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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一旦将现在的经济秩序冲击得崩溃了,固然能击败所有对手,他凤九渊和盟友又岂能屹立不倒?没有了充足的彩金储备,他又拿什么来养圣战军?如果圣战军连最基本的运转都成问题了,那又谈何扫清所有障碍,统一全人类?最重要,也就是最让凤九渊拿不定主意的一条是他无法确保这样是否真的能够收到预期的效果,如果不能,那就是自取灭亡……
原道宁看着凤九渊的表情变幻,就知道他已经否决了自己的提议,眼里不免掠过一丝失望,也不待凤九渊开口,他就站起来道:“既然先生已经有了决定,那我就先告辞了!”
凤九渊道:“你先不要忙着走。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想出这个办法?你说了,你不懂经济,怎么就能知道这一招有效?万一它取不起预期的效果又怎么办?”他脑子里又乱又堵,很多很多的问题都堆到了一起,胀得脑子都快炸开了。
原道宁道:“这个计划的灵感来源于上一次的经济大作战。虽然我不懂经济,但在上学的时候那些经济学的基础理论还是让我有基本的经济学常识。教会的基础是信仰,我们不能在这上面动手脚,那就只有对他们的另一根支柱动手了!当超过10亿吨或者更多的彩金流入市场的时候,当彩金变得比其它金属还不值钱时……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凤九渊见原道宁原本是想仔细地解释一番的,最后却以一句‘一切都不重要了’来匆匆结束了,心下忍不住生出几分怒意,质问道:“那你知不知道,真要这样做了,那咱们又靠什么维持?咱们的盟友呢?你考虑过他们吗?”
“没有,我不需要考虑他们!”原道宁的回答很干脆,干脆让凤九渊错愕。
“但我需要!”凤九渊的音量忍不住高了八度,他说:“你这样做固然让一切都归零了,但我们会失去一切!一切,你明白吗?”
原道宁没有回答,他的眼里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悲壮,还有一种寂寞的孤高,仿佛不屑于跟凤九渊这种‘什么也不懂的白痴’继续说下去。
这让凤九渊的心再一次被他刺伤了。原本想听他好好地解释一下,了解他制定这个计划的初衷是什么,怎么具体执行,出了问题怎么弥补,还有没有其他可以替补的方案等,见他如此模样,凤九渊强忍着已经涌上脸颊的愤怒冷笑,淡淡地道:“你既然不想解释就算了!”
原道宁走后,凤九渊突然想哭了。心说:“我这么相信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信任的?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太令人寒心了么?”想到人与人之间这么的难以相信,信任宝贵却又那么的难以持久,真是痛从心起。
南馨从原道宁离开时的眼神就看出他们之间又起了矛盾,了一盅她专门配制的花草茶走了进来。
人未到,淡淡的花草馨香就袭入了凤九渊的鼻翼,他看了看南馨,什么话也没有说,但心情似乎较刚才好了些。
“又吵什么?”
“你听见我们吵了?”
“但至少起了冲突,是不是?”
“嗯!”
“什么问题?你们俩不是相处得最好么?”
“人与人之间总会难免产生矛盾的!”
“是,但出了矛盾就要解决。特别是像你们这种关系,一定要保持对对方的绝对信任,要不然就会出大乱子,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凤九渊端起茶喝了口,原本特别喜欢的味道喝进嘴里也跟苦胆汁没什么区别。放下杯子后他道:“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我哪能知道?你的事我从来都不掺合!”
“他要我批准启动第二轮经济作战计划!”
南馨一惊道:“这,这才过去多久,他为什么要提出这个方案呢?”
凤九渊说:“如果只是普通的经济打击计划我没有不批准的,问题是他的终极目的是彻底摧毁现在的经济秩序,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击垮彩金的价值,让它彻底沦为普通的金属,而不是货币!”
南馨的脸瞬间绿了。
身为荣家的小姐,她对彩金的意义是再了解不过了,心说这哪是什么作战计划,分明就是同归于尽的自杀嘛。待心中的震惊稍平息下来后,她这才道:“你可千万不能批准,这不是在作战,这是自杀!”
凤九渊道:“我问他为什么要制定这个计划,要他将怎么执行、出现问题怎么弥补等都详细地给我说下,没想到他却误会我贪恋财富,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南馨皱眉道:“这个原道宁怎么这样?他不会不明白这样做的后果吧?总之你没有答应是对的!”
凤九渊道:“你懂什么?如果他把问题说清楚,说不定我已经答应了!”
南馨又惊又怒道:“你要是敢答应,我跟你没完!”
“你是怕以后跟着我苦日子还是怕荣家也遭受灭顶之灾呢?”
“不管是什么,总之你不准答应。你要是敢答应,我就带小馨离家出走,永远也不见你!”
我他娘的这辈子最讨厌被威胁了。凤九渊心中的怒火再也不受控制地迸发了出来,脸色瞬间胀得通红,指着房的门道:“要走现在走都可以,随便你走多远,随便!不要以为我稀罕,告诉你,我要是找了你就不姓凤!”
南馨也真火了,嘿嘿地怒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扭头走出了房,片刻后就听见凤小馨哇哇的哭声隐约传来。
雷顿冲进房道:“先生,夫人带上孩子走了,这……”凤九渊怒火兀自还没有减弱,吼道:“让她走,让她走!不准追,谁都不准追!”正自发作,管家老付也到了门外,听到这话,当即就蔫了下去。
南馨没有回娘家。她带着凤小馨离开东宫别院后,直接去了太空港,然后买了前往室女座大星系团的客票。
这里要说明了下:秦王星大星系团通往外界的星门只重建了一座,并且还是受到管制的,每天进出的客货民用船只都受到数量限制。开往室女座大星系团的星际航班每天有一趟,预计耗时15。5天到达。
凤九渊也是到了晚上还没见荣家送人回来或是传个口信,才主动致电询问。得知南馨并没有回娘家,当即大惊道:“真的,那他去哪了?”
暂时还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南馨的通讯器也已经物理关闭。
泊在一号太空港里的‘无回号’还在,显然不是回无回城去了。
他又致电宁道琴,问南馨有没有在她家,宁道琴也奇道:“为什么会在我家?你把馨姐弄丢啦?”凤九渊哪还有心思解释?
这人去哪了呢?
凤九渊急得头大,骂道:“这个瓜婆娘,脾气越来越大了,不就骂了她两句,就真使气离家出走……”管家老付说报警,让警察找。凤九渊这才记起通过主脑查找南馨的下落。
刚搜索到南馨的下落,丈母娘就打上了门来,质问他们怎么回事。
荣国泰只有荣子眉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就娇纵得不行,就连荣子虞、子方兄弟都叫这个妹子为‘女王’呢。面对丈母娘的质问,凤九渊道:“不就是吵了两句嘛,我还以为她回娘家了……”
荣子眉也不管凤九渊什么身份,只管数落责骂。凤九渊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只得乖乖地受着。不一会儿,老丈人南林和荣子方也赶到了,荣子眉这才暂时停火。
一听凤九渊说南馨已经在前往室女座大星系团的星际航班上,荣子眉就道:“我不管,反正你神通广大,不把馨儿和小馨给我找回来我就跟你没完!”
凤九渊想跳楼的心都有了,连连保证他马上就去追,无论如何也要把人追回来。
南林是个好人,脾气、性格、品行、学识都无可挑剔,他将凤九渊拉到一边,和声道:“馨儿是个《文》表面温顺,骨子里却《人》刚毅执拗的人,一则是她妈《书》给惯的,二则是我这个当《屋》父亲的没有教好。夫妻间吵吵架很正常,毕竟你们都年轻,遇着事要相互忍让……”说教了几句后,又安慰凤九渊不要着急,说不会有事的。凤九渊挺尊敬老丈人的,虽然没什么惊世的才华,但却绝对是个好丈夫、好父亲、甚至是好朋友。
“爸,这事,哎,是怪我,是我不该把气往她身上撒。谢谢你的教诲,我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
荣子眉还要唠叨,南林沉声道:“你还说?都是你给惯出来的,馨儿那脾气我清楚,你更清楚。该检讨的是你!”荣子眉天不怕地不怕,就连爹都敢随便顶撞,偏偏对南林是半点脾气都没有,乖得很。正应了那句古话: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317婆娘跑了(二)
开往室女座大星系团的S0800号航班离开秦王星四号民用太空港后一个小时,雷达监控员就发现飞船的周围出现了战舰。一开始以为这一个小队的战舰不过是路过,过不了片刻就会改变航道离开。可过了十分钟,还见这些战舰与飞船保持着匀速飞行,这下他就奇怪了,叫道:“船长,你来一下!”
船长是个壮硕的中年汉子,听见监控员叫,走过来道:“戴尔,有什么情况?”
“船长,有一个小队的战舰一直跟着我们!”戴尔把雷达面画切换成全息影像,船长一看到画面上的骑兵级突击舰和护卫舰,顿时一哆嗦,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戴尔道:“不知道,船长,都10分钟了。一直跟咱们的飞船保持匀速。要不要发个通讯问一下?”
船长道:“莫不是咱们船长藏着逃犯不成?告诉保安部的老吴,启动一级安检,注意所有可疑人员!”吁了口气,这才对一旁的通讯管理员道:“帮我向他们发出通讯请求,我要知道是什么情况!”
通讯很快就建立了,没想到对方说只是执行巡逻任务,要他们不用担心。切断通讯后,船长都想哭了,说:“我能不担心吗?货真价实的战舰跟着,万一有什么问题……”戴尔劝道:“船长,说不定他们真是执行任务呢?”船长道:“你小子懂个屁!”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船长一直坐立不安,时不时地问戴尔战舰有没有离开,戴尔说一直都在,好像在给他们护航一样,还说:“……船长,我倒觉得挺好的,有他们护航咱们岂不是安全得很?再说,一个小队的圣战军给咱们护航,这可是国家元首都未必享受得到的待遇呀。以后咱们可有吹牛的资本了哟!”
船长拍了拍戴尔的头道:“你想得美呢,还护航。万一那舰炮走火了怎么办?咱们是民用飞船,一家伙就得给报销了,到时连骨头碴子都捡不回来!”
戴尔嘿嘿地笑道:“船长,你想什么呐?你有听过圣战军的战舰走火的事吗?这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无回城出品,全宇宙最先进的战舰,就算你,嘿嘿,就是船长你走尿了他们也不可能走火!”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都快两个小时还跟着咱们?”
“我怎么知道?他们真要是能一直把咱们护送到室女座大星系团去就好了,那咱们就可以把心揣肚子里,天天睡大觉,也不用担心什么海盗了!”
船长正骂戴尔,保安部的老吴来了,说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接到特政区安全部门的通告。通讯管理员说公司总部也有了回信,说没有任何情况,圣战军方面也说是例行巡逻。
船长的心这才渐渐落了下来,但依然不踏实,每隔几分钟就会问一次:“他们走了吗?走了没有?”戴尔说:“还在……一直都在……”
就这样,一个小队的战舰跟着他们‘执行了两天的巡逻任务’,一直到飞船泊进了咸阳星门的太空港,这个小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