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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豪门之最撕得粉碎了……
有人在猜测,皇帝是怕外戚势大,是以借社会党之名打击杨家。也有人猜测,杨家、师家和刘家争权,师刘两家联手,将杨家干翻了下去,失去了娘家的支持,一旦思菊诞下皇子,杨芸所生的郁非皇太子之位怕就不保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全都把杨林之死与政治联系到一起,全没想到杨林是咎由自取。
原本低调的安阳公师叔因为举发杨林而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有人说他是忠臣,也有人说他是小人,更有人骂他是伪君子,只有极少极少的一部分人恨他是叛徒!
社会党在朝里最大的内应便是杨林和师肃。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加入社会党,成为反对朝廷,推翻皇帝的逆臣,怕是连他们自己都未必说得清楚。
杨林说:他之所以加入社会党,是痛恨凤九渊太过于集权霸道,视大臣如猪狗草芥一般。他说,若是凤九渊坐在皇帝之位上,凤凰界必然被其毁灭,正是为了拯救凤凰界,他才联合社会党,想要逼凤九渊退位,还政于大臣云云。事实上呢,他杨林持身也不正,借着身为财部侍郎之机,与巨商勾结,开设钱庄,谋取暴利。若不是脱身得快,怕是早就被查了出来,但还是损失得血本无归,在这一点上,他也是恨极了凤九渊的。
而师肃呢?这个人就更复杂了。虽然素来为人低调,但念念不忘自己的皇室血脉,莫名其妙地袭了安阳公爵位之后,骤然贵重起来,也不知道受了谁的鼓动,说他有帝王之相,还说他贤德仁厚,应该站出来收拾被凤九渊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凤凰界江山云云。而他自己,一方面感恩凤九渊让他袭了爵,成为贵重无比的安阳公,另一方面,他又觉得男子汉大丈夫,该当建功立业,靠人施舍算什么本事?可他偏偏又极敬佩、极羡慕凤九渊,觉得皇帝就是要像他这般当才像皇帝,糊里糊涂之下,也被杨林给牵进了社会党,成为其臂助。
至于其他人,有的确实是因为仇恨凤九渊才加入社会党的,有的纯粹是想富贵险中求才加入的,只有极少数是看到凤九渊所作所为实在无益于凤凰界,又劝谏无门的,才积极的加入了社会党,妄图通过集体的力量,改变这一切。
杨林受其父影响,是一个有相当深谋远虑的人。加入社会党后,他就‘观云社’的名义四处活动,结交文武大臣,包括武定中在内的所有内阁大臣和所有大都督府都督、将军们都或深或浅地与观云社有牵连。他想的是:一旦自己暴露了,凤九渊看着牵涉到如此之多的重臣,投鼠忌器,必然不敢重处他,这样不但能够保全自己,还能够钳制凤九渊,可谓是一举多得。结果呢?他是低估了凤九渊的果决和高估了凤九渊的全局洞察能力,把自己的命都给搭了进去。
直到将杨林处斩,凤九渊都没反应过来整个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来去探视杨芸时,杨芸才细细地跟他说了。
杨芸与二哥杨柏、四弟杨桢是一母同胞,都是才去世不久的老太夫人所生。老太夫人汪氏原本是侧室,正室是杨林的生母李氏。杨林五岁那年,其母李氏因难产至死,没过几年,杨源便将侧室汪氏扶正。多年来,杨林一直怀疑其母是被汪氏害死,是以表面对汪氏恭顺,内心却是暗怀怨恨,只是苦于杨源与汪氏感慨甚至笃,不敢有所动作,后来又因杨芸封后,自然更不敢有所作为了。那日,杨林与人设计用术法绑架了思菊母亲刘氏,借机制造朝廷混乱。不想其谋事不周,无意间被老太夫人汪氏察觉,一开始杨林并不知道自己的阴谋已经败露,直到老太夫人将他叫去,屏退了左右,问他为何要谋害思菊之母时,他才恐惧无地。为了自保,他竟伙同社会党杀手,毒害老太夫人。老太夫人是明知自己被毒害,却又不敢明说出来,生怕事情一旦败露,会害得杨家满门人头落地,是以整以忧忡,把自己给拖得垮了下去。杨芸去探视,老太夫人才隐约说出杨林要祸害杨氏一门的事来,却并未具体说出是怎么回事,更未说杨林毒害她一事。老太夫人殁后,杨芸回宫,总觉得此事诡异,便放探杨府,结果发现其母被毒害致死的事实,但也遭到社会党杀手的袭击,受了伤……
听杨芸娓娓说完这些事情,凤九渊依旧很平静,叹道:“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
杨芸道:“杨林自小忠厚,有长兄风范,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城府极深的小人,恶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不惜挟持我杨氏满门作乱,将其斩立决,委实太过便宜了!”
凤九渊道:“好以发现得及时,阻止了他继续为祸,要不然,要不然杨氏一门,还真难保全了……”
863社会党人(十)
杨芸就道:“若非皇上曲意成全,我杨氏一门又岂能躲过此灾?”
凤九渊苦笑道:“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都没弄明白整件事是怎么来的。***这些主意,都是雷顿出的,你要谢,就谢他吧!若不是他建议我以雷霆手段处置了杨林,怕是此事已经演变得不可收拾了!”
杨芸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凤九渊一想,就知道杨芸要说什么,便道:“这济阳公的爵位是不能还给杨家的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虽说将杨林逐出了杨氏宗族,但他到底是先国丈的嫡长子,不是斩立决就能脱罪的。你也知道,依律,谋逆为十恶不赦之罪,轻者满门抄斩,重则诛灭九族。现在以一颗人头和一个爵位来换得杨氏满门平安,应该知足了。要不然我就没办法跟大臣们交待!”
杨芸道:“皇上多虑了,其实我是想建议连我二哥和四弟的爵位一并夺回,以示惩戒。但又怕皇上多心,说我过于袒护娘家!”
凤九渊道:“原来是这样。这事总归是要经过大朝会讨论才能尘埃落定的,现在咱们说定,未免为时过早。总之你放心,杨家上下,我会保全的,绝不让大臣们给作践了。杨家煊赫了这几年,也该是收敛的时候了,要不然到时郁非一登基,他们的祸事怕更大。所以,即便是真夺了他们的爵那也没什么,过几年立点功,要什么爵位没有?”
杨芸道:“皇上说的何尝不是?若是二哥、四弟他们知事,便该递上请罪折子,自请夺爵了!”
凤九渊笑了笑,道:“他们现在事情那么多,又如何忙得过来?别太苛责了。”又嘱咐她要好生调养,这才去了。
回到凤鸣宫时,就见师肃跪在丹墀之下。想着这个人竟然枉顾圣恩,跟杨林搅到一起,还做着当皇帝的梦,凤九渊就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暗道:“若不是看在太傅面上,就你也配立身朝堂?”冷哼了一声,本想讥讽两句,想到自己以堂堂皇帝之尊,跟这样一个个较劲,未免太失了身份,便示意让叫进。
师肃是那种有胆子想,没胆子做的人,得知杨林的事情发了,骇得是亡魂尽冒,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跑路。好在他还娶了个不算笨的老婆,劝他赶紧上折子请罪,说皇帝看在先太傅的份上,未必会治他的罪。师肃也不是没脑子,仔细一想,觉得老婆说得在理,便赶紧写了一份折子递也进来。折子递进来了,又觉得不足以体现自己的诚心悔过,便又赶紧来凤鸣宫陛见请罪。听见皇帝叫进,语气里并没有含着恼怒的成分,心下不由一松,暗道:“看来皇上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忙跟了进来,又跪在了门边。
凤九渊坐回凤案后,看着像只乌龟般趴在门边的师肃,道:“跪那么远干什么?怕我吃了你?”师肃又忙爬得近了些。凤九渊问:“干什么来了?”师肃说:“臣,臣是来请罪的……”凤九渊笑道:“请罪?你何罪之有呀!举发杨林,你是首功,我还没来得及下旨好好表扬你呢,你倒是请哪门子的罪?”
师肃吃吃地道:“臣,臣,臣……”半天竟然吐不出下文来。
凤九渊忍不住感慨:这也算是凤氏血脉么?简直就是有辱门楣。此前还觉得他虽不算出色,但还不猥琐,现在看来,活像个被吓坏了的小偷。“是的,十足十的小偷!”凤九渊暗暗叹道:“我怎么就选了这么个人承嗣太傅的香火呢?”
终于,师肃把下半截说出来了:“臣,臣有罪呀皇上,臣有罪……”
凤九渊翻看着奏折,漫不经意地道:“你有罪没罪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师肃道:“是,是皇上说了算!”其实他心里暗道:“我越装得可怜,他就越不会为难我。唉,我又何尝想像个龟孙子一样乞怜呢?可不这样,我的性命怕是就保不住了……”
凤九渊道:“既然是我说了算,那你便听好了:安阳公师肃举发逆贼杨林有功,着赏黄金百两,良田百亩……宅院一座,钦此!”
师肃愣了半晌,才忙不迭地叩谢天恩,整个人也因为这通奖赏轻松了下来,心下暗道:“莫不成真如外界所说,杨林的死并非因为他加入了社会党,而是为了翦除皇后外家的势力么?想来也是,区区社会党,又岂能危及到他的江山?想来是故意借着这个幌子,打击异己罢了。哼,高明,高明呀……”
看着师肃轻松离去的背景,凤九渊忍不住冷笑了起来。待师肃去得远后,他才问雷顿:“你猜他刚才在怎么想?”
雷顿道:“我懒得去猜,爱怎么想由得他!”
凤九渊忍不住笑道:“你这话倒有几分哲理。”又道:“那在你看来,这师肃还能活得了多久?”
雷顿道:“只要他不再折腾,安享晚年是没有问题的!”
凤九渊奇道:“为何?你就能保证社会党不会杀了他雪恨?”
雷顿道:“你未免也太高看他,又未免太小瞧了社会党人的智商。他要是死了,正好被你利用,他若是活着,反而还能给你添堵不是?”
凤九渊哼了一声,道:“都说人有贤愚之分,我看呀,这师肃就是个愚者中的贤者,却还总以为自己聪明着呢!”
雷顿道:“他其实也并不笨!”
凤九渊将一份督察院弹劾杨氏一门的折子丢开,道:“内阁现在是忙得够呛,成天价地嚷着要稳定,要顾全大局,要大臣们保持清醒的头脑,团结在以武定中为中心的内阁周围,遵照皇上的指示,深化改革,革除弊政,办好事,办实事,造福百姓。我是想笑,也只能闷在心里。他们怎么就不知道,这种自说自话,自我吹嘘,自我洗脑的方式其实傻得可笑呢?他们都当大臣好愚弄,都当百姓好愚弄,其实哪里知道,百姓们都当他们马戏团里的猴子一般看笑话来。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不得民心的政府才需要宣传,也只有我这样昏暴无能的皇帝,才容得下他们这般大肆地搞起了宣传来。”说到这里,猛地一拍桌子,道:“恶心呀,真的很恶心……”
雷顿道:“是呀,政治宣传原本就是天底下最恶心的东西,既麻痹自己,还要污浊他人,于社会进步,于人类文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不过,这也正好从反面证明了当政者的昏暴和无能,以及在国家和社会管理上的黔驴技穷。如此这样的宣传再起不到作用,那接下来便是**裸的**了。”
凤九渊一边翻找着奏折,一边说道:“你说,我们这样的自我检讨,有用吗?”
“做不出来实际的成绩,再怎么检讨都没有用。”
杨柏与杨桢的请罪折子终于找到了,凤九渊看了后,递给雷顿道:“我当他们不知道递请罪折子呢,原来压在这下面了!”又说:“最近发生的一系列