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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额,我没有想到那么深,也没想到我说的会对你有那么大的帮助。”宛兰红着脸说道,然后赶紧转移了话题:“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乘着天还没有黑,我们赶紧上路。”
之后,她催促闻人赶紧驾车,三人继续往北。
到了所谓的边境,已经是晚上九点这样的光景了,他们在此找了个小店住下。
这个小店平时也没什么人,到了这个点吃饭的更是没人。原本说直接在小店的厅堂内吃饭的,但陆梁侯坚持谨慎为好,在自己屋内吃饭。
“到我的房吃饭吧,今晚吃最后一顿,往后就很难再见面了。”宛兰提议道,他们也答应了。
三人在宛兰的房内吃饭,饭菜很简单,就两素一肉加一个蛋汤。简单是简单了点,但是有酒不怕。
“干了这一碗!”闻人给陆梁侯倒了满满的一碗。
宛兰瞪了他一眼,“怎么可以给大人倒这么多。再说了,明天还要起早出去。”转向对陆梁侯歉意的笑道:“不必理他,喝不喝都行。”
陆梁侯推辞道:“既然都满上了,敬意难却。”然后非常爽快的干了这一碗。
三人开始动筷子吃饭,虽然饭菜简单,不是很合胃口,但意义非凡,以后再见面可就难了。
陆梁侯对她问道:“你之后有何打算呢?听说你要找一个人。”
宛兰点点头,“我为了找到他,从南越国一直到长沙国,千里迢迢只为寻到他。”
“为的是和这个人在一起吗?”陆梁侯问道。
宛兰再次点点头。对于千亿,她一直都忘不掉,在蒋府的时候,她费了多大的力气去寻找,从南越国到夜郎国,再从夜郎国回来;之后从南越国出发去往交趾,历经种种出生入死的经历。虽然找到,可又只是短暂的相逢,换来下一伦无尽的寻找。
在一路寻找千亿的路上,她迷茫过,也果断过,她犹豫过,也决绝过。如今,更是鼓起心中的帆,一路沿着他的足迹寻找他。
陆梁侯没接着问,或许已经从她的表情读出来了。他给宛兰倒上酒,“希望你能快点找到。”
宛兰没有拒绝这碗酒,慢慢的将碗端起,在酒中依稀看到自己憔悴而又倔强的倒影。
却不曾想,闻人一把夺过来,“妹子她不能喝酒,我帮她喝酒吧……”
“谁说我不能喝酒的?我自己喝,不劳烦你大驾。”宛兰彪悍的抢过酒碗,一口全喝光,便觉得两眼冒金星。
“就说你不行吧?”闻人见状,急忙扶着宛兰躺在塌上。
而她正头昏着,晕晕乎乎的昏在塌上。还能看到千亿如初的样子,她用手抓去,千亿便成了墨状晕开。
*
第二日一大早,闻人踢门,把她从塌上喊醒,“你又不能喝酒,还偏偏要喝。一碗酒就睡了一整个晚上。”
宛兰悠悠起来,摇头晃脑的,用手扶住,稍稍清醒了下,才问他现在什么时辰。
“呵呵,就让你在这睡觉好了。”闻人鄙夷的笑了几声,“你呀,不懂喝就别硬撑。现在城门快开了,收拾好东西就可出城。”
宛兰摇晃了下身子还是觉得头晕,闻人干脆帮她收拾——随便将她的衣服硬塞到包袱里,压根就不去管是否会起皱褶。毛手毛脚的收拾了一番,他就搀扶着宛兰下楼梯。陆梁侯见到此状,疑惑道:“她怎么了,还在头晕吗?”
闻人不由分说的责怪道:“还不是你昨晚上和她喝酒。她不胜酒力你应该知道!”
宛兰微微的摇着手,显得有些无力,“不要怪大人……”
三人上了马车,闻人继续扮演车夫的角色,而宛兰则在车内照顾陆梁侯——反倒是陆梁侯照顾她了。
城门打开,五六个士兵对过往行人进行盘查,有条不紊又仔细严谨。
到了他们的马车,那些士兵认出了陆梁侯,都跪在地上,“拜见陆梁侯大人——”
看来如此简单放行通过啊。
“等一下,吴王规定,凡是过往的车辆都要盘查。”一个领头的,颇为刚正不阿的说道。
宛兰的心里咯噔一下,这士兵当真是敬业,官员的马车都不放过。她偷偷看了一眼陆梁侯,用焦急的眼神询问他怎么办。
他气定神闲,让那些士兵好好的查查。
闻人则是颇为的气愤,“陆梁侯大人你们都敢这么的放肆,真是活腻了吧!”
陆梁侯却叫住了他,“就让他们例行公事吧。省得日后有什么纠葛。”
当然车上就是衣服,别无他物。很快这些士兵便诚惶诚恐的退下,放他们出去。
离城门大约两里地,他们才停下。“那就就此别过吧二位。”陆梁侯与他们告辞。
“真太感谢你的帮助了,万一回去你被追究怎么办?”宛兰颇为舍不得,又有点担心他的安危。
陆梁侯笑笑,“我没什么,这是作为一个好友应该帮的。至于之后嘛,我就说是和朋友出去玩几天,然后与吴王告辞回乡。”之后将一些钱两放在宛兰的手上,她推辞着,他执意要如此。
话不多说,陆梁侯便驾车回去。窄窄的道路上便剩下二人,目送这位好心的大人离去。
第九章 驾言出游,兹之永叹
更新时间2014…10…8 15:31:47 字数:5662
这次的长沙国之行,逗留了三四个月,什么都没有赚到,反倒惊险重重应接不暇。如今,又要踏上新的征程。
对于这段过去,得说声再见。
从长沙国出来,往北是南郡。他们处在两个地方的交界处——华容县,不知是不是未来曹操败走的华容道呢?
这个华容县,在现世也存在,就处在湖南省北边,属于岳阳市,北边靠着长江,南边靠着洞庭湖。鱼米之乡,人杰地灵。
走进华容县,就感觉水特别多,大江大湖也特别多。唯一有些不足的,就是树木不多,很多都是些小树,稀稀拉拉的。问当地的居民,说是几十年前,秦始皇来到这里,遇到大风大浪,因不肯祭拜湘君而放火烧山。当然,是为了掩盖这位老人家想征服岭南而做的前期工作。
两人住在小店里,也如往常那样搭伙吃饭。
只是这一次,她更着急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何去汉中。当时陆梁侯这般说过:“寻隐之与其他从夜郎国抓来的人在附近建造祭祀的宫殿,吴王赞扬他的才华,让他跟随。如今他因为什么事情,跟吴王告别,往汉中那去了,吴王颇为的可惜。”
千亿到底因为何事而去了汉中呢?以前曾听他提起过,想为他死去的父亲伸冤。那这一次——她颇为的担心,如果这次能找到千亿,就帮帮他。以他那直楞的性子,定然惹怒高后,直接判以株连九族什么的。涉及到权力之争,不讲究方法,定然落个凄惨的下场,她对此深有感触。
可是该怎么去汉中呢?她不知所措。指望闻人?算了,他还在小店里喝酒,日日夜夜的买醉。她只好向路人去询问。
可是总不能随便抓住个人就问吧。宛兰去往一家酒店,以买酒的名义问一下。
“老大爷,想问下你,你知道怎么去往汉中吗?”宛兰买完了酒,便问道。
这个老大爷显然是个话痨,“去往汉中,那可远了啊。你知道吗,这里是华容县,去往汉中,你要经过南郡,如果再绕远一点点,就得经过蜀郡或者南阳郡。像我的儿子,他经常去汉中,把我酿的酒带到那边去卖。你不知道,那里可很远呐,像我儿子这么熟悉地界的,一去一回就得三个多月呢。你一个人去吗?那太危险了,万一着了匪或者什么就不大好了。对了,你要去那做什么呢?是探亲戚还是做点小买卖……”
宛兰耐着性子听着,终于忍不住打断,接着话题说道:“老人家,我是去找个朋友,至于危险什么的,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说你儿子经常去,你可以告诉我怎么去往汉中吗?”
老人家摸着胡子,有点不大相信,说道:“你一个妇人,太危险了。要不这样,我儿子回来,你跟他一同去。路上还有个伴儿。你不知道,我儿子老是抱怨,那一路上很是辛苦,荒郊野岭,经常没吃没喝的,而且还担心有匪患抢了东西。有一次我儿子半途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我吓坏了,全身是伤,东西也抢走了……”
“那你儿子什么时候回来啊?”宛兰皱着眉头打断道。
老人家将酒舀一瓢进壶中,一时间酒香气飘满整个屋子。他顿了顿,想了想,“这个嘛,我的儿子去的时候,还是上个月——哦,大概是四十多天前吧。你看这一缸,舀完大约两个月,我儿子走的时候还是刚刚满,如今舀了大半……”
“也就是说还得等二十多天,你儿子才会回来。然后下一次出发,起码又得等上一段时间。”宛兰用极其简单的话就总结了老人家大段大段的话痨。刚才真是越说越没边,越扯越远。虽然老大爷有些“可爱”,可是话痨的时候让人受不了。她直截了当的问道:“我想快些找到我那个朋友,特别紧急。你可以告诉我怎么去汉中吗?”
“这个啊,我想一想。”老大爷又思索了一番,不过这一回,有一点久。宛兰又不好催促,耐着性子,手指在柜台上来回的敲着。
老大爷眼睛一亮,“我倒是知道一条便捷的道路,不过,较为的偏僻。要不,绕一点远路……”
“那真不用了,我担心我朋友很快就又不在汉中了。”宛兰急切的想寻求一条快捷的道路。以往,她去找千亿的时候,他总是很快的去往下一个地方。他们,都是在不间断的擦肩而过,成了一次又一次的遗憾。
“是这样的,你出了这个华容县。往西北方向走,到了缘林,之后你会来到像这里一条大江,逆着大江,大约七八日,再来到稑妇。如果你觉得继续沿江较为快的话,可到巴东。当然也可以再稑妇直接往北,大约十日到了新城。经新城再过几日便是汉中郡了。”老大爷十分详细的指路,这一点让宛兰很满意。
为了表示答谢,她又多买了几瓶酒。
老大爷很高兴,继续唠叨道:“即使你到了汉中郡,你要怎么找寻你朋友呢。汉中郡包括了几个县,更不用说村了。你知道你朋友在哪里吗?”
“不知道,我想到那边在打听吧。”宛兰莞尔一笑,“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这样寻找他。”
是的,她习惯了一路打听寻找千亿的踪迹了。想到以前,南越国,夜郎国,句町国,外加珠崖和交趾郡,南方大部分的城市都有她追寻千亿的踪迹。
寻寻觅觅,成了她生命的主旋律。
回到小店,宛兰惊讶的看到闻人没有在屋内喝酒,而是牵着一匹马回来。“你这是要干什么呢?”
“当然是为了以后的出行啊。总不能走路去吧。”闻人耸耸肩。
“你真是太了解我了。”宛兰很是开心,终于这个闻人能为她分担点小事情了。
不过——宛兰要求再一匹马,“你应该再多考虑一个层面,我是一个妇人,总不好跟你再挤着一匹马吧?”
“反正马多驮一个人,又累不死它。”闻人呵呵的笑道:“跟你同坐一匹马,挺好的。”
那厚颜无耻的样子,宛兰有点毛骨悚然般的无语。之前一路上,都不知道被他揩油多少万次了。他那不规矩的手,游来游去,早挨了多少次的红手印。
再宛兰强烈且威逼的要求下,闻人才颇为无奈的再买一匹马。
“好了,第二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