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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半个时辰,太阳已经出来了。她似乎听到里头有动静,可又没听见吩咐,只得耐着性子等着。
没过多久,便瞧见碚砚慌里慌张地跑过来,玲珑怕他嚷嚷吵到里头,冲着碚砚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碚砚还算醒目,立即明白了玲珑的意思,当下便停下脚步,朝玲珑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玲珑以为他来等苏宏韬的,走到他面前没好气地说:“没起呢!”
“洛主子还没起呀?”碚砚以为玲珑说的是婉馨。
“都没起。”玲珑白了碚砚一眼,“你有事?有事等着吧!”
“等不得呀!”碚砚急得快跳脚了,“老爷一大早的找人,昨儿就跟老爷说要管家里的生意,老爷今儿不是让跟着出去吗?这人却不晓得去了哪儿。几个姨太太屋里都找?了,玲珑妹妹,爷昨晚来你们这儿了吗?”
闹了半天碚砚还不知道苏宏韬在这儿过夜呢,听他说找?了所有的姨太太屋里,玲珑忽然有些幸灾乐祸,不用多久这些姨太太们便晓得苏宏韬在梅园过夜,到时不晓得多少人气得吃不下饭了。
她双手抱肘子斜睨了一眼碚砚,有些得意地说道:“你家爷啊,不但昨晚来梅园,现在还在梅园,呐!人在屋里,你敢进去喊么?”
碚砚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挠了挠头,嘿嘿地干笑两声。“玲珑妹妹,你去帮我叫一声吧,不然老爷怪罪下来,咱们……”
“要叫你自个儿叫。我可不敢,你家那位爷的脾气你不是不晓得,他可比老爷还吓人呢!”玲珑翻了个白眼,转身回到屋檐下坐着,碚砚跟在她身后。急得直搓手。
婉馨换了衣裳,打开窗户让阳光照进来,她的床头正对着窗户,某个人大概不用多久就能醒来了,不想和某个人有交流,只能用这种方法。
果然,床上的某人动了动,还没睁开眼睛就先皱起眉头,婉馨有些好笑,转身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梳子开始梳头。
苏宏韬醒来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副美人梳妆图,清晨的阳光犹如金丝银线般洒落在婉馨的身上,婉馨整个人仿佛被罩在光晕里。猛一看好像要虚化般。
她抬手梳头时衣袖滑落下来,露出一截手腕,竟然如那象牙一般,隐隐泛着柔润的光泽。
苏宏韬愣了愣,他竟然从来没发现洛婉馨的手是这么美,肌肤白净的女子他见多了,体态柔美的也见过,可就是没见那个有如此动人神韵的。
你瞧瞧她一举一动,不急不缓,苏宏韬都恨不得变成她手里的那束发丝,他心想这双手要是抚摸在他的身上,那不晓得是什么滋味,只可惜,她从来不肯费心思好好待他。
婉馨很认真地梳头挽发,丝毫没留意到苏宏韬盯着她看,那一头乌亮的发丝如缎子般柔顺地披在她的肩上,露出少于光滑如瓷的洁白颈项。
从苏宏韬这边看过去,竟然能看见婉馨的耳垂微微透出桃红的色彩,他忽然想起昨晚,她嘴里细碎的声音,喉咙不由地一紧,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邪火一点即着,苏宏韬心底的欲念蠢蠢欲动,可他却不敢轻举妄动,昨晚要不是趁着酒性,他哪儿敢胡来?洛婉馨跟其他人不同,惹恼了她,只怕又变成了冰块,任你怎么折腾,她就是那副淡漠的模样,这岂不是更让他烦躁。
可转念一想,她洛婉馨再清傲也是他苏宏韬得女人,与她行周公之礼也是人之常情,就算他大白天的跟她欢好,那也是正常的闺房之乐,她有何好恼怒的?
想他苏宏韬堂堂的苏家三少,妻妾成群,只要他想,外面的女人还不得挤破脑袋往他床上爬?更别说是他屋里的那几个了,凭什么洛婉馨就能摆出一副不稀罕他的清高样子?和她欢好那是抬举她了。
苏宏韬翻身从床上坐起,嘴里喘着粗气,双眼冒绿光地盯着婉馨看,婉馨本来只是随意从镜子里看向身后,却没想和苏宏韬得目光对个正好,她被苏宏韬眼眸中的火焰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回过头。巨宏鸟技。
“夫君为何这样看着妾身?”
“哪个看你了?”被婉馨这么一问,苏宏韬身上的邪火就像被浇上了水,噗嗤一声,灭了。只是他越发烦躁起来,重新躺回床上眼睛盯着帐顶,可眼神却总控制不住要往婉馨那儿瞟。
婉馨笑了笑,决定把姨父家的事摊开来说,“妾身有一事不明白,不知道夫君能否为妾身解答一二。”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婉馨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俗话说得一点儿都没错,狗改不了吃屎,就算苏宏韬帮姨父家解决了问题,他也一样还是那个轻狂浪荡的苏宏韬,不会变成她期待的温文男子,跟他说话还是直接了当比较好。
“妾身姨父家遇到了难事,是夫君帮着解决的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这人真是的,能不能好好说话呢,算了,他喜欢拐弯抹角,她可没闲情跟他绕弯子,还是开门见山说个明白省事。
“姨母待婉馨恩重如山,不管如何,你帮了姨父这个忙,妾身心里是感激的,以后……”婉馨一咬牙,“这份情由婉馨来还。”
苏宏韬好像对这句话挺感兴趣,立即扭头过来问:“你打算怎么还?”
婉馨想了想,答道:“你要娶多少姨太太都随你,婉馨绝不干涉。”
刚说完就觉得不妥,果然,苏宏韬听她这么说,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洛婉馨,你该不会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吧?你又不是爷的正室,爷爱娶多少就娶多少,你管得着吗?”
这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会抓住了她话中的漏洞和她抬杠,刚刚她还想着和他好好相处来着,他这么一开口,哪还能好好的?
婉馨苦笑,问道:“依你说,我该怎么还?”
“做牛做马伺候我一辈子。”苏宏韬说完后,挑衅地看着婉馨。
婉馨没接苏宏韬的话,苏宏韬便又问:“怎么,不敢了?”
“若夫君觉得婉馨必须这么做才能抵得上你帮姨父家的恩情,那婉馨照做便是。”之前在书房求他时,不是说过这话了么?原以为他已经忘了,没想到还记得,算了,就随他所说的。
见婉馨这么爽快便答应,苏宏韬心里挺不是滋味,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洛婉馨为了她家的一个亲戚,竟然连自个儿的前途都不管不顾,她是傻呢还是好心过头了?
“洛婉馨,你真愿意为你姨父还爷的人情?哪怕一辈子受苦也愿意?”
“夫君是信不过婉馨么?婉馨答应夫君的事何时食言了?”
“真愿意做牛做马伺候爷?”苏宏韬忽然冒出一个恶作剧的想法,见婉馨点头,他朝婉馨勾了后手指,“过来。”
婉馨愣了一下,不晓得苏宏韬想干什么,不过还是走到床边,“夫君有何指教?”
“爷现在就要骑马。”苏宏韬忽然抓住洛婉馨的手腕用力一扯,婉馨便扑到他怀里,而他却翻身把婉馨压到了床上。
这时候苏宏韬已经没有刚刚的那种心思了,他纯粹就是想逗婉馨玩,可婉馨不知道啊,她以为苏宏韬真的想在大白天和她欢好,顿时涨红了脸,想也没想便扬起手掌向苏宏韬的见甩去。
没有预期中的脆响声,因为婉馨的手腕被苏宏韬抓住了,苏宏韬沉下脸,“你就是这样伺候爷的?”
“青天白日,你羞不羞?”婉馨用力推开苏宏韬,从床上爬起来,她头上的银钗嗒一声掉到床上,刚挽好的发髻全部散落下来,发丝拂过,苏宏韬只觉得脸上一阵酥麻,?端一股淡淡的异香。
他伸手出去想要抓住婉馨的头发来辨认是什么头油,却被婉馨用手挡开。
婉馨嗔了他一眼,嘴里低低骂一声,“登徒子!”
这字要让苏宏韬顿时胆气大壮,刚才灭掉的火焰仿佛星星之火遇到了东风,唰地一声又燃烧起来,他不假思索地从身后抱住婉馨的腰身,两人一起倒在被褥上。
晴天朗朗啊,窗户还开着呢,幸好开的是后窗,否则的话,传出去婉馨定会让人在背后说行事有伤风化,只是这时候,哪还顾得了许多,可怜碚砚在外头都急得快疯了。
这一纠缠自然就不是一时三刻能起来,某人心满意足后毫不知羞地呼呼大睡,婉馨红着脸重新梳头挽发,换掉被揉得皱成一团的衣裙,这才敢去把门打开。
开了门,见碚砚和玲珑都在外头,婉馨寻思着不晓得刚才屋里的动静他们是不是听到,顿时满身不自在,心里恨恨地把那个始作俑者骂了一顿。
碚砚见婉馨开门顿时喜出望外,赶紧跑过来向婉馨问好,“洛主子早!”
“早。”婉馨淡淡地应着。
“洛主子,我家爷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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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碚砚挠了挠头,一脸的着急,“这可怎么办呀!老爷等着带爷出去办事呢!”
“既然是急事,那你便叫一声吧!”婉馨闪身让碚砚进屋。
得了婉馨的允许,碚砚站在门口冲着内室喊:“爷!三爷!”
里头传来苏宏韬不耐烦的声音,“嚷嚷什么?小心爷撕了你的嘴。”
碚砚吓得缩了一下,硬着头皮又叫道:“爷不是说要和老爷去……”
“你去告诉老头,爷不去了!”
看吧,这就起苏家三少的行事风格,婉馨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不务正业,不思进取。
。。。
 ;。。。 ; ; 不管怎么样,姨母家的事解决了,婉馨的思想负担也没那么重了,她不是个贪婪的人。平时就没什么大的追求,她只要能做点自己喜欢的事,然后平平安安没有波折地过一辈子就满足了,知足常乐嘛。
这件事让婉馨觉得苏宏韬这个人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若真是他看了姨母写给她的信,然后自己去帮姨母家解决原材料紧缺的问题,那是最好不过,问题是这位爷从来就不是个善男信女,从来就没见他好心帮过她,婉馨实在不敢把这件事的功劳安在苏宏韬身上。
可若不是他,那又是何人呢?在苏家,能帮得了这个忙的,除了苏老爷和苏宏韬,好像没其他人了。二少爷苏志武虽说跟在苏老爷身边做事,可他好似说话不够分量。毕竟是庶出的子嗣,在别人眼中就被看低三分。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苏二少说话够分量,人家也不会帮她,平时鲜少说话不说,就是这大房和二房之间看不见的涌动暗潮,二房的人巴不得大房这边闹出事,怎么会帮她了?除非有见不人的目的。
姨母家的事没解决前,婉馨整天愁,这解决了,她也愁,不晓得是谁帮了她呀!要说这人啊,最怕就是欠别人的人情,这钱财物件都是有价的。欠多少总有个数,只要想还就有还清的时候,偏偏就是人情这份东西,摸不着看不到。你要想还清还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