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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人孰无过-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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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他大白天的没事跑我这里来做什么,我懒得搭理他,只低头忙我自己的,这家伙憋不住话,一会儿自己就往外秃噜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尹继傲自己蹭到书案前,从头低下看我:“小郁,你可真叫个没良心,眼瞅着就各奔东西了,你对我还是爱搭不理的。”

  我静静看了他一眼:“我哥一时半会的走不了就行呗。没我们在这跟前碍眼,也省得你们藏着掖着的。多累的慌啊。”

  尹继傲被我噎了一下半晌没话,过会儿方悻悻道:“你别的地方没有像你哥的,就这个说话直不楞的不会拐个弯儿这点最像了。”

  我把挑好的字方架子上,剩下的不满意的丢在一旁,一会准备就烧了。收拾停当,拍拍手:“行了,眼瞅你们都三十冒头了,若说你们两个不懂事呢,为了不给家里惹是非,这宁肯自己心里憋屈成这样,在人前还是撇的干净,没事人一样,十几年了,说心里头不苦,连我都不信;可若说你们是个晓事的,除了憋着也没见你俩有多高明。”
  
  尹继傲被我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看看他,又想想前世他将我哥灵柩带回时状若癫狂的可怕样子,心里头一软,这两个人,若是真能撂开手,凭他俩的性情,不用旁人,早就自己断开了。
  
   前世是以死解脱,这辈子还长着呢,这俩人怕是终究要面对所有人的非议了。心底一叹,饶是我前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情,偶尔想到跟商平的将来,也不敢存有丝毫的侥幸,只想着就这么着,能在他身边厮混得一天就是一天。若是玩儿个相公,顶多说句放荡。可这两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谁靠了谁,谁跟了谁,好说不好听啊。
  
   可我相信两个人的真心,我知道,他们两个从来都是清醒太过,已经不用别人劝说,他们自己就将利弊得失算计了个遍,这么着,只有苦了自己。他们缺少的,恰恰是不顾一切追求幸福的勇气。

  所以我拍拍尹继傲的肩膀:“这条路不好走,但是你们既然决定走下去了,若是哪天没力气了,一定要告诉我,我陪着你们,扶着你们。”

  尹继傲猛然抬头,眼睛闪亮。我故作轻松的笑笑:“既这么着,可就是一家人了,尹哥?”

  尹继傲看我半晌,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微微一笑。

  我极少看尹继傲笑得如此温情,心头随之一暖。
  
  不过这位老哥果然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一点就透,心里头有数了,也不再多提。随即转换话题道:“今儿早上山西那头来信儿了,恒王把虞侯宰了。人头送了来,还捎来一封信,说自己受奸人挑唆,险些铸成大错,今悬崖勒马,不日就要亲来负荆请罪。”
 
   我听得一愣:“怎么就给杀了呢,我原以为顶多是绑了来京。”
  
  尹继傲摇摇头:“未必是恒王的意思,杀了,他当恶人,得益的是天帝。这恒王也不是吃素的,这趟赴京,哪里是请罪,用虞侯的人头和自己的恶名换儿子来了才是真的。看着吧,过些日子,又是一出兄友弟恭的戏码要上演。”说着一笑,“要说这商战也算是用心良苦了,拿自己当台阶,把这老哥俩硬是给接下了高台。我事后寻思,怎么天帝就要办虞侯了呢,没准就是这小子暗里挑唆的,他报了仇,借着这个东风,又把他们王府给摘了出来,往后再有拿他们家说事的,天帝也有个“恒王忠心”的证明,也不用管什么攘外必先安内的话头了。” 
  
   我点点头:“也是,为了这诸多顾忌,倒是让外邦得了多少的好处。”说着冲尹继傲笑笑,“今后你们倒是心愿得偿,可以扬我国威了。”
  
   尹继傲听了也是一笑,我奇道:“说的都是高兴的事,怎么见你兴致不很高的样子?”
 
  尹继傲犹豫了一下,冲我道:“小郁”
 
   我“啊”了一声,看着他。
  
   尹继傲看看我,开口道:“我想了想,有件事,若是告诉了你,说不定当时你会不好受,可若是不说,日后你知道了,也许会后悔,更会怪我们。就是,商平托你办的事,查的八九不离十了。”
 
   我眼皮一跳,故作无所谓的“哦”了一声,看向尹继傲。

  尹继傲鼓了鼓气,继续道:“纸条上用的是虞老公爷当年在战场上常用的传递信息的密语,虽然隐秘,我跟你哥身在军中,想法子翻出来也没费多少力气。原话是:舅父,恒王不可信,事已至此,不可强求,及早退步抽身方为上策。”

  我听了笑笑:“原来如此,猜到恒王有问题,商平倒也算是个聪明人,只是可惜了,棋差一招。”

  尹继傲摇摇头:“没完呢,后面是:近逢突变,感悟权势如浮云,唯真心难求,今已觅得一真心相待之人,欲与之携手余生,逍遥天地。舅父可先行往南,于早先所置之密宅等候,待平二人安置妥当,再图相会。”
 
  我看着尹继傲:“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尹继傲舔了舔嘴唇:“我再浑,也不会拿这个开玩笑。那个玉的来历也查了出来,是虞妃娘家的传家之宝,因为虞妃进宫为妃,才给了她,原本的规矩,是传媳不传女。”


60母丧

  我心中一乱,烦躁道:“说不定这又是他的计策,这人一向心机深沉,这些话,本就是写给我看的也说不定。”
 
  尹继傲定定看着我:“原本你说的也不能说没有道理,只是,这接头的地方,连同纸条上提及的南方产业俱是真的。日前,已经给抄了个干净。虞家连同商平,这次算是彻底的翻不了身了。”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尹继傲:“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你们不想我后悔,所以把选择的机会交到我手上。可是,你们的理解和疼爱,并不是我理所当然打开另一扇门的钥匙。今时今日此种局面下,叫我如何还能有丝毫任性的权利。事已至此,就算你所说都是真,我也无非在心中多说一句抱歉,仅此而已。别的,恕我无能为力。”

  “苏郁,为什么?”
 
   我看着尹继傲满脸的迷惑,不由自主一愣:“什么,为什么?”
  
   尹继傲苦笑一声,看向我:“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狠?你父亲和兄长拼了命的宠你,可你却并没有像他们期望的那样无忧无虑快乐成长,虽然你掩饰的很好,肯我们都看得出来,你的忧心忡忡,你的小心翼翼,你的怅然若失。”
  
  我摇摇头:“没有你说的那样严重,我只是有些担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尹继傲似乎忍无可忍的一吼,我吓了一跳,抬眼怔怔看向尹继傲。

  “有什么是事,非要如此忧心不可呢?连位高权重的父亲,疼爱你的哥哥都没有办法给你一丝一毫的安全感?甚至一度搞得自己病重垂危?若是没有这么严重,你以为你老爹好好的丞相说不干了就不干了!”

  
  面对尹继傲的不理解,我无言以对。我只好避重就轻道:“别管我在担心什么,如今都不存在了。”我笑了笑,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喃喃低语,“一切都会好的不是吗,一切,都会好的。”
  
   商平,不管这次你是真是假,前世今生,你我注定是个有缘无分的结局。从今后,只盼你能好自为之。
  
  可是好像事情从来不会因为我的意志而转移,半月后,恒王来京,献上虞侯人头,虞侯定下十大罪状,佞臣之名,难逃史家之笔。当夜,虞妃暴死宫中,消息传来,我目瞪口呆。满脑子只有“怎么会”这三个字。不由说出声。

   我爹一声长叹:“怎么不会,我仍记得虞妃少时,本性何等刚烈,当真是明艳似火,又是何等的光彩照人。也如二殿下这般的年纪,亦是一身红衣,一杆银枪,一嗔一笑,绝代风华不知让多少京中子弟为之倾倒。”
  
   我听得心中亦是惋惜,爹口中的虞妃,哪怕和我少时记忆中那个温婉雍容,举止有度的宫妃,早已大相径庭。那时的虞妃,和宫中其他妃子相比,除了做的更加完美,更加合乎一个宫妃的标准,哪里还见得到丝毫的少时痕迹。
 
   可见帝位尊崇又如何,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又如何,还不是在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中渐渐磨灭了本性。
  
   我哥皱眉道:“爹,您也糊涂了,这哪里是追忆故人的时候,这虞妃死的蹊跷。以天帝一贯行事,就算是虞妃之前跟他闹了几场,失了圣心,也断断没有道理非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处置了她一个无关大局的女流之辈。若真如您所说,是虞妃性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难道她丝毫不顾及她还有个皇子了么,这么一闹,她是死了干净,商平的日子,可越发的不好过了。”

  我爹点头不语。尹继傲不耐道:“也许就真有她非死不可的理由呢,宫中的肮脏龌龊事,谁说的清楚了。虞家的人就是王八蛋,好好的女儿,就这么糟蹋在那个不能见人的地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平日里谋财害命贪赃枉法,把祖先留下的福荫都耗尽了,最后还不是都报应在自己子孙后代身上。”

  我爹又是一声长叹:“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尹继傲突然冲我一笑:“商战自从受了伤就窝在宫里装死,如今算来,这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却也要跟他老爹滚回山西去了,你们相识日子不长,却也算是好了一场,我看他看你倒比旁人顺眼些,他走的时候你送是不送呢。”

   这个尹继傲,真是越来越烦人了,什么事都要掺和一脚。我哼了一声:“我这人向来都是雪中送炭,极少锦上添花。比如当初他重伤生死不知,我自然是看他,这会儿他人也好了爹也来了,我还理他做什么,要看也是看商平。”

  “你真的还是假的?”尹继傲冲我瞪眼。
 
  我咧嘴冲他一乐:“真,比真金还真。”

   可我这真金,并没有等到发光的日子。虞妃草草下葬,只是按妃礼,入的普通妃嫔的陵寝,甚至连个体面的谥号都没捞上,只是干巴巴的“虞妃”二字就入了葬。原本虞妃以妃位而执掌后宫这些年,中宫空虚,按理说晋后位是十拿九稳的,就算是去的突然,如此劳苦功高,死后晋个级,生荣死哀,也算是全了体面。就算不看在虞妃的面上,也得为商平想想。天帝如此行事,当真是不给商平留一丝一毫的后路,决心将这个一向得宠的小儿子给舍弃了。 

   虞妃的丧礼,我一个无品无级的男人家是进不去的。可虞妃分位上仍算是商清的母妃,守孝这一套活计,他是逃不掉的,哪怕心里没什么感觉,仍要时不时的强挤出几滴眼泪出来装装样子。

  据商清的说法,商平在葬礼上整个就变了一个人,平日里的机巧乖觉一分也不见,只是跪在那里傻愣愣的烧纸磕头。朝阳殿里面也是人心惶惶,这一系列变故,大家也都看出来了,风光了这许多年的二殿下,此番真是要完了。没和他拴死的正拼命找门路托人情希望能尽快的离了这个瘟神,那些没什么脸面关系的,伺候的也明显不上心。

   宫中人情淡薄,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况且商平本也不是个待下有德的人,平日里也积了不少的怨气在身上,此番真是现世报来得快了。别的且不说,就连身上的素服都是皱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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