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曼卿先睡吧,朕有事出去一趟。”宋清瞳说完,吩咐玉儿找一套跟她身量相仿的男装送过来。
云瑾沉吟着走到宋清瞳面前,轻声道:“皇上,臣想与皇上同往。”
宋清瞳微微一愣,他知道自己去蔺城?随即一笑:“战场上刀枪无眼,曼卿还是留在皇宫里吧,朕很快会回来。”
“皇上,臣请与皇上同往。”说话内容虽是请求,却透出不容违背的语气。
宋清瞳眉头蹙起来,云瑾向来识大体,今天是怎么了?这时,玉儿捧着衣服进来,宋清瞳不再理云瑾,将男装穿在身上,又把头发在头顶高高束起,长发飘垂在脑后,云瑾长目闪动,她男装打扮,身上少了女儿家的娇柔,举止间显得分外潇洒,让人雌雄莫辩。
宋清瞳看一眼云瑾,“朕很快回来。”转身欲走。
身后清风拂来,宋清瞳余光看见一截雪白的衣角飘入眼帘,紧接着身体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云瑾的唇贴附在自己的嘴唇上,冰凉柔软,宋清瞳一惊,云瑾的手托住自己的后脑,舌头已经破唇而入,喘息之间,传递着令人沉醉的气息。
宋清瞳想推开他,可随着云瑾的气息越来越灼热,宋清瞳的骨头仿佛散了一般,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气。就在这时,云瑾的唇离开自己的嘴唇,吻上她的耳廓,“带上我。”低沉浓酽的声音透出致命的诱惑。
宋清瞳被他弄得神思迷乱,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云瑾压抑着喘息:“谢皇上——”同时放开手。
宋清瞳的身体忽然失去依托,向后倾倒,云瑾连忙伸手捞起,察觉到云瑾眼中的笑意,宋清瞳很想揍他两下,一向恭谨守礼的云瑾居然也会色诱,看来她要重新评估他了。
推开云瑾,身体站直,端着脸道:“既然如此,但愿曼卿不要后悔。”不再理云瑾,转身出了寝宫,没乘龙辇徒步走出宫门,承影已经备好车辇,五十名精骑护驾。
看了一圈没找见澄观,宋清瞳问:“阿观呢?”
承影禀告:“澄良人得知皇上要请水镜,直接去了青峰观。”
宋清瞳颌首,澄观的面子不管能不能用上,她都要试一试,毕竟水镜冷着脸不讲情面的样子太挑战人的神经。
走到马车前正要上车,身后走来一高一矮两名年轻壮汉,皆抱拳行礼,洪亮的嗓门说:“属下地煞(玄鹰),家主派我们一路保护皇上。”
宋清瞳看一眼两个人,个子矮的是地煞,高的是玄鹰,二人双目炯炯有神,太阳穴鼓起来,估计武功不低,不过两个人怎么都苦着一张脸?很快醒悟,谁睡得正香被叫起来都不会高兴的。
“有劳二位英雄。”宋清瞳客气一句。
地煞玄鹰退到一边,翻身上了战马,他们倒不是因为睡觉被打扰不乐意,他们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上官世家地堂和玄堂堂主,堂里事务繁多,现在却沦落成保镖,真是大材小用!
宋清瞳上了车辇,云瑾也跟着上了车,宋清瞳吩咐车夫:“前往青峰观。”青峰观离京城不远,北上正好路过。
车夫打马扬鞭,静夜下发出啪啪的清脆响声,骏马四蹄扬起,马车开动。
车厢里很宽敞,车壁里嵌着明珠,云瑾坐在宋清瞳身旁,斜睨一眼宋清瞳,她的脸依然绷得紧紧的,云瑾不由微笑,抬起手臂揽住宋清瞳的肩膀,“皇上睡一会儿吧。”
宋清瞳腰背挺得笔直,很有骨气的无声拒绝,可经不住困意袭来,马车经过一个土坑,剧烈颠簸,宋清瞳的身体顺势歪进云瑾怀里,温暖的怀抱太有吸引力了。
云瑾扬起唇角,眼中的宠溺自然流露,宋清瞳阖着眼睛,暗想,带他出来也不错,多了一个舒服的靠垫,云瑾若是知道自己在宋清瞳眼中等同于一团棉花的价值,脸估计都会黑如锅底。
天色将开时,马车在青峰山山脚下停住,宋清瞳离开云瑾的怀抱,澄观不知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正要弯腰下车,车门从外面打开,一个光秃秃的脑壳首先钻进来,黑溜溜的眼睛看见云瑾,叫嚷着:“云先生,帮帮忙——”
云瑾和宋清瞳皆是一愣,澄观肩上还倒着一个人,玉簪束发,身穿青灰色道服,云瑾伸手扶住水镜,眸光一闪,他昏过去了!
很快,澄观扶着水镜在宋清瞳和云瑾对面坐下来。
宋清瞳诧异地看着靠在澄观肩头昏睡不醒的水镜,澄观这小子不会是把水镜给劈晕了吧?千万不要啊!
“阿观,水镜——”
澄观听宋清瞳提起,唉了一声,挠着脑壳说:“瞳姐姐,阿观的嘴皮子都磨烂了,水镜道长翻来覆去总是那一句话,‘贫道还要炼丹……’阿观实在没办法,趁道长不防把他击昏了,才带他出来。”
宋清瞳的脸越来越黑,这小子太莽撞,水镜醒过来肯定把这笔账算到自己头上,她还有事求他呢!
这时,车夫打响马鞭,马车再次开动起来,车厢里有些颠簸,水镜轻哼了一声,眼皮动了动,宋清瞳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澄观眼睛一亮,“道长醒了!”
宋清瞳慌忙说:“阿观,再让道长睡一会儿。”
澄观怔愣过后,很听话的抬指头点下水镜的昏睡穴,水镜悲催地沉睡过去。
宋清瞳的心脏终于归位,水镜这个时候醒过来,非得跟她翻脸不可,他骂她一顿不打紧,就怕他一怒之下拂袖而去,为今之计,只有将他先带到蔺城,再想办法。
转过天,水镜依然昏睡不醒,澄观有点沉不住气了,以道长的功力,早就能够冲开穴道,所以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提前点一次昏睡穴。
“瞳姐姐,昏睡穴点得时间长了很伤身体。”
宋清瞳眨了眨眼睛,还有这说道?看着水镜消瘦的面庞,一阵犹豫,可是,解开穴道他翻脸了怎么办?
云瑾自然不愿看到宋清瞳为难,勾起唇角道:“皇上,再有半个时辰就到蔺城了。”
“哦——”宋清瞳一点不怀疑云瑾的话,毕竟不敢冒险解穴,拍着水镜的手背,小声说:“水镜,你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到。”
一个半时辰后,天色接近午时,宋清瞳一行人终于赶到蔺城城门下,宋清瞳额上渗出一层细汗,看一眼云瑾,云瑾态度恭敬:“臣少时曾来过这里,但时隔久远,记错了也难免。”
宋清瞳无语,向守城的官兵出示令牌,侍卫长看了金灿灿的令牌,倒吸一口凉气,腾龙云海是御用之物,便当宋清瞳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不敢怠慢,一面派人通禀府尹,一面大开城门,引着宋清瞳等人前往蔺城府衙。
庄重肃穆的府衙前,宋清瞳等人下了马车,府尹已经在阶下恭候,暗暗瞟一眼宋清瞳一行人,见宋清瞳云瑾澄观包括昏睡未醒的水镜,一个赛一个的俊美秀丽,以为是女皇派身边的男宠来蔺城巡视军情,额上冒出汗珠,躬身行礼:“下官蔺城府尹赵涉,大人怎么称呼?”
宋清瞳随口说:“黄,敝姓黄。”迈步走进府衙,问:“陆飞江到了吗?”
赵涉眉头皱了皱,到底是皇帝身边的人,可以直呼官员的姓名,回答:“昨晚陆大人深夜赶到,一到蔺城便着手布防埋伏备战,这会儿,陆大人已经领兵上阵了。”
宋清瞳颌首,又问:“荣贵君在哪,怎么样了?”
赵涉眉头拧成一团,回答:“荣贵君在里院,现在昏迷不醒。”
说话间,赵涉引着宋清瞳等人走进里院,推开房门,冷君邪平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宋清瞳走到床前,心不由一沉,冷君邪双目紧闭,原本小麦色的脸变成紫红色,看来中毒已深。
这时,澄观和云瑾扶着水镜进来,宋清瞳看一眼赵涉,道,“你先退下。”
赵涉依命退出房门,身上已经汗流浃背,这位黄大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言语简洁明快,举止洒脱风流,周身上下自然流露出尊贵之气,令人不敢小觑。
房门从外面阖上,澄观扶水镜坐在椅子上,抬手解开水镜的穴道。
水镜动了动眼皮,终于醒过来,凤目迷茫地打量一眼房间,这是哪儿?眼睛瞥见澄观时,脸上闪过怒意,当看见立在不远处的宋清瞳时,不由怔住,她怎么男装打扮,而且身体明显见瘦。
宋清瞳目光一闪,微笑道:“水镜你醒了,渴了吧?来喝杯水。”
说着执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走到水镜面前递上去,水镜是真渴了,接过来一口气喝光,放下杯子眼睛注视着宋清瞳,此时水镜还不知道自己昏睡了一天一夜,已经置身蔺城!
宋清瞳想着怎么说他才不会发怒,眼珠转动:“水镜,我知道你不愿远赴蔺城,所以就将阿邪接过来,你看完后朕派车送你回道观,不会影响你炼丹的。”先骗他给冷君邪看完病再说。
澄观听了一吐舌头,瞳姐姐说瞎话眼睛都没眨一下!云瑾的唇角勾起来。
水镜看向窗外,今日蔺城大雾,看起来像清晨一样,不疑有假,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换成任何人被劈晕了心情都不会愉悦吧。
宋清瞳尽量将声音放得柔和:“水镜,此事不关阿观,阿邪的毒不能拖延,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说完眼圈发红,眼中氤氲生雾,掏出帕子拭了拭眼角。
宋清瞳半真半假,落在水镜眼里就受不住了,很想上去揽住佳人好好安慰一番,但还是忍着,倒不是因为当着云瑾和澄观的面抹不开,事实上水镜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不过,在宋清瞳面前派头还是要做足的。
宋清瞳见水镜不为所动,脑袋开始疼起来,收起帕子,商量的口气说:“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一定为你办到!”
水镜不想为难宋清瞳,既然都来了,顺便看看也可以,只要不去蔺城,不耽误他炼丹就成,就着这个台阶,端着脸道:“条件等会儿再说,我先看看荣贵君。”
宋清瞳松了一口气,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水镜余光瞟一眼云瑾,不知为什么他看到云瑾就觉得不爽,于是说:“在贫道为荣贵君诊病期间,闲杂人等必须退出去。”
宋清瞳颌首,这个要求不过分,“好,我们出去。”
澄观走在最前面,屋子里药味很重,他早受不了了,云瑾紧跟着出去,他生性喜洁,正有此意,宋清瞳走在最后。
水镜凤目一闪,声音清朗:“你回来——”
宋清瞳一怔,他在喊她?收住脚步转过身来。
水镜坐在床边,为冷君邪把过脉,眸光一沉,道:“毒已融入血脉,怕是无救了。”
宋清瞳刚走到床边,闻听眼前一黑,水镜连忙起身,扶着宋清瞳坐下来,看着宋清瞳沉吟道:“他现在的情形撑不到晚上,如今只有先放掉一部分毒血,再服下祛毒灵丹,辅以快速生血的药剂,如此反复放血,将毒血排净,但是首次放血需要放掉体内近一半鲜血,只怕会失血过多。”
宋清瞳注视着冷君邪,缓缓点头:“只要有一线希望也要试试。”
就在这时,冷君邪的眼皮微微一动,宋清瞳惊喜叫道:“冷君邪!”目光看一眼水镜,“水镜,他醒了?”
水镜没有答话,心里清楚,只怕是回光返照。
冷君邪费力地挑起眼皮,方才他虽然昏迷,但是周围人说了什么他都听得见,也许人在濒死时第六感会变得敏锐,方才宋清瞳说了什么他自然也听见了,他注意了许多之前没有留意的细节,比如宋清瞳对水镜的态度,为了让水镜为自己诊治不惜说谎,曾经的她想要什么都是明白无误的表达出来,不顺心意就是一个字“杀!”
冷君邪努力睁大眼睛看向宋清瞳,眼前的人时远时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