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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皇帝与大臣共治天下,维持这一传统的不是法律,而是道德和规矩。责任内阁制是可行,但元老院的设立和君主立宪绝不可行!”想清楚了之后,师若般就道:“是,皇上,臣会认真听取百官们的意见!”
天还没有黑,满中京城都知道核审部在审计理藩院的账目出查出了多条巨额款项去向不明的事,据说一天之内,核审部尚书屠茂佳已经三次进宫了。至于具体数额是多少,目前还没有准确的消息,有人说是几千兆,也有人说是上万兆。
目前已经查出的各种问题账目总计是三万两千七百兆,屠茂佳上午进宫去奏报的那一项居然还是五项问题账目中最少的。
迭经风浪之后,核审部的人心理承受能力终于大了起来,再不至于被区区几千兆的款项给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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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0泼天大案(二)
无弹窗,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三天后,总共核审出问题账目十二万多兆。一时间,理藩院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杀了。
凤九渊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是该收手的时候,再这样下去,恐怕非得闹出什么大事来呢。
理藩院三大会事已经下入刑部大狱,大理寺已经启动了审判程序。
第一次过堂时,三大会事通通不认罪,说账目问题全都是前任留下的,与他们无关。
凤九渊坐在堂后听着,心知把所有问题推给前任是他们唯一活命的机会,心下却也只是冷笑。
过堂完毕后,差役并没有将三人押回大牢,而是带到了后堂。
三人正自奇怪,就见凤九渊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三人唬得慌了,忙趴下见礼。
凤九渊也不叫声,坐下道:“三位大人受委屈了呀!”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竟然不约而同地痛哭了起来,大叫冤枉。
凤九渊盯着主管凤凰社的会事张启明,问道:“张大人,你的外号叫‘滴水不漏’,做事最是谨慎缜密的,上任这大半年来,你就没有发现问题?”
张启明叫屈,说自己上任时间短,很多东西都还来不及熟悉,自然也就发现不了问题了。
凤九渊冷笑道:“这么说来,朕应该把你放了,让你官复原职啰?”
张启明道:“不,不,臣不敢,臣万万不敢!”
凤九渊道:“你不是没罪么?”
“臣,臣有罪,臣有失察之罪……”
“失察?亏你也说得出口。张启明,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单是铁炉镇上的猫腻,就足以诛你全家!哼,你自己说说,朕可有冤枉你?”
张启明的脸色顿时青了,讷讷地道:“臣,臣,皇上,那都不是臣的首尾,是下面的人打着臣的名义干的。皇上明察呐……”
“呵,我明察着呢。你张家在中京周围有多少产业你自己清楚,朕也清楚。你以为这些钱是没有经过官中的就查不到你贪腐么?那你可大错特错了!”
张启明脸色死灰,眼里写满了绝望。
凤九渊又盯着另外两名会事道:“你们的事情也不用我来说了吧?以为朕就是那种任着性子胡来的蠢货么?哼,真亏你们敢想!今儿召见你们,就是想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尽快把自己的罪过交待清楚,朕还可以考虑放过你们的家人。如果顽固不化,朕的屠刀可锋利着呢。更不要以为离了你们理藩院就兜不转,哈哈,朕一个人能够撑得起左宇宙世界,区区一个凤凰界又岂在话下?”说完,站起身来道:“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些钱都流到哪里去了。”说完,一拂袖,走了。
按说这么多年来,怎么就没发现理藩院的问题呢?
穿了其实一点也不值钱。
理藩院是凤凰界独立的一级部门,除了向皇帝负责外,谁也管不着他们。他们怎么运作,钱怎么花,花了多少全然没有监督,都由他们自己说了算。试问在这样的环境下,谁能保证不出问题呢?而更大的问题是,历代的皇帝都相信在传统、律法和体制的约束之下,不论是理藩院还是朝廷其他部门,都不会出问题,至少不会整体出问题。
凤九渊原本想寻的不是理藩院在经济上的问题,而是想找出他们在运作上存在的弊端,并借题发挥,把理藩院出纳入自己的改革计划中去。哪知道想要的没查到,反而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地逮出了最为严重、也是凤凰界最为深恶痛绝的经济问题来。
有人就要问了:理藩院如此的明目张胆,以前怎么就没有捅出事来呢?
其实很简单:第一,理藩院太过于独立,除了工部,几乎跟朝廷其他部门没有联系,想逮他们的问题几乎没有机会;第二,理藩院的运作也是独立的,从策略制定到生产,从生产到销售,从销售到款项的作用等等,全是他们自己的负责,朝廷其他部门除了在整体上对理藩院的经营状况有点了解外,就一无所知了;第三,因为其对凤凰界的重要性,所以设在各地的作坊都受到特别的保护,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便是有问题,外人又怎么知道?就算有工人出来说出了真相,也引不起足够的重视。更何况朝廷素来忽视民生,就算百姓有怨气,顶多只能自我消化,只要没惹出大乱子,就没人去管问题的根子是不是在理藩院身上了。第四,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理藩院是财神,大家都指望着它过上好日子呢,谁还敢去查它?恐怕想查它的人是不少,但却没人敢付诸实行!想当初凤九渊要改革理藩院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力,更何况是捅开理藩院的老底子呢?
正是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之下,才养出了理藩院这个大患来。
而为什么发现这些问题的是凤九渊,不是别人呢?
第一:因为他是凤凰社的总管,是理藩院的人;第二:因为他是专业人士,对理藩院的整体运作了若指掌;第三:因为他是皇帝。
在他之前,就算有人发现了理藩院的问题也没人敢揭,也没人揭得出来。但他不一样,他是皇帝,是整个特权阶级的总代表,而且还是一个专横独断惯了的皇帝,不像他的那些祖先们,要么优柔寡断,要不顾忌颇多,要么这样那样,就算知道有问题也不会主动去捅出来,毕竟那对谁都没有好处。
可在凤九渊看来就不一样了。他的志向就在于军火的发明创造和销售,打他来到这个世界,就把理藩院视作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结果这一亩三分地却根本不听自己的话。如今当上了皇帝,自然逮着机会好好地整治一下这帮子不听话的家伙,然后调理好这把利器,真正为自己所用。
从铁炉镇的时候,凤九渊当只是一般的经济问题,但越想越觉得不太可能,经过半天的深思熟虑,才决定突袭理藩院,彻底把他们的内脏给撕掳开来,晒在阳光下,让所有人看看这是一个怎样藏污纳垢的地方,然后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按自己的意愿对理藩院进行改革了。
哪知道一查就查出了大问题,而且还是令他都不敢想像的问题。他甚至在想,若真按照律法来惩办,到底会有多少人够得上被砍头了?
十万还是一百万?
理藩院的在中京的官吏就不下十万人,几乎所有的中高级官吏都够得上满门抄斩的罪了,这一杀下来,至少得有三十万人倒在菜市口。再加上各道的管事,杀到最后,恐怕真得有上百万人脑袋搬家。
想着这么恐怖的数字,凤九渊就只有倒吸冷气的份。
是杀还是不杀?
若是杀,难道真是的依律法杀?
或者是由他这个皇帝出面,开恩特赦,只杀一部份罪大恶极的?
在凤凰界,只有皇帝才可以开恩特赦犯了死罪的人。至于怎么赦,又怎么杀,这里面的讲究就有些大了。
为了收到最好的政治效果,凤九渊必须在大朝会上作出决定。这样,才能让所有的臣民都知道他的宽仁,同时,也让大家认识到他的严厉。
两天后,大朝会如期举行。核审部报告了目前的审计进度,接着就是三法司分别汇报了调查和审理的情况,凤九渊听了之后,站起身来道:“诸位臣工,大家都说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没有人吱声,凤九渊也料到这时候不会有人率先开口的,便继续道:“依朕之见,一律依法惩办!”
武定中越班而出,道:“皇上圣明,此等国贼,若不依法惩办,律法威严何在,朝廷威严何在?”
凤九渊盯着武定中,心下一阵腻味,暗道:“这家伙,怎么老跟自己过意不去呢?这时候你说杀,要朕怎么下得来台?你只是动动嘴皮子,可这一刀下去,那就得有上百万人没命,百姓们骂了起来,就骂的是朕,而不是你们了!”正要说两句,脑子里一亮,心说:“若特赦的建议由武定中先提出来,理藩院的那些有幸超生的人自然都感念他武定中了,不会念我这个皇帝的好。他这样说,显然就是为借势挤兑我,让我在‘艰难的局面’之下作出特赦的决定,让那些有幸超生的人越发念我的好。嗯,嗯,这人有些手段,好……”便哼了一声道:“中书令言之有理。先将审明了的首恶杀上一批,决不辜待!”
众臣工一体跪下,高呼皇帝圣明。
凤九渊道:“我圣明?恐怕你们心里都在骂我杀人的魔王吧。这一刀下去,得有多少颗人头落地?总之这也是管不得了,该杀就得杀!不过,这些人之中也有好些是罪不当杀的,依朕之见,首恶必惩,协从嘛倒可以宽大处理,只要他们肯出首,肯认罪,可以酌情特赦!”
武定中领先跪下道:“皇上,万万不可,特赦之例一开,不法之徒便会心存侥幸,若让他们逃过惩处,国威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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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1泼天大案(三)
无弹窗,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在武定中的坚持之下,朝臣们纷纷附从,跪下叩请。
凤九渊不知道跪在下面的朝臣有多少是真心请求杀贼,有多少是真心配合他演戏,又有多少不过是盲目附从的,便展开了苦口婆心地劝说,希望朝臣们都能同意对罪刑较劲者予以特赦。最终由于阻力太大,没有通过。
饶是这般,朝会上的消息流传出去之后,理藩院罪囚家属们心里都升起了强烈的希望,有关系的开始走关系,没关系的就奔走呼喊,希望朝臣们能够同意皇帝的特赦之议。
经过几天的擂台之后,凤九渊不顾众议,颁下了特赦诏书——好在职掌封驳的门下省通过了特赦诏书,要不然凤九渊也只是白费力气。一时间举国欢腾,理藩院罪囚的家属无不奔走相告。
看着这一幕,凤九渊暗说:“真就值得这么高兴么?有时候活着或许比死了还让人难受呢?杀人是国家利益的需要,活人也是国家利益的需要!生死都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换作是我,恐怕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特赦诏书刚颁布不久,路德文的调查便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但他却没被自己调查到的结果给吓死!
当他怀着难以言状的恐惧来到凤鸣宫向凤九渊奏报时,竟然忘了叩拜行礼,进门之后,就道:“麻烦,麻烦大了……”
凤九渊原本就不是一个注意礼仪的人,也不觉得路德文有失仪,问道:“又怎么了?”
路德文道:“钱,钱的问题,麻烦大了……”
凤九渊笑问道:“怎么个麻烦法?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路德文这才回过神来,忙趴在地上请罪,说自己失仪了。凤九渊摆摆手道:“说事吧!”
路德文咽了口唾沫,道:“皇,皇上,有几笔款的去向臣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