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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鸡说:也是啊。
田鸡说:你怎么没鸡啊?
我说:当时我得到通知已经晚了,我到的时候就剩一地鸡毛了。
田鸡笑了起来……
这笑声唯一导致的结果就是:D悄然上楼。
D进门就说:你们在聊什么啊,笑成这样。
田鸡说:我们在聊来拉萨一路上的经历。
我说:也没什么。
D说:没什么?一定很有趣的,要不然他怎么会笑成这样。
田鸡说:老有意思了。
我说:其实真的没什么。
D说:不行,重讲。
我说:田鸡,你是怎么丢的。
D说:是啊你今天怎么走丢了,真够丢人的,你。
田鸡开始手舞足蹈,过了一会说:哦,我不是看见你的新闻了。
我说:是啊,那后来呢?
D说:什么新闻啊?重新再说一遍。
我说:接着说。
田鸡看了一眼D,说:什么新闻过一会在给你讲的。
我说:一会你单独给她讲。你身上的水泥灰是怎么回事啊?
田鸡说:哦,他妈的不知道是哪个傻B从二楼丢下来半袋水泥灰,后来的事情你们就都看见了,今天我的运气算是坏到头了。
D听完低着头走在那里开始笑……
田鸡起身带着D走出了房间,我一个人坐在地板上,我能听见的就只有从走廊里面传来的笑声;我着实很羡慕田鸡,在逃亡的路上还可以这样开心,似乎他已经忘记所有,此时的一切许是他一直以来就想拥有的瞬间,我想。
我四处流窜,只是为了过一天是一天,有的人也同样的四处流窜,只是想天天作案,与其相比我是何其的善良,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认为。
我都已经睡了不知多少时日,田鸡春风得意的回归……
田鸡看见我就猝然把我唤醒,我朦胧的睁开双眼,说:回来了。
田鸡说:是啊,刚刚回来,你怎么没等我就一个人睡了。
我说:大哥,我还怎么等你啊,现在都半夜了。你要是一晚上不回来,我岂不是白等了。
田鸡说:也是啊。
我说:你和她一块出去的,这么晚了,那就不要回来了。
田鸡说:没有啊?只是去了布达拉广场晚了一会。
我起身说:就是我们白天没有去过的地方。
田鸡说:对,就是那。
我说:操,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自己达成心愿了,就剩我一个人没去过了。
田鸡说:不是的,是她执意要带我去,我提议带你也一起去。
我说:她不同意的。
田鸡说:是的。
我说那就算了……
田鸡说:是我说你很容易在晚上走丢,所以……
我当时无语了都……
我说:你身上的水泥灰是怎么弄的。
田鸡说:大哥,不信的。
我说:傻子才会信你当时说的话。
田鸡说:她就信了。
我说:她那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说吧。
田鸡说:大哥就是大哥。
我说:别废话,快点说。
田鸡说:我当时看过那张报纸,又看见满街的警车,我唯一可以想象得出来的就是你很可能已经被警察给抓了。
我穿了一件衣服,坐在地板上继续听田鸡说。
田鸡接着说:这个时候对面走过来三个警察,我当时第一感觉就是反方向的逃跑。
我说:你不是在原地的。
田鸡说:是啊,不过当时我就像小的时候妈妈说的话‘当你在街上看见狗的时候,千万不能跑’。我当时的第一感觉就这样的被妈妈的话给吹毁了。
我说:你妈妈说的很对的。
田鸡说:我当时就改变思想,一定要镇定,逃跑当时是很傻X的事情。
我又穿了一件衣服,站在窗口处,看着田鸡继续说话。
田鸡说:当我低头的时候,我看见一家外面放了几袋水泥灰,于是就举起半袋水泥灰,匆忙的倒在身上。
我说:后来警察发现了没有?
田鸡说:最他妈的遗憾的事情发生了。
我说:怎么发现你可疑了?
田鸡说:他妈的那三个警察在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就拐弯了。
我推开窗户,开始笑着田鸡与我说的一切;田鸡走到窗户处,同我一起俨然发笑;此时的危楼在我们的笑声中跳舞……
后来我们躺在一起,悍然入梦。
拉萨的早上来的很早,这与商镇南门口72号至96号的卖馒头大妈的感觉是一样的,我想。每当我饿的时候都是三餐的指定时间,就这样的精准卫星发射都很难确定。
我看着仍旧睡着的田鸡,总是有种要把他叫醒的冲动,不过想到他昨天的迷路,这种想法立刻被隐藏在昨天,今天就是今天。
我一个人披着大妈分给我们的毯子,来到我们屋子里面唯一的窗口处,看着清早的拉萨……
拉萨的早上至少是拥有少女的神秘,这一点很叫我吃惊。
拉萨远处山上的雪总是给我以冰冷的感觉,此时我只能说是一种错觉。雪的魅力就在于她与众不同的晶莹,这种魅力是每一片雪独具拥有的,你我都是学不来的,不要因为喜欢她,就毅然决定把她捧在手心里,瞬间她就会失掉魅力,你也很有可能霎那间改变了你的想法,它不再留有魅力,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事实。落在一起的雪更有魅力,这种美丽只是在于你我静静的欣赏她,千万不要因为喜欢她,你就想把她完美的收购,在自己家的院子中央堆砌你梦里的大屋子,你可以拥有她较长的时间,这段时间里你也许会不自觉地看腻,从而你在她还没失去魅力的时候,就已经在不经意间毁掉她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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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就是这样的很容易被我们弄得支离破碎,你可以静静的去想,也可以一个人慢慢的回忆,你会发现他们着实事美丽且唯一的珍贵,不过我们就是不能执意的去碰……
我一直就是这么想。
此时我感觉到我的身后有人,我没有回过头。
我说:田鸡醒了……
田鸡说:你也太厉害了,没看就知道是我啊。
我说:不用看就知道是你。
田鸡说:干什么呢?
我说:随便看看。
田鸡说:太有感觉了。
我说:什么太有感觉的?
田鸡说:太漂亮了。
我说:什么啊?
田鸡说:操!太漂亮了!
我看着他看的方向,浑然不知的说:你是在说远处的雪山的?
田鸡刚要说……
D突然上楼,闯进我和田鸡的屋子里。
我看着D,田鸡说:是……啊,拉萨的雪山太漂亮了!
D走到窗口处说:你们在看拉萨的雪山啊!告诉你们早上的拉萨不是最美的。
我说:那是什么时候啊?
D说:应该是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
田鸡说:是啊!
我低着头看着楼下面的街道说:我还是喜欢此时的拉萨……
田鸡说:你这么早来这里干什么的?
我仍旧站在窗口处看着已经是日上栏杆的拉萨。
D说:我来是想告诉你们今天是客什拉撒尔日,
田鸡说:什么客死拉萨日。
D笑着说:不是的,就是一个庙会。很热闹的,你们去不去的。
田鸡说:去去去……当然是要去的,我们什么时候走啊,走的时候叫我们两个一声。
D笑着下楼。
我看着此时的拉萨,想着庙会是什么样的东西……
田鸡此时的心情异常兴奋,这一点就是我与他的最大不同处。他此时无论怎样都会和D一起出现在庙会里,哪怕今天真的是客死拉萨日,我相信他也会去,这着实是我此时此刻所不能做到的事情,我想。
……
田鸡在楼上坐立不安,田鸡说:我们下去找她吧。
我躺在地板上说:这样也好。
我一直以来就认为被动是很不好的,这就像是我们的命运往往被其他人操纵是一样的道理,无论怎样还是主动的要好一点,我想。
最可惜的一件事情就是:我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着,可时常是没有主动地机会的。
当我们下楼的时候,我们看见D正在拿着一把拖布在吧台处站立。我和田鸡走过去。
田鸡说:怎么了?D。
D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田鸡。我只是看着D手里的拖布,此时的拖布只能叫拖杆,因为上面没有一个布条,更不用说牦牛的头发了。
田鸡说: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D没有说话……
大妈说:哦,现在就可以走的。
我和田鸡茫然的看着D,D仍旧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吧台。
大妈说:我们走吧。
田鸡说:轮椅,D不去的。
大妈说:哦,她是不能去的,今年的庙会是不允许小女孩去的。
田鸡说:这是为什么啊?
大妈说:这是我们藏人的传统。
田鸡无语了……
大妈带我们两个出门,田鸡在推门的瞬间大叫:不好,我肚子痛啊。
我说:你没事吧?
田鸡说:恐怕我是不能去了。
大妈说:那你就更应该去了,那里的神仙很灵的。
最后,田鸡在大妈的劫持下无奈的度过客死拉萨日。
我和田鸡紧跟着大妈走在后面,大妈说:我们是要走到那里的。
我说:怎么没有车。
大妈说:有的,但是为了他,我们今天必须走着去。
田鸡说:为什么啊?
大妈说:心诚则灵的。
我说:那与他有什么关系的?
大妈说:他不是肚子痛的,所以我们一定要走着去,感动神灵就会赐予我们好运的。
最后我们心极诚的去往神灵的圣地——客死拉萨大寺庙。
……
两个小时后。
田鸡说:轮椅,还要多远的。
大妈说:我们刚走一半还不到啊。
田鸡说:一共有多远啊?
大妈用手指着前方的雪山,说:绕过眼前的山,再走三个小时就快到了。
我木在十字路口,茫然不知方向;田鸡此时只想再次迷路,即便是消失在眼前的雪山里,也不愿再走三个小时追求一堆雕像的虔诚。
我只是觉得大妈的话很可怕,“再走三个小时就快到了”事实上就算我们已经走了三个小时,我们也没有到,很可能是需要三小时五十九分五十九秒才可以到达那座梦一般的楼宇——
客死拉萨大寺庙。
全然只是因为大妈的一个“快”字。
这个上的所有事情最怕的就是“快”字,只是因为这个字没有定性,要多久没说清楚,我们就在什么都说不清楚的情况下,茫然的等待最后事情的完美,这是很糟糕的一件事情。
一个医生对一个病人说:你快好了。
病人充满希望的等待。
……
并且每天都在上午磁共振,下午验血,晚上验肝,半夜验尿,每周还要开几次刀从自己的身子里面那些东西出去,第二天又要刨开肚皮再放些东西进去……
……
这样过了三年,病人问院长说:院长,我还要多久能好啊?
院长亲切的说:就快好了。
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