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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里的浊气。
新鲜空气使安亚完全忘记了身边的危险。她只顾着吸气,猛然间又一股大力从空中按下来,安亚只吸了半口气就又沉到了水下。
真蠢,没有人袭击的话,自己怎么会沉到水中?
安亚沉在水中,她发现头顶已经被法力封死了。她没有办法再把头伸出水面,冰冷的水使她快速地失去体力。
就这样死了吗?安亚问自己,她肺里的空气已经快要耗尽了。而那股力量死死地压住她,使她不能浮上水面。安亚觉得意识渐渐地离自己而去。
在晕死前的一刹间,安亚透过水面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张惨白的脸在藏在风帽下盯着水中的安亚,口中不停地念着咒文。然而这张脸属于谁,安亚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了。她晕了过去。
一柄战刀从背后劈过来,尼拉塞克想要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被重重地砍了一刀。如果不是他在一瞬间向前踏出了半步,已经被人劈成了两半。
顾不上水中晕死的安亚,也顾不上身后的偷袭者,尼拉塞克飞快地逃走了。而袭击者并没有去追击,而是跳下水去救安亚。
安亚醒来的时候,自己被放在岸上,身上的衣服都放在火上烘烤,而自己却躺在火边。
没有衣服的安亚惊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背后却传来一声轻笑,接然递过来一件衣服。
“你放心,我虽然在这个怪物的身体上,却并不是男性的。”一个深沉的女声在背后说道。
安亚接过半干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不用转身,她知道那是狂暴者。虽然她与狂暴者的交谈并不多,却听到过无数次她自言自语。她曾经不敢相信,那个富有诱惑力的声音是从一个仆魔身上发出来的。
“很久以前,我曾经是统治着整个大陆的魔女。我与光明之神为敌。他做什么,我必定反其道而行。他要和平,我偏偏挑起战乱;他要人们善良,我就专门诱惑邪恶的人。”仆魔狂暴者抱膝坐在地上,背对着安亚,仰望冰河通道的洞顶幽幽地说道。
安亚第一次知道,这个狂暴的仆魔居然是一个统治着整个大陆的魔女,可是她为什么变成了丑陋的仆魔?
“我在最终的战争中输掉了,身体被永远的毁灭,精神力却逃过了敌人的追杀。我并不是输给了光明之神,而是输给了人类。可笑的是,人类的力量比神明还要强大,我们一正一邪两个神明居然想要控制他们。”
人类有那么强大吗?安亚觉得自己十分的弱小,在神喻面前,在古代人面前,野蛮人和其它的民族都是那么的软弱无力。真正的神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是的,人类那么强大,当他们有同一个目标的时候,我们都要被打败。可是,人们不会永远有同一个目标。他们总是在自我的杀戮中损失掉可以向天堂挑战的实力。”
没错,人类就是在自相残杀。哪怕在面对自然的灾难或者外来危险时,人们唯一不会忘记的就是争执和内乱。
“我来到你们中间,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警告你们,巴尔的魔爪已经伸出来了。正慢慢地伸向亚瑞特山脉。可是你看这些野蛮人,他们自己完全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为了王权、为了宗教、为了一点点的利益,他们相互争战,相互倾轧,相互残杀。我不停地在思考,这样的种族,是留下来好,还是被巴尔消灭掉比较好?”
巴尔?那是谁?难道比整个野蛮人王国都强大吗?
狂暴者发现安亚在冷得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于是把她打横抱起来,一跳一跳的向家里走去。
花园里的风暴
4年前的那段对话,狂暴者要求安亚保密。由于安亚不能出卖狂暴者,她对大家说巴尔要入侵的话,没有任何人相信。除了一个人,尼拉塞克。
安亚从冰河回来就生病了,病了一个多月才完全康复。她在睡梦中说起了胡话,一直在喊巴尔来了,巴尔来了。却没有任何人知道巴尔是谁,来做什么。
尼拉塞克在那段时间也生病了,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动都不能动。他病的时间比安亚久得多了,一病就是半年多,并且从此时常咳嗽。
尼拉塞克对安亚说的巴尔很感兴趣,几次来到安亚身边问她巴尔的事情。然而安亚却死死地守着狂暴者的秘密。问来问去,尼拉塞克也没办法知道,安亚究竟从谁那里听到了巴尔的消息。
一转眼4年的时间过去了,连安亚都忘记了巴尔的消息。她很喜欢和狂暴者聊天,她知道狂暴者是这个城市里唯一有时间关心她的人。狂暴者也没有再谈起巴尔的事情,她只是对安亚讲述以前在罗德岛故事,这些故事在安亚听来是那么不可思议,那么令人着迷。
秋风吹尽之后,雪花静静地飘了下来。在房间里凝视着入冬来第一场雪的安亚迎来了她16岁的生日。
然而;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母亲还是在忙来忙去做义工,而父亲始终在长老会里工作着。
狂暴者递给安亚一把伞,邀请安亚到庭后的花园看雪。虽然是在冬天,安亚家的花园里也开满了花。父亲说那不是用魔法的力量,而是地热,世界之石产生的地热在这一块土地的下面涌动着,给这块土地永远的春天。
今天的狂暴者优雅得有些异常。安亚有这样的感觉。平时的狂暴者绝对不会想到要去赏雪,它只会象一只大猫一样睡上整天,如果有谁去打扰它的睡眠,它会毫不客起的威吓对方。而这时的狂暴者,举止优雅得象个贵妇,眼罩下的眼睛里闪动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拿起了伞,安亚随着狂暴者走出大厅。走出大门的一瞬间,安亚回头望了一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头,似乎在留恋冬日房间里的温暖吧。
头顶上的云越来越低,雪片也越来越大。透过茫茫的雪,安亚看到天边似乎有闪民在跳动。这在亚瑞特山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雪天的闪电。
“哇!好漂亮啊。”安亚跳了起来,整整一天的忧郁一扫而光。她拉着狂暴者的手臂,指着天边的闪电说,“谢谢你,眼魔,这个奇观是我今天最好的生日礼物。”
听到她这样说,狂暴者不禁低下头,深深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快乐的小姑娘。
“如果说今天有什么是给你的生日礼物,那也是痛苦与快乐各一半的事情。”狂暴者轻声说道,它不管安亚是否有听到,听到是不是能听懂,又抬起头看那天边的闪电。
最初的时候,闪电仿佛是茫茫雪花中在天边闪动的一根银丝,盯着它看,渐渐地可以看到更多的银丝在闪动。安亚知道,那是因为闪电云越来越近了,然而安亚却听不到它一点点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银丝中夹杂了一些蓝色和紫色的电光,就象一条色彩斑斓的大蛇在痛苦的扭动着。闷闷的雷声传来,好象这条大蛇痛苦的嘶叫。
大蛇越来越大,越来越粗,渐渐占据了天空三分之一的空间。雪停了,但是天色越来越暗。现在大蛇不见了,又有红色和黄色的闪电夹杂在闪电云里,仿佛无数的火焰在吞噬着天空。
安亚安静下来,对奇观的惊叹渐渐转为对奇观的惊惧。她紧紧地依靠在狂暴者的手臂上,盯着闪电问道:“它会过来吗?闪电,会到我们头顶上吗?”
狂暴者点点头,安亚却没有看到,她还在盯着那片深色而又彩光乱舞的闪电云。雷声从沉闷转为尖利,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在闪电后面兴奋地尖笑着。
闪电云来得太快了,还没等安亚反应过来,它一下就到了头顶。无数在天空中交错的闪电直击下来,一个一个炸雷一样落在安亚的周围。
小姑娘一时间呆住了,这一切来得太快,让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准备。她只看到金色、红色、紫色的电闪一道一道地打在她身边。却没有一个打到她和狂暴者。巨大的能量击碎了花园中的石头,打飞了树木,将一朵朵娇艳的花打得焦枯破碎。
良久,安亚才双手捂起耳朵,低着头钻进了狂暴者的怀里。狂暴者的眼罩放出媲美闪电的光芒,把闪电的威力挡在了外面。
突然,安亚抬起头来,向房子望去,大大的房子已经被闪电打成了一堆废墟,不仅仅是安亚的家,连整条街道都变成了瓦砾。安亚想起妈妈还在邻居家里,然而那边却没有一橦完整的房子留下来。
“妈妈!”安亚大叫一声,跳起来向邻居家冲去,却被狂暴起抓住,死死地按在了怀里。
安亚怎么会不知道冲出去会被雷电烧焦?但是妈妈。。。安亚用力地挣扎着,用力地捶打着狂暴者:“让我过去,我要救妈妈!放开我!”
狂暴者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仍旧抱着安亚一动不动。
闪电来得快,去得更快。没有丝毫征兆的,电光和声音都停止了。天空中刹时间一片云都没有了,只有太阳投下惨白却冰冷的光辉。
狂暴者的双手刚刚放开,安亚就跳下到地面上,在一片瓦砾中毫无希望地寻找还活着的人。
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挡在它面前的一切都会被绞碎。
手磨出了血泡,脚也已经象灌了铅,安亚已经接近无意识地在搬动着碎砖,希望能从废墟里找到妈妈还活着的一丝希望。
太阳垂到了天边,安亚站在邻居家的残垣断壁中间,长长的影子绝望地颤抖着。
狂暴者走到安亚的身边,安亚一句话也没有说,重重地倒在了狂暴者的怀里。
冰河底的囚徒
天气越来越冷,安亚却完全不知道,她已经沉睡了三天三夜了。狂暴者守在她的身边,用魔法为她治疗。伤心和惊惧导致生病虽然很凶险,在上古的魔女眼中却不值一哂。它先给安亚吃了一些安神的药,又用魔法让她长久地睡眠,恢复体力和精神力。
安亚的父亲回来过一次,虽然惊讶于狂暴者有能力保护安亚,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郑重地把安亚托付给了狂暴者。
经过上次闪电的袭击,长老会已经知道了巴尔将要到来的事情,而且他们已经在亚瑞特山布置下了一个魔法阵,阻止巴尔的步伐。他们知道,在遥远的大陆上有一个叫NEC的人已经出发了。这个人一路走过了无数国度--甚至走过了地狱--追杀着巴尔和他的兄弟们。长老会虽然没有能力与巴尔正面抗衡,却期望能拖住巴尔的脚步,让NEC及时赶到,以他惊人的实力消灭这个恶魔。
木柴燃烧的声音不停地响着,安亚慢慢地睁开眼睛。狂暴者临时搭起来的木屋里有一堆柴在不停地燃烧着,烘得整个小屋里暖洋洋的。
“醒了的话,起来吃点东西吧。”狂暴者说道,也许因为同情安亚,它的语气格外地温柔。
安亚却躺着没有动,眼泪从美丽的眼睛里流出来,滑落在地上。狂暴者叹了一口气,把一个小锅放在炉子上烧着,香气从小锅里飘出来。
安亚猛然坐起来,望着狂暴者,大声地质问:“你知道的,是不是?你知道闪电要袭击我们,是不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提前告诉我们?”一边说,一边哭出声来。
小木屋里只有安亚抽泣地声音,狂暴者什么也没有说。
命运的齿轮在嘎嘎作响地转动,并且越转越快。安亚也好,狂暴者也好,或者是巴尔和正在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