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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权这才从厕所出来,捂着肚子,一脸波澜不惊的神色下,隐藏着苦楚。
宛兰哪里见过蒋权是这种神色的,不禁笑道:“大哥,你哪里不舒服啊?”
“肚子……”蒋权冰冷的回答,如果不是他那微微抽搐的表情出卖他,还以为是恶作剧。
“那你干嘛捂着胃啊?”宛兰疑惑的调侃说道。
“转移了……”蒋权直勾勾的瞪着她,说出这样惊天动地的话,笑崩了所有人。
*
到了晚上,大家都熟睡了,可是又不知为何,总会有些不眠之人在活动。其中不乏有蒋权这样的大将。
他虽然躺着,但依然心神不宁,嗫嚅不清的说道:“句町……采薇……采薇……”
几年后他又故地重游了,来到了他心爱女子的故乡。而心爱的女子如今却再也不在身边了。
每次想到采薇她那温柔却不失果敢的性子,在联想她死的时候孤零零的被抛弃在山脚边,任有暴雨的吞噬,蒋权的心几乎彻底崩溃了。
还说要好好的保护心爱之人,结果却被自己的母亲大夫人残害至死,这个又无奈又憎恨的大家族,到底应该拿它怎么样呢?
回想起跟采薇看着落日的夕阳,采薇依靠在他身旁,数着头顶木鸢一圈一圈的飞着。他的眼睛彻底潮红了,那毫无四季的脸色彻底波澜壮阔起来。
蒋权嗫嚅的吟唱着当日和采薇做的诗歌——
言采其药,傍观西下。
陟(zhì)彼北山,嘤嘤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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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我往矣,月出忧兮。
清且沦猗(yī),话说缘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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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rǔ)骋骛兮山间,自不闲兮随业牡。
终不见兮遥牧,躬自怨兮傍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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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之乱兮有忡(chōng),畔离道兮求自安。
舒心劳兮惨惨(cǎo),时不可兮再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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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道后面,蒋权这个人蜷缩起来,默默的躲在阴暗的地方,啜泣不已……
多么温柔和果敢的女子啊,为何却没能好好的在身边,任由其魅影消损?如今来到这个令人心碎的故乡,如何面对她的家人呢?尤其是她的妹妹采霞,那个千里迢迢跑来南越报仇的女孩。
“是谁?”
蒋权万分警觉,看到窗户有一人影闪过,他立马停住悲伤的情绪,冲到门边。看了只是一会儿,然后愣愣的说道:“好像是三娘吧……那个方向,应该是二娘的……”
可惜古代没有反侦察能力,三娘怎么会得知后面的大少爷在看着她呢。她只是简单的左右看了看,然后敲了敲门,放出轻微的咚咚声。
门吱呀一声开了,正是二夫人。她打着哈欠,略微责怪的说道:“大晚上的,有什么事情?”
“二夫人,先出来,借一步说话吧。”三娘略微焦急,轻微的说道。
很快,二夫人穿好外套,轻轻的带上房门,跟着三娘到几棵树下。虽然这一切都被蒋权看的清清楚楚,但他也没有这份耐心看下去——毕竟对于蒋家的事情,他早就没有什么心情了,便早早的掩好门,回房。
然而如果蒋权有仔细看仔细听,便会发现惊人的秘密。
二夫人依然打着哈欠,说道:“好困啊——三娘,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三娘笑了笑,“我们现在已经在句町国了,想必很快就能实行你的长久计划了。”
“说是这么说啊,毕竟也是两三年前埋下的伏笔,只是前段时间发现刚好可以利用。”二夫人温柔的笑道,如和煦的太阳融化着冬雪,“还不知道好不好使。”
“大夫人——那边似乎有所行动了,她也想——趁机打个翻身仗——”三娘压低着声音,阴暗的夜色笼罩下,显得别样的压抑啊。
“这样啊——”二夫人摸着头发,笑道,发出银铃般好听悦耳的声音,“她不弄出点动静,我还以为不真实呢。依然照计划行事吧,那个叫做采霞的,以前是我们这的丫头,叫葭儿的。她的姐姐,不是被害死了嘛,这做妹妹的,应该挺怨恨大姐的吧。在她们之间弄出点事情,是非常容易的。”
三娘试探性的问道:“夫人,你是想……”
二夫人笑了笑,宛若圣母一般的慈祥,“不如就这样吧——”这个圣母用手在脖子上狠狠的比划了一下,立马像极了发怒的观音用瓶子收服各路妖怪一样。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三娘若有所思的说道。
“所以,到时可就,多多希望三娘,好好的发挥你药物的效力咯。”二夫人呵呵的笑道,让寒冷之人人倍感温暖和体贴,感谢上苍的恩德。之后她说道:“三娘,这事情不急嘛,都还没有到地方呢,先安心的回去睡觉。就听我的啦——”宛若母亲轻轻的哄婴儿睡觉一般,那样的安详,那样的温馨。
在这万籁俱静的夜色里,慢慢的吹拂一阵风来,述说着温柔底下掩藏的黑暗秘辛……
第五十章 凤凰台上忆吹箫
更新时间2014…3…12 17:18:53 字数:7362
这黑漆漆的夜色终究还是会来到黎明的时刻啊,只等着黎明的阳光照暖人间,驱散晚上的阴谋和诡计。
女王大人很快接见了他们,笑道:“既然夜郎国都同意和你们结盟共同抗汉,那句町国也念在两三年前你们南越派兵平叛内乱,我代表句町同意和你们联盟。”然后拿来竹简——原谅女王大人比较的寒酸——不消一刻钟,就弄好了协议。两国互换物资——老爷是带着多么痛惜的心情,将夜郎比较好的物资,换回了句町一堆的废铜烂铁啊。
女王大人拿着那些物资,自顾自的偷笑去吧。然后佯装镇定,送他们出城。
在马车上,老爷无限惋惜的说道:“可怜了那么多的物资啊,都那么的珍贵。结果,结果却得到一堆的垃圾回来,这趟买卖做得,好不划算啊!”
大夫人只是冷哼一声,看着外面。然后问道:“呆会我们去哪里啊?”
“回家。”老爷淡淡的说道。
“既然都来道句町国了,何不顺便去下勿敛国呢?从这里到那个国家也很近,穿过靖西(今广西百色市附近),便到了。”
老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大夫人,无奈的说道:“别说我没有听你意见啊。这回就依你所言,去勿敛国吧。”
到了第二天傍晚时分,老爷等人便来到这个靖西这个地方。由于处在勿敛国和句町国交接的地方,所以——经济就很糟糕了。随处可见都是破破烂烂的房子,还有那些土著居民紧张万分的看着这群怪物。
下了车,便四处寻找着像样的客栈,结果找来找去,还就只有一家,比较残破的客栈了。
可是这店长——
“你……你不就是那……葭儿嘛?”宛兰睁大眼睛,万分不相信的说。
“是啊,是我。少夫人,你还是叫我采霞吧。”采霞也万万没有想到降幅一家子回来到这个犄角旮旯。
说起这个采霞,倒也是蛮有故事的一个人,在去年的时候,为了帮姐姐采薇报仇,千里迢迢来到南越,用她的机关术,弄出鬼怪,烧了大夫人的房子,最后还想害是蒋权,被抓之后也是被蒋权放了。时隔一年,居然能见到当时的丫头“葭儿”。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采霞高兴莫名,兴奋的说道:“我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少夫人了。在蒋府里,对我最好的就是少夫人了。”
“我才惊讶万分呢。”宛兰笑道:“我们被武帝差遣过来出使各个国家,共同抗汉啊。有太多的话要说了,先进你这小店坐坐吧。”
“你们……”采霞看着后面的人,突然怒道:“蒋权!你这挨天杀的居然也来了!你害死了我姐姐,你以为你就可以安然无恙了吗?”
然后采霞如同野狗一般,猛扑上去,“蒋权,我杀了你!”
俗话说,一个人无论则么样,都会有人惦记有人恨,况且还是个冷若冰山的三无男性,得罪的仇家更是多如牛毛了。因而,也难怪采霞会猛扑上去了,况且女人疯起来,最会嘴咬脚踢了。
大家还没来得及惊呼,采霞如同发出的利剑一样,嗖的一声从宛兰飞过,直接扑了上去,话不多说,先利齿伺候,张开大嘴,狠狠的一口咬住手腕,眼睛喷出一股股的怒火,发泄死去姐姐的怨恨、憎恨、痛恨。
“葭儿——你快送开——送开你的嘴巴啊——”
一声惨不忍睹的尖叫爆发出来,吓得惊心动魄。大家这才七手八脚赶忙分开二人,一时闹哄哄的,像极了车祸现场。
而采霞似乎也觉得不对劲,先松口了,仔仔细细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捂着嘴惊叫道:“你是——你是二少爷——怎么回事——”
蒋堂一脸扭曲,捂着被咬出血的手,特为憋屈,特为火光,特为无奈,说道:“我当然是二少爷了——你以为是谁啊——我这冤枉的啊——你看准了再咬也行啊——你找我大哥,他在后面,你慢慢咬去——”
大家心里直骂这个二货。
采霞悻悻的笑道:“天太黑了,看不清,你多担待呵呵——”然后虎视眈眈的扫视了一下大家,气呼呼的说道:“蒋权——蒋权——你给我滚出来——你有胆害死了我姐姐,为什么没有胆量站出来——蒋权你给我出来——”
大夫人站出来,指着采霞破口骂道:“你个贱人!我真心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你这寻仇的太厉害了,跑到蒋府做下人,还弄出什么鬼怪吓唬我们,你还险些烧死我。你说说,这笔账,不找你找谁!”
采霞冷笑几声,“蒋府的老爷,大夫人,蒋权,还有这个丫头紫贝,你们都来啦。我姐姐都是被你们给害死的,你们赔我姐姐的命来!”
“啪——————”
采霞捂着通红的脸蛋,怒视着大夫人,宛若一同视死如归的猛兽,爆发出最后的生命力一般,大有一种和大夫人同生共死的大气。
“你再敢看,我挖你眼珠出来。”大夫人扬起手来,恶狠狠的说道。
只是刚抬起那看似柔软却恶毒无比的手,就被另一个刚健的大手抓住。大夫人回头看去,说道:“儿啊——这不用你出手,这疯女子,我自会收拾的。”
那人正是蒋权,蒋权微微抽搐着嘴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眼中再也没有那平时见到的那样冰冷如绝对零度的酷寒,而像是缓解了的春雪,一点点的融化,显得微波荡漾。他只是轻轻的说道:“对不起。”
好珍重的三个字,这么多年了,蒋权何时说过这珍重的三个字啊,即使是他杀光了地球所有人、神、佛,除了在所不惜,也绝不会对他们说一声“对不起”。在所有人的印象里,蒋权的字典,只有冷冰冰的杀戮!
在大家,甚至是大夫人对蒋权说的话表示惊悚的时候,谁会知道采霞居然快步拿过匕首!
大家来不及惊呼了,只见一道寒光,宛若霹雳的强光,宛若毒蛇的獠牙,狠厉的砍下去!
只是寒光停顿了一下,却是在说时迟那时快的节奏下被蒋权握住,那双秀手才停顿下来。
宛兰急忙劝道:“采霞,你这是何必……”
“少夫人,你不理解。谁稀罕他这三个字啊,这三个字能换回我姐姐的命吗?”采霞虽然流着泪,但无限凄厉的说道。
就在这电石火花的一刹那,采霞一用劲,一划拉过去,便在愣神的蒋权的手上划下一道口子,正在地上滴着血。
采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