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典心
楔子
夜无星光、月红如血、手持神剑、开此祭坛
倒行术法、逆转天地、子偿父债、转承灾劫
青龙御东、白虎驻西、朱雀护南、玄武镇北
上古四灵、驱凶避邪、佑我皇朝、千秋万载
苍宇皇朝十五年——
当今天下属于轩辕无极,他原是前“苍龙皇朝”的皇子之一,为了夺取帝位,他不惜杀父弑兄,在历经一场腥风血雨的斗争之后,最后顺利取得皇帝之位,自此将国号更名为“苍宇”。
轩辕无极继位之后,建离宫、造行馆,动用了无数的人力与金钱。除此之外,轩辕无极更亲自率领他的皇家军,征战四方、建立属地,所到之处奸淫掳掠、极尽残暴,让各地百姓都陷入无止境的恐惧之中短短十年之间,轩辕无极这个集暴虐与残忍于一身的帝王,就将苍宇皇朝的领域扩增到原有的三倍之广。
帝王的心暂时满足了,于是他领军回返京畿,在宏伟华丽的皇宫里,过着淫乱奢侈的生活。
王者荒建无道、民怨日积月累,各地开始有了反抗的声音,他们有的就地揭竿起义、有的入宫行刺。但是先后都失败了,弑君是重罪,不管是行刺者,或是他们的亲朋好友,无一不死在轩辕无极的酷刑之下。
“启奏陛下,昨天夜里入宫行刺的人,经属下严刑逼供,已查出他姓楚名燕,栗州人,与他有关联的九族亲友一共四百三十九人,如今都已经收押在天牢,等候裁示。”掌管刑部的大臣一步向前,恭敬地回报。
“全杀了!把所有人的头全部砍下来挂在城墙上展示,我倒想看看这些贱民的脾气有多硬,还有多少头可以砍!”坐在金龙雕椅上的男子无所谓地举手做出裁示,另一只手正好整以暇地抚摸着坐在自己腿上的美丽女子。
“陛下,这么多人头挂在城墙上,那不是要吓死人吗?〃美人柔若无骨的身体半转,在见到身后俊美无俦的男子眼中乍现的噬血眸光时,忍不住惊喘出声。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个比女人更美丽的男子就是轩辕无极;精壮结实的男性身躯裹在华服之下,一双深透的黑瞳里有着无法隐藏的噬血邪意。美丽却邪恶,尊贵万分却有着属于黑暗的恶华气质。
〃我不喜欢忤逆,没有人能忤逆我。”轩辕无极倾身,张口轻舔美人的细致耳垂,满意地看着她轻轻颤抖。“别怕呵,只要你听话,就不会有事,再说,死不过是最轻的责罚,至少我肯给他们一个痛快,不是吗?”
“陛下…”她轻轻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向轩辕无极那双会魁惑人,却又毫无感情的眼眸。
“启奏陛下,属下昨晚夜观星象,有一事上奏。”朝堂上又有一人站出,手握着奏章念道。“天狼星出现在东方,忽暗忽明、闪烁不定,此种异象前所未见,只怕~场空前绝后的天灾将至。”
“躲不过就让它发生吧。”轩辕无极嘴角淡扯,不以为意。
“陛下?”大臣错愕地抬眼,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我倒想看看上天怎么亡我苍宇皇朝!”轩辕无极不耐烦地眯眼,再次睁开时已经毫无耐性。
“退下,再罗嗦就拿你这满嘴虚言的老家伙祭神,统统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们!”
“是。”众大臣面面相觑,但是为了保住一条命,他们最终什么也没说地沉默退下。
“美人儿,现在为我跳一支舞。”轩辕无极将怀中的美人推开一些,以低醇的嗓音吩咐道。
“陛下,但还有人在这……这不太妥当……”她有些为难地开口,眼角瞥见了大殿中央仍站着一个人。
〃夏延卫,你为什么不退下?你该知道就算贵为国师,我仍然能杀你。”轩辕无极以手撑起下巴,似笑非笑地望着眼前的男子。
夏延卫,苍宇皇国的国师,当年轩辕无极还是皇子的时候,夏延卫不过是朝中一名祭司官,但是他自称身怀阴阳五行之术,通晓天地之间的奥秘,他是个野心家,也看出了轩辕无极和自己拥有相同的野心,所以他心甘情愿逆转天意,辅佐轩辕无极杀父弑兄; 夺取天下。事后他被轩辕无极封为国师,得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崇高地位。
“陛下,这件事的到来比我预期来得早,当初我辅佐您称帝已是逆转天意,如今加上这成千上万百姓所流的血及怨念,这才会导致天狼星提早现世。”夏延卫以徐缓的嘶哑声音说道。“天灾将至,不可不防。”
“喔?那么你打算怎么办?”轩辕无极淡淡挑高一道眉。
“属下确有因应之计,但此事机密,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夏延卫看了一眼轩辕无极身旁的美人,谨慎开口。
“无妨,不过是个女人。”
“先前我不惜违逆天意让陛下称帝,才会导致这场天灾降临,此股天灾乃由人民怨气所凝结而成,若是直接冲击到陛下,不死也很重伤,惟一化解的方法,就是召唤上古四灵前来护卫。转移这股前所未有的强烈怨念。”
夏延卫眼中闪过果决的光芒,继续道:“请出上古四灵,必须要有依附的肉体,请陛下在自己的皇子皇女中选出四人,由于他们承袭了陛下的骨血,是最适合转移这股怨念的人选,属下当择日开坛作法,召唤上古四灵前来依附,如此当可消灾免祸,为我苍宇皇朝挡去所有灾劫!”
“啧啧,夏延卫,你是要我献出四位皇子的命来换我自己的命和王朝吗?”轩辕无极冷笑几声。
“陛下,子承父劫有何不对?再说,四位皇子并不会立即丧命,属下情来上古四灵依附在皇子们的身上,至少可以维持十五年到二十年的时间,等时间一到,上古四灵自会离去,到那个时候怨念直冲四位皇子,他们才会遭受到死劫。”
夏延卫格起头,直视轩辕无极道。“这天下既是我逆天为你夺得,就算要我再次逆天叛神,我也会想尽办法为你守住这片江山。这个方法至少能换得二十年的和平,倘若陛下顾及皇子们的安危,这段期间我会再想其他的方法的。”
轩辕无极不语,望着夏延卫同样燃烧着野心与狂妄的双眼,那是一双为了成就自己,就算逆天叛神也在所不惜的眼眸。他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了诡谲的笑痕。
“准卿所奏。”
“陛下,此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就连四位皇子们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夏延卫再次看向缩在一旁,早已因为他们邪恶计划而浑身发颤的美人。
“来,过来我这里。”轩辕无极伸出手,语调充满着宠爱。
美人虽然脸色发白,但仍是勉强自己站起,脚步微颤地向轩辕无极走去,在快要靠近他的时候,雪白的右腕被瞬间拉住,轻轻一扯就被带进轩辕无极的怀中。
“陛……陛下……臣妾对您一向忠心……什么都不会说的,请……请您饶了我!”她一张俏脸转为苍白,双眼露出恐惧。
“我很想相信你,但是谁有死人才能谨守秘密。”他说得轻柔,黑腹里漾着魔扭波光。男性的大掌以温柔的姿态拢上美人如玉的颈项,随着他语气越来越低沉温柔,手掌却是越握越紧……
“啊!不……不要——”美人惊叫,无奈气息却逐渐转弱,在他强劲的力道下,她只能像是离了水面的鱼般无力地挣扎着。
“嘘,很快就过去了,我说了,我不喜欢有人忤逆我……”轩辕无极低下头吻上她,彻底断绝了她的空气。直到怀中的人儿不再挣扎、确实断了气,轩辕无极才缓缓地抬头,轻抚她失色的唇瓣道:“明白吗?所以即便我要你死,你也得听我的话。”
轩辕无极若无其事地将美人的尸体推落在地,缓缓起身,转头对着夏延卫道:“夏延卫,已经没有第三个人了,这件事就随你怎么做,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能耐吧!〃
“属下遵命。”夏延卫略一声跪倒,对着轩辕无极恭敬地磕了好几个头。
祭祀那一天夜里,月色诡魁、猩红如血。
夏延卫早在轩辕无极的无数子女中,慎重选择了三名男童与一名女婴,让他们换上白色写满符咒的衣服,站在早已准备好的四奇。сom书座高台上。
当他念完一连串咒文后,他命令官人将皇子们带下高台,不顾他们惊慌失措的表情,命宫人按住皇子们的肩头、并褪去他们身上的衣服,最后拿出了早已刻好四灵图腾的、掌心般大小的铜雕,放在火中烧烤着……
“压住他们!”夏廷卫冷声命令着,将四枚烧得火烫的铜雕印烙在孩童与婴孩的探背上。
“啊——”童稚的凄厉哭喊声在夜里响起,融合着肌肤被烧焦的气味,就连宫人们也忍不住别开脸,不忍再看。
凄厉的叫声不~会儿便消失,毕竟幼小的身体无法承受这些痛楚,他们全部都晕了过去。
〃陛下,仪式已经完成,从此以后,上古四灵已经分别承受了灾劫,并将分成四方,守护我苍宇皇朝。”夏延卫拱手,语带双关地说道。“请陛下赐予四位皇子领地与封号,相信这四位杰出的皇子,必将为我朝带来长久的和平与安乐。”
观看祭坛全程,始终不曾移眼的轩辕无极缓缓站起,面无表情地望着昏迷在地上的四名孩童,下达了改变他们一生的命令——
背格青龙印记的八岁男童,赐名轩辕焰,封地东夷,镇守王畿之东。
背烙白虎印记的七岁男童,赐名轩辕啸,封地西荒,镇守王畿之西。
背烙朱雀印记的一岁女婴,赐名轩辕绯,封地南蛮,镇守王畿之南。
背烙玄武印记的五岁男童,赐名轩辕来,封地北善,镇守王畿之北。
从此刻开始,这四位拥有轩辕无极骨血的皇子们,将拥有超越所有皇子的至高地位,却也开始承担了不属于他们的罪孽。
猩红如血的月光,淡淡地照在四名倒地的孩童身上,从这一刻起,关于他们的故事,那些惊心动魄的传说就此展开了……
一张机,采桑阳上试春衣。风晴日暖慵无力。
桃花枝上,啼草言语,不肯放人归。
第一章
十八年后西荒境内
六合八荒,辽阔的西方疆域遍地荒凉。
广大的土地多是不能耕种的沙漠,只在轩辕山脉的边缘,因为雪水的长年灌溉,形成少数丰沃的地区。这些地区得天独厚,人们从高山运来巨石,建立成都市,气候四季如春。
适合耕种居住的地区,其实只占非常少数,这片贫瘠的地区,只有几支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却在十多年的时间内,各部族被统一,合力建筑出都市,累积了强大的国力。
西荒的强大,依靠的不是血腥的征战,而是一项特殊的产物——丝绸。
此处最繁华的都市,是轩辕城,统领西荒的那个男人,就居住在这座城市里。
海棠站在轩辕城内最热闹的市集上,清澈的明眸闪闪发亮,像极了饥渴的小动物,只差没有扑向前去。她瞪着那些堆成小山似、灿烂美丽的丝绸,贪婪地舔了舔红唇。
“喂,收敛一点,你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站在一旁的海桐勾唇而笑,他神态情懒,看来漫不经心,精瘦的身躯斜靠着一根木桩子。
瞧见一个骑着骆驼的男人,贪看海棠的美貌,双眼都发直了。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偷偷将脚下的木棍子踢了出去。
咚的一声,那个男人狼狈地从骆驼背上被甩下来,哀嚎地飞出去,摔了个狗吃屎。
海棠没有察觉一旁的闹剧,稍微扯了扯覆盖在发上的粗麻布,目光还是移不开那堆待价而沽的漂亮丝绸。举起手,她还真的擦了擦唇,怕自个儿忘神地流出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