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咋回事,出鬼了? ”
老五一边心中暗骂,一边更用力地将刀挥了出去。那知,他用力猛, 那股吸引他刀的力量也猛,出刀的目标本是郑恩的脖子,却中途改变方向,画了个弧,刺向了自己的左胳膊。
“嘶”的一声,老五右手的刀尖在自己左劈上划了一条口子,鲜血当即涌了出来。
原来,就在老五挥刀去抹郑恩脖子的时候,一条人影突然从树林中飘出,轻风似的眨眼间已到了老五身后。
那人披头散发,满脸胡须,衣裳破得条条缕缕,一双鞋后露脚跟前露脚趾头,像是个疯癫的乞丐。
那乞丐用手中那根弯弯扭扭的打狗棍向老五的肘弯,似挨似不挨地,如蜻蜓掠叶似的轻轻地点动着。
老五背对那疯丐看不见,郑恩却看得清清楚楚。他见老五挥向自己的刀,竟反弹回去,割了自己胳膊,禁不住笑了起来。
老五见郑恩发笑,更加气恼。他聚敛真气,用全部功力,将刀举起,向郑恩头上抡去。
用心更狠,下场更残。
老五的刀在空中画了个半圆,砍在自己头上,当即倒在地上,豆虫似的蠕动一阵,伸伸腿,没了气息。
那疯丐伸手划断了郑恩身上绳索,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
郑恩叫道:“老伯,这里有一张千两银票,您老不要吗?”
“你说什么?”那疯丐转回身来,上下打量着郑恩,问道。
“这里有千两银票,他们就是为这要杀我,又互相残杀的。您拿去吧。有了它,您下半辈子就不用讨饭了!”郑恩拿过老五身上的银票,双手捧给疯丐,真诚地说。
那疯丐先是对郑恩嘿嘿一笑,郑恩还当是他高兴呢,他却突然变了脸色,“如此不吉脏物,竟然给我?你好大的胆子!敢羞辱我!”
郑恩见疯丐发怒,莫名其妙地噘着嘴辩道:“钱钱钱,命相连。我家若是有银钱,爹妈也不会累死了,妹妹也不会饿死了,我也不会去油坊打工,也就不会去干那被人打的活。您若是有了钱,您不是也不必讨饭了吗?有钱能买鬼推磨,世上谁不见钱亲,我给您银票,怎么会是羞辱您呢?”
“人人见钱亲,你怎么不亲呢?”疯丐眯眼问道。
“这还用问,当然亲了。打一盘油,累得腰疼胳膊酸,老板才给五文钱,能不亲吗?”
“千两银票,是千万文铜钱,你怎么不要呢?”
“你这老伯,怎么这么糊涂。这又不是我干活挣的,又不是我做生意赚的,我怎么能要呢?”
“已所不欲,勿使欲人。你自己不要,却要给我,这不是羞辱我是什么?还敢强辩!”疯丐恼怒地说。
“这银票您不要,那就撕了它吧!”郑恩见他糊涂,犟脾气发作起来,把银票扯得粉碎,挥手抛向了空中。
那疯丐哈哈大笑起来。
郑恩莫名其妙:“老伯,你笑什么?”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可找到你了!”
“找我干什么?”
“当伙食啊!世上人浑身全是铜臭,又臊又酸,难找一个干净香甜的,害得我多天挨饿。你没受污染,又身上少油,不胖不瘦,不老不嫩,正是可口的年纪,我真是有口福了。哈哈哈——”
郑恩听疯丐说要把自己当伙食,比刚才看见那三个人为争银票对砍还觉稀奇,一边转身奔逃,一边连声叫着:“我皮厚肉粗,不好吃啊!”
“你今天碰上了我,还能跑得了吗?”那疯丐说着,飘身追上郑恩,伸手点了穴道,一把抓起, 往腋下一挟,向深山密林之中飞掠而去。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吃人的工序。 。 想看书来
5、吃人工序:漂洗褪毛
5、吃人工序:漂洗褪毛
那疯丐抓小鸡似的挟起郑恩在山林中飞奔。郑恩只感到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奇形怪状的古树、怪石,有的似苍龙盘旋,有的像怪兽蜇伏, 有的如魔影扑来,增添着他心中的恐怖。
“这疯乞丐真的要吃我吗?看他那模样,除了衣裳破烂,身上肮脏,和人一模一样,不像妖怪啊?可他抓我干什么?总不是闹着玩的吧?”
他分析不透这疯丐究竟是人是妖, 为什么一定要吃自己。想到他行走这么快,功力这么高,自己不管怎么挣扎,也是逃不脱的,干脆听天由命, 仰巴叉尿尿,流哪是哪,微闭双目,静候结局。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疯丐停下脚步,把他放在了地上。
他仰脸看看,头上一块灰蒙蒙的天,脚下一片杂树丛生的地, 四周悬崖如刀劈斧削,像木桶的桶帮似的围着这一片空地。
“逃跑是不可能的。让跑也跑不出去。” 他心中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心中更加恐怖。
“请问前辈怎么称呼?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疯子!”
“老伯伯,您真的要吃我吗?”
“你当是开玩笑啊?”
“你别看我身上有几坨肉,那都是吃野菜粗糠白菜萝卜长出来的,难吃得很呀!”
“吃大鱼大肉长出来的肉腻,我还不吃呢!你不老不嫩,不瘦不肥,炖着吃省柴禾,生着吃也不会伤胃。”
那疯丐说得就像在树林里捉了一只兔子似的平淡,却让郑恩身上的汗毛都支楞了起来。
“老伯,不吃我行吗?”郑恩求告说。
“不行!为找你这类适合口味的干净食儿, 我跑了不少腿,挑了好多天呢!”
“我可以给你开荒种地,种麦子、种豆子、种萝卜、种白菜,种出好多好多粮食和蔬菜!”
“那些东西营养差。”
“我可以给你养猪养羊养鸡养鸭养兔!”
“那些肉塞牙!”
“吃我只能饱一顿,留我可以长有食啊!”
“管他三七二十一,能饱一时是一时!再敢罗嗦,我先拔你舌头下酒喝!”
疯丐说着,已经拽着他走进了一个山洞。
山洞中支着一口铁锅,放着一只大木盆。洞里边有大大小小的石块,大些的上边放着些蒿草,像是床铺;小的上边放着些杂物,像是当桌子当椅用的。
疯丐放开郑恩,向洞中吼道:“懒虫,懒虫,快起来给我烧水,把这人给我褪褪!”
他喊了半天,石板上的草堆中方才爬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那孩子一身脏衣,满脸黑灰,像是刚从垃圾堆中扒出来似的。他揉着眼,打着呵欠,一肚子不满地嘟囔着:“老妖怪,人家刚睡了三天,还没睡好嘛,叫我起来干什么?”他突然看见了郑恩,像是有了同伴似的高兴起来:“老妖怪,你在哪拣的?”
“少罗嗦,给我抱柴,烧水!”疯丐喝道。
郑恩见真的遇上了个吃人肉、喝人血的妖怪,禁不住两眼落下泪来,求告道:“妖怪老伯,你把我吃了,以后清明再没人给死去的爹妈上坟了!您给我解开穴道,我给爹妈磕个头行吗?”
那疯丐料他也跑不了,伸手解开了他禁闭的穴道。
郑恩跪在地上,向九泉下的爹妈打了招呼,脱下身上当擂托时董富豪给的锦袍,又向疯丐求道:“老伯,我早几天吃了工友老八四个菜包子,喝了小六子一碗杂烩汤,这情也还不上了。这袍子是新的,至少值二两银子,算一两卖给您,您若再到乔山,就用这一两银子帮我把欠二人的情意还了,这行吗?乔山的四个包子是二十文,一碗胡辣汤是五文,余下的算您的路费,您是不吃亏的!”
那疯丐听了,笑得前仰后合,“你已是要当我菜肴的人了,竟然还有心和我罗嗦这鸡毛蒜皮的琐事,真是笑死我了!”
郑恩板着脸说道:“这有什么可笑,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是老爹从小就教我的。人家请我吃喝,我能不还吗?你是个没有人性的妖怪,当然不懂得做人的道理了!”
“你是我盘中之餐,衣服当然也是我的了,没资格和我做买卖讨价还价!”
“你说过要把我当伙食,又没说抢我的衣服,衣服当然还是我的。你买就是妖怪,不买就是妖怪加强盗!”
“妖怪和强盗还有区别吗?”
“当然了。妖怪不是人,吃人肉是为了当饿,不能用人的道理去说他对错。强盗是人,却杀人抢东西,不劳而获,当然比妖怪可恨多了!”
“如你说,我老疯子并不可恨?”
“你是妖怪,我没法跟你说!”郑恩睹气不理他,把疯丐笑得直弯腰。
那疯丐见懒虫开始升火烧水, 不再理会郑恩,跑到石洞一角的杂物堆中扒出一些乱七八糟,根根叶叶的东西往锅中添放着,待懒虫把水烧好,倒在木盆中,才停下来喘了口气。
郑恩刚开始见他升火烧锅,还放些乱七八糟的药草,以为是要像做烧鸡一样把自己卤熟吃,这会儿见他把水倒进木盆,方想到是要像褪猪毛一样先褪光自己的身子。
吃的方法这么讲究,让郑恩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老妖怪,我求求你,你要吃就快点吃吧,别那么多工序让我受罪!”郑恩求告道。
“想得倒美!不按工序操作,怎能做出色、香、味、形俱全的好肴?”那疯丐边说边抓起郑恩, 三下五去二扒了他的内衣,就往木盆中放。
郑恩一边弹蹬一边喊叫,“你放过我,我给你种地养畜,让你一辈子吃不完用不尽,何必要吃我呢?我才这一百多斤,还没头大猪肉多哩!划得来吗?”
“褪褪毛,洗洗泥,去去尿臊气;蒸肉丝,煮肉皮,生吃蘸蒜泥! ”
郑恩又喊又叫,声音十分悲惨凄厉,那疯丐却一边哼小曲似地念叨着,一边把郑恩按进木盆中,手抓拳敲、指戳掌拍,不停地摆弄着。
郑恩唧哇乱叫着,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刚刚熬到水不烫,那懒虫烧的热水便又兑了进去。如此折腾了三天, 那疯丐方才把郑恩提拉了出来。
郑恩低头看看身上,浑身黑皮褪了个净光,红赤赤的像个大虾米。他受够了疯丐的摆弄,只想快点求死。他有气无力地说道:“老子屎拉净了,尿尿完了, 毒也浸出来了,干干净净、不老不嫩,你咋不吃哩?快点吃呀, 别让老子活受罪!”
那疯丐任他骂,还是不恼不怒,脸上笑嘻嘻的,“别急别急, 还得晾晒风干哩!”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吃人工序:晾晒风干。
6、吃人工序:晾晒风干
6、吃人工序:晾晒风干
郑恩听疯丐说还要用做烤鸭的方法炮制自己,真恨不得上前咬了他的鼻子,可他一挣扎疯丐就点他穴道,还是只能心里恨着,口里骂着,任那疯丐摆弄。
那疯丐将郑恩拉进一个用粗木头绑扎成的大木笼里,先让他两脚开立, 半蹲半站;又将他两臂拉开绑在木桩上,并把他头发吊起,脚下固定。郑恩站不起来蹲不下去,已经够难受了,他还不算完,又在其前胸、后背、腿弯、两膝、肚子、两胯、肩头等对应处全都似挨似不挨地绑上了许多竹签子。
郑恩半蹲半站着,一动也不敢动,稍微动一下,就碰上到处都有的竹签子。那竹签子个个都是指头粗细,说它利吧, 它扎不破肉皮;说它钝吧,扎到身上酸麻胀疼什么滋味都有,难受之极。
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