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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此处,每个人都的头顶都悬着一把把的利刃,虽然不一定致命,但是长期被这样磨着,早晚富可敌国的蒋府,也会磨成豆腐渣,就像进入了设置好的阵里,如果没有破阵的法子,只会活活的耗死在里面。
*
蒋家这边正在勒紧裤带想尽办法凑出战士的所有补贴,伤亡士兵的医疗费,士兵家人的抚恤金的时候,而真正的战事也悄悄从海上进军而来。这些也是之后,从蒋权的只言片语知道的——撬开他的嘴套出没什么用的信息,其难度,不亚于现实世界里寻找一驾失踪多日的飞机。
蒋权所驻扎的士兵队伍在番禹城东几里地,沿海,是最后一道防线,阻止海上的敌寇趁虚而入。而且这里地形较好,水深几百米,大型的楼船停靠此处,而且还分布着一些零散的小岛屿,方便各种伏击。
蒋权在此驻兵应有五六天了,虽然一日三班倒,严守禁戒,各级将士更是睡觉不敢睡,即使睡觉也是穿着军装,一有命令立即带兵。虽然如此,但茫茫大海啊,没有半点汉军的船只。
因此士兵松懈之情还是有一些的。因而在下半夜的时候,卫良信就提出:“要不要让将士还有士兵休息一下,这样每日每夜的警戒,会不会——会不会将人累垮。然后白天恢复过来。”
蒋权低着头,看着面前的棋盘,默默不语,摇曳的油灯之下,半张脸明亮透析尚且看出冷峻的神色,而令半张脸陷入夜色的黑暗,阴沉得猜不透他的心。
“说句话可以不?”卫良信忍住心中的愤愤不平,敲着桌子说道:“是不是应该让这些士兵休息一下,连续五六天都没有真正休息过了。每一位都身心俱疲……”
“你的意见,无效。”冷淡,无情,毋庸置疑从他的嘴里冒出来。
卫良信急了,“可是也不见汉军过来啊,守了那么多天,也不见任何的可疑船只。而你也下了很奇怪的命令,白天抓紧时间训练,这我不说了,但是你晚上却将船只收回来,然后将士兵撤下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放那些士兵休息,结果却是加强戒备,一晚上都没有任何的休息。”
蒋权没有说话,也不屑于说话,头都没抬,一边听他啰啰嗦嗦的抱怨,而自己则心不在焉甚至心无旁骛的在棋盘上下着棋子。
“你到底什么意思——”卫良信将手径直拍在棋盘上,发出闷响。
见有人阻止他的思索,皱皱眉头,大为不快,终于抬头看着他,闷头闷脑的说道:“既然你那么有空不去带士兵戒备,那——就过来对弈一局吧。”
卫良信握着拳头,忍住心中的怒火,就打了一个赌,“如果这盘你输了,那么其后的日子,我来指挥士兵。你赢了,我立马带士兵戒备去了。”
蒋权点点头,没有说话,在油灯的折射下,眼眸里只有这个棋盘,而不见他人,可谓专心致志,也可以说是势在必得的胜利吧。
卫良信颇为无奈,放下军刀,看着棋盘,简单想了下,便放下了棋子。
这个棋盘便是围棋了,总共十六道线,横纵交错,简单明了,然后其上的思考争锋,可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啊。
卫良信下棋颇快,蒋权刚下手,才过一小会儿,卫良信便已经将棋下下去,没有一点犹豫,简单利落,而且处处都带着进攻之色。或许他的心里想的挺美,快速解决这盘棋,就能快点回去睡觉,因而,看那一脸偷偷坏笑的样子,就差不多知晓七八分了。
而蒋权每下一步,都万分的沉重,宛若棋子千千斤一般,有时就思索好长时间。但是并不代表他做事犹豫,一旦他下好,犹如千钧之势,重重的放下棋子,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摇曳的油灯照在他脸上,犹如海上天气阴云不定一般。
“报————”
下棋的两人看了门外进来的士兵,那士兵万分火急的说道:“前方发现不明船只,正在慢慢向我们靠近……”
“好吧,你就通知那些将士,按计划——行事。”蒋权把捏了一下棋子,放在棋盘左上角上,似乎不受影响一般。
可是卫良信一听,炸毛一般的急了,拿着刀转身正要出去——
“你的棋,还没有下完。”
听到这股冰冷的声音,卫良信像似中了定身术一般,左右动弹不得,回过头,苦涩着脸,焦急万分的说道:“现在发现了情况,难道我不去带兵吗?万一是汉军,到时袭击了都城,你该当何罪。”
“一切事情,我来担当。”蒋权指着棋盘,“先对弈。”
卫良信万分苦恼,留下来对弈不是,出去带兵也不是,焦急的来回的踱步,大叹一声,将军刀重重一放,心不在焉的看着棋盘,拿起棋子,扫视了一下棋盘,似乎随意的放在右上角。
而至于外面的情况,那些将士士兵也进入了紧急戒备,快速的上船,快速的侦查敌情,快速的制定细致的准备作战情况。士兵都翘首看着东边,那个冲破浓浓夜色,宛若怪兽张牙舞爪的冲过来的船只,只不过一会儿,一个小不点的身影慢慢清晰,是那规模庞大,几十米高的楼船,而其后跟着的,星星点点,不知多少的船只,宛若无人之境的冲过来。
情况,危急!
而帐篷内的棋局,出现端倪。
蒋权思索了一会,“三才三。”
卫良信擦了擦汗,“单关……十四雉十六……”
而在外面的茫茫夜色里,那些汉军的楼船,径直闯入,嚣张气焰宛若野狼闯进兔子窝,怎么拿捏都是随便。汉军的主帅看着前方,茫茫大海,毫无南越船只迎战,笑道:“这些臭虫,压根都不敢来迎战哈哈——都是一群缩头龟——仁化那边打的真是惨重,可我这边,简直就是没人迎战——超级没意思哈哈哈——”
“啪——”
汉军主帅冷汗直冒,看着眼前的桅杆,正从耳边一擦而过的箭钉在上面,尾羽正缓缓摆动着,犹如毒舌的芯子嘲笑他的无能。
“报告——南越船只,从后面——攻打过来了——后面的船只几乎销毁一小半了。”
汉军主帅气得,黑中透着红,咬紧牙关,拔下射来的冷箭,一折两端,“啪——”的脆响,“赶紧给我往回,给我打——”
“无忧角——”帐篷内的那两人依然还在下棋,蒋权淡淡的放下棋子,看着满头大汗的卫良信,冷酷笑道,“还没想好吗?”
卫良信擦了擦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举起棋子,还没放好,立马收回来,来回几次才下定决心,“尖……尖峰……”
“报告主帅——那些可恶的南越船只都躲起来了,夜色太浓,看不清……”外面的战事也进行了大半,而汉军发现了南越从后面进攻,掉头追打,却发现南越船只依靠着夜色还有地形,消失了。
“都是一群缩头乌龟——我拔了他们的皮——”汉军主帅叫嚣的喊道:“给我展开搜索。”看着最尾的船只,道光掠影,惊嚎一片!
“不好了——不好了——敌方从左侧,放箭射过来了……”还没有说完,那个报告的人就被箭射穿后脑勺,扑在主帅身上。主帅一把推开那具尸体,大喊道:“竖起盾牌,给我往左——往左进攻——”
而帐篷内,棋盘上的决斗,依然如火如荼,怎么看都是蒋权稳操胜券啊。
“三连星——”蒋权冷冷的往后靠,懒洋洋的看着那满头大汗的卫良信,“你倒是下啊——”
这回卫良信思索的时间,远远超出之前了,而且举棋不定,一边擦着汗,一边喊着能否悔棋。
而外面,战事,似乎收了尾声啊。南越几次进攻,打得汉军没有了脾气,最后四面八方开着船只,宛若瓮中捉鳖一般,将汉军围了个团团转,而汉军早已没了元气,死伤大半。
帐内的棋局。
“此局,终了——”
蒋权数了数吃了的棋子,再数数对方的棋子,“看来还是我胜利了。”
一阵跑步声,“报——前方大获全胜,汉军损失惨重,而那汉军主帅,跳海了……”
“这里的对弈也结束了。良信,还是你输了。”蒋权收好棋子,淡淡的说道。
第五十七章 满目苍夷,满心沧桑
更新时间2014…3…22 17:22:22 字数:5865
清晨时分,大夫人吩咐宛兰做些早餐,给蒋权还有卫良信两人捎过去。看着大夫人那高高在上,指唤这个少夫人跟驱使下人一般无二样,宛兰心里万分不爽快,转身想走,“最近想不出来要做什么菜,所以就不想做。”
“站住。”大夫人在后面喊道,缓缓的走上前,冷厉的盯着她,笑道:“怎么了素儿,心里在想些什么呢?是不是还在想着别人呢?如果是的话——你希不希望我将这些事情给说说呢?”
“我有什么事情啊。”宛兰被大夫人盯着打了个哆嗦,即使在厨房,都觉得有寒风在身边刮过。
“贵人真是多忘事啊。”大夫人在她耳后轻轻的说了句:“你不觉得你这样跟长辈说话,很没礼貌吗?你自己想想看,你这出行的一路上,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在四会县的时候,你在那个小房间又干了什么事情。”
“你监视我!”宛兰回过头来,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手指鼓胀的很,真恨不得扇死这个什么长辈。
“你做的事情,都是那么引人注目。你不做便罢了,偏偏你就做出那么缺德的事情,害怕别人说出来。也别怪大娘没有提点你。”大夫人打着官腔,拍拍她的肩膀,“我会帮你的,只要你不要太过分,你这些小举动,我睁眼闭眼就是了。但反过来你也要帮我。”
“不就是个大哥做个早餐嘛,大娘你何必威胁我。”宛兰抓紧着小拳头,咬紧牙关,拼命的克制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素儿,果然聪明,不就是做个吃的而已。”大夫人淡淡的笑道,“就是这么的简单啊,你何必那么动怒?还有一个更加简单的事情——”
“我不做!”宛兰立马否决道:“我最讨厌人家威胁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了。”想到此,她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呼啸而过,如果能释放出来,真是恨不得来个马年大吉,将面前这个什么长辈,给踩死好了。
“素儿啊,说你聪明,你还给我耍小聪明啊。”大夫人脸色狰狞,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狠戾莫名的说道:“按照家法,如果发现你和那谏大夫在一起了,这个浸猪笼,或者是坐木马什么的,你是跑不掉了——”而且那浅易的笑容,还故意拿个手绢遮遮掩掩——只是上面的手绢,刻着一个熟悉万分的“蜀”字。
“还给我——”宛兰气急败坏,想抢回那个手绢——那个手绢是千亿赠与的,怎么被大夫人给收查到了。
大夫人淡定的避开了她的张牙舞爪的抢夺,抓住她拼了命的手,轻轻的说道:“不想败露或者传出去,就听好我说的,让你做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宛兰莫名的有些慌张了,一想到那些残酷的手段,她毛孔悚然,恐惧感从上到下,在从下到上,慢慢顺着血管一点点的扩张,毛孔一个个的打开。她拼命压制这些恐惧,摇摇头,用力的抽回手,打消这些威胁的慌张感,大声说道:“我敬重你是长辈,但是你为什么一而再而三的威胁我,陷害我,我跟你有什么仇啊。你至于这样对我。如果你想动用这些刑法,那你就去做,赶紧去做。你先抓到我的把柄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