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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摇摇头,流着泪,不知是伤心,还是背部疼痛,“可是,真的没有必要……真的对待大姐啊……”
“你呀,就如权儿所说,心肠很好,又很软,做什么事都最先考虑别人而不是自己。”老爷安慰道:“总之你还是安心养伤,她那破事,自有官府解决,该关居室的就关,该流放到哪里做苦力那就去做。”
二夫人依然摇摇头,哀求道:“要不,老爷你去和这里的县长说说,争取宽大处理……”
“行了,你就别老是提这个坏女人说话了,你的伤都还是白天所赐,你居然傻到替她求情。”老爷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你就安心养伤,什么都别管了。”
二夫人还想哀求,就这样把大家劝阻,喝下药汤,安心的躺着。在此之后,二夫人成了重点照看对象,几乎寸步不离。
*
大夫人已经被关了四天了,日子真的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蒋权还会偶尔到大夫人转转,不知在想什么。明明也是个矛盾的人啊,既恨她母亲害死采薇拆散鸳鸯,又无不关系母亲在监狱的情况。
只是大夫人被送进监狱的情况,真的就是眼睛所看到的那样吗?即使是蒋权也被蒙蔽了。但是宛兰深信不疑这其中的蹊跷,偶尔晚上睡觉依然还想着这件事。
按理说大夫人即使正要害人,而且最后害的人是二夫人,那为何不是在二夫人的房间呢?大夫人会有这等子力气将二夫人迷昏再搬到采霞房间吗?显然有些多此一举。
或许是想嫁祸给采霞吗?又显得很怪异,尽管这两人的矛盾几乎是达到必须将对方之子于死地的地步,但是二夫人做了垫背,要嫁祸给采霞,这其中感觉不合理啊。大夫人什么人,行事狠戾,有时从不考虑后果,以她的个性,绝对直接杀了采霞更加便捷。
还有那三娘吧,为何大夫人被抓的时候,念念不忘的就是这个老刁奴,什么“你干的好事,你什么人呐这是。我真是瞎了眼睛了……”这些话为何是对三娘说的,她们之间的主仆关系不是很融洽吗?
莫非这次的刺杀,三娘进行了出谋划策?
宛兰翻了个身,左右都睡不着。看着这夜色,也如这事情一样捉摸不透了。
大夫人被关押的第五天,宛兰做好一碗粥,给二夫人送去。“娘,这是我做的早餐,看和你胃口不?”
二夫人笑道:“素儿做的东西,绝对合胃口。我啊,最喜欢素儿做的东西了。”
在宛兰的贴心搀扶下,二夫人坐正了身子。然后宛兰一口一口的吹冷,慢慢的喂着,而二夫人也笑着接受着。好一个温馨的婆媳场面啊。
“娘,我想问下,你怎么会——会出现在采霞的房间里呢?”宛兰疑惑的试探道。看着这个弱不禁风的娘亲,如果不是知道了这娘亲的内幕,宛兰一定心疼不已了。只是现在,再也不要相信眼睛见到的。
“我……我不知道……”二夫人虚弱无力,孱弱的说道。
宛兰先是心疼不已,看着这个遭罪的娘啊,心里不停的自责自己是不是多疑了,怎么可以这样怀疑这样慈祥的娘啊。
“那时候……我真是,真是觉得头晕,醒来就是两天前了,背疼的紧。后来你们告诉我,是你们大娘,拿刀……”说道这里,二夫人流着泪水,摇着头,吃力的擦着泪水,“我哪里相信……大姐那么好,怎么会如此的呢……我不相信……”
“好了娘,你别这样了……都是素儿的错,惹娘伤心了。”宛兰自责不已,心里充满了内疚——这样的好婆婆上哪找啊,无论什么事情,都先想着别人,从不想着自己如何的悲惨。
“权儿——你来了——”二夫人说道。
宛兰回头看去,正是蒋权刚好经过门边,似乎有些犹豫的样子。不过听到二夫人这般叫道,蒋权走近门来。先是说道:“对不起。”
这是第二还是第三次听到他说道对不起了吧。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就听到这么多次,可想而知蒋权心里是多么的内疚,不论是对于女朋友采薇还是大夫人。感情流露最后,虽然只是短短的三字,却是最动听的箴言。
“不怪你啊……”二夫人勉强挤出个微笑:“我也不相信大姐是这样的人啊……这些时间我也劝着老爷,让他跟县长说说……好让大姐早日出来……”
宛兰心头一热,一股暖流立马涌上心间,就像春江之水流过寒冰,以往的歧义还有隔阂都能绒花一样。这个慈祥的二夫人,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婆婆啊,值得宛兰好好照顾——宛兰是这样的发誓的。
二夫人坐正着身子,就被蒋权急忙的搀扶着。二夫人摆摆手,笑道:“我哪有这般较弱啊……咳咳咳——不碍事的不碍事的……对了,要不你把县长找来,跟爹好好的说说,我也极力的帮你……”
“谢谢关心。”蒋权勉勉强强的笑道——
蒋权他会笑,宛兰睁大着眼睛——真的,蒋权只是将嘴稍稍的上扬一个弧度,却让人莫名的感动。人世间最难求的,就是看到这个冰山般性子的他,笑了!
*
二夫人带着伤,但心疼她大姐在大牢禁不住那般的苦难,执意让蒋权去请县长过来。到了晚上,县长被蒋权请过来了。
“你这是干什么?”老爷呵斥道:“你想将你娘放出来,简直就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什么事,蒋老爷如此生气啊?”县长笑呵呵的走进来。
老爷虽然虎着脸,但也不好当着外人发作,吩咐蒋权去准备茶水。
蒋权经过二夫人的房间,宛兰正伺候二夫人吃着晚饭。“权儿——”被二夫人叫住了,他便进来询问情况。
“县长……叫来了吗?”二夫人念念不忘的说道,眼睛中闪着柔情。
“叫来了。”蒋权点点头,之后惊讶道:“二娘,你这是要干么事情,我帮你做就行。”
二夫人哆嗦着身子,慢慢的将脚挪下**铺,只是这个简单的动作,都让这个孱弱的她近乎满头大汗的。宛兰和蒋权赶快搀扶着,生怕她出事。
“咳咳咳——我没那么较弱……不用那么紧张……”二夫人悻悻的笑着,“都不用那么紧张啊……”
“赶快披上衣服吧娘,这天冷。”宛兰急忙找来衣服,给二夫人裹得严严实实的,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呢?有什么事,我跟大哥办就行了。”
“唉——这事情啊,还是我去和老爷爷说说,尽量让大姐早日出来吧。大姐身子娇贵,怎么会禁得住牢里的日子呢……”二夫人笑笑道,让人感受道温暖。
“真的——谢谢了——”蒋权淡淡的说道,虽然声音小了点,但其中的哽咽更是让人动容啊。蒋权,也并不是那般不近人情。
二夫人咳嗽了几声,无论他们怎么劝,二夫人执意要去和老爷爷说说情。他们没一点办法,搀扶着二夫人慢慢的走到老爷那里。
宛兰看着这憔悴的二夫人,心里的暖流可并非一点半点啊,只是——想到那晚上的半夜密谈,这二夫人到底是真的慈祥,还是披着画皮的恶魔……完全混乱了啊!只是一想到二夫人为了大夫人的事情,亲自下**去哀求老爷,这样的感情可不是装的。
想到此,宛兰心里,充满了暖呼呼的流水,不禁热泪夺眶。
“老爷——”二夫人走进了房间。
“你们!”老爷惊呼道:“你们不好好的看护,让她下**干什么啊?”
“老爷,我是替权儿求情……”二夫人孱弱的说道:“再怎么说,她是我大姐,也是权儿的娘亲啊。老爷,你这样做,是不是太绝情了呢……”
“哪里绝情了我!”老爷背过脸,冷哼道:“弄出这等事情,按照法规,进居室关着算轻了。”
县长大人也劝道:“别这么激动嘛。这家务事,清官也难断啊,况且并没有严重到杀人这个地步。“
“就是就是……老爷,没有那么严重,你看你我不是……咳咳咳——还好好的——”二夫人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我没有事情的。大姐被关进去了好些天了,只怕她受不住啊。”
“你啊,就是心太软了,处处的都为他人着想,从来不为自己好好考虑啊。”老爷对于这样的夫人,不知是报以欣赏的眼光,还是抱着无奈的叹息。
“娘,我到处在你,原来你在这里啊——”蒋堂气喘吁吁的走进来,“娘你怎么在这里啊——”
二夫人苦笑了一声,“唉——还不是为了你大娘的事情啊……”
蒋堂上下打量着憔悴不已的娘亲,摇摇头,“娘,你这是何……”话还没说完,余光瞥到一旁的大哥蒋权,赶紧掐住后半段,免得出事。
“你们先搀扶她进去吧。”老爷算是妥协了,“我跟县长说说吧。”
三人搀扶着这虚弱的二夫人,这短短的走廊,二夫人一直咳嗽着,似乎着了凉。
“谢谢——”蒋权淡淡的说了声,便离去了。
而宛兰还有蒋堂算是惊呆了,很少听到蒋权会去谢谢人家,须知他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能说出谢谢两字,只有感情下到最深方能从他嘴里冒出。如今能洗耳恭听,真是天方夜谭了啊。
见蒋权一走,蒋堂便不由来的松了一口气,放佛刚才一直是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宛兰扑哧一笑,“瞧你那样,还担心大哥会吃了你不成?”
“比吃了我还强。”蒋堂没好气的说道:“娘,你还真傻啊。为何要替那个坏女人求情啊……”
“不许胡说,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二夫人生气的呵斥道,结果引发伤口疼痛,脸疼的变了形。吓得二人赶快让二夫人好好的躺下来,稍微的舒服一些。
二夫人叹道:“大姐落入大牢也不好受啊,我们呐——别光想着自己,也要想想别人。只有这样,才能好好的与他人和谐相处,别人才不会难为咱们啦……堂儿,你要记着了,不要随随便便的侮辱别人,也不要马上——咳咳咳——不要轻易的与别人断绝关系,尤其是对咱们不好的人——咳咳咳——”
“娘,你别说了,我们都知道了。”蒋堂说道——典型的敷衍道:“娘,你好好的歇息吧。”
宛兰点点头,“娘,你就别唠叨了,现在你也得清静了。”
“这药熬好了——”三娘走进来,端着药。将药放好,拿出衣服,对这两人笑道:“我帮夫人换衣服,你们回去吧。夫人需要清静的。”
“晚安,我们明天再来。”两人离开了房间,回访歇息了。
三娘将门关好,利索且体贴的给二夫人换上衣服,万分的娴熟,果然不愧是这里从事近十年的老忠仆了。但是,万事都有个但是,如果还有兴趣接着看她们换衣服等过程,其中的谈话内容更是让人拍手称绝,让人掩泪长哭了。
可惜门是关着的,一切不相关人等没有出现,有谁会知道呢?
且说老爷和县长那般,正在展开热烈的讨论,到底要不要将大夫人放出来,老爷已经算是绝情了,“这种坏女人,做一辈子的居室,关一辈子的牢都是值得的!县长,你就照我说的办,好好的关她个几年甚至十几年,我每年会给你费用算是酬劳的。”
“这……”县长略微犯难的说道:“蒋老爷,这你可想好了哦,毕竟在怎么说,她都是你夫人。居室的情况你也知道,夫人消受不起……”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这个女人给我添了多少乱子啊,这点苦都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