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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读书人,本不该在这刑房陋室相见的,如此相见也是不得已。我平生也最是喜爱读书人的。”
略微停顿了一下,语气一转:“你应该知道识时务为俊杰的道理,我也就不罗嗦了,只要你好好配合等会我说的话,我自当会让人放了你,并奉上好酒与你陪上个不是。”
程小楼在郭图说完这些话时,眼睛已经适应了这房间的光线,干裂的嘴唇蠕动着,望着郭图那一脸玩味的神情道:“可以让我先喝口水吗,”
郭图向朱凌,递了一个眼色,朱凌马上解开身上的水袋,拨开塞嘴,喂向程小楼,程小楼微扬头,“咕噜”地喝了几大口。
朱凌拿开水袋,程小楼舔了一下干裂的上唇反问道:“想必这位先生也知道我只是秦墨,府上的一个下人,你们为何无缘无故无抓我来这,难道东城王治域内就是这样对待读书人的吗?”
郭图道:“你不是秦墨府中的下人吧,你应该是秦墨府中的门生吧。”
“我不是秦墨门生,我那有资格做秦大人门下弟子,我不过是因为认识几个字,得到秦墨先生的微薄欣赏,才被他在万京买回来当一个随身奴仆而已。”程小楼回应道。
“不要在这绕弯子了,简明一点,说,秦墨此番派你麻城,究竟对你交代了什么?”
“我不知道,郭先生,你说的麻城在那?小人本是粗陋之人,来东城也不过月余时间,没有听过东城还有麻城这一地名,此番去运河,不过着秦老爷吩咐去运河码头,买些海鲜,供府中食用。”
“朱凌,去搜他的身,看看有什么物件。”
“郭先生,这厮如此不识时务,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我就不信在我朱鸣条手下,还有开不了口的人,就是死人我老朱也有让他开口的法子。”说这话的却是一直坐刑房右角一太师椅上的中年汗汉子。
“哎,朱营主,能不用刑,断不用刑,尤其是对待读书人,要尽量温和些。”郭图仿似一番慈悲心肠地道那朱鸣条听得郭图这般一说,哧之以鼻,一双阴沉的眼睛一合,靠在椅子背上,养起神来了。
那朱凌,听了郭图吩咐,上前在程小楼身上一番捣鼓,程小楼心底暗自叫苦,无奈双手双脚被铁链锁着,哪能动弹半分,只得任由朱凌搜刮。
朱凌正在程小楼身上搜出一些碎银,和一张宣纸,两封书信,向邀宝一般呈现给郭图。郭图拿起那张宣纸看了看,念叨:“程小楼,建修。这字是秦墨笔迹,应该是秦墨赐给你的表字吧。”
说完正眼望着程小楼,程小楼眼帘一垂,并不答话。
郭图继续道:“你即使不说,这也是铁一般的事实,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承认自己是寇贼,并当着天下人的面,指出你和秦墨暗地里勾结,欲反当今天子。我自会向东城王保你一世富贵。”
程小楼忽然双眼一睁开,狰狞着脸喝道“我不是寇贼,我也断不会做如此让天下人唾骂的事。今天落在你们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完一闭眼睛,再也不看郭图一眼。
郭图手掌轻拍,像是赞许道:“想不到你还挺有骨气的吗?秦墨到底给了你什么巨利,让你可以为他不要命,不要告诉我是师生情意。”
说完又拿出一封在程小楼身上的书信,却是署名长安侯林明轻启的字样,拆了开来,只见一张白纸,什么也没写,郭图把这白纸递给在太师椅上正在打盹的朱鸣条。
“看看是不是经过药水处理的密件。”朱鸣条接过郭图递过来的那张信纸,端详了半响,道:“这就是一张白纸。”
郭图又拆开另一封没有署名的书信,却也是一张白纸,又递给朱鸣条让他缺认,却也是一张白纸。郭图不由一怒,抓起那两张白纸,转身劈在程小楼头上,狠狠地道:“秦墨拿着这两封白纸到底是让你做什么?说,不要考念我的耐心,不然我会让你比死还难受。”
程小楼原本在朱凌搜出秦墨交给他的两封书信时,心底已经暗地叫苦道:“此番是辜负了秦墨老师的嘱托了。”听到郭图一说秦墨原来给自己书信不过是一张白纸,心里一下咤异,他不明白秦墨老师千万叮嘱的书信怎么会是一张白纸呢。
郭图跨前两步,双手拧着程小楼两鬓头发,望着程小楼双眼咆哮着道:“睁开你的眼睛,看着我。”
程小楼被郭图抓着头发,只得睁开双眼,看着面前这英俊的面孔。
郭图一字一顿地道:“我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写下自己与秦墨暗中勾结的事,我马上就让人放了你,而且东成王府的大门也向你敞开,需望你珍惜这一次,我最后说的一次。”
“我不是寇贼,秦墨老爷也没有与我勾结,你这是要我颠倒是非,指白为黑吗?况且我又究竟犯了何事,你们既然对我上刑锁,东城王管辖之下还有法度可言吗?”
郭图听得程小楼如此说,哈哈一笑道:“你所犯何事,你即使不承认自己与秦墨勾结,就以为自己没犯事吗?说,你骑得那匹军马是不是在东城王府偷的?”
“那匹军马我是在秦墨老爷府中骑出的,是不是偷得东成王府中的,我怎么知道,你自可去问秦墨。”
“哈哈,你以为秦墨会来救你吗?信不信我即使现在就着人去秦墨府中,说你府上有个下人偷了大王军马,他也只会说,是自己治下不严,但由大王府上自行处置,他也绝对不会理会你得死活,你以为他赐个表字给你,就真把你当门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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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刑诱相逼 下
“他来不来救我,那是他的事,我只知道我是秦墨老爷买下的奴仆,一个奴仆为自己老爷去死,即使死,也当得起忠义二字”。程小楼一口咬定自己就只是秦墨买的一个奴仆,极为平淡地说道。
“想不到你还既然还是如此忠勇的人,我郭图倒是小瞧你了,不过让我来说说秦墨的真正为人吧,让你清醒一下,他不过是当你一枚棋子,想拿你来扰乱东城王的视线,其实你不过一小小蝼蚁,我们大可不必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也有法子对付秦墨那奸贼。”说完抓着程小楼双鬓的手还用力摇了摇程小楼的头然后放开。
程小楼反讥笑道:“郭图先生说得对,我不过一小小蝼蚁,但就我这么个蝼蚁,你们也要为难我,你们一口一个秦墨奸贼,但你们如此行径,怕是比奸贼更下作吧,要是让粤莞国天下名士知道东城王竟然养了一批如如此下作之人,天下名士该如何想东城王?”
郭图怒道:“你闭嘴,东城王,岂是你可讨论的。”
又在他面前来回度了几步道:“刚才朱凌在搜出你身上那封没有署名的信件,一定是秦墨嘱托给你送去给他儿子秦枫的吧,朱凌在你身上搜出这封信时,你脸上的焦急表露无遗,说明当时秦墨在将这封信给你时,一定是千万叮嘱的吧?”
程小楼看着郭图边度步边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郭图也不看程小楼的神情继续说道:“在我将那封那封信给朱营主验证是否涂了约物时,朱营主说到这就是一张白纸时,我看那时你的表情明显诧异了一番,说明你当时怀疑秦墨是否信任你,是否只是把你当一枚棋子指使,你说我说得对吗?。”
程小楼想不到面前这个郭图,心思既然如果慎密,连自己刚才心里那一点点闪过的念头,多被他一眼看穿。这倒是个厉害的角色。但他却不接郭图的话。
郭图看程小楼不为所动又道:“秦墨四代受粤莞国天恩,他本应该为粤莞国尽忠尽职的,为天下苍生尽职。但他秦墨却与他儿子秦枫暗地里对当今天子怀叵测之心。当然我这么说,你当让会认为我是一面之词。知道秦枫吗?他在麻城掌管天子委任的十万驻扎军队,但他却私自软禁麻城侯。自己一把手独控麻城。这也不是什么秘闻,只要是在粤莞国有些耳目的人多知道。““前年天子下令征调秦枫军队去支援东城王剿贼寇,他既然一口回绝,说麻城近来也不太平不敢将军队调拨给东城侯。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就是明显抗旨,拥兵自重的奸臣表现。而这个奸臣就是你心里所谓的忠义秦墨老爷的儿子,你敢说秦墨当时为什么不传书简去指责秦枫吗?敢说吗?”
“但根据大王暗营得来消息却是,秦墨与其子暗地里相通好的,说怕秦枫将军队一掉拨给东城侯,即会成为东城的军队,万万不能调拨给他。你知道前年东城境内外,被寇贼祸害死了多少无辜百姓吗?加上死亡的军官整整六万二千一百十三人,这是我亲自效点的。”
“秦墨一家既然为了一己私欲,眼睁睁看着自己祖上故居的那片土地上的百姓,成千上万死于寇贼祸乱中,那时大王还没有组建军队的权力,不然也不会让自己治域内贼寇如此横行。可今年大王向当今天子上册请许封王,秦墨又是百般阻挠,难道这他就没有私心吗?你好想想我为什么说这么多。”
转而道:“其实以你在大刑面前,而不动声色,这么忠义的表现,我已经开始欣赏你了,我如此煞费苦心地和你说这么些道理,我是真的不想让朱营主在你身上动刑。让你这这父母所赐的肤发受到凌辱。望你着重考虑一番,自己是否值得为秦墨如此。一条是通往荣华富贵的路,一条是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路,你自己选吧。”
程小楼听得郭图说完,忽然仰头一笑哈哈大笑道:“秦墨与东城王的私事以及朝堂之事,不是我一个做下人的能知道的,郭图先生你说这么多,不过就是要我颠倒是非吗?一会许利,一会恐吓。我程小楼虽然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但也读过几天书,认得节义二字。任你舌如莲花,口吐如簧。你不过为东城王效力,我断也不能做出出卖自家老爷之事。”
郭图听到程小楼说得这么坚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多是无果,重重地看了程小楼一眼,倒是流露出些惋惜之色。一甩衣袖,大步跨出刑房。
程小楼其实内心也着实在郭图说到秦墨时,犹豫了半拍,但一想到,自己在万京,初遇秦墨时的情形。
想到:“即使秦墨就算把自己当一枚棋子之指使,但在自己流落街头时,对自己推衣推食之恩,就此番情义也当报还与他,况且如果真要是照郭图所说,拿着秦墨赐自己表字的证据,说秦墨是自己老师,然后向全天下人承认自己是寇贼,暗地里与秦墨勾结,那么自己在粤莞国还会有立足之地吗?自己断不能做如此令人指责唾骂之事,即使是死也不能如此做。”
就在程小楼心里在权衡弊利时,朱明条在太师椅站起了身子,绕道邢案上,抓起条长九尺长鞭,随手抖落几下,鞭子稍如长蛇吐舌,在刑房内“劈啪”着想,然后鞭子一抛向朱凌道:“给我打,打到这厮讨饶为止,我就不信,郭图治不了你,我朱鸣条还治不了你这贼厮。”
朱凌接过长鞭,沉腰用足六分力气,单手舞动长鞭,犹若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