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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贤妃!”
“你……卑鄙!”
穆易之冷哼一声。
“等到明日,你的女儿自会向天下百姓列数你的罪状。”
“赵清泽,你与你的父亲一样卑鄙。”穆易之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他不顾仪态趴在铁牢栏杆上,想要伸手去抓赵清泽。
赵清泽却是毫无畏惧的走近了,笑道:“不,朕其实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攻打下西北,然后抓了你,可是朕又不想这么做。其实,真正与朕像的人,是你。只是你败了,而朕胜了!即使你做了所谓夷国的皇帝。”
“你与朕很像,所以朕不会羞辱你,相反,朕佩服你,因为当初的你,比朕的处境更不堪,可是你咬牙撑了下来,贤妃恐怕至今还未知道,其实当年你并没有叛国之事……”赵清泽微微停顿了一下,看着穆易之道:“可是,如今恐怕她还是不知道为好,你也不想再让她知道了吧,毕竟她是你唯一存活在世上的血脉了。你还是希望她过得好,就算她想杀你。”
穆易之抓着铁栏杆的手渐渐无力,他抬头看着赵清泽,沉声道:“你知道?”
当年,穆易之率领百万将士,奉了太上皇的命令出战,即使知道那时并非好时机,即使也知道制定的战术并不好,可是因为是太上皇的命令,他不敢违抗。
结果,果然中了埋伏,果然战败。
当时的穆易之,杀红了眼,身上已经不知道添了多少的伤,可是他却依然坚持着,甚至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
可是他没有死,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伤痕累累,一动不能够动,也就是那个时候他见到了自己现在的妻子,得知太上皇听信谗言,认为他真的叛国了,竟然将穆家上下都杀了个干净。
即使是在那个时候,穆易之仍然清楚的记得,自己仍然抱着洗刷冤屈的信念。所以他在西北挣扎求生,只为有一日能够还自己一个清名。
可是慢慢的,他也变了,也明白,即使自己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恐怕也无法还自己清名,太上皇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若是要还他清白,那便是让太上皇承认自己的错误。
那怎么可能呢!
穆易之不傻,他也知道,只有当他站在了与太上皇同一高度,甚至是更高的地位之时,他才有可能。而且权势醉人,他浸淫其中,如何不心动。
他靠着妻子在西北之地争权夺利,挑唆引起战争,然后渔翁得利,坐上了至尊之位,只是遗憾,眼前这个新皇帝,却不如他的父亲一般无能,一向骁勇善战的西北战士,竟然败了。
而他也钻入了圈套,如今,只身沦为阶下囚。
到了这会儿,穆易之心中已经明晰,即使那杯由贤妃递出的毒酒他并未喝下,自己也斗不过眼前这个男人。
“我认输,只求您善待我的女儿。”
穆易之第一次用了敬称,他低下了脑袋,也放弃了自尊请求。
“贤妃,朕不会动她。”
对于穆易之这个身上与他有着太多共同点的男人,赵清泽并不想做的太过,他答应了他的要求。
只是在离开之时,他开口又说了一句:“就在今日,朕的将士,已经拿下了西北。”
赵清泽回到昭阳殿时,如意正带着两个孩子坐在榻上一起玩着,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下;他的脸上不觉露出一个充满温情的笑容。
如意仿佛若有所感;抬起头看去,看到了赵清泽回来的身影,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温柔笑容,与他相视而笑。
第139章 番外1
京城城门处;一辆藏青色帆布小马车打头慢慢驶来;紧随其后,却是一辆较大的绛紫色马车。
藏青色帆布马车在城门处停下后,走下一个富贵人家仆妇打扮的婆子,走到了检阅处,对站在两旁的士兵开口道:“小哥,行个方便;我家夫人回京探亲。”
正在检阅的士兵空出一会儿;看了一眼那婆子过来的两辆马车,却是肃着脸未允放行。
“到后边排队去!”
另一名士兵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两辆马车瞅着便是外地来的,瞧着有无权贵人家的标记;竟然还想着来插队。
婆子招了骂喝;脸上也浮起了一层怒意,显然她虽为奴仆,但是跟着主子好,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不过到底还是怕耽误了事儿,惹得主子家不高兴,于是脸上勉强挤出了笑容,从袖口里拿了一个荷包,讨好的递了上去:“小哥儿,实在是有急事,您给行个方便。”
两位士兵瞅见脸上倒是有了一丝笑容,正欲伸手接过之时,突然绛紫色马车上跑下来一个年轻丫鬟,走到了婆子边上开口道:“怎么还没好,夫人都等急了!”
说罢,却是将目光看向了那两名士兵开口道:“你们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还不赶紧把人清了让我家小姐先过去。”
两名士兵脸上敛了笑容,没有与这一老一少人争执,却是无视了她们,开始检阅起了下边的马车。
“你们……”
年轻丫鬟被甩了脸子,一张只能算是清秀的脸上又羞又窘,不禁尖声道:“你们大胆,连宰相家的小姐都敢拦!”
“宰相家的小姐?”
两名士兵目光瞅了瞅那两辆略显寒酸的马车,脸上笑容略微嘲笑,却是开口道:“莫说是宰相家的小姐,先时安瑞公主与驸马回京,一样按着规矩来!”
当然,安瑞公主与驸马回京时,早有仪仗队将前方人群给清空了,本来皇家依仗出行的规矩,向来都是要清道的。也的确是按照规矩来。
不过这话一出,倒是将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丫鬟给吓住了。
这丫鬟本来也就是突然得道受了主子的器重罢了,哪里见过什么大场面,原先还狐假虎威呵斥婆子、与守卫争辩,这会儿闻言,却是缩了缩脖子,小跑着跑回了马车上了。
马车里此时坐着一个略带几分风霜的美貌年轻少妇,少妇怀里坐了一个十来岁大小的少女,角落里还缩着一个不过七八岁的瘦弱稚童,身上衣服的料子瞧着,却是都做了主子的装扮。
那年轻少妇见了自己的小丫鬟回了马车,皱了皱眉头,出声道:“怎么回事,还不赶紧进京,阿茹都累坏了!”
“夫……夫人,守卫说不让咱们插队进去,说要排队检阅。”
“你说什么!”
少妇脸上的表情中带了怒气,甚至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你怎么不报出我爹的名号来,他们怎么敢拦!”
“夫人,奴婢说了,可是他们说,安瑞公主来了也是一样的。”
小丫鬟低着头,脸上满满的不知所措。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以前在她们那地方的时候,家里的老爷是县令,哪里还会拦着他们让他们排队的情况。
“他们真的这么说!”
少妇说着却是要站起身,似乎是想要下车理论的意思。
“娘!”
坐在少妇怀中被称为阿茹的少女却是拉住了自己的娘亲,轻声道:“娘,也没多少时间,我们等等吧,而且您下去这不是失了您的身份!”
显然,少女的最后一句话,说到了少妇的心坎,她止住了自己的身体,闭着眼睛靠在马车背上重重喘了好几下气,方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嘴上却是忍不住对少女道:“真是……等回了家,一定要让你外公他们好看!”
说完这句话,似乎勾起了少妇的美好回忆,少妇拉着少女的手,开口道:“阿茹,你不知道,以前,我在京里的时候,哪里需要排队,不管是进城门,就是去皇宫里,都是人家迎着我……每到换季的时候,宫里会有赏赐,京里最好的首饰店、脂粉店、裁衣店里都排着队到家里让我选,都怪你爹,不然你哪里用受这个罪!”
“娘,我不受罪,在家里的时候,爹是县令,娘您是宰相千金,郡县里什么好东西,都是第一个送到我面前让我挑的。”少女面上微微带笑,神色十分平静,安慰着少妇。
“那个穷乡僻壤,能够有什么好东西,你是没见过好东西……”少妇听了只觉得心中更是酸涩,紧紧握着少女的手激动道:“那个郡县里,吃的用的穿的,简直就是……以前你外公家里的丫鬟都没我们过得差!”
“娘……”
“阿茹你是不知道,你是没见过好的,等你见过了,就会知道我们娘两受了多大的委屈……”少妇眼眶泛红,强压抑着没让眼泪流下来,“阿茹,这次说什么,都要留在京里,娘一定要让你嫁的风风光光的,留在京里。”
“好!”
少女脸上含蓄微微笑了笑。
而少妇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倒是没有再念叨先前的事情,却是将目光看向了缩在角落里的男孩,语气之中完全没有了对待少女之时的温和,只是冷冷道:“你好好念书,莫让你爹失望。”
“是,娘!”
男孩缩了缩脖子,却是恭敬的对着嫡母点头应和。
少妇瞧见他这副样子,就觉得一阵来气,但到底还是转了目光,只做视而不见,少女也轻轻安抚着少妇,免得自己的娘亲对着自己的庶弟发脾气。
其实说来,此次能够来京城,这个庶弟在其中所起的作用可不少。一来,是想与她找一门好亲事,二来是这庶弟也是到了念书的年纪,要给他找个好老师。这些在她们生活的那个贫瘠的地方,是完全不可能的。
一切只能够指望远在繁华京都的外祖父家,她的外祖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她的几个舅舅,都是朝堂上手握重权的大臣……
少女的目光渐渐有些深远与迷惘,她听自己的母亲从小到大说过无数遍那个美丽繁华的京城,描述过无数遍如同天堂般的生活,如今,她马上就要碰触到了……
马车驶过繁华热闹的大街,驶过宽阔的青石板大道,两旁是琳琅满目的商铺,是高大雄伟或是雕梁画栋精美的建筑。
来往的华丽马车轿子、行走于马路上衣冠光线的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的新奇与吸引人。
黄静婷的目光之中带了几分沧桑打量着,却又有几分局促,在那个憋屈贫瘠的地方待了十几年,回到这里,她……几乎都要产生自卑了。
而微微掀开的窗布处透露出的风光,也让一向都含蓄的陈茹都移不开眼睛,脸上难耐吃惊,至于坐在角落里陈茹的庶弟,饶是他一贯被嫡母压制怕了,此时到底是小孩子,却也是滴溜溜的转着眼睛。
车子从繁华的街道驶入了一条宽阔的青石板大路,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两旁都是高高的围墙,陈茹有些不安,忍不住握紧了自己母亲的手,低声道:“娘,怎么没人,这么安静?”
黄静婷闻言却是面上得意的笑了笑,给女儿解惑道:“这儿是东大街临近皇宫处了,寻常百姓可来不得,就是京里的一些小官也来不得,住在这儿的都是京城里……不,是这个国家最上层的达官贵人,自然是安静了。”
“真的吗?”
陈茹忍不住想要看一眼外边的样子,马车却是停了下来,又是让她吓了一跳。
“我们到了!”
黄静婷说完这句话,面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个似笑似哭的神色,她强压抑下自己心中的情绪,刚刚走到了马车之下,却并未在门口瞧见任何的人,她面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