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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过一般,千沟万壑。
宛兰说明了来意,而这个老人家也很好客,将他们请进屋里。然后升起火,很快一股香气传过来。老人颤颤巍巍的端过来,放在两个客人面前。
是油茶,透过香气里还能看到姜、枣、桔皮漂浮在上面。
“请问这里是哪里啊?”闻人问道。他们也看到了,这的环境与熟知的不大一样,看看房子,是用石板搭成的,屋内有十多根柱子撑住天花板,而窗户则是非常的少,只看到一扇,就像是从石头中钻出一个眼来。
老人家介绍,这里是武都郡的故道,十分的偏远。“你们能到这里,真是非常的不容易啊。”
由于疲累,两人早早的睡觉了。说真的,这个塌,倒挺像是个炕头。
*
第二日,闻人心系宛兰的病情,问老人家,哪里有疾医生。结果老人家摇摇头,“这里才十几户人家,不到五十个人。还真没有人是看病的。”
宛兰刚刚起床,依然还是觉得有些不适,身子热乎乎的。她对闻人说道:“还是不要难为老人家了,我休息就好。你先去买点东西,过几天我们就上路了。”
闻人十分的不悦:“你有没有搞错,都成这样了,你还要继续前进?前面都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听说出了这个郡,那就是大荒漠了。是大荒漠啊!”
“既然都走到这里了,就不要在意前方的危险了。”宛兰看看天花板,颇为的感慨,想想自己跨越了千山万水,跨越了空间,时间上又耗费了一年,一路上这么多苦都受了,只差“最后一公里”还不能坚持下去吗?
“那好吧。”闻人十分的不情愿,皱着眉头出去了。
宛兰抚摸下额头,还真有点烫。该不会是之前被砍伤留下的后遗症吧?
只希望赶紧好吧,不然可耽误了行程。遂问向老人家,要一个湿漉的毛巾,敷在额头。老人家迟疑了下,想必是心疼水,但还是匀出一些水弄湿了布条。
就这样,通过这样的办法,宛兰休息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她丢开毛巾,催促闻人赶紧上路。
尽管,头还是有些沉沉的。
心意执意要这样。
按照老人家的指路,还是要继续往西走,大约七天后吧,能见到长城,过了长城便是荒漠。
两人又继续这样风餐露宿的生活,不过换了一种方式赶路,前半夜和早上赶路,下午以及后半夜则在路边择地而休。饿了就吃干粮,或者闻人弄来飞禽生火烤了。
风尘仆仆的赶来,两人全身脏兮兮的,宛若难民。当看到长城后,不禁激动了。并不是因为长城的宏伟,而是一种心灵的释放——看到标志物,证明旅程已经大半,出了长城就是羌氏。
出了长城,猛然间一股风吹来,吹走前方的蒙尘。显现出来的,就是浩瀚无穷的大戈壁,隆起来的,是一串串的沙丘。
往后再看,长城门内,是长长的道路,通向东方的天际。
踏上隔戈壁的道路,风卷着衣服,如刀割。荒凉的大沙漠,更是前方路漫漫,看不到尽头。
第四十章 大漠情怀
更新时间2014…12…6 17:09:10 字数:6627
一百个到过沙漠的人,也许会有一百种不同的感受,但唯一相同的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沙漠情怀。
由于马不能行走在沙漠当中,两人到驿站,将马安放在那里,购置了一匹骆驼,这下,两人可彻底的成了穷鬼。
一股风吹来,携带着颗粒般的沙子,猛扑在宛兰的脸上,算是给了一个“见面礼”。宛兰不停的咳嗽,不停的拍打面部,都赶不及下一波风沙的袭面。
闻人宏谦在旁边取笑她:“瞧你那样多可笑,脸都被刮花了。”
她拿出衣服,披在脸上,假装伊斯兰人。不去理会闻人的笑弄,她翻身想上骆驼,结果因姿势不对而摔在黄沙中,更是丢脸。
驿站的人过来帮忙,传授如何驾驭骆驼。再然后,两人告别了驿站,开始了沙漠的征程。
远望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沙漠、起伏的沙丘、单调的色彩,没有任何参照物。这是宛兰的第一印象。
骆驼悠悠的迈开步子,脖子上的铃铛则“铛铛”作响,为路程增加那么一丝丝的趣味。
如前所述,一百个到过沙漠的人,也许会有一百种不同的感受。宛兰第一次见到宽广无垠的沙漠,是相当的兴奋。那此起彼伏的沙丘如金黄色的浪潮,固化成美丽的瞬间,拥有曼妙曲线的浪波勾起人无限的想法。
再往远处望去,更是心生澎湃。迤逦西去的茫茫沙漠宛如一束弓弦,组成了巨大的金弓形,大漠浩瀚、沙海苍茫、如诗如画的新月形沙丘链、罕见的垄沙和蜂窝状的连片沙丘等诸多沙漠景观自然神奇,是原汁原味的大漠风光。
进入这如诗如画的大漠,每每经过一个植物,宛兰都凝视着,久久不肯偏离目光。尽管是不起眼的小花,或者是长满刺的仙人掌,能在这环境当中生存,就给人一种奋发图强的启示,感叹生命的伟大。
慢慢的,太阳升到了最高头,用它的威严笼罩着大地,让人连看都不敢看,只能埋着头小心的前进。
闻人不断抱怨着太热,宛兰已经口渴得说不出话,只能舔着干裂的嘴巴。之前的兴致盎然都被冲散了,更多的,就是一种完成任务似的继续挺进,再挺进。
之前看到的成片的、曼妙的沙丘慢慢显现在面前。大大的阴影笼罩下来,才让他们觉得片刻的凉快。抬头看看沙丘,便觉得宏伟。之前在远处看,起伏似乎比较舒缓,但走近了,才发现面前的沙丘足足有数百米高,如同一座大山。
走出这山一般的大沙丘,再次一眼望去,依然满眼都是黄沙。不断的行走着,经过了好几个大大小小的沙丘。它们是无穷无尽的,一个个沙丘在脚下后退,又在脚下延伸。
也因而变得索然无味。
太阳依然毒辣的炙烤着黄沙。两人虽然骑着骆驼,没有真正的接触到沙子,但想必踩下去,就等于是在练铁砂掌(脚)——非常的热,不敢估计有多高温。只要看看沙子表面,细心看的话,就发现了表面的空间因热度过高而扭曲了。
宛兰受不住了,紧紧的靠着驼峰,头晕乎乎的,热乎乎的,相当的难受。更难受的,还是眼睛。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沙子反射的光芒刺痛了双眼,再远一点的地方就看不清了。
“你不舒服吗?我赶紧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就算是身强力壮的闻人宏谦,也顶不住这炙热的烈日。他举目四望,想要寻找大一点的沙丘。可是举目望去,都是单调的起伏,看不出哪一个沙丘会比较高。
骆驼倒挺聪明,信步悠闲的驮着两人,走过平缓的沙地。再从沙地上下来,就相当于下坡。阴影将二人笼罩了,带来了凉快。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他们就在沙丘上行走,自然看不出这就是个沙丘。两人下了骆驼,活动活动筋骨,就坐在沙上好好的歇息一番。
也幸好这里十分的阴凉,不至于那么炎热,两人坐在沙上才不会烤屁股。
宛兰拿出备好的水和食物,小心的分出一点,当做今天的午餐——以后还指望这些东西能到羌氏呢。今天的食物,就是个馕,是之前的老人家给他们做的。虽然干巴巴的,但配着水,还算是这沙漠中的美味。
虽然只是一点,但至少管饱。吃好了,就好好的休息一番。但是这片沙地有该怎么睡呢?
“要不睡在我的腿上啊。”闻人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拍拍他的腿,让宛兰过来睡。
而回答他的,是宛兰的白眼,还有她待会的举动——拿出包袱,放在沙上,然后旁若无人的睡了下来。
闻人自知无趣,在一旁坐着发呆——美其名曰防范风险。
宛兰虽然眯着眼睛,但依然很难入睡。别看这沙子比炙烤的沙子要凉快一些,但是还是有一种温热袭来,不一会儿就出了许多的汗。汗水又和沙子黏在一起,十分的烙人。翻来覆去,反倒让沙子落进衣服里,十分的不舒服。
而闻人在一旁盘坐着,打着哈欠,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玩弄沙子,更是无聊。
大约休息了一个时辰,闻人把她喊起来,“我们可以继续上路了。”
“现在天气那么热,再晚一点吧。”宛兰揉着惺忪睡眼,看看天空,抱怨道。
闻人拉她起来,还挺霸道:“那你要休息到什么时候?”
“到太阳下山的时候吧。”宛兰推搡着他,“我自己能起来。”她起来后,抖抖衣服里的沙子,沙子如小河般滴滴答答的掉落出来,这一倒就是好一会儿。
“现在我们的食物和水,还够多少天呢?”闻人问道。
宛兰仔细的算了算,然后很认真的给出答案:“应该够十天吧,但如果吃得太猛的话,我就不知道了。”
“现在还只是我们的第一天,以后该当如何呢?”闻人把玩着沙子,低着头,像是随便一问。
宛兰沉默不语,侧目看看这阴影之外的环境。所望之处还是黄沙,之前走过的路线,应是被风沙给盖过去了,哪里还有当初入境的脚步。茫茫沙漠,何处又是尽头?
不禁想到之前的行径,不也是千里迢迢从南越国奔赴到长安,路途当中的风霜和雨寒,滴滴上心头。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往前挺进。
那些追寻的脚步也被风跟尘土一点点的掩盖,留下的只有最后的结果。
也像这一次,要在沙漠当中寻找一个块地方,但难度是前所未有的,因为没有人烟,没有可以住店的地方,没有方向可供参考,有的只有他们两人还有一匹骆驼,还有数不尽的沙子。
一种酸楚涌上心头,她的眼睛泛着红,眼泪要倾泻出来。可是她强制的抑制住,不愿闻人看到她含泪的双眼。
“你怎么不说话?”闻人一个话语唤回她到现实中来。
“啊?什么东西啊?”宛兰飞快的擦擦眼睛,并不知道之前闻人说了什么。
闻人很是不悦,“我跟你说话真够累的,你一直在嗯嗯的回答还有点头。你在想啥呢?”
“我没有想什么,有什么好想的。”宛兰撅着嘴,不肯透露刚才的感伤。她起身,收拾好包袱,“我们上路吧。”
“你不是说你知道怎么走吗?”闻人拉起骆驼,跟在后面:“你不是说要太阳下山时候才走的吗?”
宛兰眨巴着眼睛,冲着他笑了笑:“我改变主意了,趁着天还亮,多赶点路。”
“赶路?这里茫茫的一片,怎么走?”闻人道出如今的处境。
“往西走。”宛兰说道:“太阳就是最好的方向,我们就学夸父追日好了。”
爬上了沙丘,两人累得气喘吁吁的。然后坐下来,脱下鞋子,倒出里面的沙子。两人对视一番,不禁笑出声。
太阳斜斜的挂在西边,快要下山了。
第一次看到大漠里的落日,也是颇为的激动。宛兰不禁有模有样的吟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闻人傻乎乎的问道是什么意思。
宛兰不好解释这么超时代的诗句,就指着夕阳说道:“你看那圆圆的大太阳,就是刚才我念的意思。”
斜阳收起了一整日的威严,懒洋洋的靠在沙丘上,像是找到了靠背。远处的沙丘拖着长长的影子,与另一个沙丘重叠,形成非常美妙的光和影。光和影的浪漫,相生相随,让人痴迷。
两人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