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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打,所以绥定那边地方的士兵也不能撤。至于交趾那边,尚且不足为虑。”
武帝摸了摸下巴,“为何?”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大夫缕了缕思绪,“交趾那一带比较贫困,军队少,装备也少。光是这一次作战,是西于国王派遣全城壮丁出海作战。如若不然,则兵力不够啊。我们南越,光兵力可有几十万,可会怕这区区几千人?只要派遣一小支军队,便可将西于铲平了。”
“倒也不至于,怎可将交趾那边铲平呢。”武帝摆摆手,“好歹那些百姓是无辜的,不能因此破坏和辑百越的政策。这些年,百姓安居乐业,如果因为这反叛,而害了百姓,才是得不偿失。”
“那只要将叛乱的人抓起来便可,那也用不上举国的兵力。”大夫笑着,“只要随便派遣小支军队,即可做到。”
“那就……”武帝有些迟疑。
“且慢——”
一铿锵有力的声音从殿外传来,震慑所有人,五十多双眼睛集体向外看去,到底是何人这般说法。
殿外,有一个人慢慢的走进来,才门外光辉的作用下,显得神一般的降临。他穿着军装,手拿青铜剑,步履坚定的走上前,跪了下来,“拜见武帝——”
“请起吧。”武帝见到此人,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那人站起来,显得不卑不亢,抬起头来,冷峻的眼神,冰霜的面庞,让那些大臣不敢直面。熟悉的面容,此人,便是蒋权。
“刚从清远回来,就急着过来。”蒋权平淡的说道,“便听说了南海遭袭一事。”
武帝点点头。
蒋权侧目看着那大夫,如同鹰眼一般的盯着,逼得那大夫低下头,回到自己的位置。“我可不同意只派一小股军队就能退击叛军。”
武帝笑了笑,“哦?那说说可有办法解决?”
“如果武帝允许,我率领清远的军队,攻打叛军。”蒋权平淡却铿锵有力的说道。
“此事万万不可啊——清远乃第二道防线,相当重要,是抵挡汉军的重要关卡,可不能抽调去攻打叛军啊。况且叛军势利较弱,真没必要大材小用啊。”许许多多的大臣齐声反对。
蒋权回头,只是简单的皱了皱眉,好多个大臣全都第一时间噤若寒蝉,乖乖的低下头,生怕再多说一句错话。
蒋权面对武帝,继续说明理由,“这次叛乱我有耳闻,恐怕是蓄谋已久,才敢举全城之力来叛乱。而且联合海寇共同作祟,不得不引起注意。南海的防备只有番禹这一关卡,如果破了,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这些叛军,有可能会联合汉军,从南海攻打过来,如果只是防守,恐怕日后必然形成大患,不得不三思。最后,汉军攻打固然强大,但有五岭和各种关卡作为阻挡,且夏日酷暑湿气重,汉军病死几许,所以暂且不必担心短时间会攻打过来。”
“说的在理。”武帝很是赞赏,“每次提的建议都非常中肯,很是受用。”
下面的那些大臣也实在提不出反对意见,同时,也被蒋权的霸气所震慑。在他们的眼里,此人冷酷无情,说话毫不顾忌,可偏偏处处有理,根本就没办法反驳,最重要的,他有南越全国的军权在手,哪个敢说一句废话。
武帝很是嘉善,放心的让他带领清远的军队——如果有必要,番禹的军队也随他调用。
“万一输了怎么办?”那个大夫说道,没有过过大脑。
蒋权不苟言笑的看着他,眼睛的冰霜似乎使得整个殿都变成了冬天,令人瑟瑟发抖。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输了——我辞去中尉一职!”
如同下了军令状一般,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感觉,让蒋权自动放下中尉一职,很难——他很少在战场上输过,基本上有他指挥,只会有胜。
武帝便授予他指挥攻打叛军一事,还赐予武帝随身匕首,以耀军威。
蒋权跪下,接过匕首,抬起头来,铿锵有力的说道:“末将领命,定不辱使命!”宛若胸有成竹,冰冷的脸上闪现出一丝的狂热。
*
不出两日,等清远的军队一到,便马上出海。蒋权便登上了楼船,站在最高处,手握青铜剑,虎视前方。平静的大海,也有风卷云涌的时刻,他的到来,也代表着战事呈现不一样的局面。
他那结成冰霜的脸下,也正酝酿新一轮的熔岩爆发。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朝霞铺满了天,反衬在海面上,也给大海镀上了一层金黄色,方圆几千里,宛若铺上了奢华的土豪金地毯,让这些远道而来的船只行在其上,而尊贵的海神则匍匐在前,恭迎他们这些人的到来。
“我们要去哪里?直接奔赴交趾吗?”一个将军问道。
蒋权背着手,看着前面隐隐约约的岛,冷冷的下了命令:“先战珠崖!”
“是——”将军将命令传达下去。
那座岛便出现在大家的眼里,迷人而神秘。这些年来,只是把这个地方当做物资中转的地方,至于那海寇,则一直没有当回事。
大家正在准备作战的时刻,蒋权挥了挥手,“我们这条船继续往前,其余的船分两边,绕的远一点,慢慢靠过去。”
这次先带领了一千兵力,六艘楼船,探探虚实。根据蒋权的指挥,兵分三路开去。
到了一定距离,蒋权思考了半刻,便吩咐,“提高警惕,那些海寇很有可能先用弓箭进行射击的。”
如同应验一般,一只箭乘风破浪般的疾驰冲来,直射这艘船上的人。
“咚——”
转瞬即破,蒋权手起剑落,劈开这支箭。那只箭晃动几下,不甘心的滚落进大海里。而他的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真有意思……”
“不好了,那海寇出船了。”一个士兵提醒道。
“这——这这——他们开始放箭啦。”又一阵惊呼。
“准备盾——”蒋权当机立断。他料到如此,自然有所准备。
不多会儿,那漫天的箭雨便挥洒下来,叮叮当当的砸落在甲板还有盾牌之下。那满是箭的甲板,犹如毒蛇一般,摇曳着尾巴,狰狞着獠牙。
也幸而,他有所准备,才不至于死伤惨重。弓箭也射完了,似乎是要准备第二弹一般,停滞了一番。但实际上,可不会那么简单——之前被蒋权派出去兵分几路的船,围攻了那些船。这才叫做打仗的境界,要懂得用用头脑。
等到蒋权开船过去,数了数那珠崖的船只——才八艘船,看来兵力不多。那八艘船目前正在作战当中,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番禹军队会从后方偷袭而来,打了个措手不及。
等船靠近了,蒋权拿过弓箭,一连几发,射杀几位敌方士兵。此时一声音传来,带了几分戏谑,“蒋权,你终于来了啊!”
蒋权从这些拼杀的人群当中,鹰眼一般的搜寻,终于锁定一位颇有将王风度的人,“我道是谁,原来是蜀益。”
那人便是海寇头子蜀王,笑道:“今天可真不巧啊,居然能碰到你这大将哈哈。”
“如果你能投降,我倒是可以考虑,留你性命。”蒋权摸摸下巴,冷冷的说道——其实他更加想要了这人的性命。
话不投机半句多,双方直接开始攻打。
“将箭上点火!”蒋权一句令下,几十只带火的箭刷刷的飞去,在傍晚的映衬下,拖着长长的火线,瑰丽而绚烂,狠狠的打击敌方的船只。而那敌方的船只,也正慢慢的冒烟,着火,一阵又一阵的喊叫声传来。
好些个船只都着火了,在蓝黑色的海面上,透露着焰火的血腥。海水和焰火的交织下,明明是相反的两种属性,如今却水**融,共同打击着敌人,烧死的,淹死的,数不尽的惨象。
这到不至于惊醒动魄,因为这对于蒋权来说,实属无聊平常之作。他放佛是旁观人一般,只做冷眼之色。在他黑漆漆的瞳孔倒影下,只见凄惨地狱,不见其他。
“糟糕,海寇头子要跑了——”一个将士急匆匆的汇报。
确实,那海寇头子蜀益似乎是见势不妙,带领剩下还能开的船只,大约五艘,向西方开船而去。此时,正好顺风顺水,外加人力,一下就溜出好远。如果现在追还来得及,可偏偏那着火的三只船,向番禹的楼船,做自杀式的撞击,誓死要阻挠。
轰的一声巨响,好些船只没有躲开,被三只火船撞到了,那些敌方的士兵也趁此跳了过来,扑杀而至。甚至有些身上带火的人,直到死都要扑上一个人在罢休。
蒋权过去,一个疾步,便好几个士兵倒在了他的身后,无法动弹。他跳上其中一个火船,在火焰的照耀下,宛如恶魔重生,见一个人便一抬剑了解,迅速加飞速解决很多想要反扑的人。
正要解决一个人的时候,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大哥——”
蒋权眉头皱了皱,见到一个靠在船边,想要跳海逃生的两人,疑惑道:“怎么是你们?你们居然要叛变吗?”
那两人便是倒霉的蒋堂和李云聪,被火熏得脸面发黑,咳嗽不止。当火烧着之时,眼看就要烧到他们了,便想要跳海自救,却没有料到蒋权的到来。
蒋堂像是看到稻草一般,急切的说道:“大哥,就我们啊——我们是被抓到这里的啊——”
似乎在蒋权的脑海里,没有什么亲情概念,手一抬,剑锋直指蒋堂的喉咙,冷若冰霜的质问道:“你为何要叛变?”
蒋堂吓得后退几步,脚如同筛子。李云聪见到久违的主子,急忙以最少的字解释道:“大人啊,我们在交趾经商,却被抓来打仗,真不是我们有意要叛变。真正叛变的是海寇头子还有西于王。”
蒋权这才收回剑,背过身,离去,“跟我走吧。”
蒋堂和李云聪像是得到大赦一般,急忙忙的从着火的船上,跟到蒋权的楼船。在他们上船的不到一会儿,身后的船,便烧了大半,向着大海慢慢沉去。
那三只船最后的命运也是如此,伴随着火焰,还有冒腾的水蒸气。漆黑的大海犹如未知的领域,一点点的吞没三只船还有那些尸体,最后只有残羹剩渣冒着跳跃的火苗,与平静的大海交相辉映,述说刚刚战况的凄凉。
蒋权一脚踩灭仅留在楼船上的一点火,心里冰冷,眼中何来的悲悯。“给我追——”
“要不要增派兵力呢?海寇头子蜀益,很有可能去西于国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我们就这些人,不够……”一个将士提醒道,不知为何,明明是很中肯的建议,脚有一点打抖呢。
“是要增派,而我们这些人,先追过去,增派的作为援军。”蒋权思考着。
他看着远方,模模糊糊,还能看到蜀益远去的船只吧。
蒋堂战战兢兢的问道:“我们还是追过去吧——素儿——可能还在西于国——”
蒋权一侧目,冷冷的盯着他,在黑夜当中,泛着冰凉的军装,带着霜寒的青铜剑,尤其是那季度零度般的瞳孔,星点的冰光,就这样看着他的弟弟。
蒋堂就自动闭嘴,转身该干嘛就去干嘛了。
“即使西于国,也得追。”蒋权淡淡的命令道。六艘楼船,九百左右的兵力在黑夜当中破浪前行,直捣黄龙。
*
此时也算深夜了,根据天空情形,大约是戌时。今晚没有月亮,许是那厚厚的云层,遮盖住了光辉,云层之间,有那繁星三四点,眨巴着眼睛,看着这在夜晚前行的楼船。
夜晚的大海增加了许多的神秘,永远都不知道黑暗的尽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