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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断定这完全是一家野味烧烤店,原因就是在这家店铺的门口挂了三只一丝不挂的藏山鸡。
臧山鸡和我们常见的普通家鸡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它们不会下蛋,因为不会下蛋,所以它们的推相当长。据说他们以前也是下蛋,不过由于腿很长,产下的鸡蛋由于重力加速度等原因意外的全部碎掉了,这是藏山鸡濒危的一个主要原因。不过这里的人们一直以来以为是青藏的积雪变化而成的藏山鸡,所以在这里又被当地的人们叫作雪维鸡,意思就是雪转化为鸡。
可爱的藏民一直以来就认为藏山鸡一年少于一年的原因就是:全球变暖。
我说:D这是卖什么的?
D说:哦!这是卖衣服的,怎么啦?
我在那一刻终于失声了……
D说:我们往回走吧?
我只是嗯了一声,双腿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走,我的双腿都怕在拉萨的街头走丢,原因就是这里太神奇了;说不定外面挂了一条裤子模样的哪家商店,就是买大腿的恐怖。想到这里我都想跟在D的身后了,何况我的大腿。
我紧跟在D的身后,我们开始寻找田鸡的下落。
我感到田鸡的离奇失踪与拉萨街道两旁的店铺很有关系,只是一直也没敢说出口,这里全部的陌生使我的所有想法迷茫无助。
D说:他是不是经常迷路的。
我只是嗯了一声。
D说:你觉得他应该在哪个方向?
我想了一会,说:我总是感觉他还是应该在原地的。
D说:不会吧?
我坚定地说:我想他是会的。
我和D继续向来时的街道走去,D说:为什么啊?
我说:只是一种感觉啊,没有什么为什么。
D说:你的感觉是完全正确的。
我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田鸡一个人在饭店的门口矗立,诚然一座雕像,只是当时没有下雨,因为他的身上全是水泥灰。
D说:喂!怎么啦?你。
田鸡没有说话,仍旧屹立于拉萨的街上……
我说:他肯定是经历了什么。
D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他每次意外的经历,给他带来的永远都是刺激。
D说:那咱们回去吧?
我嗯了一声,随后我和D一起把田鸡抱饭店……
田鸡的满身水泥灰被我抖在了拉萨的大饭店里,大妈匆忙上楼。说:不好了不好了……
我迷茫的看着大妈,不知道是什么事件把一直坚强住在危楼里的大妈刺激成这样。
D说:外面怎么啦?
大妈说:外面都是警察。
田鸡突然开口说话:一定是来抓我的。
大妈和D还有我同时看着田鸡,我们三人一起无语……
D说:他怎么啦?这么说……
我说:他真的受过强烈的刺激了。
D说:他的话很吓人。
我说:吓人的话永远都是真的。
D再次无语……
屋子里面一切寂静,外面警笛长鸣。
大妈仓促飞奔下楼……
外面的警车仍旧来回巡游驰骋,拉萨的大街小巷俨然是他们给开出来的光明大道,这座城市也是在他们的鸣笛中诞生于世,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神奇且有内涵的令人迷惑不解,这就是我们所谓的开放以来带来的最大质疑。
D还在屋子里面傻傻的坐着,田鸡仍旧静静的平躺在拉萨的大地上……。 最好的txt下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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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透过窗户偷视着外面的动静,街道两旁到处是交警,还有很多可疑的便衣,并且人们混进其中,拉萨顿时成为警察的天下,都像是警察,在我和田鸡的眼里看来。此时的拉萨完全笼罩在高气压下,拉萨即将面临一场灾难似的紧张,这是一座城市面临灾祸的前奏曲,我想。
大妈又飞升上楼,飘然的瞬间有一种在拉萨羽化成仙的境界……
D说:怎么啦?
我木头似的看着大妈,田鸡近似痴呆的躺在地板上。
大妈说:那天的拖布被警察拿走了……
田鸡绝望的自言自语说:那一定是拿去验我的指纹了……
我说:不是的一定是拿去验我的指纹了。
D对我说:你们究竟是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啊?
D说:他是不是中邪了?
我说:不知道。
D说:回来后你们说的话怎么我都听不懂的。
我说:那就对了。
D说:你听得懂他说的?
我想了一会说:听不懂啊。
D不再说话。
大妈再次仓惶出逃,下楼在探虚实;大妈此时已经成为我们的眼睛,大妈的话是我们此刻用来随时逃命的情报。
我看着田鸡无语。
田鸡起身站在窗口处凝视着外面的风驰电掣,我走到田鸡的身后说:兄弟,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把你弄成这样。
田鸡没有回答我的话,我彻底绝望了,很久以来就一直在觉得朋友的突然无语,是很令人担心的一件事情,这样的事情非常类似于世界末日等信息。
灾难降临之前一切事物都是有所征兆的,有的时候只是我们时常忽略他们的存在,最后常常带来就只有最糟糕的结果,我想。
有的时候其他一切生物都是在灾难来临之前激动地要一下子跳到月亮上去避难,然而我们就只是沉默的少言,最后悄然的离开这个世界。
大妈匆忙上楼说:哎呀!没事了,中央领导来拉萨视察,所以才弄得这么紧张的。
D说:哦,弄得这样太夸张了吧。
我说:这是很不至于弄成这样的事情。
田鸡终于开始说话:大妈,饭好了没?
我们集体下楼吃饭……
饭间田鸡开始不停的说话,俨然有一种要把白天的话全部说完的架势,这是很不好的习惯,我想。
我们人类很会说话,尤其是在即将死掉的时候,总是要有很多的话要说,平时我们都很沉默;离开的瞬间开始倾囊倒尽,这是很令人厌烦的事情,我个人就是这么觉得。
不过我一直以来都很佩服田鸡他的能说毫不影响他的就餐,倒是有那种说的多吃的就多的习惯,这是我所右手于他的一个特例,我想。
D说: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啊?我都听不懂的。
田鸡说:哦,听不懂那就对了,我们说的是普通话,你们说的是藏文。
事实在我的梦里,拉萨的人们都是在一直说着我所能听懂的普通话,并且很标准;我有的时候都开始怀疑自己身处的到底是不是拉萨。
这是一个事实。
我看着田鸡说:在街上你怎么迷路的。
D同时看着田鸡,显然也是期待他的解答,这是多么受人瞩目的话题:田鸡的离奇失踪之谜。
这里似乎只有大妈仍在低头吃着东西……
我说:你是怎么丢的?
田鸡没有回答……
我不再问了,主要是大妈说话了,大妈说:领导来拉萨市一定是检察拖布质量问题。
我和田鸡迷茫的望着大妈。
D说:街上所有店铺的拖布都被公安局的人收缴上去了。
我说:为什么会这样的。
田鸡大口大口的吃着碗里的东西,D说:我也不太清楚的。
这个世界上我们不太清楚的东西太多了,我想。
D和大妈是不会了解逃犯的世界的,即便他们此时正在和两个年轻的逃犯共进晚餐,这也是于事无补的事情。世界就是这样当你深入某一件事情的时候,当你被一脚踢出来的时候,仍旧深感迷茫;当你完全深入的日子里,也是倍感迷茫的无知;我们最后茫然的离开这个世界,这与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几乎是一样的,我想。
D说:我想不是检查质量问题的,如果是检查质量一定是要把好的收回去,怎么会把咱们家的那把也收回去。
大妈说:咱们家的怎么啦?
D说:就是他们给买的那把。
大妈说:挺好的,很干净的。
D说:是拖布干净,拖布毛都掉在地上了。
田鸡嘴里嚼着饭说:咋了?谁脱发了。
我几乎喷饭,没有喷出来的原因就是当时嘴里没有饭;如果有的话那就会施恩于民了,全然当作是救灾粮分给他们了。
D说:咱们家的拖布一定会不合格的。
大妈双手合十说:这次是给拉萨丢脸了。
我和田鸡在下面笑着,D说:我们这里就是这样的,自己可以丢脸的,如果给全拉萨的人们丢脸就是在亵渎神灵。
在拉萨人的眼里神是至高无上的,这一点要好于我们汉人,我想。
D说:咱们家的拖布几乎没有头发了。
我和田鸡笑看着这对可爱的拉萨母女……
吃过饭,我和田鸡先上楼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休息。
我把房门关上,走到田鸡的躺着的地方。说:今天在街上你怎么丢了。
田鸡看了一眼房门说:你知道不,你暴露咱们的行踪了。
我不明白的看着田鸡,说:没有啊,怎么你看见什么了?
田鸡又看了一眼房门说:我今天在咱们走的那条街上看见你的通缉令了。
我说:不会吧?
田鸡激动得都忘记看房门了,直接大声疾呼的说:都上报纸了,你。
我说:至于吗?
田鸡愤然唱道,说:怎么不至于啊。大哥,你是越狱的逃犯,很容易被抓的。这一点不像我,我只是一个逃亡者……
我低头不语……
田鸡小声说:报纸上的你幸好是个背影,否则今天的警察就不是来拿拖布了,直接把我们两个连同拖布一起抓走。
这确实是一个事实,我想。
我说:不会吧?
田鸡说:怎么不会,报纸上面的人就是你,还是头版头条,只不过是一个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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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还是一个背影?
田鸡说:是啊,旁边好像还是一个养鸡场。
我说:还有养鸡场?
田鸡说:是的,旁边还有很多人,每个人手里都抓着很多鸡。
我说:其他人还抓着鸡?
田鸡说:我没看错,只不过你的手里一只鸡也没有。
我恍然大悟地,说:啊!那不是通缉令,是关于我的新闻,让他们用去当封面了。
田鸡说:不会吧?怎么会选你啊。
我说:哦,当时就我的手里面没有鸡的,很显眼,那就只好拿我当封面了。上面写的都是什么啊?
田鸡说:全他妈的是藏文,当时我就以为是通缉令呢?要是中文的我就还会来几份了。
我说:哦。
田鸡说:当时是在搞什么活动啊?
我想都没想就说:哦,是关于禽流感的。
田鸡说:都到拉萨了。
我说:不是在拉萨,是浪沙的一家养鸡场。
田鸡说:那些鸡不是很怨。
我说:怨什么啊?感谢我们还来不及呢?
田鸡说:感谢?
我说:是啊,第二天就是禽流感,这些鸡要在第二天集体被活埋,还不如提前一天被我们领养回家,到晚上像烈士一样的战死在人类的菜板子上的好。
田鸡说:也是啊。
田鸡说:你怎么没鸡啊?
我说:当时我得到通知已经晚了,我到的时候就剩一地鸡毛了。
田鸡笑了起来……
这笑声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