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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娘-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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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媋沉迷在他眼底那片深不可测的大海里,仿若被卷走三魂七魄,瞬间呆滞如木。
  
  “你来干什么?”那眼底起了浅浅的波澜。他的嗓音浑厚,回旋飘荡的时候像带着压抑到近乎于无的怒气。
  
  王媋的心一滞,忙双膝触地,惊慌地行礼:“媋儿拜见陛下。”
  
  “你的姑母呢?”他问。
  
  “是我要见您。”她小声说。
  
  李瀍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这丫头的眉眼与她的姑母有几分相似。外披一件粉白对襟半臂,底下是玉兰色纱缎长裙,裙褶里绣着淡黄的虞美人,内衬淡蓝诃子,领口处镶着缠绕的银芽柳。三千青丝绾成一个双平鬟,额前的刘海短小如絮。脸蛋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显然还稚气未脱。
  
  随即轻蔑地笑起来,“那你有何事?”
  
  “求陛下不要杀……”话还未出口,她又有些犹豫,“不要杀……”
  
  “不要杀谁?”他的笑容温和。
  
  “不要杀鱼弘志!”她把头低下去。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王媋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剧,像要蹦出来似的。头顶处的目光像是天火,滚烫得要把她的头发燃烧起来。
  
  只听李瀍无奈一笑:“朕什么时候说要杀他了?再说,朕要杀谁,轮的到你过问么?”
  
  “我……”王媋哑然。
  
  “你走吧,今日之事朕就不追究了。”他轻轻垂下眼帘。
  
  王媋抬起头,眼中已是噙着泪水。原本以为仗着姑父对姑母的宠爱,连天上的月亮都可以摘下来。但事实如此残酷,今日被自己最敬爱的两个人拒绝,她哪能服气!
  
  “姑父,你不答应媋儿,媋儿便不走。”她放开了胆子。
  
  “你,”李瀍赫然而怒,“你若是不走……”然后他突然不说话了。因为面前的丫头开始一件件脱衣服,她拉开胸前的束带,脱下半臂。淡蓝诃子滑下细嫩的腰身,袒露出娇小可爱的乳/房。那娇嫩的肉体散发出醉人的芬芳,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李瀍震惊了,他料不到王媋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替那个宦官求情。她可以连清白都不要,却偏偏要让他手下留情。也许她对那阉人的感情并不是恩人那样简单,或许还有着一种扭曲畸形的感情。
  
  王媋爬到他的跟前,把头靠在他的膝盖上,那柔嫩的胸脯隔着细纱,触感温软。
  
  “姑父,我是您的了。”她的脸上浮着两朵红霞,显得无比娇羞。
  
  “媋儿,”李瀍的话冰冷,“你只能是我的侄女。”
  
  王媋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难道我不够美吗?”
  
  “你很美,不过姑父不会要你。你应该把这最美好的东西交给你的夫君,而不是我。”
  
  “我不在乎!”她任性地说。
  
  他爱怜地抚摸她额头的刘海,微笑道:“你喜欢他?这样做不值得,他是一个阉人。”
  
  王媋乖巧地摇摇头:“从进来的那刻起,我就喜欢上姑父你了。姑父,你是我见过的最英明神武的男人。”
  
  李瀍听罢哈哈大笑起来,笑罢问她:“小丫头懂得什么是喜欢吗?”
  
  “我懂,是女人喜欢男人的那种喜欢,不是长辈和晚辈之间的喜欢。”她搂紧了他的腰,羞涩地问道,“姑父,你也喜欢我吗?”
  
  “喜欢,可朕对你的喜欢,只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喜欢。”
  
  第65章 袅袅如花
  
  沉醉在姑父温暖的怀里,王媋被男人气息熏得意识模糊,浑身燥热,于心中把他的名字反复呢喃了千遍万遍。原来这就是男人和女人间才能产生的情爱,意态绵绵,软玉生香。姑父才是真正的男人,是天底下所有女人为之倾心爱慕的天子。自己错得离谱,以前怎么会对一个阉人产生兴趣呢?是因为他如天神下凡般救赎了自己吗?还是因为那张白皙俊美的脸孔呢?
  
  她满心欢喜地磨蹭着姑父的膝盖,像只撒娇的小猫,祈求主人的爱抚。
  
  但当耳边出现他那句冷水浇头的话,让游离于欲海的灵魂坠落到无间地狱,炽热滚烫的身体从头凉到了脚。
  
  人生第一次向心爱的男人奉上心动神迷的爱意却被拒绝,人生第一次生涩的表白却被无情地摧残。她失望、委屈、彷徨,心像被撕裂开,痛得无以复加。
  
  “姑父,你为什么不能爱我?”她大放悲声,泪水铺天盖地,犹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原来,这就是撕心裂肺的感觉。
  
  身旁的男人只是默默站起身,转到屏风之后,从容道:“穿上衣服,离开这里。”
  
  隔着一扇门,明亮的窗外又多了一个人影。半躬着身,戴着一顶衬尖巾子的幞头,巾子垂于脑后。磕磕巴巴说:
  
  “启禀陛下,王才人让贱奴前来,向陛下您,讨要王媋。”
  
  李瀍在心中冷笑,她倒知道得快,必定又是桂涛派人通风报信去了。她多半以为自己饥不择食,为了宣/淫连小丫头都不放过了。一想到她此刻坐立难安,慌乱失措的样子,不由得牵起唇角。
  
  “你回去告诉她,说朕必定原物归还,并且让她好好管教自己的亲眷。”
  
  “是。”门外站着的人正是马元鸷。从圣人那镇定的话中,他体察到这一桩诡异的交/欢并未成事,眉毛一挑,心中的石头安然落地。虽然他常年在宫中走动,见惯三亲六戚互相合欢云雨,但才人素来待自己不薄,所以未免为她忧心。
  
  王媋穿好衣裳从屏风后走出来,眼眶红肿,抬头看了看李瀍,捂着脸冲出门外。马元鸷见其哭得跟泪人似的,连忙追上去,边追边喊:“王娘子,等等我。”
  
  王媋跑得跟马儿一样快,刚跑出紫宸殿,迎面撞上一群宫人。抬头一看,坐在肩舆上的人正是自己的姑母王萱。
  
  王萱黑着一张脸,清澈的眸不失明媚,却透着怒气。绸缎般的乌发梳交心髻,斜簪着一只鸳鸯莲纹金钗。身披缃色的轻纱縠宽袖衫,上绣着玉色紫荆花纹,用银线镶嵌着边。底下是藕色飞蝶夹缬曳地长裙,薄如飞雾,露出丁香色抹胸,富丽撩人。
  
  服用赵归真的药后,王萱差不多恢复了视觉。得知王媋为了小鱼儿以身体向陛下求情时,耳内犹如有万只炮仗一齐爆炸,震得她脑袋轰轰作响。她可以对其他靠近李瀍的女人视若无睹,但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侄女奔赴雷池。怨她居然为了一个阉人而不顾廉耻,做出如此蠢事。
  
  此刻瞪大了眼睛,把那娇小的少女嵌在视线中。肩舆稳稳落地,王萱由宫人搀扶着走下肩舆,然后一挥手,众人纷纷倒退着离开。
  
  王媋自知犯了大错,害怕得拉住王萱的裙摆,狡辩道:“姑母,是圣上他要……并非媋儿自愿。”
  
  王萱哪是那么好骗的,唾骂道:“你还不知错!既然这么想要男人,姑母这就做主把你嫁给左谏议大夫郑郎的儿子。他相貌堂堂,也算是配得上你。”
  
  王媋瞬间变了脸色,这是姑母对她的报复,报复她勾引她的男人。
  
  “姑母,为何你单不能容忍我?后宫佳丽三千,你却只想要报复自己的亲侄女!”王媋像只无助的小兽咆哮嘶吼。
  
  “这是为你好。”王萱冷静下来,“陛下不可能爱你,难道你想要与那冷宫中的妃嫔落得一样的下场?姑母一直想为你找一个如意郎君,可是你却做出这等让我伤心的事。我已经想明白,你长这么大了,春心萌动,不能再等。”
  
  这时马元鸷从后方赶来,走到王萱跟前,垂头回禀:“才人,陛下让贱奴给你回话,说必定原物归还,并且……让你好好管教……自己的亲眷。”
  
  王萱深吸一口气,做出一个决定:“阿鹿,你把这个丫头送入武府,不得让其出府半步。”她要软禁她,直到她顺利出嫁。
  
  直到今天才明白,有些事自己再是努力,也得不到半点回报。如王媋,任意妄为,骄纵蛮横。头一天见李峻便与弟弟大打出手,枉费了自己给她安排的良好姻缘。如王湃,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撑不起这个浅薄的家。
  
  他们并不能帮自己一把,王家的势力弱小得几乎如一片羽毛,被风一吹,便飘摇晃荡。她恨铁不成钢,只要狠下心安排他们两人的命运。
  
  马元鸷轻声对王媋说“请”,王媋一反常态,异常冷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忿然离去。她一生的眼泪在今天流光了,萌发的浓烈爱恋之火被冷水扑灭,又被逼着出嫁,且拯救不了从小爱慕的神,所有信心在一天之内消失得无隐无踪。她感到心灰意冷,万念俱灰,步伐沉重如铁。
  
  她抬起头看天,怎么那么灰暗呢?
  
  王萱跨步踏上紫宸殿的雕刻着莲花纹的玉阶,这段铺设得华丽的玉阶被那么多名将功臣踏过,是国家最具威望的议政前台。亲自踏上去的感觉是如此玄妙,犹如踩在云朵上,身子轻飘飘的,如风似雾。
  
  她终于登上花纹铺地的台基,绕过左方回廊,见迎面走来一个男人。来人正是李瀍,身着一件月白雕纹云海金龙长袍,唇角含笑,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王萱正想找他,没想到在此相遇,忙低眉行礼。
  
  李瀍见到她也是一愣,旋即轻轻笑道:“你来了。”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显得有几许茫然,低声问,“陛下喜欢媋儿吗?”
  
  对方已是贴了上来,只说:“今日阳光明媚,何不与朕四处逛逛?”说罢,携着她的手往一旁的侧廊行去。
  
  “陛下,最近战事紧迫,你还是……”
  
  “这是朕的江山,朕还没慌神,你慌什么?”被他一句话噎住,王萱只得任由他拖着自己四处闲逛。
  
  五月的皇宫,花开遍地,湖池院落,渠流连环。宫娥手持幡盖障扇,遮风蔽日。李瀍携着王萱穿过紫宸殿北面横街,往禁内行去。阳光刺眼,花香扑鼻,王萱紧挨着李瀍的身子,只觉得他衣衫上的那股淡香熏得自己浑身娇软无力。
  
  “萱娘,你是怎么看待我的?”他突然发问。
  
  王萱回过神,道:“文宗也这样问过我。陛下你武功赫赫,很有太宗的风范。”
  
  李瀍启颜一笑:“不是问你这个,是问你如何看待王媋之事。”
  
  原来他是想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她心里头的确有些不爽,且不知道李瀍喜欢不喜欢王媋。若是喜欢,她能奈何?男人都是妻妾成群,他们有旺盛的精力,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这是他们特有的身体所决定的。有时候女人的数量和姿色只是身份地位的象征,用来互相攀比的筹码,以体现身为男人的优越感。
  
  面前的这个人是大唐最有权力的男人,他的女人自然非同一般。他想要谁就会得到,就算是天上的仙女,也能成事。
  
  她思索了一番,开口道:“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不是什么稀奇事。你待我体贴入微,恩重如山,我已是知足。只是媋儿已经与郑郎之子有了婚约,还望陛下勿将此事张扬。”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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