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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即使同住一个屋檐下三人也能做到几乎两天都不碰到一面,直到两日后的例检仪式上宋煜才看到雷劲和舒易安的身影。
不过很明显的,两个人精神状况显然都不太好,想来为了躲他也是煞费苦心处心积虑了吧,不过宋煜现在却没工夫理会他们了,因为他凭借着良好的视力清楚地看见了,他那冷漠禁yu的哥哥正坐在高高在上的主。席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底下的一众囚犯。
学生时代见过开运动会时学校领导讲话时的样子么?所谓的例检仪式就是这么一个东西,高。官和领。导们一天吃饱了没事干,就组团来监狱里看看犯人排方队迎接他们视察的样子,偏偏还要美其名曰为关心并帮助犯人的改造,当真是闲的蛋。疼。
而宋凛便是这样一个上位者的存在,不过宋凛不是一个无聊的人,也从来不做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的事,据宋煜所知这还是宋凛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参加例检仪式,本来从前因为要来看他而秘密前往监狱宋凛已经是百般不情愿了,现在面对这么多的囚犯估计心里已经难过得要死了吧?
就像坐在主。席台上的其他人们脸上都尽力维持着尽管一看就很虚伪的笑容,而宋凛却像一块冰山似的面无表情地释放着自己的寒气,尽管从宋凛的脸上找不出丝毫类似于嫌弃的表情,但宋煜却十分肯定,现在宋凛的心里一定充满了身为上位者不知觉地流露出的优越感。
像是为了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似的,宋凛全程都没有多看宋煜一眼,又或者是宋煜的眼神太过灼热,宋凛根本无法忽视却不想做出任何回应,直到那些肥头大耳的官。员们一个个讲完早已准备好的发言稿之后,宋凛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环视了一圈后,原本闹哄哄的囚犯们竟然不知不觉便诡异地寂静了下来,随后宋煜便收到了宋凛看似随意的一瞥。
虽然宋凛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但宋煜偏偏却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用事先商量好的暗号通知了雷劲和舒易安,即使那两人再别扭再膈应也不得不偷偷溜出队伍,在约定好的地方和宋煜碰面。
所以当两人如约出现在地下道的通风口时,一个面无表情眼神却仿佛恨不得立刻吃了宋煜,另一个看天看地却就是不看宋煜,仿佛他只是一团空气一般努力想要忽视。
宋煜也不在乎,语气冷淡地扔下一句“走吧”便率先转身迈开了步伐。舒易安和雷劲眼中都有复杂的神色“闪过,却不敢怠慢连忙跟上了宋煜。
今天是舟山监狱三年一度的例行检查的日子,因为视察者是高。官的原因本来就要加强监狱内外的警备,再加上今年多出的一个宋凛身份实在太过特殊,所以这一次的警戒格外严格。
此时此刻所有的囚犯都应该在放风操场上接受检查,宋煜等人都是偷溜出来的,当然不可能走光明正大的道路,因此雷劲费了多时才找到的隐秘的地下道便是他们最好的选择,而这条道路的尽头正是沈熙冉舟山监狱里唯一的医务室。
当宋煜等人到达医务室的时候,沈熙冉正在诊疗室里急得团团转,当她看到舒易安的身影时眼睛一亮,立刻便扑进了他的怀里:“易安,你怎么现在才来?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
面对雷劲戏谑的眼神,舒易安感觉脸上有些发烧,不习惯在他人面前这样过分与人亲密的他有些尴尬地推了推沈熙冉:“别这样……还有其他人在呢……”眼神却不由自主落到了宋煜身上,然而给他的只有一个修长挺拔的背影,舒易安抿了抿唇,也不知为何心里忽然就有些低落。
“啊,不好意思。”像是才注意到还有他人在场似的沈熙冉向后退了几步,将耳旁的一缕碎发拢到耳后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冲着和她算做熟识的雷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么,叙完旧的话,可以告诉我们该如何……?”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宋煜忽然开口问道。
“啊,是我的疏忽了,”提到越。狱,沈熙冉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我说我可以帮你们,是因为我知道一些你们不知道的事,其实舟山监狱是有一个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后门。”
“后门?!”这道诧异的声音当然是出自雷劲。
☆、第六十四章 入狱13
“后门?!”
雷劲之所以会如此惊讶当然是有原因的,他在舟更山监狱里待了将近五年,费尽心思想尽了办法试图越狱,却还从未听过舟山监狱里有什么后门,更何况后门这个构造明显不符合舟山监狱严密的布局啊。
仿佛是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沈熙冉有些难以启齿地解释道:“那是我最近才发现的,与其说是后门……其实就是类似于狗洞那样的存在……”
她的话音未落,气氛却在一瞬间凝固了起来,三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显然“狗洞”这个词语让他们真心接受不能。
沈熙冉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连忙解释道:“其实也不算是狗洞,那是一扇很小的门,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它的存在的,而就在昨晚,我才知道那扇门的用途……以及它所关联的舟山监狱最大的秘密。”
提起这个话题让她的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入狱时间最长的雷劲,你知道吧?这个监狱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些人消失?”
雷劲点了点头:“都是手里有好几条人命的人,当然……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被枪决了。”
“我原来也是这么认为的,可直到昨天晚上我才发现……”沈熙冉放在胸口的手骤然握紧成拳,力道之大几乎连指关节都在泛白,“那些人并没有被枪决,当然也不是无缘无故地失踪,他们是被人有秩序有规模地从那扇隐秘的门被带离了监狱。”
“那些人都身着黑袍,再加上是夜晚我并不能辨认出他们的真实身份,但凭借着一个医生灵敏的嗅觉,我闻出那些神秘人身上的气味是——罂。粟。”
“罂。粟?!”
下意识异口同声地重复着这个词,舒易安的瞳孔在一瞬间骤然紧缩,雷劲却是蹙紧了眉头思索着什么,而站在两人身后,斜倚着墙壁的宋煜一直低着头,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也希望只是我认错了而已,只是……”沈熙冉苦笑了一下,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接触到……罂。粟?”
没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几人都不再说话,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起来,半晌,舒易安才打破了这几乎令人窒息的沉默:“那我们还按照原来的计划……?”
雷劲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看向了宋煜,恰巧宋煜也在此刻望向了他,只是一个瞬间雷劲就明白了宋煜眼中和他相同的意思,语气异常笃定:“机不可失,不过因为熙冉的新发现,原定的计划需要做出一些改变。”
他看向窗外昏黄的落日,唇角微微上扬,“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只用等到夜晚的来临了。”
等待的时光总是漫长难耐的,对他们而言并不怎么快的夜幕终于降临了,虽然有了夜色作为最好的保护。伞,但越狱这事非同小可,做事一向谨慎的雷劲依旧选择了隐秘的地下通道,由沈熙冉走在前方为他们引路。
夜晚的地下道阴冷而潮湿,空气中仿佛都散发着苔藓腐烂的霉臭味,虽然三人都手执着火把,但偶尔有一两声不明生物快速窜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仍旧唯一的女性沈熙冉给吓得不轻,当一只大概名为老鼠的生物从沈熙冉的脚背上快速奔蹿过去的时候,她吓得几乎发出一声尖叫,立刻扑进了身边舒易安的怀里。
舒易安怔了怔,当他看到雷劲和宋煜也回过头看向他这边的时候,几乎下意识地就想把沈熙冉给推出去,但当他的手指碰到沈熙冉瑟瑟发抖的脊背时,迷惑浮现在他的眼睛里,动作稍微慢了一拍就听到沈熙冉颤抖的声音:“易安……易安……我好害怕……”
舒易安有些茫然,这个女人的第一次毕竟是给了他啊。于是他将原本的动作改为在沈熙冉的背上轻轻拍了拍,不太擅长安慰的话,只好干涩地说道:“别怕……我在这里。”
这番动作让雷劲不由得挑了挑眉,看向宋煜时他却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神不由暗了几分。宋煜这家伙,从下午在医务室那里开始就一直是这副样子,他到底在想什么?以前他或许是被这家伙像对待女人那样的作为给迷惑了,但如果宋煜敢突发状况做出危及到他利益的事,那么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雷劲轻垂着眼帘,遮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
刚说完那句安慰的话舒易安就觉得浑身都有些不对劲,再一看到宋煜面无表情的模样,虽然他并没看着他,但舒易安却下意识地立即推开了沈熙冉,垂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般手足无措。
沈熙冉只当他是不习惯在他人面前与她过分亲密,再加上她也意识到在这样特殊的时间做出这样亲密的动作有些不太合适,脸上不由有些发热,尴尬地咳嗽一声之后轻声说:“没事了,我们继续走吧。”
于是所有人再次上路,这一次宋煜举着火把走在最前方探路,这样看起来十分绅士的举动让沈熙冉不由对他心存了几分感激和好感,哪里知道在她身后,一直被她视作恋人的舒易安正用异常复杂的目光看着宋煜的背影。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就几乎走到了地下道的尽头,出口是一个废弃了许久,掩埋在众多杂草之中并且没有井盖的井口,有月光透过几米深的甬道洒下一地莹白的光辉。
就在月光刚好能照射到的地方,宋煜忽然停下了脚步,同时沉默着熄灭了火把,雷劲等人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跟着站定熄灭火把然后扔向地下道黑暗的深处,就这样屏住呼吸等了好几秒,其他人才听见了逐渐靠近的零碎脚步声。
饶是雷劲这样一向不喜形于色的人都忍不住惊诧地看向聚精会神凝视着某一点的宋煜,这家伙是怪物吧?!——这大概是现在每个人心里所想的东西。
但情况不允许他们多想,脚步声越来越靠近他们所在的方向,一阵踩过杂草的窸窣声响起,紧接着他们听到一道急切的声音:“我是真的很想小解啊,我快憋不住了,老总你就让我去吧!”
“那行!但是你不准离开我的视线!你就在那前面就地解决吧!”
“好好好!我马上就回来!”
话音未落,一阵杂草快速翻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雷劲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手,骨节几乎都开始泛白,舒易安咬紧了唇,瞳孔越来越紧缩,沈熙冉抿了抿唇,额角也不由得滑落了几滴冷汗,随后,脚步声停了下来。
一道小声但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响了起来:“娘。的,凶什么凶,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声音听起来,竟像是从他们头顶的方向传来的!
三人的呼吸几乎都在此刻凝固了,随着腰带解开的声音,一道听起来像是水柱从高空落下的声音近在咫尺地响了起来——那个小解的人果然就在井口的旁边!
雷劲还要稍微好些,毕竟这样打擦边球的危急场面他经历得实在太多,明白这种时刻更要保持冷静,而不太经历这种场面的舒易安和沈熙冉却已经紧张到几乎窒息了,然而对比他们的谨慎或是紧张,宋煜就显得要放松得多,看着几乎喷溅下来到他面前的某种液体,眼角忍不住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