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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下人们却有些犹豫。
“可是个啥!上次又不是她做的,如果真是她做的,这次干嘛要烧死自己!你们的脑子都是猪脑吗?都给我去救人!”大夫人怒骂道,推搡几个下人赶紧去搭救。
“红灵——你干脆跳下来,我们在下面接着——”几个下人喊到。楼层不是很高,如果闯进去救人,反而会有生命危险,这样是不失为一个办法。
“我——我不敢……咳咳咳……”红灵踏在窗口上,双腿直打颤。
“红灵你这笨丫头!想活命就赶紧跳!”大夫人大声呼喊道。
红灵咬咬牙,大声喊道:“你们可得接好,别把我摔死了——”深吸一口气,闭起双眼,鼓起万分的勇气跳了下来。
那些下人们接住了红灵,赶紧把她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红灵一起身,紧紧的抱着大夫人,哭闹着不肯松手。
其他人都在老爷的指挥下赶忙救火,但是由于工具太少,根本无法扑灭这大火——尽管还暂时不能趁其为熊熊大火,但不加以已控制,烧掉整个屋子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啦。
“干脆我去居灶君打水,然后搬运过来。”葭儿提议道。
“可是这来得及吗?”老爷质疑道。要知道厨房可是在最西边,大约有一两百米的距离,水又如此的重,搬过来也要花费不少时间。
葭儿信誓旦旦的说:“相信我肯定来得及,我有办法可以快速将大水缸运到这里。不过还需要几个人的帮忙。”
老爷点点头,大家赶紧一同跟着葭儿跑去厨房那边。剩下的人先暂时控制下火势,保证不要祸及其他的屋子——老爷和二夫人的屋子离得最近了。
不一会儿,几个人把大水缸运了过来。老爷大喜,赶紧叫其他人赶紧从水缸里打水。宛兰算是看明白了,这个运水工具她见过,是个底下有滑轮的小推车,是葭儿制作出来的;还有那井水,有一用杠杆原理制成的桔槔,打水速度也是飞快。果真还是这些工具,在危急时刻帮了大忙,真是越来越不能小瞧机关术了。
之后,差不多五六缸水被运了过来,火势慢慢得以控制,应该再过半小时这样就能把这火给熄灭了——只是可惜了这华丽的房子了。
“老爷,你说到底是哪个如此缺德,干出这样的事情啊!”二夫人忧虑的问道。
还没有等老爷准备调查呢,反倒是一阵奇怪的声响传了过来,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哈哈哈————”
蓦然一阵尖锐的笑声响起,直让人头皮发麻。难道说那——那东西又回来了?
“鬼——鬼啊——有鬼啊————”
几个女家丁失声尖叫道,甚至有几个胆小的吓得晕了过去。“葭儿——你怎么了?”宛兰摇了摇躺在地上的葭儿——已经吓昏了。老爷定了定神,让大家不要乱,先把晕倒的人搬离到安全的地方。上次那骇人的竹箭,真是投胎几回都忘不了的经历啊!
“终于我等到了今日——哈哈哈——你们蒋家——害得我好苦啊——”
两位夫人还有于夫人抱在一团,牙齿不停的打颤,嘴里嘟囔着:“不要伤害我们,不要伤害我们……”其他人扔下手中的水瓢、扫帚,不去理会那火势,不断的关注周边的变换——对他们而言,那些竹箭才是最大的威胁。
宛兰真恨不得自己晕过去,为什么自己内心要如此强大,现在只能哆嗦着身体,听着自己狂跳的心脏,等待着那女鬼的惩罚。
“你们害的我好惨啊——去年的时候——你们不记得了吗——你们不记得了吗——呵呵呵呵——”
四周回声一圈圈的响起,在这不大的后院转了好久都不停息。大家轻微的扭转着僵硬不堪的躯体,想要寻找那个骇人的鬼怪,可惜只是能听见它的声响,却不见它的魅影。
最可怕的不是事物的本身,而是连它本身都没有看见,更不知那威胁出现哪个角落。就像地上的野兔,永远不知道天上的老鹰何时会降临,自己的生命何时会突然终结。
“呵呵呵————大夫人——你可还记得我——我被你杀害,丢到乱山之中——任尸骨风吹雨淋啊——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来找你啊————哈哈哈————”
“啊————”
大夫人大叫了一声,翻了白眼不省人事了,嘴里呢喃不清。二夫人和于夫人七手八脚的扶着大夫人躺在地上。二夫人哆哆嗦嗦的朝天试探着:“你这鬼怪……为什么都要来害大姐……你你你——你放过我们,我们保证给你好生厚葬的……你你——放过我们蒋家……”
“哈哈哈——你们都来陪我吧——我飘飘荡荡好寂寞——都来陪我啊——”
笑声如同阴风洗涤了每个人的心脏,再从心脏冲到每根血管,搅动着大脑里的白浆——恐怖,骇人,全部都流露在每个人那放大的瞳孔里。
“采薇——我知道是你——”
众人都往中间看去,蒋权凝重的脸色,不苟言笑,拖着沉重的步伐,对天喊道:“一切皆有我来承担!不求采薇原谅,但求放过他人!”
“哈哈哈哈————好一句你来承担!”
“啊————鬼啊————”
好多下人竭斯底里的喊着叫着,逃窜着躲避着。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不对,直接吓成了傻子。那魅影冷冷的飘在正前方,与地面相接触。而旁边,是正在着火的大夫人的屋子,熊熊的火光,映照在魅影白丝丝的脸上,反倒显得格外的狰狞。白茫茫的衣服上,猛的有一大片血水反衬着,唐突却很冲击视野,让人不战而栗。
“你这鬼怪,来了一次又一次,当我老友的府邸是什么?”卫将军怒斥道。
蒋权摆摆手,继续跟那鬼怪说话:“采薇——是你吗?”
“滚——你不配喊这名字——时间太长了,我自己都忘记我叫什么了。但是我却永远忘不得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东西。今日不是我杀光你们,就是你们让我烟消云散!”
一阵阴风阵阵,吹着大火,如同扭曲了的身体,又似吐着信子的大蟒。
“哈哈哈——你们都来陪我吧——我飘飘荡荡好寂寞——都来陪我啊——”
响彻了院子的笑声鬼魅的飘荡着,仿佛是很多鬼魅在天空亦或者是地下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如同针刺,刺痛大家的每一条神经,仍凭所有的神经都在传达着疼痛的触感,大脑却瘫痪了,不动不走。
那鬼魅飘荡着翩翩起舞的血衣,一点点的往后倒退,慢慢的飘出人们的视野。
人们如同大梦初醒,松了一口气,恰如虚脱,似乎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感。
“采薇——”蒋权叫了一声,急着向前奔跑。
卫良信大喊:“伯弃,你不要命了吗?别去追了,伯弃——”
卫将军给了良信一脑瓜崩,“你这熊样,亏你还跟他一起带兵,怎么档次差了那么一大截?活捉鬼怪也好,顾全他性命也罢,我们赶紧追过去。”
在卫将军和良信带领下,几个大胆的下人跟在后面,一同前往。宛兰犹豫着要不要一同前往,还是留在原地等着他们的好消息?但终究是好奇心害死人啊!宛兰鼓起勇气跟在后面,直骂自己是不是内心过于强大了。
经过老爷的居室,到了走廊,宛兰瞬间头皮发麻啊!这走廊上一直延伸向前的都是些什么?这不明晃晃的都是血吗?天呀,一路向东,仿佛是那鬼魅飘飘荡荡留下来的痕迹。怨气实在是太深了,恐怕他们是在劫难逃!
沿着鬼气森森的血迹,宛兰差不多跑了一小段,看见众人在前面停留着。她心里一急,莫非是出了什么人命?
“伯弃兄,你在看什么?那鬼怪去了哪里?你还不快去追?”卫良信催促着。
“是啊是啊,少爷,我们赶紧去把那鬼怪捉起来,这人多,也不怕它。要是让它跑了,以后蒋府上下的性命都完了。”几个下人也如此催促道。
宛兰个子矮,挤又挤不进去,从人缝中,看到蒋权低着头,手里拨弄着什么——太暗了,看不大清楚。
“哈哈哈——你们都来陪我吧——我飘飘荡荡好寂寞——都来陪我啊——”
毫无预料的,走廊的深处传出一阵凄凄惨惨的笑声,似乎在勾取人们的魂魄。大家看着那又长又黑的走廊,身体的三魂七魄早不知少了多少。宛兰直勾勾的盯着前方,顺着那刺眼的血迹,总觉得那黑暗的尽头,那白衣在飘动着。
谁会想到,这平常走惯的走廊,会如此的骇人。常说幽深而又深远的走廊,是经常鬼魅聚集的地方,因为你永远走不到那尽头。没想到居然成真了。
“他奶奶的,你们这群胆小鼠辈,都跟着我去把那鬼怪捉起来。老夫在久经沙场,怕它个球!”卫将军狠狠的批评了一番,毫无畏惧,大踏步前去。
众人傻不溜秋的跟在后面,或许人多是最安全的。宛兰也不落后,免得落单被鬼给害了。末了,还不忘催促蒋权别落下。她一眼撇过去,蒋权仍注目那个手里的东西,如同宝贝般——好像是只木制的小鸟。
听着众人那混乱的步伐,宛兰反而觉得十分的安慰。沿着血迹,慢慢的跟过去,但是却发现越到越后面,血迹慢慢变淡,最终消失了。
“他娘个伊——八成让那鬼怪给跑了?”卫将军愤怒的叫道。众人虽然害怕,但仍不甘心的四处搜查一番。此处是正大厅的东侧,假山之类的颇多。白天的时候,这些假山多有文化造诣啊,哪成想被鬼怪渲染过后,阴风呼呼,直叫人心颤。
搜索了一番却毫无结果,这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宛兰更倾向与后者——难保这跑掉的鬼怪不会再来捣乱,或许是取人性命。
众人沿路返回,到了起火的地点——此时这火已经非常小了,不大一小会儿就会扑灭。看着这焦炭化的房子,宛兰有种莫名的辛酸——她想到了自己的家,当时因为娘不小心酿下了惨剧。
老爷听着大家的描述,叹了口气,“恐怕不久还会再有一场大难啊!”他扫视了吓众人,淡淡的说道:“你们辛苦了,都回去歇息吧,这里的大火也差不多都要扑灭了。等等,权儿呢?”
老爷瞪大了眼睛,在众人里来回的扫视。众人也心慌了,赶紧四处找找。
任是把刚才的路重从新搜查一遍,也没有看到蒋权的影子。这可大事不妙了,大少爷被那鬼怪给掳走了?
可是那鬼怪来无影去无踪的,上哪找去?
三娘猛的想到:“那鬼怪肯定有藏身之所的,莫非是它的坟墓?”
大家都点头,赶紧准备去找,但问题来了,那鬼怪的坟墓又在哪里啊?而且它不是弃尸荒野了吗,哪里有人给他修坟墓?
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三娘,三娘转过头,急切的问道二夫人:“二夫人,你应该知道那鬼怪的坟墓吧?赶快告诉我们,我们也好去找大少爷。”此时大夫人昏得不省人事,或许二夫人会知道一些。
二夫人的眼中透露着一股很奇怪的眼神,似乎是责怪,又似乎是害怕,说不上味道。在众人催促下,她最终支支吾吾的说道:“在那——从后院出去,不远方有一座山,那就是了……”
“你怎么知晓此事?”老爷狐疑一番。
“行了老友,别管这些细枝末节的,救人要紧!”卫将军带着一干人从后门出去,老爷则留下来主持大局。
本可以回去补觉的,但宛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