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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哪里有河水,就走个两千多米,就看到了。她也想做点事情,不然让人看贬只会游山玩水。
她拿着水壶,哼着小曲。周围的风光又让人陶醉其中。她所走的道路都种满了高大的树木,如果只是这样那就没有什么可欣赏的。可是这些树木都排列得整整齐齐,像是刻意而为之,每个树木之间的间隔十分的精确,宛兰步量,每个树木之间的间隔为五到六步。走在树木过道中,她抬头看到,这些树木像是白杨,好大挺拔,没有一棵是窝囊废材。
这些树到底有多少呢?多到数不清,估计得用平方公里这些的计量单位来证明。
暖风从树中吹来,吹得游人是醉了。大约两场多米的距离是转眼就到了。打过水后,宛兰还是很乐意从这整齐的树木间走过,感受诗意的美丽。
打完水,回到原地,宛兰将水端给陆贾,并给他揉背,让他舒服一点。
“经常见你和隐之靠得很近,也从一些只言片语中,知道隐之是要补偿于你,要送你回南越国。”陆贾慈眉善目,笑呵呵的说道。
宛兰见千亿在与那些士兵聊天,这里就她和陆贾老爷子。她点点头,承认这件事情。
陆贾自然是好奇,问其原因。宛兰也不迟疑,将她和千亿的往事以及追寻千亿的事情告之于他,毕竟这事情也算半公开了。
这一讲,便有一个时辰。陆贾都不忍打断。而宛兰对这些事情已经坦然,并无过多的悲色。这些事情,就好像是别人的往事,与自己没有过多的关系。
“诗经有言,‘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但是你这走得,实在太远了。”陆贾品酿许久,感叹万分:“人生有太多太多不如意了。当年高祖戎马一生,打了无数的仗,最后一战是逼得霸王项羽自刎而死。得了天下,高祖治理天下还是以他那一套,我谏言,让他多读《诗经》、《尚书》等典籍,他依然不听。一番努力,我以商周和秦朝的兴亡为例,向高祖说明行仁义的重要性,高祖才愿意学习啊。”随后呵呵笑道:“扯得太远了,你莫要嫌我啰嗦。”
宛兰急忙说道:“怎么会,你口若悬河几会儿功夫就让高祖接受你的谏言。”
“有那么简单就好啦。”陆贾笑了,“你不知道,高祖好玩,经常在宫里搞一些贩夫走卒才玩得游戏,曾脱下儒生的帽子在里撒尿。”
宛兰想知道陆贾是怎么说服嗜玩成性的高祖,但是陆贾偏偏不说,却说了一番颇有哲理的话:“一辈子能做好一件大事,就可以了无愧畏啦。”对她眨巴着眼睛,好似老顽童。
一生只做一件大事?宛兰咂吧这句话,各种体会涌上心头,有悲亦有喜。
这些的感触仿佛是像树木一般扎根在宛兰的心里,每日变换着一种体会。
不知不觉间,他们按照既定目标走到金陵,接下来就是调来大船,从海上出发,去往南越国。
离回家的日子又近了许多。
第十九章 忆王孙
更新时间2015…2…15 11:21:28 字数:3422
远在南越国的番禹王宫,正在迎接汉室使者做好了准备。南越武帝一接到要出使的消息,连说三个“好”!为了这一刻,他等了许久——若从高后闭关市开始算起,也有五六年了。
在王宫东北侧的花园中,他与王后欣赏着美景。
南越国靠近海边,处在最南边,因而春天来的是最早的。在花园中,百花才叫争奇斗艳,恨不得将自己最好的姿态展现给武帝给王后。
王后摆弄那些漂亮的花朵,问及那出使的事情:“上次使者的事情,后来怎么往了。”
武帝精确颇为振奋,“等了许久才等来的佳音啊。而且这次出使的人,你一定想不到是谁。”
“汉室的大臣如云,我实在猜不出会是谁。”王后好奇心上来,央求武帝赶快说。
“这个人你认识。”武帝诱导她好好再想想:“在十多年前来南越国出使过的大臣。”
王后好好的想了想,眼睛一亮:“是陆贾吧。”
“看来圣上也希望和南越国交好啊。”武帝看向一旁的花,但却颇有些花溅泪的感觉。
王后也觉察武帝的异样,轻轻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原本还挺高兴的?”
“没事,我只是感叹这出使和好的事情,还是来得晚了。”武帝看着王后,但眼神是撇下右边,那是展开回忆的标志,只是这回忆是一份伤感的记录。“这些年,长沙国狡诈,让我们与汉室不和,导致连年的战争啊。死了多少黎民百姓,让百姓难以生存。”
王后一直决定武帝是个好君王,他能常常想到那些黎民百姓,为他们的无辜死去而感伤。不过方才武帝说的那些话,还有另一曾层深意。王后走过来低沉的叹道:“你一定是为那爱将的牺牲而痛心吧?”
这个爱将指的是蒋权,就在两个月前,武帝率兵出征收回失地,而蒋权是作为敌方长沙国的将军。两人一番较量,蒋权遭万箭射杀,死于峡谷。武帝万分痛心,却无法为其安葬。
“还是你最了解我。”武帝轻抚王后的手,搀扶她慢慢坐下。对于蒋权的死,他很是自责:“如此好的一名大将,在这些年中听从我的调遣,征战多地,没有不胜的。有他在,其他敌军断不可能来犯。只是我却未好好的珍惜。在那峡谷中,我不应该让赵将军放箭。”
王后斟上一杯茶,放于武帝面前,让他缓和一下心情,“如果蒋权还活着,你还愿意重用吗?”
“当然!”武帝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王后苦涩的笑笑,让武帝有些不解,她解释道:“倘若蒋权真愿回来为南越国效力,你觉得这里还有他的用武之地吗?蒋权乃是长沙国之人,如果在南越国继续担任中尉,掌管军中要职,恐怕许多人不服,又要引起一番风雨。”
武帝欲张嘴进行反驳,但却说不出话,尔后又不得不叹气,同意王后的观点。自从蒋权被人揭露出是长沙国的人后,赵将军等一干大臣带头反对,甚至联名反对要弹劾蒋权,直到蒋权被逼逃出居室,消失得不见踪影。
“这事也怪不得何人。”王后安慰道。
武帝起身,对着繁华空悲叹,到d底是两国之间交战,让两国之间的关系恶化,导致这些的人才处在夹缝之中,谁都容不下啊,以至于白白牺牲。
这种无可奈何,让人喘不上气。
还记得汉室圣上登基之时,就立马下令让长沙国士兵停止攻击南越国。当时周灶将军得令后,就很快将那失地归还给南越国,还邀请武帝共赴宴会。
那次宴会可以说是两军联谊,十分的难得。原本深仇大恨的人,坐在一块畅谈今宵。在宴会上,周灶将军与武帝喝了许多酒。
对于蒋权的死,周灶将军也感到颇为的可惜,也责怪自己没能好好的重用他。“虽说蒋权身为长沙国的人,但在军中也不太受人待见。那些将士都排挤他,毕竟他在南越国当过中尉,那些将士认为是奸细什么的。多次到我这传些谣言。最后为了防止有动摇军心的情况下,我只得将蒋权安排到一空闲的职位上。”
武帝听了,心中喷涌出无数的杂感,久久不能回神。
虽说冷落这样的奇才,周灶将军对于蒋权还是给出很高的评价,”不管那些将士如何看待他,我依然觉得他在用兵上有很高的天分。他仅看地形,士兵对比状况就可以准确的排兵布阵。”
“只是这样的奇才,当真不多见啊。”武帝叹道:“就算真遇上了,却没料到是这样的下场。”
两人碰杯。酒喝到嘴中的甘甜,到了肚子里化成绵绵的愁和苦,反成了伤。
即使到了今天,武帝都很难释怀,为何这样的军事奇才是落得这样的下场?他将拳头攥紧,之后重重的打在栏杆上。
听到闷响,王后惊了一下,赶紧上前搓着武帝的手,不住的问哪里疼了。
武帝轻轻的说道:“可惜那爱将啦。”抬头望着蓝天,好似祈求:“真希望那战争能早点结束啊。”
王后却似泼了一盆冷水:“这并不现实,即使战事早结束,也不会有回旋余地。”
“难道不是吗?”武帝反问一句。
“其实你心中隐约知道答案了,真正不容蒋权的,是他的身份。”王后的解释让人意想不到,“他原本是长沙国的子民,却意外的让你重用,这让那些大臣该怎么想。他们一定不服这敌国的人拥有这么大的权力,最后联名反对他,将其关押。”
武帝双手背在身后,眼皮半垂,细细的品读王后那番独特的解释。虽吃惊,可又在情理之中。
王后接着说道:“即使蒋权他去了长沙国,也依然被排挤,毫无用武之地啊。那长沙国的将士视其为异类,最后用周灶将军的话说,‘只得将蒋权安排到一空闲的职位上’,可怜这人才。”
两人颇觉惋惜,百花都无心再赏,转去逛逛曲水流觞,但武帝步履沉重,一点要赏玩的心情都没有。
王后将饲料轻轻一扬,水中很快便有鱼来争夺。鱼的快乐丝毫影响不到他们的心情。
武帝听完她的看法,也才恍然大悟。在蒋权临死前,他一人孤身前来,几番问话蒋权都是沉默不语。那时武帝认为他是放弃了抵抗,现如今看来,蒋权是明知道有危险但偏要前来,这只有一个解释可以说明,那就是他抱着求死的心态,求一个解脱啊。
波光粼粼,那是鱼在里面无忧无虑的嬉戏。它们不分彼此相互融洽,只是人呐,做不到这一点啊。
“不管怎么说,蒋权始终是我的爱将,我要为其大葬!”武帝虽说是对着王后说话,可是他眼神坚定,口气像是命令,“这个中尉的职位,一直给他留着。在我看来没有任何人能胜任!”
武帝说到就做到,他急忙回宫中准备起草旨意。一些宫娥也匆匆跟在武帝后面。只是还未等武帝回到宫中,就有一个宫娥四处张望,悄悄样另一条小道上行走。直到连廊的尽头,遇到一大臣,对着那大臣耳语几句。那大臣离开,到番禹宫门口,又对着一士兵耳语几番,那士兵便小跑离去。
几番转折,那士兵直接跑到赵将军的住所,在他耳边说话,所说的内容自然是方才武帝与王后的说话,还有那武帝准备要起草的旨意。
赵将军听得是一愣一愣,等到听完,他气不打一处来,一拳头砸在柜子上。
“嗵”到一声闷响,一个瓶子随之而落,“啪”的一声碎成好几瓣。
“武帝实在太过偏心,蒋权这厮都死了许久,武帝对于他的功绩任然念念不忘啊!”赵将军抓住柜子的边缘,手指化作了虎爪,将那厚实的柜子划出长长五条印子。
那个偷偷报信的士兵被这样的情景吓到了。那赵将军十分的气愤,不住的辱骂死去的蒋权,“蒋权一个异邦人,有什么资格得到大葬。再者说,他还是一个长沙国的将军,带兵攻打我们咧。不止这样,还要给这个人留下中尉的位置,其他人都无法得到。”赵将军再狠狠的敲打着柜子,柜子不堪重负,呻-吟的哀叫。
“要说是这样的话,那赵将军你这一年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那士兵显然是被赵将军的火气给传染了,也跟着愤愤不平。
这一年到底做了多少龌龊的事情,赵将军一直像记账一般记着。其中,为了驱赶蒋权下台,他可是花了不少力气联名所有的大臣,一起上书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