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自己看看你做的蠢事啊!”大夫人低着头,既是怜悯又是戏谑的看着脚边的宛兰,如同看着一条狗一般,“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压根就没和我们商量,就偷偷的藏在枕头里,想借此瞒天过海。我们可不想等着武王剥夺的时候,还蒙在鼓里。即使你要签,能不能提出个对等的建议……”
“什么对等的建议。这个儿媳妇啊,纯心是想要败坏蒋府的家产。”老爷愤怒的指责道:“以为自己是个少夫人,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拿着蒋府的资产在随意践踏吗?蒋府有了你这样的人,真是家门不幸啊!”
大夫人笑道:“我倒是有个建议,不知当提不当提。堂儿啊,你干脆将这个女人扫地出门!”
“行了,都别说了,一切我来做主好了。”蒋堂怒道,这时整个房间才安静下来。
宛兰流着泪,说道:“先别急着说这些了。我发现这个条约,它有问题——它已经被人动过手脚了。我记得我带回来的时候,这个竹简有九根,只写了七个竖行的字,可是这最后一行是在第八更啊!而且这最后的部分,总感觉和武王刻的字又些不同。这前面的字刚劲有力,后面的字,很小,又很紧凑,又刚好在签名前面两三厘米前的地方刻完。这很明显是有人在上面加的!”
大夫人看了看,冷笑道:“都成这样的定局了,你有必要计较最后一行是在第七还是第八根竹简上嘛?你分明就是在狡辩。”
宛兰站起来,指着上面的竹简,争论到:“我没有啊!这后面添加的这些,应该是关于盐场的,写的又小又紧凑,哪里像武王刻的那么高端大气啊。况且武王一言九鼎,输的话,只是剥夺那些船厂,没有说过盐场啊!”
“做过就是做过了,说这么多有意义吗?”大夫人不依不挠的说道,眼睛歹意十足的看着宛兰。
蒋堂也万般疑惑,“那你确定吗?”
“万分确定,我真的是被人设计陷害的,上面关于盐场的部分都是后面有人杜撰的,有人想要唯恐天下不乱啊!你们可要相信我啊!”宛兰急切的说道。
“相信你?呵呵。”大夫人鄙视的笑道。
“这上面的东西,我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现在我对于素儿这些小聪明,是越来越反感了。”老爷如是说道:“这几天,我还是低价将这些船啊盐啊低盈利卖出,只希望最后武王剥夺的时候,还有点闲钱。素儿,你做的事,真是——真是家门不幸啊!”
面对大家质疑的呼声,宛兰真是吃了哑巴亏有理说不出来啊。
大夫人安慰道:“素儿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说不定还真只是船厂呢。要不素儿你去跟武王核实核实,你不是一向很大胆的吗?”
蒋堂摆摆手,说道:“你们还是别难为素儿了,她所做的一切,也只有她会晓得。如果去核实的话,这对素儿有什么好处呢?”
如今说什么话都不会有人相信,宛兰如同被孤立的一个人一般,置身在都市沙漠里,人很多,却没有人替她说话。可悲,却没人可怜。
老爷对此嗤之以鼻,大夫人说道:“的确是没有好处啊。我不知道是从哪听说的,素儿给冒雨给那个谏大夫送行……”
“别说啦!”
大家惊异的看着宛兰,放佛看到怪兽一般。
喊完这一句,宛兰彻底蔫了,低声的说道:“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默默的走出房间,脸上挂着一层又一层的泪珠。
*
子曰:“古者言之不出,耻躬之不逮也。”说的就是“不轻易把话说出口,是因为说出来做不到是可耻的。”
宛兰如今落下个不被信任的下场,是因为做了太多违背道德的行为,解释起来又极为荒唐。如今又增加一个败家女的罪行,更是有苦说不出。
第二天,吃过早饭,老爷并没有像平时那样闲着去散步之类的,而是接待了一堆的富绅官员,商讨低价售出船和盐的事情。结果老爷和他们商讨了几个小时,才勉强以成本价卖出了大半。
最后送走了那些富绅官员,老爷瘫倒在座位上喘着粗气,如同割下一块肉一般,事实上确实如此。
宛兰走上前,低着头,道歉说道:“爹,都是我不好,害的你以成本价卖出了蒋府大半家业。”
老爷没好气的说:“如果道歉有用,我何必去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虽然这个赌约有说可能赢得地皮,但是输的话,可就是要剥夺船厂和盐场,你叫我怎么输得起哦!”
“可是爹啊,真的没有盐场啊!我发誓一定没有!”宛兰急切的保证道。
“发誓?算了吧!你还是发誓能顺利解决闭关市的难题吧,这样我们还能多得几块地皮呢。”老爷气呼呼的说道:“真不知道当时你怎么想的,难道真如你大娘所说的,就为了别的男人,你就敢拿蒋府的大半家业来做筹码啊!你好恨厉的心啊!真想不到素儿,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蒋府有哪里对你不好的了。”
“没有,绝对没有啊!”宛兰急的流出眼泪,“爹你也看到那个条约了,上面很明显有作假的痕迹啊!是有人想栽赃嫁祸啊!那个人肯定图谋不轨想害蒋家的。”
“我看是你还差不多呢。”老爷指着她骂道:“你有本事当时就不跟武王玩这样的赌约,你有本事当时就不签这个东西。现在事情出来了,素儿你就开始埋怨别人作假想要图谋蒋家。我还怀疑那个人就是你!”
“你别听大娘那样一派忽悠,大娘的话最是不可信。说不定这作假的事情就是大娘搞的鬼,不然你找大娘对峙看看,或许是大娘的心腹红灵或者三娘都说不定啊!我何必要害蒋府呢?而且我也帮蒋府盈利了不少!大娘这是这是羡慕嫉妒恨,她在诬陷我啊——”
“啪——————”
宛兰几乎一个踉跄,摸着通红的脸,看着一旁,居然就是大娘。
“说话之前你最好三思。不要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你也该看看你自己做的蠢事!都敢那蒋府的家业跟武王谈条件了,你还有什么不敢!整个蒋府恐怕你连老爷都不放在眼里了,那你何必告我的状?”大娘瞪着眼睛,大声的说道:“好歹我也是你大娘,注意点如何对长辈说话。”
“你——你——”宛兰气得说不出话来。
“把少夫人带回房间吧,我不想看到她!”老爷挥手叫来下人,说道:“待会我还要见见几位大人呢,真快被烦死了。”
“爹,你千万别中计啊——”宛兰被下人拖着回房,不甘心的隔着屏风吼道。
大娘无奈的给老爷按摩按摩太阳穴,说道:“这媳妇啊——唉,都不知道怎么说了,真没有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人啊!堂儿,真够可怜的了。”
老爷闭上眼睛,说道:“给我斟茶吧,口渴得紧……”
大夫人走向一边,慢慢的斟茶,嘴角却慢慢的上扬了,侧脸沉浸在黑暗当中,神秘而诡异。
第二十八章 王公设险,置于丛棘
更新时间2014…2…7 17:18:19 字数:8873
宛兰越发觉得,这蒋府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以及所有人笼罩在里面,动弹不得,宛若掉进一沟绝望的死水一般。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却是无人所知道的。
宛兰明明记得自己跟武王玩赌约游戏的时候,武王确实提的只是蒋府的船厂,可并没有说盐场啊!这点她压根就不会听错!在看看那个竹简,有人偷偷的增加了些许语句。
那这人到底是谁呢?以及是谁翻到这致命的竹简,然后交给老爷的?
这其中应该和大夫人有关,但从她表情语气来看,她又不全然知情。那这到底是谁干的,不止是针对宛兰,还是整个蒋府呢!
宛兰越想越害怕,抓住衣角的双手开始打抖,心里的恐惧甚至化成汗珠滴落下来。
这个阴谋是越来越大,以前只是单纯的害蒋堂双腿瘫痪,其后让他在长沙身陷囹圄,之后在闭关市之前假借烧马场来挑唆蒋堂和大家的关系。宛兰和蒋堂一直认为都是大夫人干的,不然为何都次次针对蒋堂。可是现在宛兰却不敢苟同了,大夫人如此重视蒋家的一切,为了这个竹简事情,大夫人更是有种破釜沉舟的气质,怎么还会去想出败坏蒋府蒋家的家产呢?
宛兰手撑着额头,不断喘着粗气,从她放大的瞳孔,除了恐惧,也有迷茫,更多的是不知如何应对。
这一沟绝望的死水,终于开始惊涛怪浪了。
*
由于在蒋家完全不被信任了,除了老爷、大夫人不去理会她之外,连下人都少了趋之若鹜的闲情逸致。宛兰一人静静的在厨房做夜宵,以往这个时候,很多下人都会过来学习或者闲谈,而现在,几个下人在厨房外指指点点,然后宛兰看了一眼,那些下人就吓得躲闪一边,几下就没影子了。
宛兰哀叹一声,开始怀念以往的时光了。
做好了夜宵,她端进房里,而蒋堂正在读着他的兵书,似乎津津有味的样子。
“别老是看书了,赶紧吃点粥吧,不然会饿坏的哦。”宛兰笑道
但是蒋堂依然不应答,依然只顾着他的兵书。
宛兰心冷了一下,但依然鼓出个笑脸,端到他面前,吹了吹,说道:“我帮你吹凉一点,这样就不会烫着了。你看你今晚吃的就很少,然后就很快回房,之后就是一直坐着,要不这样,吃完之后,和你去这府院散散步吧。”
“不用了,谢谢。”蒋堂翻了一卷竹简,淡淡的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不激动嘛,这竹简可以以后慢慢看嘛。这粥凉了就不好吃了,要不我喂你也可以啊!”宛兰不为所伤,笑道,然后将碗递到他面前,“你闻闻,可香了啊。你不是老说我不给你做东西吃嘛,我这回可是亲自给你做了。”
“没听到我说话吗?将你的粥,连人一起带走吧。”蒋堂依然淡淡的说,连头都不抬。
宛兰心放佛被刺到了一般,很快就流血了,但是总不能放任蒋堂不管吧,这做妻子的义务必须要尽的。“好歹吃一点嘛,做粥也是不容易的,也是我一点的心意,我这做妻子的不就是为了服侍你吗?现在服侍到位了,你却不吃,给个面子不是……”
突然手一空,头上立马一股温热的液体倾盆大雨似的倒了下来,很快就迷了眼睛,顺着脸蛋滴滴答答的滴落道衣服。
耳边又传来一阵摔裂声。
蒋堂厉声说道:“现在你可以满意了吧?”
宛兰摸了摸眼睛,一股温热的流质粘在手上,灼热的痛。她默默站起来,宛如一个悲惨的落汤鸡似得——蒋堂将粥狠狠的倒在她的头上,温热的粥撒在她的头上,流到脸上,滴落在衣服上,白白的粥,青色的菜叶,红色的肉,懒洋洋的趴在她头上、脸上、衣服上,一旁还有摔成几个花瓣的碗。
“现在可以请你出去了吧?”蒋堂怒声说道,“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你!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面临变卖家产的境地。我看到我爹将大半的心血一点点的挖空然后再卖出,我的心也在滴血啊!我只恨,为什么那个人是你啊!你为什么会闲着无聊去和武王玩这个赌约,赌约的内容还是我蒋家的家产。如果说是为了蒋府的发展,我就无话可说,可是你是为了那个谏大夫的话,有本事你就用你那家产来做抵押,别拿我蒋家做你游戏的筹码!”
宛兰默默的走出房间,宛若一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