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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房老太太的目光回到婉馨的身上,“孩子,难为你了。”
难得长房老太太为她抱屈,婉馨却没抓住机会诉苦,反而浅笑回答:“婉馨至今无所出,夫君身边能多几个人为苏家开枝散叶也是好事。”
长房老太太一听,连连点头,“果然不是一般人家教出的孩子,难得,难得啊。只是你要记住,无论宏韬身边有多少人,你才是最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那个,正室就要有正室的威严,她们要是哪个不懂事的,你该整治就整治,不必有顾忌。”
婉馨点头,“老祖宗的教诲婉馨记住了。”
长房老太太当下从手腕上褪下一只通透晶莹的玉镯子戴到婉馨手上,婉馨赶紧道谢,有长房老太太今天这一番举动,她在苏家的地位可又比原先稳固了,就算没有子嗣,也不敢有人蹬鼻子上脸的指责她。
看到长房老太太对洛婉馨如此重视,其他人是又羡慕又嫉妒,只有二姨太刘氏始终低眉顺眼,浅浅地笑着,难怪她能在苏宏韬的众多妻妾中能得到婆婆莫氏的另眼相待,这本事不是一般人能学得来呀!
。。。
 ;。。。 ; ; “夫君何出此言?”洛婉馨敛去笑容,正色问。
苏宏韬冷冷一笑,“妇道人家,举止轻浮,光天化日之下放浪形骸,不是有失妇德又是如何?”
婉馨总算明白这位爷的不悦从何而来,不就是她显得欢喜一些了么,这就放浪形骸了?难不成她整日只能愁眉苦脸亦或是不苟言笑才称他的心意?
“是妾身失礼了。”苏宏韬这摆明就是故意找茬,婉馨偏偏不让他称心如意,“夫君有所不知,妾身之所以如此忘形,全都是为了夫君。”
“为了爷?”
“确实如此,妾身为夫君感到高兴,所以忘形了。”
“是吗?”苏宏韬上下打量着洛婉馨,目光停在她那戴着血珊瑚耳坠子的白皙耳垂上,淡淡地问,“何事值得你如此高兴?难不成你又替我相中了一房姨太太?”
他这话一出口,旁边玲珑的脸色变了变,腮边上肌肉抽搐了一下,似乎还能听到牙齿咯吱一声响。
婉馨倒是笑了起来,目光却透过面前的苏宏韬望向远处,“夫君难道觉得只有娶新姨太才是值得高兴的事么?今日这事在妾身看来可是比新人进门还值得高兴呢!”
“是吗?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事还能比当新郎官更值得高兴的。”苏宏韬似笑非笑地盯着洛婉馨,眼神中似乎有种挑衅一闪而过。
洛婉馨笑容不改,“妾身以为若是夫君能谋个一官半职,那更是喜事,夫君若是能在仕途平步青云,妾身说不准还能得个诰名夫人当当,想着便觉得欢喜了。”
苏宏韬眼中闪过狐疑,“哪个跟你说我想要当官的?”
“适才在母亲屋里,母亲跟妾身说日后要让长房的爷们给夫君谋个差事,妾身一听便觉得这是天大的喜事……”
“行行行,爷几时说当官了?”苏宏韬不耐烦地打断婉馨的话,“妇道人家,鼠目寸光!”
“是,夫君教训得是,妾身与母亲确实目光短浅。”
“爷说的是你,可没说母亲。”瞧见玲珑在旁边忍着笑,苏宏韬的脸色更加不悦,一甩袖子,黑着脸转身走了。
“夫君慢走,仔细脚下。”婉馨微微下蹲福了福,脸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等苏宏韬走远,她才慢慢地站起来,拉了玲珑一把,“走吧,在这儿说了许久的话,耽误不少时间了。”w;w;w;.;m;i;a;o;笔;g;e;.;c;o;m; ;更;新;快;
玲珑还看着苏宏韬离开的方向,被婉馨扯着走,她便问:“小姐,您说姑爷刚才是真的生气了?”
“理他做甚?”真生气如何,假生气如何,她可没那么多心思去揣摩,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做呢!
在婉馨心中,交代苏宏韬的妾室们循规蹈矩可比跟苏宏韬说话重要多了。
玲珑哪能不明白婉馨此刻的心思呀,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姐,您总不能老是把姑爷往外推呀,我娘说了……”
“顾妈妈说了,女人出嫁靠夫君,老来靠子女对不对?”
“对呀!”玲珑高兴地一拍手掌,她家小姐终于开窍了,可是婉馨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顿时高兴不起来。
“你说他那人,靠得住么?”
。。。
 ;。。。 ; ; 端午节说到就到,作为苏家管家的少奶奶,婉馨这段时间可是忙得脚不沾地,光是厨房那里就让她费心不少,从菜式到点心,样样都亲自过问,力求让来客满意。
当初莫氏和她们妯娌几个商量时,大少奶奶提出一个建议,既然是有女眷,那就要搞一些适合女眷打发时间的活动,婉馨便提出举办猜谜和风筝比赛,得到了莫氏的认可。
端午这天,婉馨一袭水红绣百花长裙,衬着粉藕色镶锻绫子半袖,头梳如意髻,配以白玉簪子,耳环却是红艳欲滴的血珊瑚坠子,淡雅中透着俏丽,更显得她那一身肌肤白嫩润泽,滑如凝脂。
一大早起来,婉馨先到厨房去,在厨房管事的妈妈带领下视察一遍,确认不会出现什么影响今日用餐后的大事后才带着玲珑前往莫氏屋里请安。
“厨房那边都安排好了?”
莫氏今日一身秋香色暗花对襟长衫,梳着中规中矩的贵妇髻,头戴鎏金藏蓝底的钿子,翡翠耳坠,腕上也是与钿子同款的手镯,中指上是翡翠镶金的镏子,整个人珠光宝气。
婉馨规规矩矩地回答:“回母亲,都安排好。婉馨一早就去厨房看过,也叮嘱了厨房管事的妈妈,若有异常情况立即禀报。”
莫氏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今日与往年不一般,你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把长房那边伺候高兴了,将来宏韬若想求长房的爷们帮他在衙门里谋个一官半职也好开口。”
原来莫氏打的是这个主意,只是苏宏韬那人在婉馨看来就是个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浪荡子,不晓得哪个衙门肯收留他这样的人,怕只怕就是他能靠家里关系混进去,不出几天便让人说三道四了,做不了长久罢,只怕到时丢的不是他自己的脸面了。
不过婆婆的话她就是有异议也不能当面说出来,当下便顺着莫氏的话答道:“是,婉馨明白。”
莫氏掏出帕子印了印嘴角,“估计长房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你趁着这个时间去看看宏韬屋里的那几个,别弄出丢脸面的事来。”
“是,婉馨这就去。”莫氏就是不说婉馨也会这么做,按理说姨太太们到时也不过是露一露脸,没有多大机会接触长房那边的人,可是婉馨还是觉得去看看为好,不出差错便相安无事,出了差错便是她这个正房的不是,可得谨慎一些。。!
为女眷们准备歇息的地方安排在后院的大花园,婉馨心想这些姨太太们估计已经在那儿侯着了,她直接过去便可。
出了莫氏的院子,主仆二人便往花园去,一路上边走边聊,聊的是往年婉馨去亲戚家参加风筝会的趣事。
婉馨忆起以往母亲在时的欢乐,笑容不知不觉浮上颜面,语气也轻快许多。欢声笑语在花木婆娑间,如银铃掠过,甚是悦耳。
殊不知路的那边有一人听到如此轻快悦耳的说话声,竟然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悦。
“小……姑爷?”玲珑一抬头看见前方站着的人影,吓得把刚要说的话硬生生地咽下去,这姑爷怎么一大早脸色就如此难看,莫不是哪个又惹他了?
苏宏韬没理会玲珑,目光往笑容僵在脸上的婉馨瞧去,语气阴森,“洛婉馨,你竟然做出如此有失妇德的事!”
婉馨愣了愣,她做何事有失妇德了?
。。。
 ;。。。 ; ; 婉馨总跟玲珑说这二姨太是个进退有度的人,可玲珑就是对这二姨太喜欢不起来。
此时躲在假山后,玲珑听二姨太对她身边的婆子说,“我这心里就是不明白,她那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出来的。”
“所以说,咱们还是小心点儿。”婆子冷哼了一声,“我就不信有哪个女人能容得下那么大的事,越是表面上不争不抢的,背地里的手段越是厉害……”
“詹妈妈,你说她是真的不把那件事放心上?”
“哪儿能呢?换是你,你能忘了?”
“那她给环姐儿……”
“用的咱就留着,吃的喂狗。”
“……”
那两人声音越来越低,玲珑在这边气得全身直哆嗦,几乎就要冲出去跟二姨太主仆理论一番。自家小姐不记仇,这两人反倒在背后唧唧歪歪,难为小姐还说她进退有度,大方得体,我呸!小肚鸡肠才是真的。
不过想想这两人有如此的想法也不出奇,那件事若是小姐还记得,绝对不会毫无芥蒂地与这二姨太相处,与其小姐心里不好受,还不如让小姐什么都忘了,就像她娘说的那样,忘了才能活得舒心,人啊,就是难得糊涂。
玲珑暗叹一口气,心想这大户人家还真麻烦,对她不好,说你刻薄,对她好了,怀疑你不安好心,怎么做都难得两全,改天得跟小姐说说,别对这些人那么掏心掏肺,反正你做多好人家也不见得待见你。
她躲在假山后,等二姨太主仆走远才出来,找到了顾妈妈,把婉馨的话跟顾妈妈说了,心里不忿,又将刚才偷听到的话告诉顾妈妈。
顾妈妈说道:“那件事千万不能说漏嘴了,免得小姐记起来心里难受。小姐打小宅心仁厚,若是记起来,料想也不会怪到别人身上,只是自个儿心里难受罢了。”
“我就是替小姐不甘,性子这么好的人,怎么老天就不帮她?还有那个贱蹄子,明明是小姐开恩让她当了姨娘,还偏偏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儿。”玲珑忍不住又把早上在莫氏屋里的听到的话学了一遍。
顾妈妈道:“这就是人家的精明之处,平日里不声不响当缩头乌龟,一寻着机会便伸头出来咬一口,若是咬得对,不但能出头还能把别人踩下去。”
“既如此,娘你也别给她找什么好料子了,她爱装寒酸就装,反正丢人的是她。”
“小姐既然吩咐,那就按小姐说的做吧,给她一块料子对小姐没什么大损失,反倒显得小姐大气。”
“我就是看那贱蹄子不顺眼。”
“你该不是觉得她能当姨娘,你长得比她好却还当丫鬟,所以才……”
“娘,你说哪儿去了,女儿是那样的人吗?”玲珑急了起来,她可真是没那样的心思呢。
顾妈妈严厉地盯着玲珑,“没有那最好,做人要懂得感恩,小姐自小待你如亲妹妹般,你在小姐身边要多留个心眼,别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害了小姐。”
“晓得了。”玲珑有些不耐烦顾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