子了——屁股都躺得发霉了。想出去走走,蒋堂端着一碗粥进来。
“你要去哪啊?粥还没喝呢。”蒋堂淡淡的说道。
“哦,我在**上整天躺着,人都快要发霉了,想出去走走。我的手也好得差不多了,我自己喝吧,不用你喂咯。”宛兰勉强的笑道。
“既然如此,你自己喝吧。”蒋堂将粥放下,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看着宛兰喝着。
宛兰哆嗦的拿起勺子,刚舀了一口,却不小心将勺子跌在桌面上。
“真是的,还说好了呢,还不是一样要我伺候啊!”蒋堂嘟囔着,呼喊下人换一个勺子。
在等候勺子的这段空白时间,两人眼对眼望着,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些什么。
宛兰忍受不住这种尴尬,说道:“真是太丢人了,吃饭都成问题了。我也——很感谢你,这十天来这么细心的照顾我……”
“照顾?其实我也不想照顾你啊!”蒋堂嘴硬的说道:“如果不是你不忠诚,我何来这么麻烦。”
“我没有,绝对没有。”宛兰辩解道:“你看我都成这样了,你还要提那件事,既折磨我,也折磨你。我发誓好不好,我一定忠诚。”
蒋堂摇摇头,说道:“这不都是做妇人该有的道德嘛,何必发誓,显得好像你真做过一样。”
宛兰急了,却不小心碰到掉在桌面的勺子,脏了手,依然喊道:“都说了,请你相信我。”
蒋堂没说话,找来手绢,帮她把手上的粥擦掉,又用温水擦拭,接着上药。
宛兰静静的看着蒋堂为他做出的一切。其实,蒋堂这人,也挺好的,温柔,有上进心,懂得关心人,而且还有些小风趣。
“你笑什么?”蒋堂问道。
宛兰才回过神来,将头撇向一边,“我哪有。”
“哼,撒谎都不脸红。”
这下,宛兰脸倒是红了。
下人将勺子拿了过来,交予蒋堂。蒋堂顺手的将粥端起,舀了一口,送进宛兰的嘴里,“你这个女人,真不让人省心啊!”
“你嫌弃我了?那你还管我干嘛。”宛兰不高兴的说道。
“我当然得好好管着你。”蒋堂挑起眉毛,严肃的说道:“防止你又干出有违家风的事情,到时我掩面扫地,可有你受的。”
过了两三天,宛兰的手算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已经能自己吃饭了。她终于忍不住,想要出去逛逛啊,两个星期憋在家里,别提多难受啦。
宛兰跟二夫人说:“娘,我和紫贝出去逛逛,就买些药就好了。就让我出去散散心嘛!”
得到二夫人允诺后,宛兰很是开心,拉着紫贝出外面。却不凑巧,碰到大夫人。
大夫人笑道:“素儿最近身体可好些了?”
“我当然好了,所以想出去走走。”宛兰礼貌的回答,正要拉着紫贝走出去,大夫人又吩咐道:“紫贝啊,你可得看紧些啊,免得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宛兰特为无语,也懒得说话,少一事就行了。
在这一路上,紫贝问她要买什么药,宛兰也只是含糊的说,买上次那些治疗手伤的药,其实她心里,总是期望着能再见到千亿啊。见不到还好,只怕见到了,该怎么支走紫贝呢?
到了番禹城,依然人来人往的,宛兰却觉得有些落寞,因为到处都见不到千亿的影子。
买完了药,离开了药铺。宛兰惊讶的发现——千亿,就在斜对面的小吃店铺,喝着茶。
宛兰一阵心慌,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是要过去跟千亿说几句话,还是转头就走。千亿的那一句“自是有相逢”,说的不就是这时候吗?两个星期没见,也怪想念的。但又很害怕被蒋堂抓到啊!
宛兰还是忍下心来,拉着紫贝离去。心里一直毛毛的,不见又很是想念。可如今还处在风口浪尖上,万一被抓回去,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紫贝提议买点首饰给大夫人和二夫人,宛兰心不在焉的答应了。紫贝左挑右挑,宛兰却一直在晃神,却不知道该不该见千亿。虽然很是期望,但却有些担惊受怕的。
举目四望,都是陌生的面孔,宛兰心生歹意,心想,“既然都出来了,想必蒋堂应该不会发现吧。就过去跟千亿说会话吧,如果发现了,好歹在那么多人面前,也没有办法说我们有奸情。”
打定主意后,宛兰假装大惊,“糟糕,我忘记给那药铺老板的钱了。还有二夫人也吩咐我再买些药做补品。”
紫贝说道:“那我跟少夫人去吧。”
宛兰趁此打断,“你在这里挑首饰,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况且你挑了这些好看的,还没付钱,这摊主也不会放你走的。你等下我,我付完钱,买完药,再跟你会合。”
宛兰交予刚才买的药,匆匆离去。紫贝想了想,疑惑道:“我记得刚才在药铺,是我付了钱啊。少夫人,怎么就忘记了。”
宛兰好不容易离开紫贝,一路快走前去那个小吃摊点,只希望千亿别那么快走。
不过幸好的是,千亿还坐在那里,紧蹙着眉毛,似乎有心事。
宛兰拍拍他肩膀,吓他一下,“大迂腐,你在这干什么呢?”
千亿赶忙回身,差点打翻茶杯,“原来是少夫人,怎么走得那么急切。”
宛兰坐下来,叫店主在上一个茶杯,“我无时不在啊。怎么,你那么想快点见到我了?”
千亿脸红了,语塞不知说什么。
“我看你紧蹙着眉毛,到底有啥事烦恼着。”宛兰言归正传。
“武王又再次召见我们,商讨应对闭关市的对策。”千亿扶着头,心烦着呢。
“可是在那次曲水流觞的游戏里,你不是提了很多建议吗?”宛兰问道。
“只是一时兴起而坐,但具体到怎么做,还是需要商榷的。大臣们讨论了许久,我和翁大人都是希望去汉室说和的——顺带说一下,这个翁大人,是举荐我做上这个职位的人——现在大臣们普遍是自己生产所需的一切,不必理会汉室。”千亿苦恼的说道。
这个翁大人,应该是闭关市之前通知老爷弥补船厂资金的大人吧,有些坏坏的样子。听别人说,千亿能当上大夫,是救了这翁大人的爹,所以才提拔的。还算这翁大人有些良心。
“我和翁大人也是力排众议,像武王写奏折,叙说请和的种种好处,只是那些大臣都万分不同意,非说我们是受了汉室的好处啊!”千亿不甘心的说道:“我是看不惯这些大臣们这种委曲求全的做法,在今天上朝时候,指责了他们一番。”
“你还敢指责他们,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宛兰惊叹。
“不是很严厉的指责,不然夫人能见到我在这里喝茶吗?”千亿颇为无奈啊。
宛兰也为他的遭遇感到不爽,毕竟千亿如此为南越国着想,献计献策,希望南越国能和汉室化解此次的矛盾,而那些大臣们,太不识实务了,就知道缩着头当乌龟,如此这样,南越国能存活百年?
宛兰赶紧想着,能不能帮着千亿,如果缓解了这次闭关市的危机,功劳就是千亿的。这也是她自私的地方,虽知道历史不可改变,但改变下受功劳的人,不为过吧。
她不断回想,在史记还有博物馆看到的,想了半天,才发觉,真正要解除和汉室的危机,也得到公元前179年,吕后倒台,汉文帝登基啊!现在才公元前183年,还有几年咧,那太久了。猛的,她突然想到,史记说了,闭关市后,武王派遣了三位大臣去了汉室求和。这个主意不错,让千亿去求和——不行哦,如果去了,那得什么时候回来了,她又舍不得。
这时,店主过来,放上一壶热茶,供两人喝着。
宛兰眼睛一亮,没去理会这店主,直接说道:“我倒有个主意,你听好了。千亿,你去向武王上奏折,要派遣三名官位比较大的大臣去汉室求和,请求停止这种不公的政策,这样一来,闭关市的政策也会放松,还不会引起战争,而且嘛,还能测试下谁比较忠诚。”
“原来朝中的大人啊,希望大人帮帮忙,让汉室停止这个闭关市吧,不然以后生计怎么办。”店主很是焦急,说道。
千亿思索了一会儿,安慰了下店主的情绪,对着宛兰说道:“这建议倒是没有什么纰漏,可以提一下。我是怕大臣们的反对。”
“反对就反对吧,反正到时候,武王还是会采纳你的建议的。”宛兰笑道,心里想着,“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把握吧。希望后世的史料能看到千亿的名字。”
“素儿!!!”
一阵怒声传来,吓得宛兰差点要把杯子扔出去。她哆哆嗦嗦的回过头去,只觉得头一下子就大了。
居然来的人,就是蒋堂。他怎么会过来!这怎么可能啊!
宛兰哆嗦着身子,看向蒋堂旁边,不觉怒火中烧,“红灵,怎么到哪都能看到你啊?你又跟踪我?你这是何居心啊!”
蒋堂一把拽着宛兰,怒视道:“你先说说你在干什么吧?”
“我……我没有……我只是跟他探讨国家大事……”
“理由不错,换了一个新鲜的,”蒋堂冷笑道:“你不是答应过我,要遵循妇人之道吗?”
旁边的人慢慢围观过来,指指点点的。宛兰哪里挂得住,支支吾吾的说道:“我遵循了……又没有做什么……”
“少夫人,原来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