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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免得给自己招麻烦,眼下正需要人,那就暂时留着他,若他敢有什么动作,杀他也不难!”
杨善回过身来,正巧看到凤九渊那笃定的眼神,心下悬着的石头顿时落了地,暗道:“看来我这关算是过了!海因基里说这小子的心智简单,果然。也不知他是靠着什么才获得如此巨大的成功,运气,还是有高人指点?若是能借着他东山再起,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他知道,我杨善比那个脓包的儿子要强上千倍、万倍!”
然而,接下来凤九渊的安排超出了杨善的预料:随他一起去见杨晟!
杨善的第一个念头是这小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试探我吗?还是……接着,他又想到杨晟有可能为了替父亲报仇而杀了他!
怎么办?是去,还是不去?
凤九渊并没有留给他犹豫的空间,而是叫出了在里间的杜青月,指着杨善道:“他叫杨善,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参赞!”杜青月嗯了一声,淡淡地对杨善点头示意。
杨善当过几年皇帝的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乍一见杜青月,也忍不住一阵神魂颠倒,心旌摇曳,暗自惊叹道:“这个女人好妖媚……”好在他的定力是久经磨练的,旋即就冷静了下来,微微颔首致意。见杜青月张罗着凤九渊出门的行头,杨善以为这个妖精一般的女人是侍女,待见她与他们一起出门后,又以为她是秘书。
看着站在院里桫椤树下的海因基里,凤九渊对杨善道:“这个人,我不喜欢!”杨善说:“他会很快消失在你的眼前,并且永远不会出现!”凤九渊要想说好,念头一转,却问道:“打从一开始,他就是你派进东宫的奸细吗?”杨善道:“奸细这个词不合适,他一直都是忠于我的,在进东宫之前就是。”凤九渊说:“那很好,看来海因基里先生的忠诚品质还是可嘉的!这样吧,海因基里先生,由我出面,推荐你继续担任宫内大臣一职,不知你觉得如何?”
海因基里立即想到凤九渊是想为杨晟制造报仇的机会,忍不住一阵哆嗦,但嘴上却平静地答道:“感谢凤老师的美意。如果先生也同意这个建议,那我就乐意前往!”他口中的先生自然就是杨善了。
杨善笑道:“以后我们都听凤老师的安排便是!”
就这样,凤九渊就带着杨善和海因基里去了行宫。直到进入行宫,侍者们一里一里地往里传报:“凤老师到……”杨善依然没有猜出凤九渊带他和海因基里前来见杨晟的原因。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眼下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还不如坦然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杨晟才召开完御前会议,正在看会议记录,一听凤九渊来了,忙迎了出来,笑问道:“老师,有几天没见着你了。都在忙些什么呢?”乍一见到凤九渊身后的杨善,恍然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没有想起是谁来,再一看,赫然又看到了海因基里,顿时怒发冲冠,血脉贲张,俨然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就在杨晟要下令将海因基里拿下的时候,凤九渊装作没有看见,指着海因基里道:“山羊,你不是正缺个可靠的宫内大臣吗?我觉得扑克脸正合适,所以就给你带来了!”
啊?杨晟顿时傻了,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凤九渊见状,笑问:“怎么,老熟人久别重逢,是不是很意外,很吃惊?”杨晟心中的仇恨和愤怒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全是疑问,他道:“老师,你,这……”凤九渊道:“什么这呀那的?扑克脸以前是你父亲的宫内大臣,管理宫廷事务也是很有经验的,再说他素来稳重练达,有他经常在你面前提点,我也放心些!”
180意外的事
杨晟是个水晶心肝的人,旋即就从凤九渊的话里听出了他真正的用意:他是要用海因基里来提点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国破家亡的仇恨!任何时候都必须保持清醒!
这一招,惜乎与传说中的卧薪尝胆相类了,简直就是偏激到了极致。杨晟固然明白了凤九渊的用意,却又想不明白凤九渊放着那么多的招数不用,为何偏偏选了最偏执、最狠、最让人接受不了的这招呢?他暗自道:“难道老师不相信我复国的坚定信念吗?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海因基里的出现让杨晟完全忽略了杨善。进入办公室后,凤九渊让所有的侍者都退了下去,这才对杨晟道:“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扑克脸这个宫内大臣,特别是你父亲临死之前仍是恨不得吃了他。我把他荐给你是因为他是个人才,是一个足以担当起宫内大臣这一职的最佳人选。至于你接不接受,或者接受了之后要怎么处置他,都不关我的事!”
那句‘来人,把这个家伙给我拖下去,活活剐了!’的旨意一直在喉咙里徘徊,若不是靠理智强压着,早蹦了出来。凤九渊的话令他的越来越清醒,记忆里关于海因基里的一切都渐渐清晰了起来。
诚然,海因基里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才,至少到目前为止,杨晟还没有再见过一个管理宫廷事务和担任秘书一职比海因基里更出色的人。他当然不相信凤九渊是纯粹的‘以才荐人’,既然亲自带了来,就不想看到自己把海因基里杀了,若是不接受吧,不知道凤九渊到底会怎么看自己这个学生?若是接受吧,自己每天看着大仇人在面前晃悠,偏还不能杀了,岂不得给折腾疯了?
可一想到复国大业,顿时打了个激灵,心说:“与复国大业比起来,我个人的感受又算得了什么?哼,就留他海因基里一条狗命又何妨?何况还是条有用的狗呢。眼下他的主子已经垮了,只要看严一点,也不怕他反咬一口!若连这么个人都容不下,我又怎么容得下整个帝国,整个大银河联邦呢?”想通了此节,神色为之一畅,傲然笑道:“既然是老师精心为我挑选的,我焉有不接受之理?学生在此多谢老师费心了!”鞠了个躬,又对海因基里道:“以第一银河帝国皇帝的名义,我现在就任命你为宫内大臣,旨意随后下发传达!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海因基里抚胸躬身道:“谢皇帝陛下恩旨,臣必当恪尽职守,不负陛下所托!”
杨晟淡淡地一笑说:“那就很好!”叫了声来人,进来一名侍从,他道:“你随他去吧。相关的事务你都是熟悉的,不用我多说!”海因基里也不多言,退了下去。
为君为王者,什么最重要?
不是才能,不是见识,不是实力,而是气度!
包容天下的气度!
若没有气度,且别说为君为王了,便是充任一个普通公司的老板也难有建树。杨晟的表现让凤九渊很是满意,暗说自己毕竟没有选错人,就算在才能上山羊略有不济,但胸襟和气度却是难得的。
考较杨晟的胸襟和气度有千百种方法,但他却临时起意,借着海因基里用了最极端的一种,越是极端、越是让人想像不到、越是让人不可忍受的事件就越是能测量出一个人真正的胸襟和气度的高下。海因基里出卖过杨震,致使他失国弃位,在外流亡了两年多,每天都过着提心掉胆,担惊受怕的日子,说不定有了今天就没有了明天,因此,山羊父子对海因基里是恨之入骨。他们或许能原谅杨善,能原谅所有背叛他们的臣子,却唯独原谅不了海因基里。
若是杨震还活着,凤九渊完全不用测试,要么让海因基里滚得远远的,要么就直接杀了省事。想想吧,一个当了多年皇太子,登基不到三个月就丢了江山,失了皇位的人,且不去说才能见识如何,胸襟和气度必然过不了关的。
既然杨晟能容得了海因基里,自然也就能宽宥了杨善。见他脸上兀自有不平挣扎之色,但眼神却极是坚定,凤九渊便笑道:“他现在是你的臣子了,想杀了他随便寻个不是就可以了,何必犯难?”杨晟苦涩地一笑道:“杀他是不难,不杀才难!”他这才把目光注意到杨善的身上。
杨善在杨晟出生前就已经是第16军团的司令长官,驻防哥白尼大星系团,长期与泰坦对峙。乾阳皇帝登位后,一道旨意将杨善调往秦王星担任第一军团司令长官,卫戍京畿。虽近在咫,杨晟却只在10岁生日那天见过前来拜贺的杨善,此后再未晤面。乍一看觉得眼熟,再一看,竟与驾崩的父亲有几分相像,杨晟却是又惊又疑,心说这人是谁呢?不但面相眼熟,就连这气势也让人眼熟……
凤九渊没有让杨晟猜,而是直接说:“他是杨善,你的叔叔!”
“什么?”杨晟唬得连退了好几步,直到背抵到墙了才不得不停下。从他那惊恐的神色来看,显是真的被吓着了。凤九渊甚至能猜到杨晟在想什么,便笑问道:“是不是怕我跟你叔叔联合起来逼你的宫?”
杨晟强笑道:“这个,没有的事,我相信老师!”
凤九渊也不管他是真相信还是假相信,说:“我已经聘他担任我的参赞,之所以专程带他来见你,就是让你知道这事,也不用再派人满世界地抓他!以后这个人,我就帮你看着,绝不会来给你添乱了!”
杨晟点头道:“既是这样,那再好不过了。叔叔能投效老师门下,自然另一有番宏图大展,我没有不放心的!”
凤九渊道:“我这马上就要启程回格兰特联邦,有什么事情随时跟我联系!”见他起身就要走,杨晟忙道:“老师这就要走?是不是太急了点?至少得让我为你送行吧!”凤九渊说虚文客套就省了,留着那功夫多处理点正事要紧。
181前往泰坦
第一更!今天又发晚了,表示歉意!
下是正文!
在凤九渊和杨善离开办公室后,杨晟当即瘫软在御坐里,大汗泉涌而出。
此刻回想起来,刚才所经历的短短十分钟竟然是他这一生最凶险的时刻,若是稍有一点差池,恐怕继续坐在御座上的就不是他,而是杨善了!
人说帝王心术,再强势的帝王又怎么跟凤九渊比得了呢?先是借海因基里考较他的气量,接着又用杨善来警告,让他知道若不好好地干,不乖乖地听话,他这个皇帝随时有可能被换掉!
原以为凤九渊是死心塌地地辅佐于他,再无二心,却没想到他也是跟历史上的不世枭雄一样,冀图把自己这个皇帝当作傀儡控制起来。
好险恶的用心,好可怕的心机呀……
感受着脊背上浓浓的寒意,大汗渐收,阵阵彻骨的森冷让他觉得这个世界竟然没有半点的安全感,更没有一个可信之人……
在出宫的路上,杨善也以为凤九渊带他去见杨晟是怀有警告的目的,忍不住暗暗惊骇,心说海因基里不是说他头脑简单吗?这一手又岂是头脑简单的人玩得出来的?他既是在警告杨晟,又何尝不是警告我呢?只要乖乖地跟着他,好好地干,要什么没有?这个人,这个人必须得从头估量,太可怕了……
其实,杨晟和杨善叔侄两人都看错了,他们都是以自己的价值观来猜度凤九渊的行事用心,可谓己之所欲,施诸于人也。凤九渊带海因基里来,确实是想测试杨晟的胸襟和气量,但却根本没有打着利用杨善来警告杨晟的想法。
他确实想得很简单:毕竟杨晟与杨善叔侄之间有过夺位之仇,自己收留了杨善若不告诉杨晟,岂不得让他起怀疑自己别有用心?做人做事,该坦诚的时候就要坦诚。更何况杨晟素来知道自己身边缺个智囊,杨善是个失了位的皇帝,有才能、有识见,留在身边既能帮他约束住一桩麻烦,还能让自己也省些心,何乐而不为?
世界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