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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明明是那么近,却好比遥远的天地。
不奢求你的原谅,
我低下头,将悔恨刻在心里,
风吹不过,雨飘不进。
无法弥补的过错,一道天堑般的鸿沟,
如是恨我,恨我有情像无情,
处在夹缝之中,何人不心痛?
回不去的往昔,
看那过去的美好,一点点的泛黄,
我有情,也亦像无情,
复抬头,泪眼婆娑,
你早已离去,不留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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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兰变得郁郁寡欢,吃的东西也极少。二夫人急在心里,想着方法做不同花样的吃着。但她是伤在心里,避绝了身体的机能。
蒋堂打了她之后,就没有再进过这个房间——他们曾经的爱巢。据说,他宁愿住在外面醉在外面,也不肯踏进这个房间一步,顶多在房门外飞速的拿完衣物再然后飞也似的跑了。
就这样,她又躺在榻上有五天了吧。转眼之间,秋天来了,天气渐渐变冷。就连房子也日渐冷清,老爷不来,蒋堂也不进。她的心也随着这个天气,慢慢变冷没有了温度。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屁股好了很多,可以在人的搀扶下走路了。
之后几日二夫人也常常来,给她带吃的,聊聊天解解闷。
“你现在好的伤,好多了吗?”二夫人喂着她吃完了粥,放下碗,关切的问道。
“还好吧,可以走路,没感觉到痛了。”她点点头说道。
“堂儿这些天都没有来是吧。”二夫人提到这,不禁唉声叹气:“我怎么劝都没用。”
宛兰摇摇头,“我不怪他,是我不忠,是我自己做的错事犯了贱。”
“你也真是的,为何要说出那样的谎话。”二夫人安慰道。
宛兰却问道:“娘,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谎话?我那天说的听起来就很像真话。而真正的缘由我不能说。”
“我——我感觉的。”二夫人悻悻的笑着。
门外传来一阵呼喊,“夫人——颜氏过来,老爷正和她争吵着。”
宛兰心里没由来的紧张,拽进了被子——大夫人她来做什么。来毁约?来奚落?
二夫人安慰她几句,正要出去,宛兰强硬起来,“我也去看看。”她十分担心大夫人又弄出新花样来整人——宛兰自己就被整的很惨,那么其他人,大夫人定然是有备而来来整人。
二夫人搀扶着宛兰,在走廊上一点点的前行。虽然火急火燎,但又考虑到她的身子状况,偏又急不得。才靠近了正厅,就听到吵闹声。
宛兰本能的反感——这样的家斗,何时才能休,何时才能合家欢乐。她皱着眉头,强迫自己进去正厅。
“你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吧。”老爷拄着拐杖敲打着地面,发出“咚咚咚”的愤怒之声,地面为之几震。
“我只是通知你们交出船厂而已——不用担心,处于礼节的通知你们。”大夫人抬起她高傲的头颅,傲然自得,一点无愧畏之心。
宛兰心里直叫苦,大夫人这回是有大动作,蒋府这回真有难了。而造成这一切的,与她自己脱不了干系。
“什么!交出船厂!真是笑话!”蒋堂站出来骂道:“我敬重你是大娘,一直没有跟你对着干。你在蒋府的时间,欺负我娘又陷害于我。现在你出去了,不但没有消停,反而整天来我府上闹。”
“可怜的堂儿,让你受罪了。我就这么说吧,你前三年的时候,不是下不来塌吗?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大夫人微微笑道:“是我下的毒。”
平淡的语气,透露着不简单的消息。宛若一个毒蛇盘在地上,吐着信子,明明可以咬人,却要戏谑着。
“果然就是你干的!”蒋堂勃然而怒,“原本是一家人,你居然就已经那么龌龊了。下毒导致我瘫痪,除此之外你到底还干了什么坏事。”
“今天来不是说旧事的,我是谈新事情的。”大夫人微微笑道,笑得相当恶毒。谁也不会相信这个妇人,心里住着一个撒旦恶魔。
老爷指挥着下人,“将这个人轰出去。以后见到她,都不准她进来!”
“等一等!”大夫人大声说道。“急什么,我都还没说完呢。等我说完了,你们自然会求我留下来。”后面嘴角上扬,看了就不寒而栗。
“赶紧说,说完你就滚!”老爷不耐烦了。
“我这段时间去了绥定和徐闻的船厂,帮你们做了交接的事情,经过一些天的打理,想必已经到我的名下了。”大夫人轻描淡写的说着,将这么多天这么多事情,用一句话给讲清楚了。
“你说什么?”老爷暴跳如雷,拿着拐杖,颤抖着指着她,“你说清楚。”
“这个船契想必能说明很多东西。”大夫人拿出两块地契,在每个人面前晃来晃去,“地契在我手上,改变下上面的名字,然后去船厂交代一番,以后船厂的收益就是归我名下。”
“你个贱女人!”老爷拿着拐杖狠狠的敲打,朝着她的头砸去。
众人惊呼中,大夫人急忙躲了一下,但是手还是被打中,她忍不住叫了几声。
老爷怒不可遏,喘着粗气,手摸着心脏的位置,躬下了身子。可是他抬起头,头发微微散乱,但那眼白布着血丝,很是狰狞,眼睛充满了深深的恨意。
“地契在我手上,船厂也就是我的了。我过来通知你们一下,省的以后纠缠不清。”大夫人鄙夷的看了看。
“素儿,是不是你给了她的。”蒋堂将愤怒的矛头指向了宛兰。
宛兰后退几步,心中纠结。处在两拨人的夹缝之间,心中痛楚不知如何解释。她支支吾吾的,反倒成了最可疑的。冷汗直冒啊——
大夫人捂着嘴偷偷笑道:“咦——素儿啊,你没有跟他们说吗?你给我地契之后,也该和他们说说,有个准备呀。”
“果然真是你。你们两个——你们两个——”老爷大皱着眉毛,强迫自己站直身子,好好的看清两个混蛋,大喘着粗气。猛然之间,身子一软,竟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摔倒在地上。
“老爷——老爷——”二夫人慌了,蹲在地上直呼唤着。可是老爷就是不说话,张大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人,如咒怨。
大夫人怜悯的说道:“蒋庭仲,你没事吧。你还要和那些船厂的人说说好话,好将船厂顺利的交给我呢。赶紧吩咐疾医过来啊。”
“你莫在这里充好人了。滚!赶紧给我滚——”蒋堂用力推搡着大夫人出了厅门。
大夫人踉跄几步,站在厅门,“我自己能走。不过,你们还是准备准备,将船厂移交给我。”
“移交?你真够卑鄙的。欺骗了我们所有人,才夺来的船厂。我们在县长那里见面吧!”蒋堂气咻咻的指责道。
“还是省省吧,县长早就支持我了。”大夫人淡淡的笑道:“就连素儿,都很聪明,选择帮我拿到地契。你们呐,聪明点办事,也不至于搞成现在这样。”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赶紧滚远点。”蒋堂吩咐下人轰她出去,面色黑得十分的可怕。
“不必你们送客。”大夫人拍拍袖子,淡漠之色拒人于千里之外。扬起头,缓缓的走出蒋府,颇显高贵。
蒋府猛然回头,颇为古怪的看着宛兰。宛兰吓了一跳——他那这愤怒该怎么形容呢,彷佛是经历了杀害全家的血门惨案一般,满脸深沉,满目仇恨,想要吞进世界一切不公之待遇。
她倒退了几步,心中擂起了鼓,正“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
“你要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宛兰尖叫着,而蒋堂才不理会这些,径直抓住她的手,十分用力的拉扯着出了正门,整个过程他都黑着一张脸,连怒都看不到。从正厅一路拉到屋后的走廊,再扯到两人西边的房。“嘭——”他一脚踹开了门,用力一甩,宛兰便踉跄的跌进里面。
“你这是要干什么?关我的禁闭吗?”宛兰吓得不轻,脸色煞白。
“禁足吗?”蒋堂冷笑,干哑的声音如同在磨刀石上磨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那太便宜你了。”
“那你带我回这——做什么?”宛兰捂着嘴,全身颤抖不已。
蒋堂指着屋里,“你收拾收拾东西,赶紧走人,离开蒋府!”无容置疑,十分的决绝。
却像那晴天霹雳横空出现,狠狠的打在宛兰的上空,发出“轰隆——”一声响。
“什么!”她倒退了五六步,背后撞在柜子上。
“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离开蒋府,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蒋堂靠在门口,不苟言笑,“你收拾完就可以走了,今天就可以离开了。”
“可是我……我是被迫的啊……”宛兰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满眼的哀求,满脸的哀伤,“我不想离开,你不要赶我走。”
“你不是心心念念要离开这个讨厌的蒋府吗?我已经成全你了,你赶紧麻利的收拾东西赶紧出府。”蒋堂甩开她的手,用力一推,真恨不得踹死她。
“哎呀——”宛兰跌倒在地上,摔在屁股的伤口上,疼的她歪了嘴斜了眼睛,半天都起不来身子。可即使这样,蒋堂依然不动声色,连丝毫的悲悯都没有体现。
“自从你跟千亿卿卿我我的时候,我对你特别的反感。你这样的妇人,嫁来我府上,无半点功劳,还做了一堆的坏事。可以这么说,就算你走了,还留下一摊破事——和颜氏勾结在一起,将船厂给夺了去。现在好了,蒋府的产业就剩下一个盐场,四块地方都在她手上。蒋府完了,你是不是特别的高兴?”蒋堂越发的恼怒,到了最后已经是大发雷霆,整个屋子都震上了好几震。
“没有……真的没有……”宛兰泣不成声,心在滴血。他们之间的缘分,居然走到了这一步,就算是三年的夫妻之情,也要在此时此刻如弦断。
“你别再解释,我不想听!”蒋堂走出门外,“给你点时间收拾东西,然后赶快走!”
宛兰蹲坐在地上,明明屁股有一股灼烧的疼,但她的伤痛盖过去了。她并没有按照蒋堂的命令去收拾东西,因为她无心做此事。
她不禁哑然失笑,刚才蒋堂说对了,她确实计划要离开蒋府很久了,到了心心念念的地步,如今放行,她却很想哭。走了之后,就意味着这份夫妻的名义算是到了。
她不想就这么离开,因为她舍不得蒋堂。蒋堂是多么温柔的一个人,同时骨子里还有一份不屈的执着。在蒋府这个大争斗里,蒋堂他从一个瘫痪在床的人,变成如今撑起家业的男子汉,一路艰辛实属不易。在这背后,她默默的支持着,为他出谋划策(如果这个词用的贴切的话)。三年,相互扶持直到如今,却要在此中断,她不想。
但是,不想又能怎么样呢,自从跟大夫人“合作”之后,她已经成了家里的眼中钉了,所有人都巴不得她赶快离去(也许二夫人不愿意)。而大夫人的意思也让她滚远点,妨碍她算计了。
唉——好一场家斗啊。她已经沦为了牺牲品,如果不除,众人怎么能服?
“你怎么还不收拾?”蒋堂走进来,大皱着眉头。然后二话不说,走进房内,飞快转了一圈,将几件衣服塞进包袱里,再蹲下身子拉起地上的她,一起拖到门外。而且一路拉扯,不管宛兰如何闹如何劝,他都依然决绝万分。
直到了大门,他都紧蹙着一张脸,话不多说,直接将宛兰和包袱甩出蒋府门外。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