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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啸进入石屋时,所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况。白虎翻过身去,咬着一块紫烟罗,而海棠枕在白虎的腹上,玩得红扑扑的粉颊上盖着一块莲花纱。她轻轻吐气,就吹起那块莲花纱,粉红色的纱在花容月貌上飘啊飘。
白虎听见声音,稍微抬起头来,琥珀色的眼睛凝望着轩辕啸。半晌之后,它庞大的身躯一抖,撑起四肢站了起来;枕在它腹上的海棠;咚咚咚地往地上滚,倒在柔软的丝绸之间。
“啊,怎么了?怎么突然站起来?”莲花纱蒙了她的视线,她双手乱抓地嚷道。
白虎以尾巴挑起她脸上的纱,之后踱步走向门外。
海棠看见倚在门前的轩辕啸,脸色墓地一红,因为被他瞧见此刻孩子似的贪玩模样而不好意思。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躲在那里偷看?”她指控他说道,扯着手里的莲花纱在玩。“还有,这些丝绸是怎么回事?送来的人说是你下的命令。”
海棠的黑发已经有些乱了,金丝缠成的发束也掉了一边,她粉颊嫣红,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在期待着某人前去亲吻。
她眨着眼睛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说话,只是拿那双黑眸瞅着她。黑眸像是比刀剑还锐利,可以轻易地穿透她的衣衫。她不由得低下头,以为是刚刚的嬉戏弄乱了衣裳,而让他看见不该看的地方。
半响之后,轩辕啸才徐徐开口。“你不是想学会如何分辨丝绸?”他问道,缓慢地走过来,强烈的气势形成压迫,让人端不过气来。他是那种只稍用一个眼神,就能让敌人掉头逃走的男人。
海棠猛点头,凑到他身边去,浑然没有察觉他眼中光芒有异。“你真的准备要教我了吗?这些就是道具?”她好奇地问道,指着那些统罗绸缎。
他低头看着她,捏着她的下颚,嘴角陡然勾起一抹笑。“是道具没错。”那笑容邪魅而危险,足以让所有女人手脚发软。
她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奇怪,他开始会微笑,这可是一件好事啊,为什么她反而觉得,他的笑容很吓人,让她紧张得想要夺门而出?
那就像是看定了猎物的猎人,嘴角会浮现的笃定笑容。
“那……我们开始吧!”海棠抱着一堆丝绸,来到了石桌边,手忙脚乱地挑亮烛火,坐在石桌上等着他。“你还在等什么?”她困惑地偏头。他不是要教导她关于丝绸的种种吗?为什么还持在那里动也不动?
轩辕啸低笑一声,唇边的邪笑未减。他缓缓走到巨大的石床边,在床沿坐下,顺手拍了拍一旁。“把丝绸搬过来。”他盯着她的粉颊,目光灼热,低沉的声音像极了一声催眠。
“那里是床啊!”海棠呆呆地说道,抱紧了那堆丝绸,清澈的眸子瞪得好大。她开始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哪有人教导知识,是在床上进行的?
“这里地方才够宽阔。”轩辕啸淡淡地说道,但是目光所泄漏的意图却很明显——他想要她,而她今晚是绝对逃不掉的。
她全身寒毛直竖,没有前进,反倒还后退了几步。“为什么要……要在宽阔的地方教我?”她的问题说得吞吞吐吐,额上出现了汗水。
虽然在他的寝宫里住了这么久,但是她一直安分地窝在碧纱橱里,从来不曾靠近房间另一端、供他休憩的石床。为了配合他高大的身躯,那张石床十分巨大,四角雕成兽脚,看来很是气派。
而他坐在石床边缘的模样,更是危险得让她心中警钟大响。她几乎可以肯定,要是胆敢接近一步,自己绝对会有危险。
那些预感凝在胸口,逐渐成为一股热气,在她体内流窜。她并不愚蠢,自然猜得出来,若是走了过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海棠的粉颊更红了,虽然胆怯,却不恐惧。
“要学习辨认丝绸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普通工匠花上几年时间才学得会,你想一蹴而就,当然必须用特别一些的方法。”他伸出手,对她勾了勾指头,黑发垂落额前,狂野而惑人。“过来这里。”
他说的话合情合理,她找不出话来反驳,更找不出理由来拒绝。毕竟,是她要求他倾囊相授的。
况且,这很可能只是她在胡思乱想啊!说不定他根本没打什么坏主意,而是真心想教导她。海棠在心中乐观地想着,抹去那些胆怯,抱着丝绸来到五床边,双手一放,缤纷的丝绸落了满床。
“好了,丝绸搬来了,我们怎么开始?”她问道,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可以再脸红了。但一接触他的目光,她脸上的红潮像是永远褪不去似的。
轩辕啸拿起一块暗花缎,缓慢地绕在坚实的手腕上,敛下眼睫沉吟片刻,接着火热的目光又回到她的娇躯上下打量,像是在思索着该怎么开始。
“到床上来。”他轻声说道。
海棠耸一耸肩,知道此刻再矜持也没用。她双手撑住床沿,轻盈地跳上石床,盘腿坐在那儿,偏头看他。“我上来了,现在呢?”在状似平静的外表下,她的心跳得很快。
“把外衣脱了。”轩辕啸下着命令,目光锁着她。
海棠肩膀一缩,双手迅速地握住领口。“为什么?”她开始怀疑他今晚教习的动机。学着辨认丝绸,为什么要她脱衣服?
黝黑的指缓缓滑过丝缎,一寸一寸地仔细抚摸,那模样像是在爱抚着心爱女子的肌肤,他的神情让人看了脸红。
“丝绸的种类不下千百种,光靠眼睛来辨认是绝对不够的,工匠们必须训练出项级的触觉,才能轻易辨认。你若想学,就不能依靠那双眼睛,而是转而从触觉上,去记忆各种丝绸的不同。”轩辕啸解释道,将手中的暗花缎缠成绳状。“过来这里。”
海棠咬着下唇,心儿怦怦乱跳。她明知道有危险,却还是忍不住靠了过去。他那么强大,像是有着无限的魔力,她没有办法抗拒。
暗花缎色泽佩墨绿,他用缎于绑住她的眼睛,让她的世界变得一片黑暗。
“现在,放弃你的眼睛,只要去感觉。”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还伴随着灼热的气息,灌入她的耳中。
视线被遮蔽后,她的一切知觉反而变得更加敏锐;她可以听见他浓浊的呼吸声,可以闻见他强烈的男性气息,更可以感觉到他炙热的体温包围着她……
纵然他还没有触摸她,她的感官就已经被他所充盈,娇小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
热烫的男性手掌伸了过来,扯开她胸前的衣结,她剧烈地一震,克制着想逃的欲望。她先前软弱地不敢褪去外衣,而他正在代劳,每暴露一分肌肤,她就愈能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
外衣脱去后,她不觉得寒冷,反而燥热得几乎发汗,晶莹剔透的肌肤都浮现一层淡淡的红晕。
“轩辕……”她低喊着他的名字,不知所措,坐在原处颤抖着。
温热的气息袭来,热烫的唇贴上她的,灵活的舌滑入她口中,模仿男女交欢的舞步,反复吸吮qi書網…奇书与冲刺,挑逗着她,让她的感官变得更加鲜活。
热烈的吻持续了片刻,之后分开。在烛火下两人的舌尖牵出一道闪亮银丝,显得格外煽情航惑。他虽然吻了她,却没有碰触她,刻意延长她忐忑的心情。
长久的等待,才能够得到甜美的果实。他决心让她享用最极致的欢愉。
海棠轻轻颤抖,在黑暗中想攀住他,但是却怎么也寻不到他。“轩辕,你在哪里?”她低喊着,因为刚刚那个吻所带来的煽情效果而轻喘。
在黑暗中,她的胆怯融化了,像是衍生了某些勇气,让一切都变得肆无忌惮。她贪恋着他吻她的感觉,唇上还有着酥麻的欢愉残留着,她本能地伸出粉红色小舌舔过。
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她困惑地偏头,怀疑是不是听见了他的呻吟。
“有点耐心。”他轻声说道,看见她轻舔红唇的天真诱惑时,理智险些崩溃。他的欲望热烫坚挺,疼痛得几乎难以忍耐,简直想一把撕开她身上的兜儿与亵裤,埋入她的花径中好好放肆一番。他深呼吸几下,召回理智。
伸出强健的双臂,他将海棠扯人怀中,背靠着他宽阔的胸膛。他拿起床上的一块布料,以布料缠绕指掌,之后缓慢从她柔嫩如春葱的指尖开始,细细地磨擦。
“这是缎,光滑平软,经纬丝只有一种显于布面。”他解说道,呼吸浓浊,胸膛剧烈起伏着,贴紧她的背部。
海棠的反应十分激烈,颤抖地低喊一声,拱起背部,想要收回双手,但是他却又扯住不放,硬是要她承受缎布的摩擦。
“别躲,好好感觉,记忆这些。”轩辕啸在她耳边说道,热辣的气息灌入耳中,让她颤抖得更加厉害。
又一块布料抚过她的身躯,这一次是摩擦着她手臂内侧柔嫩的肌肤。
“这是锦,经线显花,色线可以达到五色。”较为粗糙的锦布刷过柔嫩的肌肤,快感接近疼痛。
“绒,或称丝绒,是一种起绒织物。”低沉的声音传来,也因情欲而不稳。
“这是绫,斜纹织物。”他的呼吸沉重,不知何时已经脱去了身上的黑丝衣饱。黝黑的健壮身躯上布满汗水,双手扯着一块巨大的统布,包裹住她呈现粉红色泽的娇躯,之后将她翻过身来,高大的身躯覆盖而上……
(此处删去2017字)
八张机,回织知是何谁诗?织成一片凄凉意。
行行读遍,厌厌无语,不忍更寻思。
第八章
春暖花开,轩辕府中一片祥和。
海棠信步走过庭院,身旁踉着白虎,她捧着一大叠历年雏本,用心读着那些关于丝绸的种种。
虽然轩辕啸教导她的方法,实在令人不敢苟同,但是无可否认的,那样的教法很是让人”印象深刻”。
几次的闺房开课,床上单独授徒下来,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海棠已经将丝绸的织造术学会了大概。
仆人们看见她,就掩嘴偷笑,她每次都红着脸,尴尬地点点头,之后尽快逃开。
哪里还用问他们在笑些什么,她在欢爱时喊得太大声,府里的人肯定都听见了。
这日她单独用过午膳,走出石屋来溜达。这样的情况并不寻常,轩辕啸通常总将她绑在身边,不许她离得太远,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的。但是今早起来,他就不见人影,询问古砖,却也问不出他的下落。
她在庭院里乱走,突然眼角瞄见熟悉的高大身影,走入府宅边缘的藏药楼。她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想要偷看他到底在做些什么,为什么偷偷摸摸地不让她知道。
木门的绢窗开得太高,她长得娇小玲线,根本就攀不到窗沿,眼珠子四下一转,却又看不见什么可以垫脚的东西。她蹙起柳眉想了想,视线转到了白虎身上。
“喂。”她低声唤道。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陡然瞪大,白虎本能地后退两步。
“快啊,就这一次嘛,今晚回去了,我求总管给你加菜?”海棠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不敢太大声,怕被轩辕啸听见,泄漏了形迹。“好嘛,不要怕,反正我很轻的,我们在屋里不是常这样玩吗?”她认真地说劝,是打定了主意。
白虎的肩膀垂下来,认命地走上前来,毛须抖动,连嗤了几声,对她这种举动很不以为然。
海棠褪去鞋子,小巧的莲足踩上白虎的背部,松软的毛皮搔得她的脚底有些痒。她攀上绢窗,小心翼翼地靠上去,准备要偷看。
偏偏就在这时,木门被人打开,精雕细琢的门扉撞了开来。
“啊!”海棠惊喊一声,脚下的白虎已经灵巧地跃升,她的脚下腾空,惊险地往下跌去。
她没有掉疼,一双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