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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是转移朝廷的视线,也有可能是借司马风作文章,给朝廷以难堪。所以,朝廷放不放司马风都无关紧要,放了对他们来说也无甚益处,他们自然不会冒着被缉拿的风险来跟司马风接着了。
既是这样,那又怎么才能引得出贼人来呢?
雷顿的想法是逼!
怎么逼呢?
假意放出消息,说司马风走脱了。刑部、关部又装模作样的缉拿,实际上是出工不出力,目的就是为了给那些人看,朝廷已经放了司马风。而在暗地里,中京督卫府和御林军都一并动作起来,大索全城,摆出人可以交换,但诏令绝不会发的架式,将绑架刘太夫人的逆贼逼出来。
没有绝对安全的办法,要救人,只有冒险了。
思菊虽然觉得这个办法还是过于危险,但也知道它是当下最好的,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只得赞同。她当然不想母亲死,但她更不想这个国家因为她的母亲而陷入混乱和崩溃。她甚至隐约猜到,那些人之所以这样做,并非真的想要救出司马风,而是明知凤九渊,明知朝廷不会屈从,却偏要提出这样的要求,旨在制造她与凤九渊之间的矛盾,只要因为这件事,她和凤九渊之间生出隔阂,那么,那些人的就算达到了目的。
任何事情都不会一蹶而就,换个位思考,思菊觉得自己若是社会党人,也会这样做。
所以,雷顿扮作司马风,中京督卫府和御林军两班人马发力,能不能逼出那些逆贼,她几乎是不报希望的。
冷静下来后她就告诉自己:就算母亲在此次事故中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绝不会怨凤九渊,毕竟这不是凤九渊的过错。但她发誓,一定要彻底铲除社会党,为母亲报仇血恨。
天快要黑了,这个夜晚中京注定不会平静。
思菊默默站在窗前,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心里在一遍又一遍地向凤凰神祷告。
不知什么时候,凤九渊走了进来,把着她的肩膀,良久才道:“你要相信,我一定会救出你娘……”才说到这里,思菊就捂住他的嘴,道:“就你这么怕我对你生出怨恨之心么?”
凤九渊道:“我怕,我怎么不怕?那些人也正是看中了我的这个弱点,才用了这一招!他们,他们可真够高明,真高明呀……”咬牙着,眼里闪烁着可怕的凶光,可见他也对那些人是恨极了。
思菊道:“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不识大体的女人么?我娘若能平安归来便好,若,若……我只会恨那些社会党人!”说着,一把抱住凤九渊,嘤嘤地哭了起来。
凤九渊心里的结陡然散开了,轻轻地抚着思菊的背,道:“谢谢你能理解,谢谢你……”竟然也掉下了泪来。此时此刻,他觉得这辈子能遇到思菊,与她相知相知,那简直就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宠。
思菊抽泣道:“你,你要记住,不管,不管有多艰难,我,我们都要并肩走过去,即便,即使是死,也不能背叛对方,好吗?”
凤九渊闭上眼睛,任由滚烫的热泪滑落,道:“我发誓,我终此一生都不会背叛你,哪怕是死……”
这么多年,思菊还是第一次听凤九渊说‘我发誓’这三个字,由此可见他对誓言和承诺的看重,此时此刻听来,只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心里所有的凄惶和恐惧都被驱散得干干净净了。她道:“我也发誓,终此一生,我绝不会背叛你,哪怕是死……”
凤九渊睁开了眼,轻轻地抹着她脸上的泪痕,道:“走吧,我们不能呆在宫里,我们应该为你娘的平安归来尽我们的一份力……”
思菊知道他这是要出宫,便道:“不,你不能去。你是皇帝,你的职责该是留守在宫里!像我哥哥说的那样,若你有个闪失,那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儿女要失去母亲了!”
凤九渊紧紧地握住思菊的手,道:“好,我们一起等消息……”
857社会党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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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绑架事件并没有因为受害者是思菊而出现戏剧性的转变,没有奇迹生第二天早上,御林军士兵在刘府的隔壁找到了已被勒死多时的刘太夫人刘挺当时正在府里,得知消息赶过来一看,确认死者便是其母之后,当场大哭起来凤九渊得知消息后,也没敢第一时间告诉思菊,只是下旨让大索全城,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把暴徒给抓到下午,顺天府公差在醉颜堂执行例行搜查之时,现了两名形迹可疑的顾客,便要求其提供身份证明,接受检查两人当场表现得很镇定,很配合地接受了顺天府公差的检查他们携带的身份证明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公差在问话时,两人的言语有些矛盾和闪躲,出于职业的敏感,公差便多问了两句,两人以为形迹暴露,当场起难了,斩杀了三名公差,若非有七娘在场,五名公差怕是无一生还饶是如此,两人还是联伤了七娘,逃了得知有可疑之人在醉颜堂现了身,中京城能调动的力量全都围了过来经过近两个时辰的大追捕,在付出了上百名平民、公差和士兵的伤亡代价之后,终于在混乱的南市之内将两人生擒了在两人被制住之后,各部门还就其归属问题起了争执顺天府说该把人交给他们,押回顺天府大牢待审刑部说这两人所犯之罪实属不赦,已经出了顺天府管辖的范畴,该押回刑部督卫府和御林军也出了力,自然是寸步不让关部虽没有拘押犯人的权力,但人许庸亲手拿下的,为此还受了不轻的伤,所以他们觉得人该先交给他们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局面,是因为谁都知道这两人是免罪的护身符刘太夫人没能救出来,被两人早早地残杀至死,参与营救的各方显得都有罪,至于怎么惩处,就得看能不能抓到凶手只要元凶在手,便是有罪也可减三等,可以免遭重罚了好在武定中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他当即拍板若没有大家的共同努力,这两人怕是抓不到的,所以,参与缉凶的各部门都有功只是此二人罪大恶极,非同一般凶犯,而刑部大狱不久前才遭劫了,所以不宜关押此等重犯,最好的办法便是将两人关入北校场,由御林军和中京督卫府派兵看守,刑部、关部和顺天府趁热打铁,继续搜捕社会党余孽……
这个处置方案各方都能接受,争执便就此平息了下来在戈戟森严的御林军和中京督卫府士兵的监押之下,两名凶徒被押送到了北校场,投进了当初关禁僵尸的铁笼子里两人刚被押到不久,凤九渊和雷顿、思菊也赶到了站在笼外,看着兀自狰狞的两人,凤九渊问许庸,这两人都是什么门派出身的许庸说他们分别是尧山和桐河二派的名宿,原本已经洗手退出江湖的,却不知道怎么会加入了社会党,成为其走狗两人听许庸这样说,就大骂他才是走狗,还骂凤九渊是暴君凤九渊呵呵一笑,道“暴君么?好得很,那我便暴给你们看”便问许庸“这尧山、桐河二派都在什么地方?”许庸道“回皇上,尧山派位于凤阳道,桐河派位于江东道两派都是二道屈一指的名门大派”
凤九渊牙缝里迸出一声冷笑,道“好得很,名门大派传旨凤阳、江东二道督卫府,不管用什么手段,限他们三日之内荡平尧山、桐河二派,掌门以下,不管男女老幼,杀无赦”
关在铁笼里的两人出惊天的悲吼,一个劲地诅咒凤九渊不得好死凤九渊突然来了兴致,命人搬来椅子,坐下道“怎么,杀起你们的同门和家人就心疼了,就难受了?将心比心,你们在杀别人的家人朋友的时候,又如何下得了手?你们要说我是暴君,若我不暴一回给你们看,岂不被白骂了?”两人如何听得进去半句,只是不停歇地咒骂杝不知道两人哪来那么多的脏话,骂了大半晌,竟然没得重复的,凤九渊听在耳里,非但没有作,反而还有些想笑命人给两人上了两壶水来后,他说“喝口水,喝口水再骂”两人却不敢喝了凤九渊哼了一声,道“不是视死如归么?一壶水就让你们怕成这样了?”
两人被激,抢着去喝水
凤九渊道“给你们个保全同门和家人的机会供出你们的同谋,只要朝廷将他们拿住了,立马赏你们一个痛快,并赦免你们的同门和家人,绝不再追究如何?”
两人又骂了起来
凤九渊拍手道“还真是刚烈得紧呀思想觉悟就这么高么?就这么急着想当烈士么?对不起,我还真不会成全你们”又问“考虑清楚了,真不说么?”
两人继续骂
凤九渊也懒得再费口舌,一摆手,便不再搭理二人了雷顿一闪身,就进了密封的牢笼,两人先是一愕,旋即就嘿嘿地笑道“走上这条路时,就料定会有今天,有什么残忍的手段尽管使出来,爷爷要是皱一下子眉头,就枉为人世”
雷顿哼了一声,道“是么?”拎起其中一人,食指弹出蜂针,从后脑风府穴处扎了进去人脑记忆库被复制的过程绝不好受,甚至是这个世上最可怕、最痛苦的酷刑之一复制才一开始,那人就知道雷顿在干什么,脸上出现了绝望的死灰但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双眼不停地翻白,浑身肌肉不停地抽搐,口里出霍霍的怪叫声,呕吐着白沫,让人不寒而栗那人的意识是清醒的,当然知道雷顿在干什么他本以为自己咬住牙关不说,凤九渊再厉害也拿他没办法,却没料到这个在江湖传言里人人畏惧的大内侍卫统领竟然还会读取别人的心思,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己招了出来,还能保全同门和家人,现在却是什么都完了在雷顿读取完那人的记忆之后,将他向死狗一般抛到牢笼的一角,然后朝另一人伸出了手去“不,你,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眼睁睁地目睹了同伴的遭遇之人,那人的心志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退到了牢笼的另一角,叫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雷顿哼了一声,道“这话你可以留着告诉你们的同伙,让他们知道落在我手里之后该怎么做才是对的”然后又将蜂针扎进了他的后脑读取完所有的信息之后,雷顿就对许庸道“放了他们”
不单许庸吃了一惊,连思菊也吃惊不小,问“放了他们?为什么”
雷顿道“现在杀了他们不过是徒脏了手,没有任何的意义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就放出消息,说是他们抵不过刑罚,主动招的供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岂不好?”
思菊本想亲手杀了两人,为母报仇想到就算是杀了两人母亲也不能活过来,而现在是放了他们远比杀了他们有用,令他们感到恐惧和痛苦,那为什么不主和呢?便点头道“好,那便放了他们……”
许庸也明白了这样做的意义,赞道“雷统领好高明的手段”又说“不过现在还不能放,至少应该关个三五天再放”
凤九渊道“不错,思虑得很周全就这么办”
雷顿说了一串名字和他们的身份背景,让许庸立即带人去捉拿,并说能抓到活的最好,若不能拿到活的,一个时辰之内能将尸体送到他手里也行许庸应了下来,道“请雷统领放心,关部上下定不辱使命”转身就要走,凤九渊叫住,问思菊要了一粒丹药道“你受了内伤,把这药吃了你是尚,不必事事躬亲,派下面的人去就行了,也总得给他们立功的机会不是?”许庸接过药,叩头谢恩之后,这才去了这一夜,并没有因为两名凶陡的被捕而安静下来,相反,刑部与关部的缇骑四出,缉拿官民人等,闹得是人心惶惶便是连神殿也未能幸免,有三名法师遭到缉拿人被抓到之后,通通关到了北校场,雷顿对他们连夜进行了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