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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C和PET一路上整合了野蛮人的游兵散勇,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他们形成了一支矛头直插攻城部队的心脏。
山克发觉了这支队伍的行动。然而,山克的仆魔们大部分在后方修整,他只能利用手中的几千人来组织防御,同时,他要求仆魔的几个兵团全速到指挥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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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比仆魔大队快了一步,NEC和PET站在了山克的面前。
这时的山克已经和他父亲当年一样,成为了一个强装的怪物。
作为对敢于冒死突袭的NEC的敬意,山克亲自带着敢死队上场了。他手下的队员们身上都绑了炸药,准备随时与敌人同归于尽。
很明显,虽然体术上仆魔比野蛮人差得远,但是一个敢死队员拉响炸药,至少可以使一个或更多的野蛮人死亡。
一刹间,以勇悍著称的野蛮人也犹豫了。
NEC走上前,指挥他的骷髅们挡在野蛮人前面,后线的法师则投掷火球,引爆仆魔敢死队身上的炸药。
过不多时,山克的仆魔敢死队已经全军覆灭了。山克也被骷髅们围在中央。虽然他的攻击对骷髅也有致命的伤害,面对海量的骷髅也只是杯水车薪了。
就在这时,大队仆魔赶到了。他们开始冲击骷髅和野蛮人组成的外防线。虽然仆魔的力量弱小,但是数以万计的仆魔聚集在一起,也是让人不敢轻忽的。
近十万的仆魔为了救他们的领袖在极狭窄的地段上展开,不停地攻击着NEC的防线,力图把山克抢回来。
这时山克的对手只有两个,一个是石魔,一个是PET。
但是这时候比受到骷髅围攻更危险,PET的攻击使山克狼狈不堪,甚至有几次为了躲开PET的长枪,山克不得不滚倒在地上。而石魔在一边用自己厚重的身体为PET遮挡进攻,并且严重地迟滞了山克的行动。
突然,从营账的角落里跑出一个小孩子,他手里举着一把利刃,高喊着冲向NEC。
骷髅法师们本能地向这个要杀死NEC的小孩子扔出了无数的火球。带着炽热的红光,火球淹灭了小孩子。
PET突然发现山克不见了,石魔也纳闷地搔搔头。
火球终于命中了。一片火光闪过,山克用自己宽厚的背部接下了无数的火球,把小孩子挡在怀里。
“你没受伤吧?”山克露出了一丝慈爱的笑容。
“爸爸。。。”小孩子扔掉了匕首,缩在了山克的怀里。
山克感觉后背传来一阵剧烈地疼痛。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
山克举起自己的儿子,准备象自己的父亲那样把他扔出去,扔到过来救援的仆魔那边。
这时,营帐外划过了无数的火光。无数的毒气弹、冰弹和火弹落入到了前来增援的仆魔队伍里。那是被野蛮人夺取了的投石机,它们在野蛮人手里同样是战争的利器。仆魔成片成片地倒下,后面的仍然前扑后继。
山克放下了儿子,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山克走到高台上,对冲过来的仆魔挥了挥手。仆魔们马上停止了冲击,分散开来。
这时,NEC也授意野蛮人停止了发射,他要看这个督军最后有什么话要说。
“士兵们!这是一场漫长的战争。也是一场艰苦的战争。你们英勇而骄傲地为祖国而战。你们是不平凡的一群,彼此紧密相连。这样的友谊只存在于战友与兄弟之间。你们共同使用散兵坑,在最需要的时刻彼此扶持,你们看过死亡,一起接受磨难。我很骄傲能与你们每个人共同服役。现在,你们应该远离战争。你们有权力享受平安、自由的生活。”
说完,山克挥了挥手,走回到营帐里。仆魔们在中级军官的带领下,走向了亚瑞特山的出口处。他们从此再不是炮灰,他们只是一群平凡而又朴实的仆魔。
在营帐里,山克用最后的力量把儿子托付给NEC。
“你不是一个坏人。”山克说,“你不会以猎杀怪物为乐趣。你不会滥杀无辜。刚刚你肯放我的部队离开,就证明你是一个好人。请你用你的理想,你的世界观来教我的儿子,让他以你为师长。既使他不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怪物,也不会偏离得太远。”
说完,山克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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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尔凯克的通缉令,又撕掉了一张。 。 想看书来
45号目标: 矫正者
45号目标: 矫正者
NEC和PET经过了兵马杂杳的战场,走上了寒风凛冽的高原。他们必须经由这条路走上亚瑞特高原。
在冰冻高地的山口,有一个仆魔坐在大石头上,单手撑着腮,仿佛在想着什么心事。PET一直没有看到过落单的仆魔,好奇地走上去搭话。
仆魔对PET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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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曾找到过圣杯,在那个神秘的教堂里。我们走进教堂的时候,看到无数奇怪的雕像并列在走廊里。虽然很整齐,却并不美丽。当时我觉得很奇怪,因为神是不允许人崇拜偶像的,可是放圣杯的地方却有如此多的雕像,密密麻麻。
我们绕过雕像群,走到放置圣杯的房间里。出人意料的是,这里并没有路上那么险恶的陷阱,我们直直地走进了那个房间。
我看到无数的杯子并列在那里,有美丑精粗,有让人看了愉悦的,也有让人看了恶心的,并无数让人看见就忘记的在一起。
和我同行的仆魔拿起来了其中的一个,从水缸里搯了水出来,喝了下去。在我们的注视下,从他的身体里迸出火光来,他连挣扎都没有就化成了灰烬。
我们知道,他拿错了杯。圣徒们受了圣灵的嘱托,把无数的假杯和真杯放在一起,用来试练所有来到教堂里的人。如果他们受到了圣灵的感应,必然会选中真实的杯子,而没有受到圣灵祝福的人则会用假杯喝水,必然受到惩罚。
我们不知道这个仆魔的灵魂是否上了天堂。我们非常害怕。连同首领一起,我们一共有329个仆魔,而现在只有328个了。我们数了数台上的圣杯,一共有329只,其中没有用过的有328只。也就是说,如果真的圣杯就在这中间,我们其中一个必然能找到真正的圣杯。
首领叫我们每人拿起一个杯子,搯满水来喝。虽然我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是在首领的积威之下,没有一个仆魔敢不去做,我也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搯了满满一杯水,同时把杯子高高地举起来,只有首领是空手的。
首领说:“看啊,我们现在为了给巴尔陛下永恒的生命和神圣的力量,为了让他成为神所挑选出的人,让他拥有与天堂抗衡的能量,贡献我们价值的时刻到了!”
说实在的,这话我现在听起来象笑话一样。凭什么我们要为巴尔一个人的强大而牺牲自己只有一次的生命?然而当时我们听了首领的话却都热血沸腾,连握着杯子的手都颤抖起来。
我的手也和别的仆魔一样在颤抖,不过我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贡献力量的兴奋,而是对于死亡的未知而感到恐惧。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正是因为我喜欢思考,才成为最没有用的仆魔。
我当时在想,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是仆魔,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怎样出生的?我们又将怎样死亡?我们的父母家人在哪里?我又到哪里找一个女仆魔来生几个小仆魔出来?然后呢?然后抚养他们长大,为了巴尔统治世界而贡献自己?
看着手中的圣杯,它的花纹仿佛在我的眼中旋转着。我突然想通了,我对周围的仆魔们大声地说:“我知道了!所有的仆魔,我们必有生,也必有死。”别的仆魔都在笑,从他们看我的眼神中我知道,他们以为我这个最没用的仆魔发疯了。
“矫正者,这个道理傻子都知道!”他们轰笑着说。然而,我却不顾这一切,我站到了原先放圣杯的台子上,对他们说:“神安排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我们必有生,然后必有死。”
是啊,有生有死,这才是仆魔的一生。我们出生就是为了巴尔的强大,这就是我们的使命。我们全都会死在这里,而活着出去的那个,会把圣杯带给巴尔陛下。
随着一声大吼,所有的仆魔都把水倒进了嘴里,咕嘟咕嘟地灌着。我不知道别的仆魔喝了水之后是什么感觉,我只觉得我喝到嘴里的水辣得象刀割一样。水从喉咙里灌进肚子,连肚子里都好象千万把尖刀在攒刺。
我觉得我可能会象第一个仆魔那样,从肚子里迸出火来把自己烧死,又觉得肚子里的尖刀会透体而出。我低下头,却看不出自己有什么奇异的征兆。
我突然想起来,我是怎样出生的。那是一个大熔炉。我想起来了。仆魔是没有父母的,我们是地狱里的泥浆。高级恶魔把泥浆扔到熔炉里煮,然后注入暗黑魔法的力量,使泥浆渐渐凝固成形,我们就直接从里面跳出来了。
现在我的浑身滚烫,简直和当初从熔炉里出来的时候同样的感觉。我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开始破口大骂,仿佛骂出粗口会使我好过一些。
“首领!你欺骗我们!”我用尽力气喊道:“你说我们会找到自己的家庭,找到自己的童年,找到父母,找到爱人。你说我们会有美好的一切,你骗我们!”
我知道,首领听到这话后一定会结结实实地给我一顿鞭子。随得它了,我现在比死都难受。
然而,想象中的鞭打并没有到来。我睁开泪水模糊的眼睛,看到奇怪的景象。当时的场面乱成一团,有些仆魔身上长出了岩石一样坚实的装甲。他们满意地用力敲这些装甲,发现装甲可以完全地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而另一些仆魔们则长出了巨大的刀爪,这些刀爪可以轻易地把敌人劈成两半。
不,我并不是没有根据地在胡思乱想。因为我亲眼看到他们拿身边的仆魔来试刀爪。那些没有长出装甲的仆魔一下就被切开了。简直比切西瓜还要容易。而长出装甲的仆魔们却没有受伤,不仅仅是装甲,他们的身体也变成了坚硬的石头。化成石像的仆魔被移到了走廊的两侧,在那里警示后面来的人。而刀爪仆魔们却发疯一样互相砍,终于全都倒在了地上。还有一些仆魔喝了水之后不停地跳跃舞蹈,跳着跳着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他们都化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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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剩下了首领,还有一个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我。
首领仰天大笑,他嘲弄着使徒们藏匿圣杯的智慧。
“谁说得到圣杯就一定要依靠圣灵的感应?”首领狂笑着说:“我用智慧筛选出了圣杯。这样,不仅巴尔陛下,连同我一起都能得到永恒的力量!”
首领慢慢走到最后一个没有用过的圣杯前,他走过我的身体,瞧都没有瞧我一眼,我却一直在痛苦中看着他。
首领拿起了圣杯,搯起水,一口气喝了下去。他自信满满地看着一片狼籍的地面,等待着神所许诺的力量。
然而,随着饮下圣水而升起的并不是无限的力量,而是无休止的闪电。无数的电光从他身体里射出来。烧尽了一切还在挣扎的仆魔--然而我又一次躲过了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