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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坎坷,直到现在,才感觉到有一点希望了——那就是千亿在汉中,她想抓紧时间把握这个机会。
只是很不凑巧,和闻人的报仇撞在一起,一个往东,一个往北,南辕北辙了。她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做,是帮助闻人,还是继续追寻她的梦想。两人回到小店谈的好好的,但是却不知怎么的就闹了意见。
她多希望闻人能理解她的苦楚,可以安慰安慰她。却没料到,他自私的想到自己的报仇,然后反倒大声的指责她的自私。
“你又没有全家被杀过,你怎么知道为全家报仇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我报仇不了的时候,谁来帮过我,更别说什么给我勇气。你说我整天喝酒不做事,那你知道有仇不能报是多么难熬的一件事情吗?你找人什么时候不可以找,但是我的仇,却只能现在就报!”
宛兰愤恨的驾着马,一直往北,如她临走所说的:“我们各干各的,我去找我的朋友,你去报你的仇!”
在马上骑着不知多久,一直颠簸着,但都被她的大脑选择性的忽略了,一直被刚才的争吵占据主要地位。直到过了一个小树林,马尖叫了一声,放慢了马蹄。她才注意到,前面有一条大湖。
举目四望,这个大湖望不到彼岸,就像一片大海一样。只是比大海更加的宁静。
一望无际的湖水与蔚蓝的天空融成了一片,分不清哪是水哪是天。头上的太阳洒下光芒,把湖水划出了粼粼波光,如同天公洒下的碎金。低头看看湖水,清澈见底,湖底的游鱼和水藻都可以看得清楚。微风轻轻拂过,水面上不时泛起几丝涟漪,闪着金光闪闪的光芒,刺激着双眼。
也许是大湖的平静影响了她,她跳下马来,深深的呼一口气,便觉得心中的愤恨被湖水一点点浇灭。
这湖水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呢?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被深深的吸引,慢慢的消去之前的烦恼。或许是这湖水的宽广无垠吧,让人的胸怀慢慢扩大,让人的思绪一点点的与自然相融合。
这时候,一个划船之人慢慢靠近,到了她这里,便问道她是否要上船。
“请问你这船可以搭乘我去缘林吗?”宛兰喊道。
船工点点头,然后慢慢划过去。他从船里拿出长长的木板,让她和马上船。
“从这里到缘林,要多久啊。”宛兰问道。
“一般情况下,明天下午才会到。”船工用篙点了点岸,开始划船前行。
宛兰回头看看,总觉得闻人会到这里找她。不过她也告诉自己,闻人说不定已经去往闽越国了。他们,不是说要各干各的吗?
宛兰看这天水合一的奇妙境界,疑惑的问道:“这大湖叫什么呢?”
“此湖水,唤作洞庭。”那人解释道。
原来是洞庭湖,才会有如此美丽的景色。船慢慢的划行,看到远方显现出一处碧绿小岛的样子。渐渐划进了,才看清洞庭湖中间还卧着一座小巧灵秀的山,如同一颗小巧玲珑的青螺,镶嵌在一面巨大的白银盘里。这山上的色彩,或浓或淡,或明或暗,就像有人给山披上了一件变幻莫测的衣裳。
“这个就是君山。”那人指着那座山说道:“上面有一二妃墓,经过君山的人都会上去祭拜一番。你要不要上去祭拜?”
宛兰点点头,就当入乡随俗。
船一点点的靠近,到了君山,这个船工便讲述了这个二妃墓的来历,“相传千年前,舜帝南巡,两个爱妃娥皇、女英随之赶来,船被大风阻于君山,二妃突然听到舜帝已死于苍梧,悲痛欲绝,望着茫茫的洞庭湖水,攀竹痛哭泪水洒遍了山上的竹林,遂成斑竹。不久,二妃忧郁成疾,死于洞庭湖,葬于山之东麓,为纪念二妃而改洞庭山为君山。”
原来是有这么一个感人的故事。
宛兰登上这座岛,走进这个郁郁葱葱的树林里。“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仿佛觉得这个地方就像是浑然天成一般,一般情况下,很少有自然能有如此的精心雕琢。
按照船工所说,在山的东边,看到了一座墓。修饰得很简单,但很干净,似乎是有人经常来打扫。二妃墓周围种着很多竹子,上面都是斑斑点点呈泪状,只要看到这样的情景,总会想到当初二位妃子为舜帝哭泣时的情景。
后人凭吊,总会联想出很多事情。
她想到自己的感情,虽不至于像二妃那么的传奇,只是一个平凡人的普通相恋,但也曲曲折折,至今没有个结果。
自己这么追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她说不上来,自是为完成一个梦,想要有一个平凡相恋的结果。而她认定的人,便是千亿。不敢说千亿有多么多么的优秀,但至少,很适合她的梦。
偏偏她又是那么的执着,苦苦追寻不到,又进行下一波的追寻。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执着的动力到底是什么?或许,就是一种精神寄托吧。
既然这样,她刚才又怎么与闻人吵架了呢?比起自己的事情,他报仇才是大事。全家的惨死在他面前,他此仇不报怎么誓为人?确实,她没有经历过全家被杀的事情,所以她又有什么理由去说他呢?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罢了。
她开始后悔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想要回去道个歉。“不过,说不定他已经去了闽越国了。”这个时候,才想到要后悔,唉——为何当初要将话说的那么绝呢?
她在二妃墓前放上花,在此沉默了片刻。
转身离去的时候,她深深的呼吸一口凉气——此后又得一人上路了。天涯之大,更添一个孤苦之人。
第十一章 人贩子
更新时间2014…10…11 11:16:00 字数:4450
从华容县撑着船往北,又在一个小村庄过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下午,终于到了洞庭湖对岸的缘林。
初到缘林,便觉得这个地方比起之前见过的武陵和临湘,小太多了。以至于认为这个地方就是个小村庄。但船工介绍,这个地方确确实实是个县城。给船工付完钱之后,宛兰意外的发现,自己剩下的钱——不多了。
算了算,顶多够两天罢了。前两天跟闻人宏谦闹意见,她负气离开,连钱都没有来得及分。大部分的钱,还在闻人手中——不知为何,她开始心疼那钱了。
钱所剩不多了,这该如何是好?
她想起之前在牂牁附近的江村,那时落魄得连乞丐都不如,沦落到地上捡别人踩了一脚的包子吃。那种经历一旦回想起来,头皮就开始发麻,手掌紧紧的蜷缩。过了好一会儿,才摆脱这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想起那时候,在江村是漆雕氏收留了她,然后她就是帮饭店洗盘子。那么这次,也如法炮制。
她走进这个县城——这个县城真的不大,走了一百多步便出了这个县城。里面排布着三十多个茅草搭成的屋子,想必不是很富裕。沿街出行的人寥寥无几,转了一圈也才十个人不到,也许与现在时间太晚有关吧。
“到哪找小饭店呢?”宛兰左转转,右旋旋,却很少能见到有饭店的。反倒是她这般一个外乡人,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也终于在这个小县城的北段,发现了沿河的一个小饭店。这个店分上下两层,古朴又简单,外面很简单的挂了一幅木刻画——米饭飘香的样子。
一进店,那个店家急忙问道她需要点什么菜。
宛兰环顾这个店,里面的桌子大约有十来张,坐满了一半人——看来生意不错,她也放下了心。她小心的试探道:“请问,你这招工吗?我想在这里帮忙……”小小的眼神充满了期待。
那个店家明显很失望,手中的菜放到一边,以一种高高在上的表情看着她——与之前谦卑的神色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什么都没有说,静静的打量着宛兰。
这样看着她,宛兰感觉很不自在,心中那份担忧又多了一分,“怎么?不行吗?我什么都能干的,只要给点小钱,管饱就好。”
店家依然态度冷漠,围着她转了一圈,像似打量什么宝贝,或许是在考察她。转完了一圈,停在她面前,双手背在身后,“那好吧,正好缺个人手。”然后带着她进了后面的厨房,指挥她做事情,“你,先把这些菜洗干净了。等洗完了,我再来看看要不要你!”
原来先是试用一会儿啊。
看着这个小厨房,很小,而且有一点的不干净,看着有一点心里不舒服。如果这样的做工环境,那做出的菜——她有点不敢想象。不过,这个时代又没有举报机制,还是安安心心现在这里干活才是正事。
*
在这个不大的小厨房里,宛兰低下身子,捋起袖子,将手放进初春的冰水中,一点点的将菜或者盘子洗干净。这便是她目前的工作,她已经在此干了一个多星期了。
店面不大,但来往客人倒是挺多的,每天要洗菜切菜,洗碗拖地,这些活全落在她一个人的肩上——店家像似得以解脱了一般,什么重活脏活都丢给她一个人干。至于工钱,每周结一次,不算很可观,就是管饱。
这段期间,闻人也没有来找她。想必闻人他去了闽越国为全家报仇了吧。也是,当初就说过要各干各的互不干扰。她颇有些后悔当时说的那些气话,可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了。
没日没夜的干着,直到晚上她才有那么点点的时间得以休息。稍微用手扶直着腰,就觉得腰像生锈运转不过来了,疼的她直皱着眉头。小心的坐在厨房附近的小阶梯上,用晚风吹拂头上的汗珠。
这初春还是冷飕飕的,一点没有春日暖人之感。抬头望着无星的天空,她感到别来已久的孤独感。
不知道夫君蒋堂还有孩子是否也这样仰望天空,是否想念着她?算下来,从被蒋府赶出来,大约有半年了。他们失去了妻子或者母亲,不知是否习惯?还是说依然恨着她,怪她当初吃里扒外坑了蒋府导致蒋府落败不堪。也是,他们是有理由恨着她的,她无怨。
不知道那个还在远方漂泊的寻千亿,是否也在仰望着天空,是否想念着她?当时许下诺言要带她离去对她好,如今的他又在何处漂泊?她不知道。希望千亿此时此刻想着她吧,念着“思美人兮,揽涕乎不可诒。时不可兮,终昔自是有相逢。”
她的这番荒唐之旅,处在两人的夹缝当中,徘徊而犹豫。想要得到的幸福,简单却繁杂,举手可得却需翻山涉水。
只希望出现一片星光,照亮她下一段的路程。
*
不知为何,这个饭店某一天特别的火爆,人来人往都是人。这个饭店就店家还有宛兰两人,忙了个脚朝天都不止。
宛兰刚洗完了菜,就被店家叫道前面去端菜。这个饭店临时加了五六张长桌,照样桌桌爆满。宛兰和店家在每张桌子来回穿梭,脚步生风,挥手就是汗,脸上笑得发硬。
“你去给楼上的客人送菜。”店家头也不回的说道。
宛兰右手端着一盘菜,左手拿着一壶酒,小心翼翼的上了楼梯。不知怎么的,今天的楼梯咯吱作响,像似承受不了她的压力一般。
“这盘菜是第三个包厢的……”宛兰数着房间,在第三个停下,背靠着门进去,将菜放在长桌上。
盘腿而坐的是两个人,都是中年纪的人。长得倒是斯斯文文,拿起酒杯也是规规矩矩各种称呼语。穿着上并不像平头百姓,头上带着觽(xī),拇指穿着韘(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