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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顺口问道︰“那金字塔难道并不是被埋在沙下面么?”
费沙族长道︰“当然是埋在沙下面,要不然早已被人发现了,但是,这座古城和那个金字塔,却像是有关系的,因为从古城之中,有一条地道︰是可以通到那座金字塔的内部的。”
我不由自主身子俯前︰“当真?”
费沙点头道︰“我走过那条地道,但是只走到一半,我便不敢再向前走去,但在地道石块上面所刻的古代文字中,我知道这是通向一个金字塔的。你不要以为我只是一个落后民族的族长,我还是一个古代埃及历史研究的权威,和人种学的博士。”
我耸了耸肩︰“老友,我难道曾经说过你是一个文盲么?”
费沙“哈哈”地大笑起来︰“上一次我只是一个人进入地道,所以半途而返,这一次我们几个人去,我想可以直达这座金字培的内部了。”
我道︰“进入金字塔的内部,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古代的咒语,可能会令人莫名其妙地丧生,几千年被闭塞在塔内的空气,也可能已成为最毒的毒气,费沙,你何必去冒这个险?”
费沙族长道︰“好,我可以不去,但是你却没有人带路。”
艾泊高叫道︰“啊,你竟撒起赖来了!”
第二十部:金字塔内部探险
这时,我们三个人,已相互以“老友”称呼,而事实上,我们也完全成为老朋友了。
艾泊站了起来,向费沙族长要了两个阿拉伯人,去我们的营地,搬运必需的物品。而我则和费沙族长继续在庙堂中交谈。
我听得费沙族长说他自己是古埃及历史的权威,我不禁大感兴趣,我和他闲谈了片刻,便道︰“这座古城是甚么时候建造的,你可知道么?”
费沙道︰“据我的考据,这是在亚西利亚帝国灭亡之后不多久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对于费沙所说的时代,也没有甚么概念,我有兴趣的只是那座古城是为甚么而建造的。我将这个问题,向他提了出来。
费沙“哈”地一声︰“老友,我对于古埃及的历史,知道千百万件事情,我甚至可以背得出安东尼的演词,但是你为甚么单问一件我所不知道的事呢?”
我苦笑了一下︰“那么,你对于那‘看不见的神’,又有甚么意见。”
费沙道︰“那不是埃及的神,这正是使我迷惑的地方,你有甚么概念呢?”
我道︰“我的意见是,在很古很古的时候,在遥远遥远的地方,有一族人,忽然成为隐身人了,那使他们全族趋于毁灭,只有几个人,坚强得能周游世界,去寻找使他们复原的办法……”
费沙以手加额,作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神情来。我不理会他讽刺的神清,继续说下去︰“他们到了埃及,也达到了他们的目的,而隐身法则藏在我们要去的金字塔中。”
费沙扬手道︰“老友,我承认你的想像力十分丰富,钻石对你的确没有用处,因为你的想像,可以使钻石的光芒也为之失色。”
我只是笑了笑,并不作答辩。
因为要讲起来,那实在是一件太长的事了,又要从那只黄铜箱子开始讲起
我们又谈了些别的事,艾泊已经回来了,他取来了电筒,带有钩子的绳素,和氧气筒,这一切,都是必需的用具,还有一套凿子,是用来弄开锁住的门的,使我们能在遇到阻碍时继续通行。
我道︰“好,那地道的入口处,是在甚么地方。”
费沙提起了氧气筒,背在背上,并且取过了一只强力的电筒和一具红外线观察器,那是万一在电筒失效的时候,用来在黑暗中分辨物事用的。
艾泊跟在我的后面,我们一齐向庙堂的后面走去,到了一个天井之中,我看到了两口井,一口井上,有著井架,另一个井则没有。
我忙道:“不要问我为甚么知道,我可以肯定。地道的入口处,是在左边的那口井中。”
费沙转过头来:“你似乎甚么都知道,不是么?”
我笑了笑,造这座古城的工程师,和造那座大庙的工程师,显然是同一个人,地道入口的式样,也是一样的。
费沙首先下了井,我也跟著下去,艾泊在最后。
不消多久,我们便到井底,艾泊和我一齐开亮了电筒。费沙道︰“一具电筒就够了,甬道很长,要节省用电。”
我熄了手中的电筒,艾泊越过我,走在我的前面,那条甬道,和通向那座古城的一条一样,全是用大石块所砌成的。
古埃及人的工程知识,实是令人吃惊,而埃及人民的耐劳能力,更是令人难以想像。
当然,这条甬道的工程,还绝不能和大金字塔的工程相提并论,但已使人感到,那是一项奇迹了。
确如费沙族长所言,那条甬道十分长。
我们在甬道中走著,足足有四十分钟,在电筒的光芒照射下,我们才看到了一扇圆形的门,那扇门是镀金的,金光灿烂,夺目异常。
那扇门,像是潜艇上的出口处一样,刚好可供人爬行。我一看到了那扇金门,便也将电筒打亮。
费沙回过头来︰“在我们打开门之前,最好先戴上氧气面具。”
我们所准备的氧气面具,是和潜水用的一样,连眼睛的部份,也有掩遮,因为从金字塔中喷出来的毒气,可能损及眼睛。
费沙族长开始用力地去推那扇金铸的小圆门,艾泊帮著他,由于甬道太狭,我便只能在他们两人的身后看他们出力。
那扇金铸的小圆门,慢慢地被推了开来,终于完全打开了。
圆门一打开,我们三人都不禁陡地一怔。
因为,从圆门的里面,竟传来了一阵奇异的声音,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听来令人毛发直竖,不由自主,出了一身冷汗。
费沙族长并不是没有知识的人,他刚才还在向我夸耀他是权威、博士。但这时一听得那一阵凄厉的声音,他立即后退。贴在甬道壁上,不住发抖。
那种恐怖的声音,乍一传入耳中,我也为之毛发直竖,那就像是在我们要去的金字塔中,有著千年未腐的木乃伊,这时正以这种可怖的声音,在欢迎我们前去一样。
但是,我略想了一想,便明白了那声音的来源。
这扇圆门,自然是通向金字塔的了,圆门一打开,甬道中的空气,和金字塔中停滞了几千年不动的空气,发生了对流,所以才产生出那种怪声来的,那就像是将耳朵对准了一只空大口瓶,耳际便会听到“嗡嗡”的声音一样。
我连忙取出了一技尖笔,在右壁上写道︰“这是空气对流声,我们不必惊惶。”
费沙族长呆了片刻,点了点头,艾泊已打亮了电筒,向圆门之内照去。
只见圆门之内,仍是一条甬道,但见那条甬道,却只能爬行,而绝无法站立起来。我取出了打火机,没有法子打得著火。这表示空气中甚至没有氧,我们当然不能除去氧气筒。
艾泊试著先爬了进去,背著氧气筒,我们几乎连转身的可能都没有,只能慢慢地向前爬著。在爬行了约莫二十尺之后,前面又是一扇金铸的小圆门。
在那扇小圆门上,铸著一个牛首人身的神像,神像虽小,但是形态猛恶,两只突出的眼晴,像是正在瞪著我们一样!
我们都知道,如今我们已经深入到那个被黄沙掩埋的金字塔中心了。
在一个失踪了的金字塔的中心,这件事的本身,便带有极其诡异恐怖的意味。
艾泊用力将那扇小圆门推了开来,他又向前爬出了两尺,突然,他的身子向下一倾,便跌了下去。费沙族长连忙伸手去拉他,却已慢了一步。我们两人,听到了重物堕地之声。
根据我的经验,这重物堕地之声,是在三公尺左右之下传了上来的,也就是说,艾泊坠下了并不很多,费沙回过头来看我,我焦急得想除下氧气筒的口塞来,向艾泊大声喝问,但几乎是在同时,我们又听得下面传来了长短不同的敲打之声。
艾泊以摩士电码在向我们通话,我和费沙两人,仔细地听著,只听得艾泊敲出了如下的字句︰“我跌伤了脚踝,你们下来的时候要小心。”
费沙立即回答他︰“我们知道了。”他也是以摩士电码回答他的。
在我们的口中都塞著氧气筒的口塞的情形下,这自然是最好的通话方法了。
费沙又慢慢地向前爬去,我看著他的身子,在甬道的尽头处伸出,然后也跌了下去。我再向前爬出,也同样地跌了下去。
由于我和费沙两人,都有了准备,所以尽管我们身上负著沉重的氧气筒,也未曾受伤。我们先察看艾泊,幸运得很,他的伤势也不很严重,还可以行走。
我将他扶起来,然后以电筒四面扫射,以弄清楚我们究竟置身于何处。
我们看到,如今我们是在一间石室之中,那间石室除了一具石棺之外,别无他物,那具石棺,足有三公尺。而在石室的另一端,则有一扇石门,可以通往他处。
艾泊转头向我望来,手在石棺上敲著︰“怎么样?”我回答他︰“将石棺敲开来,我们要寻找的秘密,可能就在石棺中。”在我们进来的时候,是带备了必要的工具的,我们有硬度极高的凿子,也有锤子,我们三个人,沿著石棺的周围,工作起来。
那石棺的棺盖,几乎等于半个石棺一样,我们三人,费了许多功夫,才将棺盖弄得松动,然后才用力将棺推了开来,棺盖发出隆然巨响,跌在一边,我们一齐定晴看去,不禁苦笑了起来︰在石棺里面,还有一具铜棺!
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将石棺打开,只当可以看清石棺里面的东西了。
怎知石棺里面,竟还有一具铜棺。
我最先俯下身去,去检查那具铜棺,我立即扬手作欢欣之状,因为我发现那具铜棺,是用几个栓将棺盖拴住的,只要拔出铜栓,棺盖便可以打开了。
我们三人,将栓拔去,又将沉重的铜棺棺盖,搬了开去。
我们看到了一具木乃伊。
那具木乃伊,和寻常的木乃伊,并没有不同之处,包扎得十分好。在木乃伊之旁,并没有别的东西。我摊了摊手,向那扇门指了一指。在这里既然是一无所获,我们当然要深入一层了。
艾泊则指著氧气储量的指示表,我回头一看,也不禁呆了一呆,我们的氧气,已经用去一半了。我向费沙望去,费沙敲出了电码︰“我退出去,带人运氧气筒进来Qī。shū。ωǎng。,你们继续前去。”
我点了点头,费沙退了出去,我和艾泊两人,到了那扇石门之前,用力推去,那扇门竟能给我们推得开,我们一齐走了进去,那是另一间石室,石室之中,有著一张铁铸成的桌子,桌子的形式十分奇特,像是中国人利用天然树根做成的几一样。
在那张桌子上面,放著一只黄铜盒子,除此之外,这问石室中·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我拿起那只沉甸甸的盒子,摇了摇,盒中有东西在“卜卜”作声。
那只黄铜盒子,一看便知道和王俊给我的那黄铜箱子,是出于同一匠人之手的。我心中想,使透明人变为正常人的秘密,是不是就在这盒子中呢?还是在这只盒子中,所放的那种会发射出异样的放射光,可以使人变成透明的怪物的矿物呢?
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么我们到这里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但如果是后者的话,在这间石室中,我们没有法子避得透明光的照射,我和艾泊两人,也无可避免地要成为透明人了!
我呆立了片刻,艾泊不断地询问我︰怎么样?我抬头看了看,这间石室,别无通道,看来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