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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第二十四章 火红嫁衣在新房
更新时间2013…3…28 21:32:38 字数:5105
卸下一晚上的笑容,去掉一整天的倦容,现在娇好的面容上还留下什么呢?
宛兰对着铜镜,看着脸上的早已卸下大半的妆容,一块一块的赖在脸上,外加那无神的眼珠,心里犯着疼呢。
一整晚的礼俗下来,人已经累了大半,更别说洞房了。看着周围挂满了红布,点齐了红蜡烛,有一种温馨放松的念头在心中流淌——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没有什么生气。自己的相公——如果按照仪式上说的话——早就已经躺在**上了。想想也是,一个病泱泱的人,哪有什么力气跟宛兰亲热呢?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火红嫁衣,她也略显无奈——或许真的是造化弄人吧!
“喂……喂……你……你是死人吗?怎么都不过来……咳——咳——咳……”
宛兰赶忙过去,坐在**前,扶着他坐起来,拍拍他的背部,让他呼吸顺畅些。“好点了吗?唐……”宛兰一时间语塞,竟不知如何称呼这相公。
“喂……喂……你……你轻点行吗?看你那手脚都……咳——咳——咳……”
宛兰真是好气又好笑,“拜托你调查下我的个人信息好不?我不叫‘喂’,我姓苏名素……还有啊——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发现我们连彼此叫什么都不知道就成亲了……”
“咳——咳——咳……妇人——哪有那么多的废话……咳——咳……我是这里的二少爷蒋堂,字仲舍——前一个月刚过了及冠……叫我少爷就好了。”他撇了撇嘴又说:“样子确实挺素的。”
宛兰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开口反驳到:“总比你这大排骨好吧啊!”
他先是一愣,然后低头注视着自己干骷的手臂,眼晴暗淡了下去。
宛兰略微愧疚的注视着自己的相公——老白的脸庞,病容之下突显出英俊,可以用苍白美来形容也不过分。她心存疑惑,为什么他一直病泱泱的,难道财大气粗的蒋家也无法治好他的病吗?对此,她小心翼翼的询问,以免刺痛人家的伤疤。
“咳——咳——我也不知道啊——大概半年前吧——就开始了。每天喝药都不见有起色啊!咳——咳——总感觉病情加重了——手脚无力,头发慢慢脱落……”蒋堂无奈的说道。
“看来是苦了你了——现在流行瘦,在我们村里,肥的姑娘是没人要的呵呵。哦还有,你跟蒋权大哥关系如何呢?感觉你们啊……”
“休再提他!”
蒋堂近乎咆哮,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咳嗽。宛兰赶忙帮他拍背顺气,端茶送水,折腾了半天,蒋堂才慢慢喘着粗气安静下来了。“咳——咳——你也是无心之过,无妨……我跟大哥的关系一向不和,他倒时不时的讥讽挖苦我,顺嘴骂我几句废物!咳——咳——还有他那嚣张跋扈的娘,就是大夫人了,处处为难我和我娘啊!咳——咳——前些时日还假惺惺的喂我喝药,好家伙,她手一颤,整碗药,都倒在我脸上!大夫人和她那贱儿子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咳——咳——说不定我这身毛病,都是他们加害于我的!”
“啊——这么悲惨!为何不向老爷告状?”宛兰只觉得心头堵堵的,这家的矛盾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呢!
“哼!爹整天忙生意,最近战事稍微紧了些,急需船只。爹现在是日夜监守,家的事情,早由大夫人掌控了——咳——咳——我跟我娘见了大夫人都得低头三分。天晓得我娘怎么会嫁进蒋家的——天天都要受这窝囊气!”
“好了好了,你也别太生气。专心养病便是。”宛兰温柔的说。
“咳——咳——那我唤你素儿便好!倒是你也说说你的事情吧。”蒋堂出神的望着宛兰,弄得她羞涩的避开,心里一阵火热,“才聊那么一小会儿就叫那么亲热了……”
“我的事情就……就比较的……复杂,估计你也听不明白……我以前住在好远好远的地方——”宛兰支支吾吾的答到,看来还要接着撒谎了。
“我听说你住在城北啊?”
“我……我搬家啊——搬家可以不?我以前总是被爸妈逼着学习,考不好的话要挨骂甚至挨打的。我忍受不住,当时甚至想过要去自杀。虽然那个啥——成功了,就……就通过某种……某种方式搬家到这里了……”宛兰解释得力不从心,才发现撒谎真的好累。
“呃?什么叫‘那个成功了’,什么东西成功了?还有某种方式是何物,请告知。最后,女子不是应呆在家里好好做针线活吗?”
蒋堂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宛兰只觉得天旋地转——总不能告诉他说自己是因为跳楼自杀,从地狱死里逃生,最后穿越到这个朝代吧。宛兰喝口水拍拍胸口,先理请下逻辑,然后深吸一口气——“谁说女子只能呆在家里面了,是你呆在**上太久不了解外面时事。我那边是允许女子读书啦——当然是女子学校了。因为过得太辛苦,我成功的离家出走。至于某种方式,就是一种交通工具,现在科技日新月异,你都锈窦不关注罢了。”
“你那地方好独特啊!真想去看下——咳——咳——可是我的身子啊——爹说等我身子骨好了,就答应我去番邦见识,学习做生意。”蒋堂一脸向往的看着前面,最后只得无奈的悲伤。
一阵敲门声响起——“二少爷啊——我是红灵——您的药煎好啦——”
“哎——吃吃吃——药都吃了大半年了……”蒋堂皱着眉头,但唠叨过后就努着嘴催促宛兰去端茶。
宛兰起身打开门,正看到红灵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一激灵,赶忙用脚跨进屋子好支撑下身体,只是药洒了些。
“你在外面鬼鬼祟祟干什么。”宛兰吃惊一问。
却见红灵眸子一转,再一闪,立刻像嘴塞了蜜似的说道:“我在外面站着,见少夫人和少爷久久不来开门,心想着你们此刻正洞房呢,打扰你们不是时候,就打算把药放在门边,正好见少夫人开门了。都是小的自作主张,还请少夫人责罚。”
“嘿——这丫头挺有意思的啊——偷听就偷听,还那么多的理由呵呵——”宛兰心里乐了一番,假装咳嗽一下就下了逐客令:“那你就把药给我就好了。你该干嘛的干什么去!”
“这——老实说吧——大夫人担心少夫人刚进门,服侍之道不明白,照顾不周咯,就叮咛我服侍少爷喂药。”红灵露出一个笑容,如同满面套话,看着舒畅。
宛兰赶紧回过神来,心里犯起嘀咕:“这一口一个大夫人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搞不好这丫头就是答复人派来监视我们的!”
忽然见到红灵冲进厅堂,犹进无人之境,宛兰气恼的追上一堵,一把抢过药碗,郎声说道:“这就不用劳烦大夫人了!既然我是少夫人,服侍少爷是理所应当的,还有啊——”宛兰贴着红灵耳语几句,红灵立马脸红一片,羞涩的低下头逃走了。
宛兰见红灵远去,还不放心,便到屋外看看,心里上毛毛的,老感觉有人闪来闪去盯着他们看。宛兰退身回屋,把门一关,插销一上。
蒋堂见宛兰端着药,略有疑惑的望着她,“红灵这丫头呢?都是她负责喂药的啊——怎么……”
“你也听到了——她被我轰走了。我只不过说了房事不宜少儿观看,她就——你懂的——”
蒋堂示意的点点头,眉毛挑得老高,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
宛兰看着手里黑漆漆的药,闻着一股熏死人的味,顿觉眉头大紧,“这药好恶心啊——”
“咳——咳——没有法子啊——老样子了,见怪不怪呵呵。”蒋堂将身子坐直,看着宛兰,一副使唤人的嘴脸。
“你知道自己是啥病痛吗?还有药的配方清楚吗?”宛兰忍着“巨臭”,给它吹凉了些。
“这让素儿笑话了,我确实不知是何种配方。这药——一直都是大夫人一手包办的:药是大夫人抓的,然后由三娘熬,最后红灵端上来服侍我喝下。现在想来,定是这些东西搞的鬼了!”蒋堂越说越气,后面又开始咳嗽不止。
“这还没有证据呐——”宛兰想着就害怕,这个家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但转念一想,当务之急还是适应环境,少出点差错。宛兰看着青勺已经没有太多冒气,就轻轻的端到蒋堂口中。
“第一次啊——别人喂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呢!”
宛兰看着自己的相公一脸满足像个小孩似的,不知为何心里一阵乱跳,好像是做了一件对不起人家的事情——因为脑海中总有一道模糊的背影,静静的矗立在面前,熟悉而遥远……
“药都喂完了,你怎么还在喂啊?素儿你在想什么呢?”
“啊?”宛兰满脸通红的看着受礼光秃秃的青铜器皿,“我……我走神了吗?”宛兰慌乱的站起身,结果不小心的摔倒在地上,碗也磕得老远。
“你没有事吧?素儿……”
“啊——”
宛兰吓了一跳赶忙回头,看到蒋堂软软的摔到地面,赶忙爬起来又急匆匆的把他艰难的扶起躺到**上,把被子给他盖好。
“素儿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发愣了?”蒋堂倒没有责备她服侍不周,这让宛兰稍微不安的心放松了一下。
“没……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个朋友——也不全是,还包括我的家人……有些触景生情了。”
“才刚出嫁就这样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蒋堂明显在装老成,让宛兰扑哧一笑。
“你笑起来真好看啊——在蒋府上上下下都还真没有多少人对我真心笑过。”蒋堂尽管是在夸耀宛兰如春风般的笑容,但眼神不断的漂移游动,思绪里却沉浸在伤感的过往。
“对了,少爷,桌面上那个水瓢是干什么的?”宛兰指着桌上问到——这个东西很早就放着了,不知有何作用啊。
“哦——我忘了。那不是什么水瓢,不过你要这么叫也不为过——它唤作‘卺’,是成婚必不可少的东西,你也看到了,这个东西是一个瓠分成两个瓢,用绳连接,夫妻一同喝下美酒。只是我不能喝酒,只能清水代替了。”
宛兰明白了,这不就是交杯酒嘛。她把水盛进瓢内,小心的端到他们二人面前,聊以**的说道:“今晚没有什么佳宾来见证这一时刻,我们就是我们自己的见证人。”
蒋堂会心一笑,示意两人一同喝下。
“等下啊——我那边的习俗可不是这样的。恩,这绳子够长——我们手交叉着,对就是这样,然后喝下去。”宛兰笑着教蒋堂喝交杯酒,由于瓢比较大,难免磕碰,水洒了一些,最后两人还是相互对视着喝下这味淡却意浓的交杯酒。
“好了少爷,交杯酒也结束了,该睡觉了吧?”
“慢着——你不是跟红灵说——我们要洞房吗?我们是不是应该——信守承诺了?”
看着蒋堂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宛兰心里扑通扑通的跳,脸上火辣辣的发烫,真觉得自己在发烧了。经过一段长长时光的空白及混乱,宛兰佯装镇定,随便找了个借口,“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再说了,你那身子板承受得住吗啊?等你什么时候行了,再找我商量吧。”
“……”
*
宛兰就着渐明渐暗的烛光,时不时的发出些哀叹,回头看去,蒋堂早被哄睡着了,只是被子被踢掉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